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半的舞台
谁曾拥有过，像这首歌一样的对于生活的不屈服呢？
谁曾拥有过，像这首歌一样的对于自我的认可呢？
崔孝珠的人生中走散过很多人，同学，好友，恋人，老师。她并不像许多人那样，有从小到大陪伴在身边的发小或好友，她的每一个朋友都是阶段性的，当他们失去了交集的点——或是学校又或是课程后，他们便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朝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的人生里，没有一个永远的“are here”。
连曾经粉过的idol都会因为服兵役而离开团体，到最后选择退出，世间万物似乎没有什么是愿意为她而停留的，只除了她自己。
她永远是不合群的那样一个存在。
崔孝珠不知道怎么了，当合声里那句“we are here”出现的时候，她忽然便感觉鼻尖酸酸的，像是有人肯定了她这么多年孤独却又努力的生活，又像是有人伸出手，给她指引了宽宥自己的方向。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意义，我们不必按照世俗的模板，将自己变成流水线上的产品。
舞台的灯光已经大亮，白衬衫黑裤的五个人长身玉立，站在台上就像是教堂里的牧师，他们吟诵着，歌唱着。
光变得有些朦胧，又或者只是因为眼睛注视着太久，便在眼里模糊了，她几乎全程都没看清五个人的脸，他们在她的眼中就是淡淡的五个影子，甚至因为折射而显得有些扭曲。
直到最后的歌曲结束，崔孝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将过往那些悲伤的、独自失意的记忆回溯了一遍，只留下淡淡的悲伤和失落。
场内静寂了一瞬，忽然，“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起，她下意识跟着鼓掌，抬手抹去了眼角的些许泪水：“这首歌还挺一般的。”
她旁边的女生沉默了一下，用英语说道：“我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这绝对是一首非常棒的歌。”
崔孝珠不说话了，她假装没有听见女生的这句话，转过头看舞台，而女生似乎也像是生气了，她偏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崔孝珠看了眼节目单，在这首《Are here》之后，还有一个叫《Game begin》的舞台，台上的五个人几乎是迅速地变换到了该站着的位置，随着音乐声的切换，他们快速地开始了下一个舞台。
其实她的情绪还沉浸在上一首歌里，但是或许是因为她擦干净了眼泪，能看清楚了，这次她刚抬头，便被大屏幕上垂眸低眼的男人吸引住了。
镜头正在拍摄的是他四分之三的侧脸，他染着一头深紫色的短发，短发碎发垂在眉宇间，被遮住一半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优越的鼻唇角连成一条利落的曲线，冷白色的皮肤上，那双漆黑的眼瞳就像是两颗优雅的黑珍珠，里面并不存在任何情绪。他甚至没有看向镜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对一切都十分不屑的睥睨感。
像是偶然发现人间的神，甚至不愿意给这些短命的蝼蚁一个眼神。
崔孝珠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是自己的菜啊，她就喜欢这种拽的、不屑一顾的、高傲的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崔孝珠听见现场发出了不少吸气的声音，她充耳不闻，只专心盯着大屏幕上那张脸，然而下一秒，导播切屏，另一张略逊色的脸出现在屏幕中，金发的男人面带笑容，温柔而又灿烂。
两个人一起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再之后则是一张颇为乖巧的脸，他的眼睛很圆，像狗狗的眼睛一样，偏偏弯起来又特别可爱，像是邻家弟弟一样近人。
这一个似乎也能够被加入菜篮子。
等罗靳民那张面无表情时冷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脸出现时，崔孝珠已经有些挑花眼了，虽说和前面的三位相比起来比较一般，但是这是非常符合韩式审美的帅哥，他的单眼皮和健壮的身材看起来都非常有魅力，总感觉站在他旁边会很有安全感。
金元勋出来的时候，崔孝珠已经没有先前被惊艳一样的感觉了，不过他高超的rap实力还是短暂地吸引了她，使得她的注意力从“这是个完颜团”转变到了“他们竟然全开麦”。
然而金元勋的rap才说了一段，音乐便骤然停下。
节目组催着成员们赶快下去，她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
“为什么要他们下去？”
她听见有人没有经验地喊。
但是现场并没有人搭理她，又或者说，节目组让另一个组合赶紧上台准备，而Player这个组合朝大家鞠了个90度的躬，便快速地离开了舞台。
崔孝珠其实有些遗憾，她想把这个舞台看完，但是先前更知名的团体被打断舞台的也有，像Player这样的小团不被节目组放在眼里，这实在是太常见了，甚至于如果不是他们长得太好，舞台也很有魅力，她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她听着淳允的结束语和对下一个团体的介绍，忽然便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在最后公布一位的时候，Player这个团体肯定会再出现的吧！
可是哪怕他们再出现，他们也无法获得一位啊，《The show》音源成绩占比那么高，那么这么一个没有知名度的团体，要想在音源成绩上打过那几个著名音源大雾，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看着别人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又或者看着别人和粉丝互动，而自己只能做一个背景板的话，他们一定会非常难受吧。
崔孝珠恍恍惚惚地坐在演播厅内，而演播厅外，由于直播，所以比现场观众晚了一段时间的姜妍爱和李美雅终于看到了Player的舞台。
几乎是《Are here》的前奏刚开始出来的时候，姜妍爱便开始捂着嘴巴哭，一直到最后的收尾，她都还在抽泣；而当《Game begin》那个舞台刚刚出现的时候，她一眼便看出了这是预录制的舞台。
“这个布景其实还不错。”
李美雅可没有姜妍爱那么情绪化，她捧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看着。
画面里的舞台有些昏暗，舞台周围被布置了类似于枷锁一样的存在，或棕或黑的木条被钉在舞台最后面，木条上还有黑色的带子缠绕，或整齐或凌乱地遍布在整个舞台上，而在舞台的最外围是深黑色和深绿色夹杂的丛林，星星点点的白色花朵点缀在假丛林上，看起来有种奇特而诡异的感觉。
随着灯的亮起，舞台上鲜亮的服装像是聚光灯一样，一下便吸引了人们的视线。
不得不说Player的造型师非常恶趣味，她给嘉瑞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卫衣，给金元勋搭了亮橘色的T恤，给朴志贤弄了条紫色的裤子，还给文在佑和罗靳民分别弄了个银色的上衣和深红色的裤子。
如果不是这五个人的颜值都在80分以上，可能今天的这个舞台就是一个灾难。
李美雅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镜头给了方嘉瑞一个特写，那张天然就带着不可亵渎感的脸蓦地放大在手机屏幕上，一下子攫取了她们的所有视线。
凌然不可侵犯的眉眼，漫不经心随意的一瞥，像是听见什么声音后轻描淡写的笑容，那双戴着金棕色美瞳的眼睛里像是天然便有着掌控全场的能力，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
评论区像是忽然多了很多人，各种各样的评论快速地刷着。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是闪闪发光的美貌啊！]
[神都无法拥有的美貌！]
[他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韩国的。]
[这是谁？这是谁？我需要知道这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那么好看，那个眼，那个鼻，那个唇，呜呜呜我好爱，像雕塑一般的美貌呀。]
[是我老公，是我的我的我的。]
[我要去他们团体的见面会！！！]
[返回看了好几次都还是觉得好帅啊，特别是他轻飘飘看向镜头的那一眼，那一刻就像是被撩到了一样，心都酥酥麻麻的。]
[笑起来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得意呢，是因为撩到我们了吗？我愿意被你撩到啊！]
[笑起来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绝世美人了，这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明明不笑的时候那么高冷，笑起来的时候却又那么可爱，简直是无法翻越的四次元高墙啊。]
[他叫什么名字？啊啊啊啊啊！]
[是中型公司的团体吗？今年大公司好像都没有推男团呢。]
李美雅眼皮一跳，姜妍爱立刻抢过手机，在上面打字。
[他叫方嘉瑞，今年十九岁，才刚刚出道。]
