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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些可怜的样子

    温愉愉来了。


    白衬衫,黑裤子,披着一个渐变焦糖面包色的牛角扣薄外褂,上面缀着两个黄白色细毛边大方口袋,牛角扣是奶黄色的,牛角扣绳是奶白色的。


    谁也没想到温愉愉会来。


    温愉愉这时候还不知道柳欺是个女装网恋的骗子。


    他身后跟着一个正讪笑的青年。


    那青年摸着后脑勺,一溜烟儿跑到沈起身旁,对上沈起微沉的脸色,尴尬地小声解释:“刚听到这儿有人叫唤,动静挺大,听着挺惨的。温开水听见了非要进来,我……我这也没拦住嘛。”


    沈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彭子翀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嘀咕:“嗷?我说……人家就算干了啥,你们意思意思得了呗?下手也太狠了,听那声儿给疼的……”


    彭子翀边说边去瞧柳欺,想看看他被搞成什么样了。


    结果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彭子翀差点没绷住。


    靠!地上那个……不是姓盛的那个疯批盛骄阳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活该啊!


    彭子翀拼命抿着嘴,腮帮子鼓了又鼓,才把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狂笑给死死压了回去。


    盛骄阳长的十分可爱乖巧,苹果一样的脸蛋,瞧起来便香喷喷的。


    小时候的彭子翀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当时他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回家还嚷嚷要娶他当媳妇儿。


    后来被气的不行的盛骄阳整怕了。


    所以他想笑又不敢笑。


    盛骄阳最恨有人说他像女人。


    女人那种柔弱可怜的动西,他盛骄阳最讨厌了啊。


    温愉愉见周围的人都神色微妙,没人回答自己刚才的问话,眉头不由轻轻蹙起。他目光投向这场闹剧的中心,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同桌柳欺。


    此刻,柳欺正僵硬地扯着嘴角,脚下……还踩着盛家那个出了名的疯子盛骄阳。


    …


    等等,更让他惊讶的是,同桌居然在笑?


    虽然那笑容僵硬得像是焊上去的,而且一会儿就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同桌居然会笑耶?!


    温愉愉和柳欺做了大半年同桌,深知自己这个同桌周身常年笼罩着一层低沉阴郁的气压。


    温愉愉有时会故意逗他,想看他笑一笑。每到这种时候,同桌总是抿紧嘴唇,脸上依旧是那副阴冷模样,耳朵尖儿却会不受控制地红透,一路红到耳根。


    在温愉愉的认知里,同桌虽然沉默寡言,甚至有些阴郁,但骨子里其实挺单纯善良的。他有好几次去喂校园里的流浪猫,都会恰好碰到柳欺也在那儿。


    至于盛骄阳,温愉愉当然知道这家伙。


    脾气阴晴不定,性情乖张,做事只图一时快意,从不计后果。


    温愉愉不由蹙眉。看这情形,多半是盛骄阳那伙人又在找柳欺的麻烦,结果这次踢到了铁板,反被教训了。


    ……虽然他也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同桌,动起手来竟如此厉害。


    但温愉愉心知肚明,眼下的局面,对柳欺极其不利。无论起因如何,把盛家这个小疯子打成这样,柳欺都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目光扫过柳欺头发上的彩色污渍,以及地上被践踏过的沾满颜料和脚印的盒子,温愉愉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他也丝毫不指望站在一旁的沈起等人会为柳欺说句公道话,看他们此刻的神情就知道,不落井下石已是万幸。


    这样想着,温愉愉只冷淡地向沈起点了下头,便径直走到柳欺面前。他手中的伞微微倾斜,无声地将柳欺笼罩在自己撑起的一方干燥之下。


    温愉愉垂眸,看着眼前湿透的同桌。


    柳欺浑身狼狈,头发黏在苍白的额角,衣服上糊着颜料和泥水,像一株被暴雨冲刷过又在污泥里滚过的植物,散发着一种近乎腐朽的潮气。


    同桌看起来脏脏的。


    有些可怜的样子。


    他一直没找到柳欺,还以为对方不来了呢。


    “同桌,”温愉愉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跟我去换身衣服吧?”


