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啊——！！！”
下一秒，王谦那杀猪般的惨叫，划破了整个夜空！
他肥硕的身体轰然倒地，抱着自己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右腿，疼得满地打滚。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了那个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宛如修罗的身影。
是季繁星！
“你……你……”
王谦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家里，被全网的唾骂折磨得痛不欲生吗？！
季繁星缓缓转动着手腕，球棍的顶端，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眼睛里的万年玄冰，却开始融化。
化作了，焚尽一切的滔天业火。
“王制片。”
她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
“我听说，你想让我滚出龙国？”
话音未落，球棍再次挥下！
“砰！”
这一次，是他的左腿膝盖！
同样的脆响，同样的惨嚎！
“这一棍，是替那些被你玷污的国宝打的。”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砰！”
又一棍，狠狠敲在他的右肩！
“这一棍，是替被你威胁的李导打的。”
“砰！”
左肩！
“这一棍，是替整个《僵尸先生》剧组打的。”
她每说一句，就挥下一棍。
每一棍，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又带去最大程度的痛苦。
这不再是打架。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冷静到残忍的，行刑。
另一边，几个反应过来的壮汉怒吼着朝她扑来。
但宁泽早已如一堵墙，挡在了他们面前。
他手里的金属球棍，舞得虎虎生风，虽不如季繁星那般精准致命，却势大力沉，一时间竟无人能近身！
王谦的哀嚎声已经变得嘶哑。
他想求饶，可季繁星的最后一次挥击，已经落下。
球棍重重地，砸在他那只刚刚把烟头碾碎的右手上。
指骨尽碎。
“而这一棍……”
季繁星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
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
“……是为我自己，收的一点利息。”
她站起身，将球棍随意地扛在肩上。
不远处，已经隐约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
她对宁泽使了个眼色。
宁泽一棍逼退众人，立刻抽身。
两人再次化作黑夜的幽灵，在警察到来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内。
宁泽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这个女孩。
她正拿着湿巾，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刚刚不是打断了一个人的四肢，而是赴了一场优雅的晚宴。
察觉到他的目光，季繁-星抬起眼。
“怎么了？”
宁泽沉默了半晌，艰涩地开口。
“繁星，你……”
“我什么？”
季繁星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浅淡的笑意。
“我只是告诉他们一个道理。”
“才华，或许不值钱。”
“但惹我季繁星的代价……”
她顿了顿，将擦干净的湿巾，扔进垃圾袋。
“他们，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