[他们的组合名字是Player，第一张专辑叫《Game begin》，他们每一首歌都很好听！]
[啊，谢谢谢谢，我马上去买专辑。]
[就是冲着美貌也想购买专辑的程度。]
[《Are here》是真的好听，哪怕其他歌曲都很烂的情况下也值得购买专辑收藏一下呢。]
[专辑不专辑的又怎么样呢，我一定要抽到GARI的小卡！！！]
[我想为这个男人花钱，为什么官方到现在还是只有专辑，就没有别的更多的物料吗？]
姜妍爱几乎是心头流泪一般地打下了接下来的话。
[公司太废了TT]
[他们需要我们啊。]
[连MV都拍得剧情稀碎，浪费了我们Player五个人的魅力。]
[他们甚至连泡泡都没有TT]
[还被YOUMINE的粉丝和PENCIL公司黑，FV公司几乎都不管他们的，车尚杰虽然老婆厉害，但是他自己就是个穷鬼！他们甚至都没有钱拍团综！]
终于，Player终于要有更多的粉丝了，她们一起努力的话，应该能让公司活得更久吧！
她一点也不想让她的团体，变成那个女人说的撑不了多久的团体啊！
第22章 区别对待
“今天的《The show》一位是我们《Superstar》的《girl》！让我们恭喜Superstar！”
随着主持人锡赫的声音，0804这一期的《The show》终于落下帷幕，作为背景板，Player五人站在Superstar组合九人的背后，只能露出些许额头。
伴随着各种客套和告别，他们往演播厅外挪动。
正当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元勋！”
五个人齐齐停下脚步，偏头看去，是Superstar的主舞珉晖，他们条件反射：“前辈好。”
珉晖走过来，拍了拍元勋的肩：“你的rap不错哦，我们可以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偶尔交流一下吗？”顿了顿，似乎觉得只找金元勋一个人不好，他又看向另外几个人：“大家一起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吧。”
Player的几个人以目示意从台下走过来的崔仁宇，见对方点了头，金元勋才对珉晖道：“因为最近手机被经纪人收掉了，所以可能只能先交换号码呢。”
“手机被收掉了吗？仁宇哥的作风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果断呢。”
他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珉晖朝五个人挥挥手，然后走掉了。
“珉晖前辈真的很温和呢。”文在佑目送着他的背影：“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粉丝。”
金元勋看他一眼，没说话。
朴志贤伸出手揉了揉文在佑的头：“哪天把在佑送去卖了吧。”
“喂，我又没有说错欸，志贤哥这话说得我好像很笨一样。”
另外的四个队友对视一眼，体贴地给小弟弟留了些许面子。
崔仁宇却不惯着他，他直接了当道：“Superstar虽然现在在国内首屈一指，但是和财阀比起来，那还是远远不如的呀，金盛集团的能量可是非常大的。”
噢，金盛。
他可终于想明白了，难怪最开始就只叫住了元勋哥一个人，原来是他们剩下的人都没有价值啊。
“你们今天的舞台表现得还不错，特别是志贤，没有躲高音，这非常棒。”崔仁宇今天心情好，倒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开始就挑刺，不过作为一个在生活中就极其挑剔的人，他还是提出了一个缺点：“在佑啊，你的声音有点小了，感觉你在唱歌方面似乎不是特别自信，晚点的时候志贤你给他辅导一下。”
朴志贤自然不会拒绝。
作为刚出道的新人团体，相比于大公司的团体，Player自然没有太多的曝光机会，但是和那些非常小的娱乐公司相比，FV背靠金盛集团，又有崔仁宇这样从DR跳出来的资深经纪人，他们所能够得到的机会又更多。
崔仁宇的观念是让他们多在舞台上露脸，无论是商演、学校演出又或者街边路演，他相信只要几个人的魅力在那，那么一定能够迅速吸引粉丝的注意，但车浩杰却和他持相反观念，在崔仁宇提出要送Player的五个人去那些已经递过来的商演的时候，他犹豫了很久。
“爸爸可能会想杀了我，如果让元勋在路边表演的话。”
“金汉中社长事务繁忙，应该没有机会来关注一些路演的视频。”
车尚杰欣慰地点头：“是的，他一般不看娱乐频道。”
但是如果金元勋真的在娱乐圈创出什么名堂了，他肯定是会去了解的。
“感觉金社长对孩子们的培养也不是娇养的那种，如果他反对元勋去当idol，那元勋应该是进不了FV的，作为大家长，他应该也希望孩子的梦想能够实现吧，更何况社长您投资了近百亿韩元，总不能全部都浪费掉了。”
这话彻底说服了车尚杰，在崔仁宇的期盼中，他最终松口。
崔仁宇确定了Player五个人之后的行程后，才终于有了些许闲暇时间去看看各大社交媒体上有关于Player的反响。《The show》这个节目在韩国并不算特别火热，除了由于idol出新歌而专门来观看捧场的粉丝和一部分喜欢看舞台的观众以外，基本上在广大的韩国群体中，并没有太大反响。
所以崔仁宇也没有对这么一个节目寄予太大的期望。
——哪怕这是Player出道后能得到的最大曝光的一个舞台。
但是令他颇为满意的是，《The show》的官方Youtube频道里，《Game begin》舞台和《Are here》舞台的播放次数居然在0804这期的所有舞台中排行前十，《Game begin》在第三的位置，《Are here》则是在第七，评论里还有人在求《Game begin》舞台的成员个人直拍。
以Player的受欢迎程度，节目组自然不会给他们安排机位进行直拍。
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从0到1的距离往往是最大的。
崔仁宇把两个舞台的视频链接挂到推特和官方ins上，PENCIL公司的黑水军闻到味就来了，直接把评论区攻陷，不过与上次被对面压着打相比，这一次倒是有好几个帮着说话的粉丝，只不过相比水军，她们的战斗力显然不强。
他把下午拍摄的照片挂上去，打算去练习室看看成员们。
……
“这里，这里，没有抓镜头！”
练习室里非常嘈杂，文在佑说话的声音很大，他甚至还跑到了幕布前，伸手指在了上面。
屏幕上的深紫发青年在镜头放大的时候侧了脸，虽然侧脸的脸部线条非常优越，但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方嘉瑞皱眉看着幕布上的自己，观看舞台的最开始的羞耻感褪去，他现在只想研究清楚，怎样才能展示出一个更好的舞台。
这里似乎确实应该看一眼镜头，但是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他好像是觉得这个大机器有一点碍事，挡着他看观众了。
方嘉瑞不禁扶额，天，在舞台上的时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元勋哥也有不抓镜头的问题，这里的时候他眼神都没有聚焦，完全是在走神。”文在佑就像是一个小喇叭一样，一直在不停地叫和扑腾：“志贤哥这里眨眼了，虽然没有站在C位，但是镜头扫到他了，这个眨眼看起来有点不是那么好看呢！”
“咦，靳民哥居然次次都抓住镜头了欸，看来是除了我以外，对镜头最敏感的存在了耶。”
小喇叭逐渐变成大喇叭，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刚刚，刚刚那个镜头，元勋哥弯腰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志贤哥的腿了啊，我看见元勋哥头往后缩了一点点欸。”
金元勋终于忍无可忍，从墙角的箱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此刻猖狂到极点的黑毛：“喝水。”
“确实是说到有点渴了呢，谢谢元勋哥。”文在佑乖乖地接过水，如水牛般直接哐哐灌了半瓶：“果然喝了水之后嗓子舒服多了，不过哥哥们还需要在抓镜头方面和我多多学习噢。”
方嘉瑞终于也忍不住了：“在佑啊，实在是太渴了的话，也可以不说话的。”
“一直这样说的话，真的想把在佑送出去卖掉了。”罗靳民附和。
“哎呀，你们可终于说话了，其实Youtube的评论还好吧，大部分都是在表扬我们的。”
“但是重灾区其实是论坛，我看到好多个人都在说我丑。”罗靳民的心情着实称不上好，本来他的手机被收掉，自己也没有备用手机，其实是看不到那些评论的，可是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工作人员在看，他就过去多看了一眼，然后就把theqoo论坛上Player的黑帖都给看完了。
他本来也不想看的，但是他忍不住，不知不觉就顺着开头看下去了。
其实相较于黑另外四个成员的话，黑他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他也知道他们大部分都是水军，可他就是忍不住想，他在想他需不需要去做一个面部调整，又或者把鼻子垫高一点，可是他在这方面并不认识一些比较靠谱的医生，如果要去做的话，估计还需要找仁宇哥介绍呢。
“那些论坛上面说我什么呢？”方嘉瑞忽然就有点好奇，其实昨天晚上志贤哥说的时候他就很好奇了，但是当时他比较困，就没有刨根问底，现在罗靳民再提，他也忍不住了。
罗靳民：“你确定你想听吗？”
方嘉瑞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罗靳民：“他们先是说你整容，说你整张脸都是做的，还晒出了和自己亲友的聊天记录来做证明，那个亲友据说是某某美容医院的医生助理。”
方嘉瑞愣了一下：“哈？”
罗靳民：“不止呢，还有说你高中时期有三个女朋友，补习班一个，学校里一个，社团里一个。”