    在温愉愉出现之前,哪怕周遭的一切都无比真实,柳欺心底深处仍顽固地觉得重生像一场虚幻的美梦。既然是梦,总有醒的时候,那么能沉溺多久,就沉溺多久吧。


    直到。


    直到温愉愉向他走来。


    一陈愉愉的风吹来,柳欺已经碎裂骨头仍然无法愈合,但缝隙处却生出了花朵。


    是温愉愉的外套。温愉愉将它脱下,不由分说地披在了柳欺冰冷黏湿的身上,甚至仔细地将每一颗奶黄色的牛角扣都紧紧系好。


    柳欺能闻到那外套上明亮轻快的蛋糕味道,带着点微醮。


    而且很暖和。


    柳欺酒量很好,此时此刻闻着衣服上浑着奶油气的淡淡酒味,却像是喝醉了一样。


    是了,这动作,这表情,…不会错的,这就是温愉愉。


    真实的,学生时代的,还经常开心着的,还会对他温柔对他笑的温愉愉。


    柳欺的心脏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带来阵阵窒息般的闷痛。


    他突然不敢抬头去看温愉愉的眼睛,仿佛自己身上那股洗刷不掉的东西会污浊了对方的眼。他下意识地想蜷缩,却因为那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而僵在原地。


    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极其艰难地挤出一点破碎的气音:“……好。”


    温愉愉也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直到看见同桌发红的耳根,温愉愉喉咙不由里泄出了一声笑。


    他捏了捏柳欺的手,又握住柳欺的手腕,把柳欺拉走了。


    毕竟今天是他生日,毕竟他是温愉愉,没人会不给他面子来阻止他。


    经过面色沉冷的沈起身边时,温愉愉甚至吝于给他一个眼神,语气平静:“沈起,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愉愉语气里听不出来多么明显的情绪,但柳欺知道,温愉愉是生气了。


    …在为他跟沈起置气。


    湿漉漉的刘海像吸饱了水的海藻,沉甸甸地贴在柳欺的额前,几乎将大半张脸都藏进了那片潮湿的阴影里,只留下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


    这是少年柳欺惯常的姿态。他总是微微佝偻着脊背,总是松垮的的上衣和旧牛仔裤。


    然而,与这刻意低垂,试图隐藏的姿态形成诡异反差的,是他掩藏在湿发下的眼睛。


    他的眼珠总是习惯性地,带着点神经质地微微向上翻着。


    浓卷睫毛下,那片深不见底的墨黑瞳仁向上偏移,使得下方一小弯月牙形的,没什么血色的眼白,就那样突兀地显露出来。


    这眼神,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透过缝隙,阴郁地窥视着什么。


    此刻,跟在温愉愉身后,柳欺就是这副模样。


    湿发依旧狼狈地黏在额前,头微微地低着,肩膀习惯性地缩着。


    可那藏在阴影里的视线,却无声无息地向上勾在了温愉愉的背影上。


    那微微上翻的眼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专注到近乎偏执的幽光。


    真棒啊,愉愉为了我…


    在和沈起置气呢^^


    与此同时。


    见周围人都不屑于搭理他,盛骄阳干脆放弃了挣扎,像一摊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呈大字型彻底瘫在冰冷湿泞的地上。


    即便沾满了脏水和颜料,他那张苹果般的脸蛋依旧透出一种香喷喷的甜美感。


    他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嘴巴却咧开一个极其甜腻又扭曲的笑容。


    他舔了舔破皮的嘴角,贪婪地张着嘴,任由冰冷的雨水灌入口中,仿佛在痛饮某种令人兴奋的琼浆。


    他一直向柳欺走的地方瞟。


    他想,或许会是一个很棒很棒很棒很棒的工具。


    沈起没有再看温愉愉他们,他转身,仍然挂着那张优雅面具,语气却轻慢。


    他看着盛骄阳,说,不过是些下三滥的野路子罢了,这便中招了。


    盛骄阳不搭理他。


    至于彭子翀,他在这也没什么事儿,又害怕沈起不讲理的把气撒在他身上,自然是早早的溜了。


    温愉愉带着柳欺走到三楼,从灯光灰蒙的后花园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


    这里面很暖和。


    上面还搭着好多印花气球和五颜六色的灯,摆了不少鲜花,地上也零零散散的有一些花瓣。


    一旁立着乐器。


    上一世柳欺被困在后花园里也听得到这里温暖明亮的热闹。


    穿透大雨,嘈杂,冷漠的保镖,像输液一般直直的灌入他耳朵里。


    那时他仿若还能想像出温愉愉在众人起哄下弹钢琴声的模样。


    桌子上有几瓶未喝完的酒,柳欺也在温愉愉身上闻到了一些酒味。


    今天是温愉愉生日,虽然没有想要大办,但邀请的人也不算少,班里的同学,老师,朋友。


    没有人是不喜欢温愉愉的。


    他面容俊秀,侍人温柔,成绩优异,谦虚有礼,衬衫永远是春天的白色。


    只要是受到邀请的,都来了。


    不过派对早些时候便结束了,现在不会有什么无聊的人对着他们说一些闲话,一路上也只是看见了一些佣人在打扫现场。


    巧的是,今天来温愉愉生日会这里玩的还有一位姓徐的老医生,正在一个客房里住着。


    已经很晚了,温愉愉也不想把家庭医生再叫回来,反正家里也有医药箱。


    徐老医生在医学方面也是位厉害的人物,只不过是个臭棋篓子,他跟温愉愉是下象棋认识的。


    温愉愉带着柳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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