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库 > 都市小说 > 第一宠婚:前夫求放过 > 第74章你怀疑谁
    河水从四面八方钻孔而入,身体不断往下沉。


    薄郁珩一直以为巴黎四季暖和,此刻才发觉……


    寒冷,无处不在。


    凌晨,酒店套间。


    剧烈咳嗽从胸腔迸发,薄郁珩难受地歪倒在一边。


    大门蓦然被打开,一道黑影疾速迈进。


    大手轻抚女人后背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深喘气,薄郁珩渐渐平复呼吸。她伸手去拿桌上水杯,一只手比她还快。


    看着唇边的杯口,薄郁珩没有扭捏,顺势喝光。


    喉咙火辣稍微减缓,胸口闷疼却愈发清晰。


    薄郁珩神色憔悴,抿唇问,“抓到凶手吗?”


    “是一个十岁小孩,说不小心撞到你。你落水路段没有监控,当场没有目击证人,构不成恶意伤人,只能放了他。”赵北渊看着女人惨白小脸,眼底心疼闪烁。


    小孩能有那么大力气?


    薄郁珩质疑。


    “若真是意外,只怪我倒霉。”微叹一声,她挪动位置,不经意看到男人神色峻冷,似心事重重。


    瞬间,室内氧气似被抽光,人感到发闷。


    不知怎么想,还是只想调节气氛。


    薄郁珩眯眼,打趣说,“该不会你冷落在巴黎的情人,她将气撒在我头上。”


    赵北渊神色冷酷,幽幽瞪她一眼。


    薄郁珩悻悻敛眉,却偷松口气。


    还好,没淹死,差点以为要窒息而死。


    觑着女人小神态,赵北渊脸色缓和,“我在外面若有姘头,赵太太位置还轮不到你。”


    跟她解释?


    薄郁珩发蒙,蓦然觉得有些尴尬。


    想回答,又找不到合适内容,可不说话,估计又会惹怒这只大恶魔。


    思来想去,薄郁珩唇瓣微张,“哦,这样啊。”


    “不然还有哪样?眼睛不看路,脑袋整天在想没用的破东西,你才会掉进河。”赵北渊气笑,鄙夷的又加一句,“还是个旱鸭子。”


    她就是不会游泳,又怕水,但与他有什么关系?


    薄郁珩愠怒。


    一张俏脸红润亮泽,消褪几分苍白与憔悴。


    赵北渊嘴角勾起,大手拉起蚕丝棉被一角,修长身躯便钻进被窝。


    冰凉突然靠近,薄郁珩不适,下意识避开。


    大手摁住她颈后,用力一扯,她直接趴在男人腿上,姿势异常尴尬。


    薄郁珩羞窘,正要坐起,男人的命令声在头顶响起,“趴好,我给你按摩。”


    转性?还是可怜她?


    不管哪种,薄郁珩只觉惊心胆战。


    男人手劲虽大,但力道适中,薄郁珩逐渐放低警惕,昏昏欲睡。


    “若有人故意推你,你怀疑谁?”赵北渊突然问。


    惺忪双眼睁开,薄郁珩迷糊一下,才醒神。


    她翻身坐起,认真思考,“我没有敌人,对方一定冲你来,我成替罪羔羊。赵北渊,问题在你身上,你仔细想一想。”


    赵北渊嘴角倏忽一勾,“我猜是自己人。”


    赵家那群人。


    薄郁珩抿唇,“哪一家?”


    赵北渊是赵氏唯一继承人,是赵锦年当初当众公布。可赵锦年膝下有五子三女,各自家产雄厚,谁都不会嫌钱和权多。


    只要事情没让老爷子知晓,他们背地怎么乱来,没人能管。


    薄郁珩嫁到赵家四年,深悟出一个道理。


    越是大富大贵的豪门,所有事都归结欲念两字。即便你不要,也不能独善其身。


    “我们最近惹哪一家人不高兴?”大手在薄郁珩头顶揉按着,赵北渊淡然反问。


    薄郁珩只觉心累。


    “赵珽深自己能力不足,硬塞到副总位置,只会给公司添乱。一旦架空他的权利,姑姑一样不满意。”


    哪一种处理方式都不妥啊。


    赵北渊看着她,神色古怪,“原来你不知道。”


    啊?


    薄郁珩困惑不解。


    赵北渊伸手熄灯,没给她解答。


    怀着疑惑,薄郁珩不安稳入睡。


    暴风雨呼啸两天,终于远离城镇,航班恢复正常。


    可经过两天,薄郁珩重感冒越发严重,一日三餐都要服药。


    机舱内,鼻子堵塞,薄郁珩呼吸困难,身体疲惫到极点。


    不怪她身体孱弱,而是河水冷天温度低,她又泡的太久,身体没出点问题,倒是奇迹。


    睡不着,薄郁珩睁眼,静静看着窗外。


    重回故地,她觉自己会感慨颇多,最后不知是忙,还是她已习惯赵太太的身份,心境愈发平静。


    厉灏,我背叛我们的爱情,还失守我们当初的承诺。


    我对不起你,所以你若能醒来,都忘了吧。


    年轻气盛,总爱拉钩,说好不变。时过境迁,周围都换了新样貌,不变?


    谁都做不到了。


    半天后,飞机落在首都机场。


    薄郁珩临时高烧。


    舱门刚打开,赵北渊将薄郁珩放在担架,一行人神色匆匆,前往附近医院。


    临近深夜,薄郁珩才出院,送回赵宅。


    赵宅,主卧。


    宣博瞟眼床边的男人,淡然收起听诊器,“普通炎症发烧,感冒痊愈之前,还会出现几次短暂发烧。”


    “让你过来,不是听你啰嗦,给我尽快治好她!”赵北渊冷呵,话尾又降低音量。


    宣博瘪嘴。


    “谁让你们大冷天去玩水,她身子骨本就弱。”


    赵北渊沉默。


    猜到自己戳到好友痛处,宣博讪笑,放下几盒西药,就安静走出卧室。


    赵北渊注视着昏睡女人,大手轻抚惨白脸颊,触手温度微凉。


    他的心,不受控制紧揪成一团。


    “赵太太,我没保护好你。”他咧嘴,苦涩一笑,“又不能将真相告诉你,因为你会很生气又失望,我赌不起啊。”


    话音温柔,沉睡的人却听不到。


    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赵北渊起身,悄声离开房间。


    客厅,赵北渊一坐下,宣博蹲下,不由分说地撩起他的裤腿。


    看到膝盖上的红肿与疤痕,宣博白眼。


    他在药箱翻找,把几包中药扔到桌面,“每天三次,外敷。你双腿当年伤到根基,即便痊愈,也要时刻注意。”


    赵北渊神色淡漠。


    一看,宣博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想要双腿,就听医生的话,不然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坐轮椅吧。哦,以你家处境,你一旦坐下,估计某些人就会趁势追击了。”


    说了一大通,宣博只觉明示暗示都够了。


    赵北渊没听到,正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