他的高中时期，嘿，他还真不记得他的高中时期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应该是没有女朋友的吧，有女朋友的话，为什么会在各个软件或者相册里面都没有她的踪影呢。
眼见着方嘉瑞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另外四个成员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诡异。
罗靳民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问道：“你高中不会真的有女朋友吧？其实有也没什么，只要现在没有就可以了。”
“等等，你们等等，我去问一个我可能认识的人。”方嘉瑞手一撑从地上起来，他走到任俊轩那里，朝他伸手：“俊轩哥，我可能需要我的手机。”
第23章 家庭
鉴于目前只认识微信中的一个人，方嘉瑞直接找了那个人。
[方嘉瑞：请问我中学时期有女朋友吗？]
对面许久都没有回，看了眼时间，中国和韩国之间有一个小时时差，他们这边目前是晚上十一点，那么国内就是晚上十点，应该还没有睡觉吧。
方嘉瑞打过去微信电话。
对面响了一会儿，终于接通，听筒对面是一个有些诚惶诚恐的声音：“喂，瑞总，小苏总正在宴会上，您现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Aniya——”方嘉瑞的语言CPU飞速燃烧，终于切换成了母语：“不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你认识我吗？”
对面的声音：“我当然认识您了。”
方嘉瑞：“那你知道我中学时期有女朋友吗？”
这次对面的声音有些惊讶了：“您中学时期不是读的男校吗？”
噢，男校啊。
“我在哪里读的男校呢？”
“圣弗托内亚公学。” ？
方嘉瑞此时此刻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了，这一切好像和他先前预计的不一样，他似乎不是一个孤儿。
这个叫苏恒的人，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方嘉瑞又点进了那个名为“健康向上生活群”的群聊，不知道是因为他先前掉线了不只一次的原因，又或者后台服务器出故障，这个群里一条记录都没有，群成员也只有五个人，但是点进去看一眼，一个的头像是莲花，名字叫“岁月静好”，一个的头像是蓝色的天空和大海，名字叫“苏得璋”，一个是卡通的小女孩人物头像，名字是一个“娇”字，最后便是“苏恒”。
这应该不是家庭群吧。
但是那个叫苏得璋的——
方嘉瑞随手点进去，他发现这个叫“苏得璋”的人竟然并不是他的好友，他点进去朋友圈看了一眼，朋友圈基本没有个人的生活，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转发的经济日报的一条新闻——“大宗商品涨价，人民币对美元汇率……”。
点进去那个叫“岁月静好”的微信号，居然也不是他的好友，最上面的朋友圈也是公众号的一篇文章——“做父母的要有耐心，孩子总会理解你的苦衷……”。
该不会他还是有家庭的，只不过是一个重组家庭吧。
所以有家庭也像是没家庭一样，因为母亲想当好一个后妈，所以不知不觉就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瑞总，瑞总您还在那边吗？您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没了，你去忙吧。”
回到练习室，成员们下意识看向开门的他，他找了个空旷的位置坐下，朝罗靳民摆手：“不管以前如何，反正现在没有。”
文在佑：“所以以前是真的有三个女朋友吗？”
方嘉瑞：“喂，不要听风就是雨啊，我中学时期是在男校读的。”
罗靳民：“啊，男校啊，那感觉没有什么可以挖的了，那些人可真是全部都是造谣的啊。”
方嘉瑞：“为什么会造谣我有三个女朋友，不知道对idol来说，绯闻是最不好的东西吗？哦，难怪他们要造谣到这方面呢。”
方嘉瑞把手机再次上交，问罗靳民：“那志贤哥、元勋哥还有在佑有什么可以黑的点呢？”
“元勋倒是没有多少，最起码我看到的没有多少，好像是说他长得太凶了不好看，然后有个前女友什么的，志贤的问题好像也是感情方面的问题，在佑倒是没什么人说，反而还有人在夸奖呢。”
“夸奖的肯定不是水军啊，应该是粉丝吧。”
“我们居然还有粉丝吗？”文在佑不可置信：“感觉都没有什么水花呢。”
金元勋：“肯定会有粉丝的，再怎么样，也该对自己有自信一点吧。”
朴志贤：“与其在这里讨论自己的黑料的话，还是认真练习更好吧，我们明天好像还有任务呢。”
“什么任务？”除金元勋外的另三个人异口同声。
他们怎么不知道还有别的任务。
朴志贤：“仁宇哥说要开一场线上的直播，要和粉丝们见面。”
……
[Playerofficial：成员们将于8月6日上午9：00开启直播见面会，敬请期待。]
论坛刚刚搬运了这条帖子，就被火速赶来的水军攻陷。
2L：真不知道谁会粉这么丑的团，要脸脸不好看，要实力实力不行。
4L：中国人哪怕在韩国出道了，最后也会回大陆捞钱吧，为什么要给他们浪费我们的资源呢。
5L：跳的是什么呀，这么糊的团，开见面会是侮辱自己吧。
7L：你们真的是黑吗？本来我都不知道这个团的，结果你们天天黑，我都记住他们的团名了，PS：人名和脸倒是没记住。
8L：才注册几天的小号，职业黑粉吧，这么糊的团体也会有职黑吗？
10L：会不会是崔仁宇自导自演的戏码哦，他在DR的时候就非常会虐粉，现在哪怕去了个小公司，还是和之前一样老操作呢。
11L：如果是真的黑料请拿出实际证据，不然是可以告你们造谣和诽谤的。
13L：这个团体居然有真粉！
14L：公司的名字有点眼熟，团体的名字也有点眼熟，崔仁宇想红想疯了吧，不惜以这种方式来打出团体的知名度。
15L：但是确实有知名度了啊，我现在都记住他们这个团的名字了。
17L：感觉从黑红的角度来造一个团体似乎也可以呢，只要不是实质性的黑料，最后都会洗白吧。
18L：FV能不能管管啊，就不能告几个黑子吗？
19L：他们没钱吧，与其告这些人，不如多出几张专辑。
21L：感觉金盛集团其实没有怎么管这个公司呢，之前还有小报说这是金盛进军娱乐圈的第一步。
22L：金盛如果进军娱乐圈的话，直接收购四大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要重新组建一个公司，还是财阀老娇夫在管。
24L：大家来看看我们Player，都是很棒很努力的孩子，每一个人的颜值都不差哦。
25L：啊，还真的有真的粉丝来了啊，溜了溜了。
26L：其实长得都还行，但是糊团的话，可能回归一次就解散了吧。
28L：但是他们还有打歌舞台，感觉这个公司其实也不是很穷的样子。
29L：毕竟背靠金盛集团，车尚杰如果没钱了的话，好像还有他老婆给他兜底。
31L：刚刚去查了一下股权分布，车尚杰手里居然只有24%的股权欸，好像是前段时间变了的，FV目前的第一大股东是金泰容，第二大股东是车恩熙。
32L：这两个人什么来头？
33L：他的老婆和女儿。
34L：所以金盛集团真的要下场了吗？
36L：不像吧，要是财阀下场的话，这个团怎么可能还这么糊？
38L：歌其实还是挺好听的，就是MV拍得一般，甚至还没有舞台好看。
“那个没看完的舞台是真的有点好看啊。”
崔孝珠其实只是坐地铁的时间无聊，所以刷刷论坛，但是网友们的回复又让她想到了《Game begin》的舞台。
回到家后，她第一时间把《Game begin》的完整视频刷了一遍，然后她总觉得没有看够，又回到开头，再看了一遍，音乐声到最后的时候，她默默地又回到了开头，偶然间瞥到了有个说“FV很穷”的评论。
崔孝珠一边用平板刷视频，一边摸到了各大社交媒体的官方账号上，反手就购买了100张专辑。
她又在网络上搜了搜，发现Player这个团糊到连站子都没有一个，不像今年DR推出的新女团，一经出道就有好几个站子号。
在网络上翻了半天，才发现一个非常小的站子号。
[myyyy：第一次建账号，恭喜Player-GARI出道。[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原图直出哦。]
因为《The show》生放只要求观众在17：30之前到达现场，所以她几乎是踩着时间入的场，倒是没有和锡赫的其他粉丝一样接他上班，也就没有看到Player上班的这一幕。
图片上拍摄的是他们下车的时候，拍摄者的拍摄技术明显还不是很好，有一张照片甚至没有聚焦，但是哪怕是朦胧的，照片上面身高腿长的五个人依旧非常显眼，白衣黑裤，朴志贤的金发甚至比方嘉瑞那一头暗紫的发色还突出。
最出彩的大概是第一张照片，和周围的其他人仿佛不在一个图层上的美丽，有一种在人群中忽然回眸的惊艳感。
还有一张是笑着伸手的，但是手部动作都是糊的。
抱着目前只有这一个站子，要保护要怜爱的心情，崔孝珠私信了她：“姐妹要记得加水印哦，不然会有盗图的。”
那头的李美雅没想到她刚建站没多久就有人私信，顿时惊讶又感激。
[myyyy：好的，谢谢提醒哦。]
[myyyy：明天Player在Vlive有直播，一定要前来捧场呀。]
[xiya：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的。]
崔孝珠又看了眼Player官方账号的粉丝数量，难以置信居然有这么糊的团，糊到她甚至都不想粉，就怕哪天忽然解散了，心里肯定会难受。
但是她又确实很喜欢Player发出的那几首歌。
唉，那么就和自己做一个约定吧，如果他们还能够顺利地第二次回归，那么她就来追这个团体。
现在的话，当然还是帮锡赫刷数据比较好，好像最近有个什么品牌正在考察TEENS，想邀请他们做代言人呢。
希望她再一次看到这个团体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解散吧。
第24章 线上见面会
