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
王通有些诧异，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晋身为汉末第一喷子。
又看了看戒备森严的岸墙。
问郭嘉道：“瘸子，要不，咱们还是进攻一下？”
“主公英明！”
郭嘉道：“总要做做样子的，不过，不能打得太狠。要适当示弱，可千万别将孙权给吓跑了。”
“说得也是。”
王通遂下令甘宁率水师发起佯攻。
……
随着号角吹响，旗语打出。
震天的战鼓之声再次响起。
一百多艘战船排成整齐的方阵，向岸墙缓缓逼近。战船上也随即响起了一片“咔咔咔咔”的声音。
这是床弩上弦之声。
北方水师的大型战船上，都装有三架床弩，这种床弩的有效射程达400米左右。
当然，这并不是射程最远的床弩。三弓床弩（八牛弩）的射程可达1500米左右，不过，那种大型床弩体量也很大，会占据很大的地方，并不适合安装在战船上。
适合安装在战船上的床弩，只能是中小型床弩，其射程在300～500米之间。
这次出动担任佯攻的大型战船有100艘，总计300根巨弩，寒光闪闪地指向岸墙上的江东军。
随着距离的拉近，甘宁一声令下，300根弩枪遮天蔽日扑向岸墙，顿时将岸墙上的守军射得人仰马翻。有人被直接射穿了身子。
还有的因为前后靠得太近，两人或三人被弩矢穿到了一起。江东军因为没有料到船上床弩如此厉害，因而吃了一个大亏。
匆匆忙忙修建起来的岸墙也并不是很牢固，有些地方的墙垛直接被床弩射塌。
碎屑横飞，哀嚎四起。
两轮弩矢过后，岸墙的墙堞已经变得如同被狗啃过似的。还有一只从空中掠过的海鸥，慌乱之中被弩矢射穿，血淋淋地扎在岸墙的土砖上。
江东军也马上反应过来，并且对来袭的战船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岸墙的顶宽才三米左右。
根本放不下床弩。
不过，岸墙后面是一片空旷地带，程普早就让人在那里铺下了两百多台投石机。
汉代的投石机，可以将30公斤的石块抛飞300米左右，如果换上轻一点的石头，也可以达到400米。
经过两轮试投之后，程普让人换上了火油罐。那些被点燃的火油罐在空中掠飞400多米，带着团闭烈火砸向北方水师的战船。
有几艘战船被火油罐砸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好在船上的水师将士们都经过灭火训练，并且早就准备好了沙子和用水打湿的被子。发现有地方着火，立即用沙子铺过去，或直接用打湿的被子盖上去。
船只虽有损伤，但损失并不是很大。
士卒也出现了伤亡。
烧伤烧死了好几个人。
有一个倒霉蛋被燃烧的火油罐直接砸中脑袋，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脑袋和火油罐同时裂开。
这惊天一碰，也证明了“穿之第三定律”的正确性，即：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直线上。换成公式就是：Fab=-Fba。
与此同时，也完成了两个球体之间的弹性碰撞试验。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弹性碰撞试验。）
……
首轮佯攻，双方似乎势均力敌。
但是，江东守军已用全力。
而北方水师却留有余力。
道理很简单：江东军的三百多台投石车全都用上了，而北方水师的600多条战船，才出动了100艘。
平均每艘战船上有3架床弩，600多条战船，就有1800架床弩。若是对着同一段岸墙发射，只要多发射几轮，足以将一段岸墙夷为平地。
因为这些岸墙的修建是非常粗糙的，就是用板筑的方式垒起来的土砖墙体，高约5米，宽约3米。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板筑式土墙墙体。）
……
（备注：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用烧结的青砖或红砖。问这种问题的人，请先审视一下自己的智力。）
几十里长的岸墙，要在不到一个月内完成，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青砖或红砖。只能用板筑的方式，以模子制做土砖，一层层垒上去。
而且，岸墙的外墙是土砖，中间填的是泥土。这种结构，是不可能挡得住大量床弩弩矢的攒射的。
然而，王通并不想那样做。
而是，果断下令撤退！
……
看到北方水师被击退，岸墙上的守军们传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这是一次弥足珍贵的胜利！”
为了鼓舞士气。
孙权让人高调宣称——首战告捷！
下令犒赏三军。
不仅如此，孙权还亲自为那些表现英勇的将士们摆酒庆功。尤其是那几位发射火油罐砸中敌船者，更是每人发一吊钱。并且胸戴绸花游街，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花朵，别人都是绿叶。
经过这一闹，江东军的士气果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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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又有斥候来报：“王通的北方水师并没有远去，他们去了舟山岛。”
孙权闻言，走到地图边。
目光聚焦于舟山岛那片区域。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舟山岛位置地图。）
……
诸葛瑾上前说道：
“舟山岛离会稽很近，随时都可能再次对我们发起进攻，看来，此次王通进攻受挫，依旧没有死心。”
“他自然不会甘心。”
张昭笑道：“不过，他现在兵势已经用尽，又被刘备和曹操牵制了大量兵力，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
依我看，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整一番，然后就会退兵。”
孙权皱紧了眉头。
对张昭的话表示怀疑，凭直觉，他觉得在这件事上，王通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张昭见状，又道：“王通只有三万兵力，我们守卫岸墙的军队就有五万精兵，城内还有五万大军。
而现在，他连一道岸墙都攻不破！
以他那杀伐果断的性子，当他意识到胜利没有希望时，一定会暂时退兵。”
“我看未必！”
说话的是鲁肃。
鲁肃眉头紧皱，对孙权道：“会稽千里海疆，能登岸的地方很多。依我看，王通必会避开杭州湾的岸墙，而选择在别的地方登岸。”
孙权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术业有专攻。
闻道有先后。
张昭和诸葛瑾都是文人，善内政而不善军事。在军事方面，孙权还是更相信鲁肃一些。
遂问道：“子敬觉得，王通会在何处登陆？”
鲁肃指着地图上鄞县的位置，沉声说道：“必是鄞县无疑！”
（备注：鄞县，就是后世的宁波市。）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鄞县位置地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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