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深入温柔的吻。
陈染磕磕巴巴的演示了一遍，低喘着气说，“以后轻点亲我。”
说完就退回了被子里，藏进去，躲起来。
陆敬声听着陈染颤喘的声音，心跳快了些，后知后觉的嗯了声。
得到回应的陈染眼眸漾起笑意。
十分钟后，陆敬声把陈染从被子里捞出来给他揉肚子，“还疼吗？”
其实不疼了。
但陈染装疼。
陆敬声给他揉了好久，看他有些昏昏欲睡了就颠了他一下，“喝不喝粥？”
“甜的吗？”
“咸的。”
“喝。”
陈染要下来，陆敬声不让，抱着他出去喂他吃饭。
陈染更觉得今天是在做梦了。
洗漱完之后，陈染站在陆敬声卧室不知所措，等陆敬声出来，他问，“我睡哪个房间？”
陆敬声将他拦腰卷进怀里，一同跌进被子，声音磁性哑欲，“和我睡。”
陈染心脏漏了好多好多拍，他周身都是陆敬声的气息，鼻尖萦绕着的也都是，很好闻，他不自觉的皱着鼻尖轻嗅。
陈染不太敢乱动，怕陆敬声突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然后把他松开。
可陆敬声已经在松手了。
陈染不安的拱他怀里，“呵，你把我做成这样，还不想抱我？我就要热死你！”
说着，抱上他的胳膊不松手。
氤氲着绯红的眼睛瞪他，声音藏着细微委屈和哽咽，“陆敬声你水性杨花！”
陆敬声觉得自己很是冤枉，他戳着陈染气鼓鼓的脸，道，“我只是想把你换个姿势，咱俩对着木仓你不难受吗？”
陈染听着这话，语气激动，“怎么就难受了？又不是你屮我的时候了是吧？！”
陆敬声低眸吻了下陈染，见他安静下来，给他顺背顺胸口，“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就这样抱着吧。”
“算了？什么算了？你……”陈染挣脱他的怀抱，侧过身子，一直挪到床的另一边，蜷缩起来，“不抱就不抱，谁稀罕。”
“我一点都不稀罕……”
陆敬声挪过去，将他翻身，面对面抱着，低声道，“陈染，你真的像个炸药桶。”
陈染知道自己是炸药桶。
他面对陆敬声的时候总是炸。
迫切的想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思，又每次怕的缩回壳里、支支吾吾掩饰。
“哦。”
“不哭了，明天眼睛会肿。”
陈染把脸埋在陆敬声胸口，他低低呼吸，没有哽咽，没有抽泣，还是陆敬声发现自己的衣服越来越湿了，才知道他一直在哭。
陆敬声有些无措，他摸着陈染肚子，“又疼了？”
陈染眼睛被泪糊的看不清视线，他捏着陆敬声腰侧的衣服不松手，也不抬头，更不说话。
他还要捏住陆敬声的嘴，不让他说。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躺着，一个哭，一个给哭的揉肚子。
次日，陆敬声醒来。
嗯……家里没人了，就剩他自己，查了监控，陈染凌晨三点离开的。
他坐在床上，根本想不通陈染是怎么想的。
此时的陈染已经回到了他在外面买的小房子，只有二十多平，里面藏着好多秘密，都是关于陆敬声的。
床下的箱子里，全部都是陆敬声的照片，照片上没有他看过来的视线，所以都是偷拍的。
他没挂在墙上，怕落灰。
桌上还放着相框，那里面的照片也是陆敬声，唯一一个正脸照。
陈染来这里的次数不多，所以他都盖了防尘布，简单收拾一下也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
这下是真没力气了，他腿疼的厉害，无力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夹在手指间点燃，咬在唇角。
“陆敬声……”
他想跟陆敬声这样胡闹，但他控制不住情绪，就像昨天晚上那样，所以过不了几天，陆敬声就会烦他。
“为什么人要这么矛盾呢……”
—
陈染开始躲着陆敬声。
反正他也亲近过了，那八年不后悔。
陆敬声起初没意识到，直到后来他只要靠近陈染，陈染就躲开，以各种理由离开。
“……难道是我活真的太差了。”
反正不是很好，连辅助工具都没有，材料也没有。
陆敬声开始学习。
听说陈染要出国谈生意，陆敬声跟去了，同一班飞机，他坐到了陈染旁边，但陈染在睡觉，醒来之后才发现，但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默默的戴好墨镜和口罩。
“陈染，你在躲我。”
陆敬声微蹙着眉，陈染不找他茬、他听不见陈染的声音，心里面很闷很难受，像是在血管中塞了一团薄薄的棉花，不耽误血液流通，但就是难受的想抓挠。
“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你订婚了？”陆敬声眼神阴鸷的捏着陈染手指。
陈染似是被他的温度烫到了，赶忙缩回。
“陈染，说话，别装哑巴。”
“……说你妈啊，戴个戒指怎么了？这又不是DR钻戒！”
陆敬声稍稍松了口气，将他手扣在自己手里，十指相握，“陈染，别躲我。”
陈染搞不懂陆敬声在干什么。
但不耽误他耳根发软。
“松开……”陈染皱着眉。
空乘推着推车过来，陈染更用力扯自己的手了，但陆敬声不松开。
他烦的把毯子盖头上。
陆敬声跟有病似的，非要给他扒下来，美其名曰挡着呼吸了。
陈染最爱吃这架飞机上的小零食，但陆敬声在旁边，他不好意思。
眉头越皱越深。
陆敬声注意到，每种零食都要了一些，把陈染手边的板子拉出来，零食放上去。
他既然要了，那就得吃，不然浪费。
陈染冷声道，“松开我。”
陆敬声松开了，但是开始给他拆零食，喂他。
一个一个的，吃着都不过瘾。
给陈染逼急了，抬手唤空乘就换了个位置。
下了飞机他也匆匆走，但陆敬声阴阳不散，又跟着他，还帮他拎行李，陈染安静的看了他两三秒，妥协了。
等来到酒店，陈染就去洗澡，他把陆敬声推到另一个浴室，洗完之后什么都没穿就去了陆敬声所在的浴室，“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