“woThere，啊尼呀哈瑟哟，我们是Player组合。”
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方嘉瑞看着面前室内的三个极大的打光灯，眼睛有些干涩。
“啊尼呀哈瑟哟，金元勋密达，目前在队内是rap和舞蹈担当。”
“啊尼呀哈瑟哟，罗靳民密达，目前是队长和队内的主唱。”
“啊尼呀哈瑟哟，朴志贤密达，目前在队内担任主唱，大家可以叫我志贤。”
“啊尼呀哈瑟哟，方嘉瑞密达。”
“啊尼呀哈瑟哟，文在佑密达，今年18岁，目前是队内的忙内。”
任俊轩躲在镜头背后：“嘉瑞怎么只介绍这么短的话啊，是想不起自己的定位吗？”
“门面担当，wuli嘉瑞哥是Player的门面，最漂亮的人。”文在佑抢答。
方嘉瑞坐在凳子上笑了下。
FV公司安排的这场直播，金元勋和朴志贤坐在最前面，他们三个人坐在后排，他特意挑选了后排左一的位置，就是想尽量避开粉丝们。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粉丝的问题。
——从一个没有多少过去记忆的人的角度。
也幸好崔仁宇想起他大脑方面的问题，并没有透露病情，另外找了个借口，让任俊轩在背后对着镜头说道：“嘉瑞因为语言的问题，所以可能会回答不上来一些问题。”
任俊轩看了眼直播间里面的人数，才刚刚开播两分钟，竟然已经有63个人了，要知道他们才是刚刚出道三天的团体，虽然和大公司的新人团体比还是有很大差距，但是在没有特别多宣发的情况下，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似乎已经很厉害了。
任俊轩朝对面坐着的五个成员做口型：“说话！”
罗靳民接收到他的信号：“我们Player是个刚出道的团体，谢谢大家来支持我们，今后Player会以更加精彩的演出回报大家的。”
由于直播间的人数并不多，所以方嘉瑞能很清楚看清楚评论的滚动，他发现有一条评论上写着“所以之前在大货车上面进行宣传的真的是你们Player吗？”，紧接着那个粉丝又来了一句“我爸爸的货车上面就有恭喜你们出道大发的字体欸”。
他一不小心就读出了声：“货车宣传。”
朴志贤：“货车宣传，公司搞了些什么啊。”
金元勋愣了两秒，然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好看，当然不是生气的那种不好看，而是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其实感觉货车上面宣传的话，应该也很酷吧。”方嘉瑞想了一下：“感觉可以被韩国的所有人都看见欸。”
“可是不觉得非常老土吗？”罗靳民忍不住道。
“没有吧，我们说不定是开创性的团体呢。”
观看直播的粉丝顿时被他这句话逗笑。
[没想到嘉瑞长着那么A的脸，性格居然是这样的。]
[你居然觉得嘉瑞很A吗？]
[我觉得他一点都不A欸。]
“喂欸，当着本人的面居然就这么聊起来了吗？”
[以为嘉瑞的性格会和长相一样呢，但是直播里面好像五个人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性格，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是总觉得更加贴合了呢？]
[其实看见面会还想另外问几个问题呢，为什么FV这么久都不处理有关那些黑料的问题呢，一直这样挂在Theqoo论坛，感觉会给Player的商业价值带来损害呢。]
“这个问题——”朴志贤皱眉：“感觉经纪人可能最近太忙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吧。”
[崔仁宇是很有经验的经纪人了吧，难道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非常常见的假黑料吗？]
[我是相信Player的，但是一些刚入坑的粉丝如果知道了这些问题，特别是年龄小的，她们可能会很失望吧。]
[所以嘉瑞是真的曾经有三个女朋友吗？元勋在练习生时期也有女朋友，志贤甚至和粉丝私联，FV的管理非常混乱？]
文在佑一字一字读出这句话后，忍不住“嘶”了一声。
“或许我该亲眼看看黑我们的帖子？”方嘉瑞看向镜头后面的任俊轩：“俊轩哥能把我手机给我一下吗？哪个论坛啊？”
“Theqoo。”
帖子并没有飘在首页，不过方嘉瑞搜“Player”的名字，搜出来了原始贴，也就是第一个开始黑他们的帖子。
标题就很让人哇塞。
《某F开头娱乐公司新推出男子演唱组合大爆料》
【该组合现五名成员，其中三位成员都有大料存在。】
前排的评论倒很平和。
【F开头的娱乐公司好像只有一家，是那个Player吗。】
【还以为是什么非常厉害的团体，这么丑这么糊的团，就不要以idol的高标准要求他们了吧。】
【其实有几个长得一般，但是人气最高的那几个长得真的不错啊，难道是我审美出问题了。[图]】
【左一就是很普通的韩国男人的长相啊，这种长相也可以出道吗？[截图]】
到第五条的时候再次出现帖主的声音。
【某中国绿卡在大陆就读中学期间私生活糜烂，那个时候因为那张俊朗的脸蛋非常受女生欢迎，所以三天就会换一次女朋友，最巅峰的时期，他甚至同时有三个女朋友。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在大陆出道，转而跑到韩国来，而且为了在韩国出道，他在Angela美丽医院多次整容。[截图][截图][截图][照片][照片][照片]】
方嘉瑞：……
“我不是在大陆读的中学，而是在英国读的男校。”顿了顿：“而且整容——，我记得我相册里有我小时候的照片，一会儿就让俊轩哥发到推特上。”
他手机的相册里面可是有他六七岁时的照片的，黑他们之前都不做个调查的吗？
这个时候粉丝都在刷“英国”和“哪个男校”，只不过方嘉瑞没看，剩下四个人也都和他凑在一起看帖子，没怎么看镜头和屏幕。
往下后翻了一页，才是那个帖主爆的第二条料。
【财阀少爷校园霸凌过一个女生，因为那个女生拒绝成为他的女朋友，后来他用权势逼迫别人和他在一起，直到现在都还有联系。】
“哦呦，哥居然有这样的经历吗？”文在佑表情很夸张：“那这个女生得多漂亮，才能吸引哥的注意啊。”
金元勋笑骂：“滚。”
他盯着那条评论看了三秒，神色很有些烦躁：“关于这个爆料，嗯——”
[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
[元勋为什么停顿呢？]
金元勋看见这些话，果断加快了说话速度：“中学时期的话是有很喜欢一个女生，但是那时候很自卑，所以并没有表达自己的喜欢，后来她和一个很崇拜的学长在一起了。”
[元勋这样一张脸也会搞暗恋吗？]
[我要是有元勋这张脸，我肯定会非常受欢迎的。]
“我以前长得不好看，而且很矮，又胖，小时候有个外号，叫蠢猪，是我哥哥给我取的。”金元勋坐直，表情不是特别好看：“所以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很受欢迎的样子。”
哪怕家庭背景强大，可是长得丑的话，也不会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人。中学时代最受欢迎的得是家世和相貌都很优秀的人，比如他的哥哥金太桓。
[长得不好看的人真的会遭受很多霸凌呢。]
[我以前也不好看，要努力向元勋学习呢。]
[不管怎样，霸凌的人是真的很讨厌啊。]
“所以要用一颗善良的心去对待别人。”文在佑在一旁接嘴：“我们Player的五个人都很善良的。”
[在佑的话是真的很多呢。]
[之前一直以为在佑是害羞小狗的！]
金元勋不想过多谈论自己的话题，文在佑接过话头后，他就着方嘉瑞的手机，直接往下翻，略过几条简短的附和或反问的话语，直接找到那个帖主的第三条发言。
【别猜了，最后一个是队内的主唱呢，他在参加《shiningboys》期间和粉丝私联，附聊天记录。】
金元勋念出这句话的时候，朴志贤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微妙，他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自己的黑料，这些人真的是什么都可以造谣啊。
离开自己的位置凑过来一看，确实是他的聊天记录，而这个聊天对象，准确说来——她能算是粉丝吗？
“《shiningboys》？那时候志贤还不在公司吧？”罗靳民附和道。
朴志贤：“对。”
他的声音有些许无奈：“我不知道这个聊天记录为什么会被误会成私联粉丝，但是这确实是我的账号，不过不是私联。因为参加《shiningboys》的时候还没有公司，所以有一个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联络我，希望我签在他们公司当练习生，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淘汰了，那个工作人员好像是这个聊天记录的拥有者。”朴志贤作思索状，金发散乱地披在他的额前，他道：“不过见面后我拒绝她了，然后没多久就签约了FV。”
[仔细看聊天截图上似乎也只有邀请出来喝咖啡以及答应的话语，如果真的是谈工作的话，那也很正常啊。]
[难道他这样说就很对吗？为什么要相信idol的话呢？他们可是最会骗粉丝的。]
[李汉载当初的妈妈粉超级多的哇，谁能想到他是那个样子的人呢？]
[咦，是YOUMINE的粉丝组团来了吗？]
[你们很莫名奇妙欸，难道是担心Player超过YOUMINE，所以现在就开始打压了吗？]
[YOUMINE的粉丝才没有黑Player，那几个带节奏的人我都不认识呢。]
[他们是披着皮的，披着皮的！才不是YOUMINE的粉丝！]
罗靳民看了眼直播间的人数，居然从三位数直接涨到了快四位数，他有些惊讶地长大了嘴巴：“YOUMINE的粉丝这么多吗？”
[是的哦，我们YOUMINE可是一线。]
