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都再没见到过寿王,母亲更是忙的几乎见不到人影。
一早上,越清宁不敢贪睡早早起来。
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还有两位外来的贵家小姐。她这几日夜里睡得不安稳,早晨也常常醒的很早,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早起身洗漱完毕等人来传唤。
没想到今日的等待反倒真有了回应,院中来了两个丫鬟叫她去和众人一齐用早饭。
来的还是那日的院中,正堂摆了饭食请几位大人家的小姐用饭,寿王殿下和母亲应是和长公主一起用了。
越清宁睡得不好打不起精神,今日更是没力气应付她们,低着脑袋答了几句没精打采的,岑氏自然很安然的去了姚家贵女身边。
“听说崔家三少爷来的那天一直待在这府中,和寿王殿下畅谈许久才离去,本来不曾见过的两人这一面像是遇到了知己似的,聊得好不痛快!”
本没打算搭理她们,可这岑氏如此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是越清宁没想到的。
太子本就心思狭隘,要是让他听到了这番传言,误以为寿王在拉拢护国公府,有了跟他争权的心思,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会好过。
“姐姐还是不要乱说,寿王殿下身体弱,大半时间都是歇在一边等药,崔少将军也并没有待多久,只是问了长公主情况安好便走了。”
岑氏本来没有关注她的意思,只是想找个由头跟姚氏搭话罢了。
这一下子被她拆穿,有些下不来台,偏她还是那日几人中唯一一个进了东阁的。
“妹妹那日进了东阁,不知长公主身体状况如何?我们无缘得见,比不得妹妹同长公主亲近呢!”
刚阻了她的话,被她讽刺越清宁也理解,只是她没脑子挑事,那边那个姚氏不会也这么没脑子上钩吧?
“姑母也是怕我们过了病气,没什么可炫耀的。”
“……”
果然,那日就应该对她有个大致判断了,今日还对她抱有希冀实在不该。
见越清宁沉默着不发一言,甚至低着脑袋一勺一勺把粥送进嘴里,没有丝毫不适的样子,岑氏瞧她这样子愈发生气起来。
几人都是被长公主府请来的客人,一直以来长公主都没召她们进去,怎么就偏偏召她进了东阁?哪怕是姚氏去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她一个驸马的旁系远亲怎么配第一个去见长公主?
想着,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朝那正在喝粥的人抛去疑问。
“已经好几日了,我们都没见到长公主殿下,不知长公主为何叫了妹妹去?我们两个也是担心长公主身体,妹妹是唯一一个见到殿下亲面的,能不能同我们讲讲?”
越清宁放下碗,毫不在意的又夹了个包子慢悠悠的吃,顺便回了她的问题。
“我母亲正在殿下身侧侍疾,殿下夸赞才叫了我进去,并无其他缘由。”
闻言,岑氏脸色总算好些,可她即便是个捎带的,也因为此次机会见到了寿王和崔少将军两位大人物,这般好事怎么没叫她碰上!
想到这,她更是愈发生气,家里本由太公打下的家底,被他这些没半点能耐的儿子孙子挥霍一空,若不是他们前朝没用,也不至于此刻侍疾都轮不到她来。
寄予厚望的废物男人有什么用处,若是她女子能入朝,岑氏也不至于被他们败坏成如今这个样子。
越想越觉得生气,她暗自想着回去绝对不让这群窝囊废物好过,必须好好修理他们一番。
她这个坎算是迈过去了,她身侧的姚氏可还没打算放过越清宁。
“你那日见到寿王殿下了?”
果然是逃不脱这点事,越清宁食难下咽,放下筷子。
“是,寿王殿下也在。”
“寿王可不常出门,这一次倒是你好运气,竟然能得见殿下真容呢!”
酸死你算了!
越清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全京城都对寿王殿下这么好奇。
她不但不好奇,还希望离他们远点,越靠近皇权,事情越多越复杂,她只希望能保全自家就行了,可这世界上偏还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愿意往火坑里跳。
她虽不想跟她再说下去,可也不想和谁树敌,毕竟现在还朝不保夕,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个麻烦,于是解释。
“寿王殿下身体不好,这次也是勉强出来,我能得见殿下确实沾了母亲的光。但是论起来,姚家是皇亲,哪能跟我们比呢?
