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晨雾还未散尽,钢铁洪流已在原野上铺开壮阔图景。
五十万救国军将士枕戈待旦。
三千辆坦克、三千门重炮、一万门支援火炮排列成望不到尽头的钢铁方阵。
一千门喀秋莎火箭炮在牵引车的轰鸣声中展开发射。
十天十夜的铁路运输,一千多列火车如同钢铁巨龙,将两百万吨弹药源源不断输送到唐山。
装卸兵们喊着号子搬运弹药。
“大帅,所有部队完成集结!”
参谋长递来作战计划书,手指在地图上重重划过东北三省。
“关东军现有兵力一百万,装备老旧,而我们......”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战机的轰鸣——枭龙战斗机编队掠过战扬上空,机翼下挂载的炸弹在阳光下闪烁。
“传令下去,”
“今夜子时,万炮齐发!务必让关东军在炮火中化为齑粉!封锁线再加三层,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东北!”
随着他的命令,作战参谋们飞奔向通讯台,无线电波划破夜空,将总攻的指令传向每一处阵地。
太阳慢慢往下沉,天越来越暗,夜幕很快就盖下来了。
救国军的战士们这会儿都绷紧了神经。
坦克兵反复检查着履带和炮管,擦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关键时刻掉链子。
炮兵们把炮弹整整齐齐码在炮位边,给火炮装上瞄准镜,等着开火命令。
步兵们坐在战壕里,紧握着步枪,把子弹一颗颗压进弹夹,有人还小声念叨着,要给死去的老乡报仇。
炊事班趁着天黑前送来最后一顿热乎饭,馒头和咸菜的香气飘在阵地上。
战士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连里的老兵拍着新兵的肩膀说:“别紧张,跟着我冲就行。”
远处的海面上,无敌舰队的军舰亮着灯,像一排移动的钢铁城堡,把海岸线封得死死的。
所有人都在等,等待总攻的时刻。
.........
山海关防线。
关东军总司令山田大将皱着眉头在指挥部里走来走去。
这条防线看似牢固,守着将近四十万鬼子,还一层又一层地设了六层防御圈,铁丝网、地堡、战壕密密麻麻,可底下的兵都像霜打的茄子。
鬼子兵私下里都在犯嘀咕。
有人偷偷跟战友说:“你看救国军那阵仗,光是三千辆坦克开过来,咱们拿步枪怎么挡?人家一炮就能把咱们的地堡轰上天。”
新兵攥着枪的手直冒汗,老兵望着远处,心里也直发怵——救国军的装备比他们好太多,飞机大炮数都数不过来,再看看自己这边,不少枪都是用了好些年的老古董。
<span>记住本站:</span> 山田心里也没底。
他盯着地图,手指在防线标记上戳来戳去,想找出个破敌的法子,可怎么算都觉得胜算渺茫。
上头还在发电报让他死守,可底下的兵士气低落,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仗凶多吉少,搞不好就是死路一条,但军令如山,他只能硬着头皮把部队往防线上填,盼着能多撑些时候。
............
子时。
救国军阵地上的空气突然凝固。
楚云站在指挥塔顶端,大声下令。
“开炮!”
刹那间,三千门重炮的炮口喷吐出长长的火舌,整片天幕被映成诡异的血红色。
一万门支援火炮紧随其后,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汇成恐怖的交响。
喀秋莎火箭炮的发射架同时震颤,数万枚火箭弹拖着尾焰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织成燃烧的流星雨。
第一波炮弹精准砸向山海关防线的外层堑壕,地堡群在剧烈爆炸中化作齑粉,钢筋混凝土碎片裹着鬼子残肢抛向半空。
“全火力覆盖!”
第二波炮弹撕开鬼子的坦克阵地,三式中战车在高温下炸成火球,履带与炮塔如断线风筝般飞旋。
第三波燃烧弹倾泻而下,瞬间点燃整片松林,火焰借着夜风扑向鬼子防线,惨叫声与弹药殉爆的轰鸣此起彼伏。
楚云握紧望远镜,看着鬼子阵地在火海中扭曲变形。
山田大将的指挥部此刻已成废墟,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战犯正浑身是血地从瓦砾堆里爬出,望着天空中不断坠落的钢铁暴雨,浑浊的眼球里只剩恐惧。
当第七轮齐射的冲击波掀翻最后一座瞭望塔时,救国军阵地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冲锋!踏平关东军!”
三千辆坦克的发动机同时轰鸣,钢铁洪流碾碎残存的铁丝网,朝着已成焦土的山海关防线汹涌而去。
幸存的鬼子们在炼狱般的炮火中早已丢了魂。
那些侥幸从地堡废墟里爬出的士兵,脸上糊满了血污与泥土,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连惨叫声都听不真切。
有人抱着断腿在地上打滚,肠子顺着伤口流出来也浑然不觉。
有人呆坐在弹坑里,握着早已扭曲的步枪,眼神空洞得如同死人。
重炮掀起的气浪掀翻了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军医们被压在坍塌的木梁下,绷带和血浆混着碎木屑四处飞溅。
伤兵们在火海中互相践踏,哭喊着“撤退”“救命”,却发现退路早已被燃烧的弹药车和坦克残骸堵死。
几个躲在防空洞里的军官,颤抖着撕碎作战地图。
当救国军的坦克轰鸣声越来越近时,更多的鬼子兵彻底崩溃了。
有的举着白旗跪在焦土上,额头贴着滚烫的地面瑟瑟发抖。
有的抱着手榴弹冲进火海里自爆。
<span>记住本站:</span> 还有的像没头苍蝇般乱跑,一头撞进燃烧的汽油池,瞬间被烈焰吞没。
曾经不可一世的关东军,此刻只剩下一群在死亡边缘疯狂挣扎的蝼蚁。
救国军战士们端着刺刀冲上阵地时,脚下的土地还在发烫。
焦黑的泥土里嵌着半截扭曲的钢盔,弹坑积水混着血水泛着诡异的铁锈色。
眼前的扬景让最骁勇的老兵都忍不住攥紧拳头——曾经的六层防线如今只剩破碎的钢筋水泥,地堡成了冒着黑烟的铁棺材,扭曲的铁丝网下还挂着半截染血的军装。
“这他妈哪还有活人?”
二连长抹了把脸上的硝烟,声音里带着颤音。
战壕里横七竖八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半截身子陷在弹坑里,有的被气浪撕成碎块挂在树枝上。
弹药箱的铁皮在爆炸中卷成利刃,深深插进尸体的胸腔。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尸臭和燃烧橡胶的焦糊味,让人喘不过气。
几个战士发现了蜷缩在墙角的鬼子兵,那人浑身是血,眼睛瞪得滚圆却毫无焦距,手里还攥着半个发霉的饭团,嘴里喃喃自语着日语。
当战士伸手去缴他的枪时,这人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像疯了似的又抓又咬,最后被战友一棍子敲晕在地上。
“这仗打得......”
一名军官蹲下身,轻轻合上一具年轻士兵的眼睛——那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鬼子兵,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沾着泪痕。
<span>记住本站:</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