[早就掉下一线了吧，因为李汉载那个事件，你们YOUMINE还要赔违约金呢。]
[都说了不是我们在黑。]
[那你来Player的直播间干什么，找打吗？]
罗靳民：“莫欸，感觉又要吵起来了呢？”
文在佑：“为什么感觉看粉丝吵架更有意思呢？”
[你们两闭嘴！]
[闭嘴！]
罗靳民和文在佑顿时呆若木鸡，方嘉瑞看见他们两个的状态，总忍不住想笑。
[够了，这里是Player的直播间，你给我滚出去。]
[我想在哪个直播间就在哪个直播间，你管我呢。]
[嘉瑞啊，你爱我吗？]
“咦？”方嘉瑞盯着那行字看了眼，眼尾微扬，单手比了个心。
[收到小心心！！！mua～mua～，元勋啊，你爱我吗？]
[你烦不烦啊，你都说你不是黑粉了，你还硬要视奸。]
[嘉瑞我也爱你，元勋妈妈爱你，志贤妈妈爱你，靳民妈妈爱你，在佑妈妈爱你。]
[妈妈都爱。]
[love uuuuuuuuuuuuu]
[元勋可以对我说我爱你吗？]
[啊，想看元勋装可爱呢！]
方嘉瑞斜眼瞅金元勋：“元勋哥啊，粉丝在问你话呢？”
金元勋虽然冷着脸，但是被刷屏的话调戏得耳根通红，他眼神犹疑，非常犹豫地道：“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总感觉我爱你是需要非常庄重场合才能说出来的词汇呢。”
[我听到了，谢谢元勋！我也爱你哦。]
“哈哈哈哈哈哈。”方嘉瑞笑：“感觉你们好不讲理哦。”
文在佑委屈巴巴：“是的是的，先前还让我闭嘴。”
[在佑的嘴巴看起来好像有点好啃的样子。]
文在佑：……
这火怎么燃他身上来了？
第25章 狗仔王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我就不应该在元勋哥被围攻的时候插那句嘴。”文在佑万分懊悔。
后半段直播竟然都没有人愿意帮他解围，直到最后一刻，靳民哥才插了一句：“在佑还是个孩子啊，大家放过他吧。”
可是马上都要结束直播了，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什么用啊。
朴志贤从他旁边冒出来，拍拍他的肩：“去练习吗？”
文在佑：“不是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吗？”
那个午饭——
方嘉瑞眉眼间几乎下意识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天知道他有多少天没有沾过足够有味的食物。
文在佑：“其实偷偷吃一点，也没有什么吧？”
罗靳民：“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被骂丑了。”
他可记得很清楚，那张截图上面的左一就是他，专门被人拎出来骂丑。
“说到这里的话，感觉FV对于你们的黑料都没有处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崔仁宇再怎么忙的话，发一条推特的时间应当是有的，但是他偏偏没有发，他就将那些谣言放在那里，冷处理。
文在佑想不通。
方嘉瑞却是瞬间皱了眉，因为需要直播，所以他化了妆，精致的眉眼一簇一开，就在眉间留下了浅浅的粉底印子。
“担心什么呢？我们该相信我们的经纪人才是。”方嘉瑞耸肩，绕过堵在前面的朴志贤和文在佑：“与其一直想这些事情，那不如好好准备下一个舞台，总感觉另外两首歌都跳得不算特别好呢。”
文在佑：“嘉瑞哥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认真了？”
方嘉瑞拍拍他的肩：“我一直都很认真的。”
金元勋没怎么听他们的谈话，他突然加快脚步，绕过先前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一路直接到了五楼，崔仁宇的办公室。
崔仁宇显而易见很忙，他才刚挂断电话，迎面便又接了一个电话，等这一个电话接完，他才注意到门外站着的金元勋，于是走出来：“出什么事了吗？直播结束了吗？没有人捣乱吧。”
“没有出什么事，不过有些奇怪，为什么对于被诬陷的黑料，没有第一时间澄清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发现崔仁宇在往后看，他也跟着往后看，才发现方嘉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层楼，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
崔仁宇思考了一下，对他们道：“一起进来吧。”
……
“其实是PENCIL公司内部的斗争。”崔仁宇以这样一句话开始：“YOUMINE之前的执行经纪人孙智尚一直想要总经纪的位置，但是总经纪却一直被成俊笑给霸占着，本来孙智尚打算转到Syoung去做总经纪，但是被成俊笑给搅黄了，现在Syoung的总经纪是成俊笑一个朋友，所以孙智尚还在成俊笑手底下干活。”
“成俊笑用他用得很合心意，当然前提是建立在孙智尚不知道成俊笑搅黄他前途的事情，不然成俊笑也不敢用，但是成俊笑小瞧孙智尚了，孙智尚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Syoung现在的经纪人是老板的亲戚，但是后来他通过他更深的关系网发现了事实，就开始琢磨怎么拉成俊笑下来，于是就做了这个局。”
崔仁宇想给自己点一根烟，但又想起以公司制度来说，在大楼里抽烟要扣钱，于是他忍住了。
“我们Player需要做的就是从这些黑料里面冲出去，准确说，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打歌，后面的一切东西，都由我来。”
“孙智尚很厉害吗？”方嘉瑞注意到了这个关键的名字。
崔仁宇：“当然，成俊笑以为孙智尚在成为经纪人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记者，但是我以前在DR的时候，有次意外让我发现孙智尚就是SISI。”
“SISI？那个被誉为韩国记者无冕之王的家伙？”这次金元勋是真的震惊了，SISI可是号称全国没有他挖不出来的料的超级大记者，除了财阀和检察厅不碰外，上到政界下到爱豆，每一次出场都爆的是大料，据说地下世界还有关于他的悬赏。
“所以我们现在要配合他做出一种确实被黑到了的样子，这样成俊笑就会放松警惕，然后等我们冲出来——”
“我们一定会冲出来。”崔仁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其实PENCIL公司的老板只是示意成俊笑在合适的时机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但是在孙智尚的窜动下，他现在就开始下水军了，如果这个计划失败，那么成俊笑一定会为PENCIL公司不喜，接下来孙智尚上位就更加容易。”
“可既然孙智尚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不把他挖来FV呢？”方嘉瑞真诚地看着崔仁宇，漆黑的眼瞳深深，透出美丽外表下天然的理智思维：“如果他是Player的执行经纪，那么我们未来的发展，一定会更好吧。”
崔仁宇愣住了。
金元勋也愣住了。
“如果以帮助他拉下成俊笑为条件，让他跳槽来FV，怎么样？”方嘉瑞偏头看向窗外，灰绿树皮的梧桐树高高矗立，蚂蚁顺着树干往上，一如他想攀爬而上的心：“中国有句古话，叫始于微末，元老级别的创始人身份，不比中途接手一个半残的团更好吗？”
崔仁宇反应了半天，才忽然道：“嘉瑞的孙子兵法学得真好，说不定是孙武的后代呢。”
方嘉瑞秒破功，顿时一头黑线：“这不是孙子兵法，中国还有很多很伟大的兵法家，才不只一个孙武。”
不能因为只有孙子兵法传到了韩国来，就认为中国只有这一个兵法大家啊。
崔仁宇：“但说是这么说，实施起来很困难啊。”
金元勋：“高薪，怎么样？”
崔仁宇：“社长恐怕不会同意。”
方嘉瑞：“我也只是提一下，具体操作估计还得看仁宇哥了。”
是的，还是得他来操作啊，总不能让五个孩子们动手。
但是怎么挖、什么时候挖，这是一个问题。
……
“智尚啊，今天Player那个团怎么样啊？”成俊笑最近心情不错，不出意外的话，YOUMINE要回归了，这次回归的歌曲质量非常好，肯定会大卖，到时候他今年的年终奖就有着落了。
孙智尚扶了扶自己的无框眼镜：“没有特别多关注呢，YOUMINE的个人活动开放了，最近都在处理和各大品牌商的关系。”
“一般来说，黑料放出来后的二十四个小时最关键，你以前是记者，网络这方面你最熟悉，网络上的风向还需要你把关。”成俊笑拍了怕孙智尚的肩膀，一脸颇为器重你的样子。
孙智尚的眼神冷冷的，被遮盖在额发下，他道：“俊笑前辈，我以前只是纸媒的记者。”
“但是区别不大啊，不是吗？”成俊笑面带微笑：“之前YOUMINE风波的后续事情你不就处理的很不错吗？只要这一次把FV压下去，以后YOUMINE网络上的事情，我全权交给你。”
孙智尚心头冷笑，面上倒没有表露出来：“我刚刚看他们的推特，好像是还没有招收到非常好的运营老师，所以一直没有澄清黑料呢。”
成俊笑：“那他们的粉丝呢？”
孙智尚：“感觉似乎没有几个粉丝存在，刚出道名声就不好的话，估计电视台打歌也不会选择他们了吧。”
成俊笑大喜：“好，好，好！智尚啊，你可做得真棒，以后就好好跟着哥，我们一起把YOUMINE打造成世界一流的偶像团体。”
孙智尚也朝成俊笑笑，像是真的相信了这个大饼一样，他顺从地点头。
被成俊笑认为没有舞台的Player众人又被打包送到造型室内，为了准备Arirang TV的打歌舞台《Simply K-pop》，他们凌晨一点出发，凌晨五点做完造型，凌晨六点到电视台集合。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居然是所有团体中最早到达的，电视台不大，所有团体都在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里集合，这也导致了每来一个新的团体，他们都会过来问好。