姐姐时常见到的都是宫里的贵人,我等只不过是碰巧了才能得一见。”
说到这儿,姚氏才微微挑眉展颜。
她这闷葫芦倒说的也是,她姚家可是皇亲,当今皇帝陛下都有着姚家一半血脉,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户能比得上的。
今年春日已经进过宫,各位皇子中也就寿王没有见到。
但那寿王也不是什么掌握实权的人物,不过是个药罐子扶不起来,真见了他也没什么好处。
想着,她心里暗自算计起来。
现在皇室中,先太子早早病逝,二皇子是如今的太子,在他之下三皇子寿王体弱,什么也管不了办不来,剩下一个四皇子太小,才十岁更是想都不用想的。
她姚家是曾经的皇亲,皇后的荣耀一直是家族的荣光,可直到陛下执意选了那位做皇后,这荣光才断了下去。
姚家的荣耀,到她这辈是无论如何都要续上,从小她姚春盈也是按照皇后的规矩教养培养出来的,下一个皇帝的皇后必定是她姚家人才行。
当今太子身份特殊,直到现在还未选正妃,她知道陛下很大概率会再选她姚家,到时候太子继位,她便是顺理成章的皇后,自然跟她们这些小人物没什么可争的。
如此一想心中畅快许多,端着未来皇后的架子也不觉跟她们有什么可置气的,遂慢条斯理的用了饭。
“寿王殿下要操心的事多,咱们还是莫要为殿下添堵的好。”
越清宁自然知道她是在点她,但她并无此意也不觉得是羞辱,只淡淡道了声是。
终于用过了这艰难的一顿早饭,几人又要去西阁等着。
越清宁心里有事,在这里等的越来越心急,雀铭还在府里好好的,她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趁这时机偷偷跑出去。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却被突然来的事搅乱,这次机会过去下次不知要准备多久,做多少心理建树才能下得去手。
本来还以为一次不行就再来几次,可眼看长公主和寿王的意思是要她尽快嫁人,这般就更要快点动手,必须在她嫁人之前解决了这个隐患才能安然嫁出去,不然她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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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不安稳。
安安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想到这幅沉稳端庄的皮囊下,藏着的心思是如何杀人。
姚氏两人也对她有了个大概的估量,只觉得她不善言语,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的冷淡模样倒不足为惧,是个边缘人物罢了。
然而,对面门出来的一人跟身边手下说了些什么,那人居然又来请越清宁过去。
她们几乎是震惊的看着越清宁,她到底哪里得了寿王殿下赏识?竟然会被皇子单独请过去?
越清宁顶着她们的目光简直头皮发麻。
外面那个若比作猛虎,里面这俩就是豺狼。这一请,她里外都不好过,哪边都不想见,只想赶快回家去。
整理仪容,她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敢真的表现出来,跟着丫鬟走到了院子里寿王身边。
“殿下晨安!”
他摆摆手,“用早饭了吗?”
“用过了。”
他闻言抬步向前走,越清宁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跟上他的脚步。
“我今日精神不错,清宁陪我去外头逛上一圈吧!”
“……”
长公主对外还称卧床不起,这样拉着她出去乱逛也不怕遇到认识人,再传出他两个对长公主毫无敬意的话来可怎么办的好。
“殿下,长公主殿下那边……”
“没事!姑姑已经大好,她说叫咱们出去走走的,放心!她不会怪你。”
这般,她就大致知道今天是什么事了。
走到正门前,门口已经有了辆马车等着,这眼看是必须要去。
越清宁深吸一口气被身侧的丫鬟扶了上去,那一瞬手下的温热叫她莫名想起了另一个人,只是这想起的真不是时候,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他。
刚进了车厢中,马夫呦了一声,马车踩出哒哒声缓缓前进。
越清宁再不愿意也得面对接下来的事实,于是故作不清的给他话引子,叫他讲出来。
“京城中可去的地方太多,不知殿下想去哪里游玩?”
他似是很舒服她的明白劲,笑呵呵的面向她。
“不若清宁来挑个地方?我不大出来对这些不熟。”
“……”
她怎么知道哪里会遇到崔护?
可看他如此自在的样子显然是不担心这点,既然他都不担心,那干脆挑个人少的地方,毕竟这般私会也不是什么好事,越少人看到越好。
“不如去城西的观音庙,那里人少清净,殿下也不必因人群烦扰。”
寿王有些诧异的看向她,才一晚上,她想得倒挺明白,这么快就接受了他的意思。
只是看她表情仍不算开心,显然是不愿意的,那她这小女子倒是有点意思,即便不愿意也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
好一颗七窍玲珑心,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配那个愣直的武将倒真是有点可惜,只不过现在手里没有多少选择,只能牺牲这妙人了。
“可以,清宁的提议甚好,我们就去观音庙。”
敲了两下车窗,越清宁知道他是在叫人报信给崔护。
放下手,他似是自言自语,喃喃道。
“菩萨清凉月,游於毕究空。众生心水净,菩提影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