“我也不知道呢,反正把森先生珍藏的药物都加进去。”,太宰随意而又兴奋。
红叶坐在凳子上,另一只手紧握武士刀。
池然突然开口,“听说首领下令将这批医师都杀掉了。”
“无可奉告。”
“诶?”,他皱着脸嘟囔道:“又不是什么机密。”
太宰戳着豆腐插嘴,“虽然不是机密,不过贴身护卫不可以讨论有关于首领的私事。”
池然当然清楚,只是探探这位女士的底。
“好吧好吧,我忘记了。”,池然盯着红叶手中的武士刀,“真难得,女孩子成为护卫肯定要经历各种磨难,红叶酱为什么选择这条路呢?”
太宰慢悠悠转到尾崎红叶旁边,两手托腮蹲在一旁。
“无可奉告。”
池然叹了口气,太谨慎了。
说服人的确不是他的强项,按道理来说,这应当是太宰的强项。
可他窝在一旁,饶有兴致观察池然,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真过分。
不过不做好万全准备池然是不可能来说服她的。
“小姐真是……”,池然起身,“虽然拐弯抹角最后套话应当是最合理的决策。”
“不过总觉得小姐会更喜欢真诚的孩子,所以提前想的一大串话都无用了。”
红叶立刻拔刀,“你想说什么?”
“不,只是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池然微笑开口,“比如一些往事,还有一个人。”
“所以小姐,开门见山的说,我们是同道中人。”
*
红叶离开,
太宰将池然手机里监听设备的屏蔽撤除。
“真厉害。”,池然震惊,“你还是黑客?”
卧槽牛逼。
十一岁的孩子精通开锁,杀人,盗窃,黑客。
脑子怎么长的?
“呵。”,太宰将手机丢过去,扯了扯嘴角,“一些小把戏而已。”
“不会有大人不会吧?”,他慢悠悠道:“不会吧不会吧。”
池然:“……”
“我会打游戏。”,池然一笑,似乎在回忆,“竟然有小孩打游戏那么菜,不会吧不会吧。”
两人日常互伤。
医务室安静下来,
“说真的。”,池然靠在墙边,“首领升职我确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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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降了,太宰不会轻易求助于他人吗?还是擅长当一个谜语人?
但没下降太多,也就是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比较少。
池然一边分析太宰,一边续上前一段话,“这实在是多余又无用的决策。”
如果首领只将池然当做好用的工具,就这样一直压榨下去就够了。
等到两年后随便研究。
可出乎意料的,他对池然的态度产生了改变。
太宰起身,黑色大衣垂落,别有深意道:“或许他产生了别样的期待,又或许怀疑你想试探你的底牌,二选一。”
毕竟突然出现一个身怀永生异能的孩子,又能力不凡,太巧合了不是吗?
“不,如果是后者就更没必要了。”
池然的小命握在首领这里,他根本不需要试探,只要怀疑,直接捉拿就是。
那答案就指向前者。
但……可能吗?
太宰低声笑了笑,“谁知道呢?”
“无论多高的地位都逃脱不了死亡,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人都是如同婴孩一般脆弱,或许他在死亡的诅咒中仍然存有理智,但一个接近死亡的人,谁知道疯子的想法?”
太宰戏谑道,勾住手腕的绷带把玩,分明是看透的神色,鸢色瞳孔空洞无物,盯着绷带出神。
“疯子?”,池然噗嗤一笑,“如果这样就能被称为疯子。”
“那我们,早就可以被如此称呼了。”
太宰早就一次次接近死亡,池然同样在死亡之线狂奔。
“真讨厌。”,太宰鼓起脸,“我不想和你放到一处。”
“可是我很想和太宰放到一处啊。”,池然滑到太宰身旁,笑嘻嘻道:“毕竟,你是如同‘主人’一般的人物。”
“你要当我的小狗?”,太宰恍然大悟,“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
“不当,我喜欢狗,但不能成为狗。”,池然愿赌服输,“什么条件?”
“唔……”
太宰想了很久,最后才敲定了,“请我喝酒吧,我还没喝过,听说酒精中毒会死掉,所以一定要尝试一遍这种死法。”
哈?
“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十一吧!”
“不行?”
“无所谓。”,池然推开医务室的门,“反正我们也不算什么良好少年,三好学生之类的孩子。”
*
池然打电话给广津柳浪,“广津先生,今晚的升职会我就不去了。”
“可武装部有部分成员很兴奋。”
被池然直接或者间接救过的人不少,崇拜他的比比皆是。
听说升职,早就细心准备礼物等待今晚了。
“我不想去。”,池然一句话堵死了广津柳浪,“没什么比我的意愿更重要。”
真是个矛盾的人。
太宰在一旁看他,池然总说看不透太宰,可太宰觉得他也是难看透的人。
说他冷漠吧,他会带礼物给爱丽丝和广津柳浪,会偶尔照顾孩子。
可说他有情,那更是无稽之谈,就像现在,他可以毫不犹豫拒绝所有人。
太宰甚至怀疑,如果自己不是他的模仿对象,他同样也会毫不犹豫被拒绝。
这样想着,却不能问出口,
太宰可以轻而易举试探敌人,可对于问池然关于自己的看法,
完全没有这份勇气。
挂断电话,池然一抬头,正好对上太宰的视线。
阴沉沉,黯淡无光。
他就用着这样的视线凝视池然,一言不发。
这样一看,太宰比他要合适当狗多了,和某种黑漆漆的狗很像。
怨巴巴盯着人。
他凑近,伸出手捏了捏太宰的脸,后者用力拍掉池然的手,“我讨厌被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