在第五次90度鞠躬后，方嘉瑞忽然开始怀念起那个阳光颇好的楼梯间了，虽然寂寞，但也安静。
或许是因为他冷着脸的时候比较凶，又或者是因为他在组合五个人的中间，反正罗靳民和文在佑不停地和前后左右的爱豆社交的时候，他悄悄靠近朴志贤：“志贤哥，总感觉这个节目的idol们要比《The show》的更加热情呢。”
朴志贤沉默了一会儿，他注视着队内的老四，在想着怎么和他解释这其中的差别。
相比于《The show》，《Simply K-pop》的舞台级别要更低一点，通常是无法通过三大电视台打歌舞台来宣传的团体才会来这里打歌，当然也有比较大牌的艺人会过来打歌，只不过因为电视台不大、又是国际台，所以收视率并不高，是小公司团体在电视上少有的曝光。
朴志贤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气氛吧，总感觉这边的气氛要更加轻松一点呢。”
“哪里轻松了，都给我严肃起来。”崔仁宇听不得他们说这种话，这个无时无刻不想着走上人生巅峰的经纪人看向自己的艺人：“任何时候都要紧张起来！都要把你们的舞台当作人生的最后一个舞台一样去珍视，去努力，能在FV出道，你们已经很幸运了，知道吗？”
“nei。”
“这次因为电视台的原因，所有舞台都是录播，录播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方嘉瑞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们组合会是最后一个录制的，到时候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希望三遍以内结束，一定要给我放开了跳，知道吗？”
第26章 《See U baby》舞台
方嘉瑞还是蛮喜欢自己今天的造型的。Player的五个成员无一例外都穿了丝绸制的上衣和黑色的长裤，只不过每个人的衣服颜色不同，所以乍一看上去气质也完全不一样。
罗靳民金色，朴志贤酒红，金元勋纯黑，文在佑天蓝。
他的那件则是墨绿。
造型室的姐姐说他是冷色调的皮肤，更适合冷色调的颜色，要是穿暖色，反而会显得比较老。
——虽然他穿那件桃红色的衣服时看起来也不算太丑。
方嘉瑞悠闲地坐在台下的观众席上等待录制，罗靳民和文在佑都已经在和新朋友聊天了，朴志贤也发现了之前和他一起选秀一轮游的练习生，目前就只剩下他和金元勋两个人如同木头一样地在位置上坐着，金元勋盯着自己的手在发神，而他则是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衣角。
“啊你呀哈瑟哟！”
“嘶——”
方嘉瑞无语地注视着不小心被自己撕出一条长线的衣角，看起来非常好的布料，结果一用力就碎，这也太豆腐渣工程了吧。
“啊你呀哈瑟哟，我是EVE的仁川，也是今年夏天刚刚出道的团体呢。”
方嘉瑞一边手忙脚乱地拎着自己的衣角，一边和旁边来打招呼的小伙伴回握，先是介绍了自己，再又忍不住嘟囔“这衣服的质量怎么这么不好呀”。
新认识的小伙伴脸上露出一个笑：“爱豆的衣服是这样子的，因为只穿一次嘛。”
方嘉瑞叹气一声。
“感觉Player的第一次回归成绩很好呢，专辑销量都有三千张了。”
“三千？”
方嘉瑞着实没怎么关注过专辑的销量，因为是第一次回归的团体，所以听仁宇哥说，专辑的价格定的很低，完全是赔本赚吆喝的状态。
“是三千零一张。”金元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神，朝EVE的仁川伸手道：“金元勋密达。”
仁川有些激动，像是没有想象到金元勋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他兴奋得粉底都遮不住脸部的泛红：“元勋前辈，我和您是同一所大学的，刚进学校就听说元勋前辈因为要做练习生，所以申请了休学，一直以来都没有见到您，所以很期待这次见面……”
方嘉瑞就这么看着新认识的小伙伴换了个位置，站到了金元勋身旁，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头看自己的丝绸衬衣。
啊，肯定是不能补的，这要是补了，看起来会非常明显。
但是就这么掉一小块在旁边——
看起来又很奇怪。
还不如撕掉。
“戳啦”一声，墨绿色的丝绸碎片被修长有力的手撕掉，然后塞进了裤兜里。
方嘉瑞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清了清嗓子，看向正在布置的舞台，非常梦幻的粉红色，好像是一个小公司的女团，是十二个人的非常大的团体……
耳际响起了动感的音乐。
他盯着舞台角落的一角，迷迷糊糊中居然睡着了，等到被一个爆栗敲醒的时候，才发现其他的偶像团体竟然已经全部走光了。
“唔欸，干嘛捶我？”
“那么热烈的音乐都能够睡着，嘉瑞啊，你前世真的不是猪精转世吗？”
“我又不像你们，进化掉了睡眠。”
“……”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马上就上场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崔仁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是用咯吱窝夹着他的笔记本，鼻梁上的眼镜架得高高的，看起来严肃极了。
方嘉瑞还是有些困，他迈着虚软的步伐走向舞台，等走到台上的时候，整个人方才完全清醒。
这个舞台布置得非常浪漫，一看就花了大价钱。背景左边是高高的飞在天空的庞大热气球，右边是一束又一束的玫瑰花，间或还有或粉或紫的爱心气球扎在旁边，高矮不一，最后面是一个用红白相间花束扎成的门，门旁边有白色的台阶。
五个人按照预先设定好的阵型，到台阶旁边坐下。
方嘉瑞有些好奇地摸了一下门上的花，发现居然是真花。
“方嘉瑞！”
噢，好的。
他乖乖地收回自己的手，搭在腿前，看向目前正往自己面前架的摄影机。
《See U baby》这首歌是非常充满浪漫泡泡的一首歌，歌词大意讲的便是少年遇见了心动对象、但是却又不敢表白。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因为心动所以字斟句酌，看见了蓝天我想起你，看见了草地我想起你，我想你在我的怀抱里，我想住进你的心里。歌曲的音乐从前往后逐渐加速，背景音里象征着心跳声的鼓点只在副歌和结尾的时候出现，副歌的鼓点快速，像是乍见心上人的紧张和慌乱，结尾的鼓点缓慢，搭配结尾的歌词表白，像是心跳漏了一拍，又像是钟声缓慢敲响，给歌曲留下了最后一个悬念。
成功还是失败，幸福又或梦醒，只等听众自行辩驳。
这首歌的编舞非常难，动作相比于Player的其他歌也更加骚气，或许不能用骚这个词来形容，那只不过是少年情窦初开所以孔雀开屏般的求爱罢了。
在副歌阶段，五个人的舞蹈动作还不一样。金元勋是副歌阶段的主角，他需要滑跪向镜头，送上一朵玫瑰花，文在佑需要表现出看见心上人，所以躲躲藏藏的状态，他的舞蹈动作虽然看似很简单，但是对力度和控制力的要求却很高，罗靳民则是表现出挑选礼物时的紧张感，对这个不满意，对那个也不满意，朴志贤则是需要换装，准确说，是换领带，为此在花门旁边的花篮里，崔仁宇专门给他准备了领带，虽然只换了一条，但是他的舞蹈动作却需要表现出已经换了很多条的样子。
方嘉瑞的那个舞蹈动作也不容易，不知道舞蹈老师怎么想的，安排给他的居然是耍帅，让他表现出假装不屑偏又在意的样子，去敲她的门，但是敲开了又不说话，反而一脸高冷地耍帅，完全是犯贱的找打，整一个无实物演出。
据说舞蹈老师张大丘强烈建议在《See U baby》的舞蹈中加上女舞伴，不过这个要求被崔仁宇给拒绝了。
也幸好他拒绝了，不然方嘉瑞难以想象他会尴尬成什么样子。
“woThere，准备！”
灯光黑下来，方嘉瑞沉下心，安静等待。
罗靳民看了眼成员们的状态，朝台下比了个OK的手势。
舒缓又轻快的音乐声响起，灯光亮起的那刻，方嘉瑞抬眸看向几乎快贴到他脸上的镜头，他伸手轻抚了一下，手上动作交叉，和队友们重合在一起，然后同时起身，镜头拉远，照进白色的美丽花门和花门下身高腿长的成员们。
前半段的音乐都是非常考验柔韧性的动作，在变换阵型站到了最右方的时候，方嘉瑞忽然发现这个舞台的录制不只三个机位，反而有八个，有一个机位的摄影机甚至是一直追着他在拍。
方嘉瑞侧头看了眼那台摄影机，不出他所料，果然是跟着他在走。
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点自己的位置，在不影响远观舞台效果的情况下，将自己更好的状态展现在那个摄影机面前，副歌部分的时候，他更是几乎完全侧过了身体。
或许是考虑到成员们的体能问题，歌曲后半段的舞蹈难度明显下降，这使得在最后的鼓点出现之前，他们还能够维持好不错的表情管理。随着“咚、咚”的两声，如同心脏的敲击，音乐停止。
Player的成员们还维持着Ending的动作没有动，直到舞台导演“卡”的一声，他们才骤然放松下来，瘫坐在地。
方嘉瑞呈大字形瘫在舞台上，演播厅上面的灯光太刺眼，他不得不闭上眼，转头面向前方漆黑的位置。
或绿或蓝的光团出现在眼前，他半眯眼，微微适应了一下，才从地上坐起来。
“如果有直拍镜头的话，为什么不提前说呢？”
朴志贤伸出一只手拉他，极亮的金色灯光在他金发之后，将他整个人映衬的就像是阿波罗。
方嘉瑞又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罗靳民，也是金发，只不过比朴志贤的还要白一点，也幸好罗靳民本人不黑，不然看起来当真十分灾难。
他借助朴志贤的力量站起来。
崔仁宇正待在导演旁边，一边盯着拍摄下来的视频，一边朝他们挥手：“休息十五分钟，然后继续，注意补妆！”
方嘉瑞用汗巾一点一点将额头冒出来的汗水擦干净，在台边找了个位置坐着喝水，朴志贤一脸淡定地在他们的脸上打粉，把因为汗而花了的妆容一点点补全。
“仁宇哥说有直拍镜头的时候，某个人正在打瞌睡。”
方嘉瑞：“……”
“我们昨晚明明通宵。”
“是的，所以你需要一杯冰美式吗？俊轩说出去给我们买。”
方嘉瑞想了想自己欠公司的债务。
“还是算了吧，白水也很好了，比较健康。”
“能在英国读书的家庭可不会太穷，嘉瑞啊，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仁宇哥交代吧。”朴志贤认真道，发现方嘉瑞在躲，又不由严厉了语气：“眼角这里，别动。”
“嗷，进眼睛了！嘶——”
第27章 粉丝与机会
[Playerofficial：有关于论坛用户shaliyyawe对组合成员的黑料澄清【视频】【照片】【照片】]
Player的官方推特一更新，早已养成每天一刷推特习惯的姜妍爱立马就发现了，她立刻冲过去评论。
[jiiii：怎么了？账号终于复活了吗？你们反应了整整一天多两天，还要爱豆自己去澄清！账号后面的运营拿工资拿得一点不亏心吗！]
新上线的运营小哥立马滑跪。
[Playerofficial：我是今天上午才来公司报道的，亲爱的Player的粉丝。]
啊，为什么这个语气看起来那么贱呢？
[jiiii：崔仁宇之前都不找人运营这个账号的吗？FV就这么缺人？]
[Playerofficial：我就是被找到的那个人【汗黄豆人】]
[jiiii：那为什么不找媒体报道Player的出道呢？别给我说货车宣传，货车面向的群体可能都不知道Player是什么意思！]
[Playerofficial：好像是有一个报道的，不过没有带Player的名字呢，您可以自己去搜索一下。]
姜妍爱听了官号运营的话，还真的去搜了，然而搜遍了NAVER，什么都没发现，想起运营说的话，她突发奇想，输入了崔仁宇的名字，果然，好几条新闻冒了出来。
[KKK新闻：崔仁宇出走DR后重归K-pop，新加入娱乐公司FV制作男团即将出道。]
啊，感觉经纪人都比成员们更加有牌面呢。
姜妍爱忍不住生气，Player那么努力，那天《The show》的舞台吸了那么多粉，她们甚至已经组成了一个大概一百多人的群，但是公司这边对于粉丝的各项安排，一个都没有，甚至都没有给粉丝取名字！
——虽然她们粉丝群里面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讨论上了。
[yilia Sun：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叫GM，你看他们是Player，我们是系统，这样不是非常棒吗？]
[Luess：说不定叫NPC呢？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从他们的全世界路过了。]
[jdiee：kkkkk那不是很不错吗？]
[shia：明明是我们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jiiii：Player也有参与者的意思啊，说不定粉丝名会叫作裁判呢！]
[flower：为什么不能是Game呢？]
[shia：Game是不是太色情了点。]
[jimi：你们这些家伙都在想些什么啊kkkkk，未免也太合我胃口了！]
[jiiii：不如开一个投票呢，先不管公司那边取什么名字，我们先给自己定一个吧，感觉以官方的效率，说不定到第二次回归都没有粉丝名出来呢！]
[jimi：是的，公司太废了，崔仁宇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
[jdiee：感觉他也不容易。]
[yilia Sun：发起了一个投票。]
只能说她们的聊天室因为刚刚组建，所以都很活跃，不过十分钟，就只剩几个人没有投票了，姜妍爱看了一眼投票数量最多的那个选项，顿时头皮发麻。
[yilia Sun：根据大家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最后我们的粉丝名是Game。]
[flower：kkkkkk]
[flower：我就是随口一说呢，没想到居然真的选择了这个。]
[jimi：其实也还不错吧。]
[jiiii：那么应援色和应援物呢？]
[yilia Sun：应援色还是官方来定吧，还不知道成员们喜欢什么颜色呢？]
[jiiii：我去通知一下官方。]
姜妍爱又跑到了Player的官方推特账号，私信运营小哥。
[jiiii：我们已经决定好Player的粉丝名称，请查收。]
[jiiii：GAME。]
运营小哥正在P崔仁宇一股脑发给他的好多张照片，忙中偷闲看一眼账号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了消息里新跳出来的这一个红点。
其实作为一个官号，当然不只一个人给他发消息，虽然对于问题他一般选择已读不回，但是这个开头是j的粉丝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记录显示，这个粉丝在Player还未正式出道的时候就私信过他们了，看起来似乎是某个成员练习生期间的粉丝。
运营小哥点开看了一眼消息。
运营小哥：=^=
出大事了，这怎么就把粉丝名字给定下了！社长今天上午才说，等粉丝多一点，要开一场大会，大家一起来定下粉丝名和应援色这些东西的！他还喊他好好安抚粉丝，让她们不要太着急。
运营小哥木着手指打字。
[Playerofficial：请问是在哪里定的呢？论坛？或者社区？如果是聊天室的话，我能够加入吗？]
[jiiii：当然！我的Kakao账号是XXXXX，你先加我吧，我邀请你呢。]
运营小哥摸出自己的工作手机，按照姜妍爱输入的账号，先添加她，紧接着便被拉入了那个聊天室里，看着聊天室名称上面新鲜出炉的“Game聊天室”，他已经略微有些麻木了。
[jiiii：刚刚加入的这位是FV官方的工作人员哦，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运营小哥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果然，下一刻，如山般的问题朝他轰炸了来。
[kruw：成员们的理想型大概是什么样的呢？会喜欢姐姐类型吗？]
[uoeo：嘉瑞的生日是多久呢？你们只说了他19岁，但是没有公布生日。]
[yilia Sun：专辑寄出了吗？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到手呢？]
[jimi：每个成员的生日都公布一下吧，这个你们总不能说没有信息吧，我记得练习生的报名表上面连讨厌什么蔬菜都是要写的。]
运营小哥汗流浃背了。
[for work：具体内容会在官方账号上面公布，敬请期待。]
说罢他就熄屏手机，专心致志埋头在P图工作中，等到那天那张在楼梯间的合影照P完发给崔仁宇后，他才蓦地松了一口气。
……
“再拍一次吧成员们。”
“再来一次！”
“休息半小时，再来！”
“Again！”
“Again！Again！”
第六次跳完后，已经不仅仅是方嘉瑞只想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准确说来，Player的五个人都不想起来。文在佑甚至想今晚干脆就在这里睡吧，录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满意。
等他喘匀了气走到几个哥哥旁边时，才听到走过来的崔仁宇道：“看来看去，还是第一遍跳得最好。”
五个人：……
啊西八，经纪人什么的不如去死吧，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好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烤肉怎么样？”崔仁宇的脸色很好看，他看向Player的五名成员，有些开心地道：“到时候我会有个大消息宣布。”
“大消息？仁宇哥要结婚了吗？”文在佑有点兴奋，结婚的话，怎么也可以再多吃一顿好的了吧。
方嘉瑞：“仁宇哥有女朋友吗？似乎从来没见过呢。”
“啊，是有关Player的前途的事情，怎么会是我的私人事情呢！”崔仁宇被他们说得脸部涨红：“你们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也没有想些什么吧，就是想看经纪人的笑话而已。
方嘉瑞不由自主地想。
金元勋原本走在队伍的前面，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忍不住回过头：“仁宇哥已经三十五岁了，如果还没有女朋友的话，可能需要去相亲吧。”
“你们一帮小屁孩，瞎操什么心呢！”崔仁宇深呼吸一口气：“快走！快走！不然晚上没有烤肉吃了！”
这话一出，五个人顿时收了逗弄的心思，老老实实地上车了。
其实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但是崔仁宇选择的烤肉店明显是家热门的店，到了这个时候都依旧高朋满座，若不是崔仁宇提前订好了位置，他们估计还需要在店外等待一下。
这是Player五人自确定出道以来吃到的第一顿烤肉，虽然没有啤酒，也没有咖啡，只有一壶不加糖的鲜榨果汁，但他们五个人也非常满足了。
第一盘肉被端上来的时候，甚至等不及服务员来烤，他们便伸手将一整盘肉全部霍霍光了，转头便瞄向了服务员送上来的另外几盘肉。
五个人一个个的都是埋头苦吃，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给他们的经纪人和助理。
任俊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餐具了，崔仁宇也双手环胸，安静地看着他们吃。
直到所有的肉被五个饿死鬼投胎一样的人全部吃光，他们看着剩下的那些蔬菜，才终于放缓了进食速度。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吃太饱的原因，文在佑吃了那么多肉后竟觉得自己已经吃饱了，他靠在自己那把椅子上，惬意地眯起双眼，还顺带着打了个“嗝”：“仁宇哥的好消息是什么呢？”
“其实是打算在吃大餐前公布的，但是你们的速度太快了。”看着这五个人，崔仁宇眼底难掩嫌弃：“我也不钓着你们啦，我带来的这个好消息就是，我们《Are here》这首歌被《回头看是你》的导演尹浩宰买下来做主题曲了，今天上午社长和他们签的合同。”
“哦莫？”五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尹浩宰尹浩宰！”朴志贤皱紧眉头：“不会是拍《元圣皇后》的尹浩宰吧，我很喜欢他的电视剧哦。”
“他不是主拍历史剧的导演吗？”金元勋觉得奇怪：“怎么会买《Are here》的版权呢？”
“等等等等等，《回头看是你》！是我妹妹很喜欢的那部漫画吗？那可是自从韩国现代化以来最最最最受欢迎的恋爱漫呢。”罗靳民难以置信到直接站了起来：“莫欸，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真的是这种现象级的大IP吗？”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我跟不上！”文在佑茫然。
崔仁宇满意地看着在场众人的反应，两个绿卡不了解，这很正常，把他们忽略就可以了。
天知道孙智尚说要拿这个IP的主题曲来和他交换条件的时候，他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平白无故被黑，他崔仁宇会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吗？当然不会，用中国的一句好话来说，他崔仁宇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呢！
第28章 小卡
“哎呀呀呀，就是一部普普通通的电视剧啊，那么激动做什么。”崔仁宇手往下按：“都坐下，都坐下，不要这样夸张啦，别人都在往你们这边看呢，你们看看嘉瑞和在佑啊，他们就很冷静啊。”
“他们那是不知道尹浩宰导演和《回头看是你》这两个东西合在一起的含金量！”罗靳民直接道：“这两个词汇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收视率的保证，更何况他们还合在一起了！”
朴志贤把他拉下来坐着：“哎呀，尹浩宰导演很多年没有拍过爱情剧了，还不知道《回头看是你》最后能被拍成什么样呢？”
“尹浩宰导演刚出道的时候可是爱情剧之王哦，《天晴时》《风吹过那个夏天》《初雪》都是他的作品哦，他是后来结婚后才转型做历史剧导演的哦。”
“那《回头看是你》会不会爆呢？”文在佑瞪圆了眼睛，像小狗狗一样越过方嘉瑞凑到金元勋那，被方嘉瑞狠狠揉了一把头发：“如果爆了的话，《Are here》也会有很多人听吧。”
“还不确定呢。”崔仁宇在烤盘里竟是找不到剩下的一丁点边角肉，他认命地弄了一块辣白菜在碗里，慢慢道：“不过好像前八集已经拍好了，边拍边播的话，估计没多久就上线了。”
“《回头看是你》？”方嘉瑞对恋爱漫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有点巧合：“和《Are here》的名字很搭耶。”
“或许这就是被选中的原因？”金元勋对蔬菜实在不感兴趣，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看了隔壁的方嘉瑞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怀疑：“不过应该不会有导演只根据名字挑选主题曲吧。”
更大的可能是，有利益交换才有了这样一个机会。
方嘉瑞忽然想起了PENCIL公司的事情，崔仁宇既然知道他们公司的内斗，那么他势必和他们公司的人交流过，而这个人肯定是孙智尚。
掌握娱乐圈无数人把柄的大狗仔，似乎确实有能力让他们这个团体一步登天，但是现在想想，也未免太过危险了一点。
仅凭一个FV肯定是保不下他的，除非是FV身后的金盛集团，但金盛集团肯定有自己的私家侦探，压根不需要保住他。
“或许还是不要让孙智尚掺和到Player的成长中比较好。”聚餐结束的时候，方嘉瑞悄悄地和崔仁宇说了这句话。
崔仁宇觉得很惊奇：“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孙智尚的身份又不在明面上。”
方嘉瑞想了想：“如果他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放弃真相的人，那么还是少接触比较好吧。”
“你居然想到那么远了吗？”崔仁宇拍了拍他的肩：“说不定人还不想加入FV呢。”
等Player第一次回归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肯定是要和孙智尚真正见一面的。
方嘉瑞没再说话了，他朝崔仁宇眨眨眼，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的成员们。
因为方嘉瑞的话，崔仁宇原地站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成员们已经离开了。
他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该死的五个人，怎么腿那么长呢！
等终于跑到车上，他才道：“今天晚上都要早点睡觉哦，明天上午要去美容室打水光针呢！”
方嘉瑞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账户被扣款的声音。
“明天下午有一个商演在明洞广场，晚上有一个舞台在金熙商贸大厦，你们都得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把最好的舞台展现给观众们！”
……
[Playeroffical：0808，15：00pm，明洞商业街演出；0808，19：00pm，金熙商贸大厦三楼演出，敬请期待哦。]
姜妍爱没有空关心官方号都发了些什么，因为她购买的二十张专辑到了。因为住在首尔，所以她是第一批收到专辑的人。
其实在到之前，她就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专辑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样子，但是真正到货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惊讶。
专辑的封面有两种，其中一种就是FV公布出来的预告海报，以白色为底色，五个头戴斗篷的人围坐在圆桌旁，兜帽遮住了他们的脸，显得神秘而又高不可攀；另一个则是五个人的背影，以黑色为底色，光从背后照向他们，在地上打出深深的影子，将身高腿长的优势凸显得淋漓尽致。
姜妍爱还盯着那张封面上的五个影子看了好半天，最终也没有辨认出来哪个是方嘉瑞、哪个是朴志贤。
她一边嘟囔着“如果官号把封面原图发了就能分辨了”，一边快速地拆开了整张专辑。
盒子很紧，抠开的时候指甲都有些疼，她用的力气又有点大，“咔”的一下，一堆或黑或白的纸片掉落在地上。
最上面的是一本黑底白字的纸质感很好的本子，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歌词本，很快又放到一边，接着是黑色的贴纸，上面有Player五个人MV里面装扮的Q版漫画，然后是一张非常大的专辑海报，和封面一模一样。她拿起海报的时候从中掉出了三张卡片，一张大的，似乎是团体的MV合影，剩下的两张小卡，一张是在佑嘟着嘴卖萌的，还有一张是在佑wink的。
姜妍爱的动作没有停歇，直接开始拆另外的几本专辑。
海报都是和封面一样的，歌词本除了黑底白字和白底黑字外也没有区别，大卡片倒是有不一样的，但是似乎也只有五种，起码那张团体的MV合影她已经开出来三张了。
开到最后姜妍爱都有些烦躁了，她走到弟弟的卧室外，敲了敲门。
内里有些熟悉的音乐声透过门板隐隐约约传出来，姜妍爱加大了敲击力度，过了三秒钟，音乐声停了，姜太南把门拉开一个小缝：“莫欸？”
“过来帮我拆专辑。”
“嗯？你不是不粉YOUMINE了吗？”姜太南的视线越过姐姐落在客厅那一大堆专辑上，停顿两秒，他忽然两眼放光：“是Player的专辑吗？啊，我就知道姐姐最爱我了。”
“拆完了可以送你一张，但是小卡都是我的。”姜妍爱道。
姜太南呆了一秒，利落地点头。
两个人把拆好的专辑CD都放到了桌面上，剩下的歌词本放在一起，海报放在一起，分门别类地放好。
方嘉瑞的小卡开出来了三张。一张是黑色头发金色长袍的山间少年，显然是有摄影技巧的老师拍摄的，整张卡面的构图和光影都堪称一绝；一张则是在比较暗的空间里面拍摄的，右脸上有些许灰尘，但是嘉瑞本人却似乎不怎么在意，他好像只是听到了快门声所以回头看了一眼，显得尤为漫不经心；还有一张则是嘉瑞的侧面照，只露出了下面的半张脸，微微仰着头，露出优越的脖颈线和喉结，亚麻色的衬衫系到了最上面，将人紧紧地锁在了画面内。
姜妍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心翼翼地把卡放到沙发上，又拿起了朴志贤的小卡，略略一数。
“40张小卡里，竟然只有3张嘉瑞，志贤的也只有6张，是不是你运气太差了哦。”姜妍爱以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弟弟。
姜太南：“是姐姐的账号买的，怎么能怪我运气不好呢，其实四十张开出来9张，应该也很不错了吧。姐姐粉YOUMINE的时候的运气似乎也不是很好呢。”
说到这姜妍爱就想起自己书房那些打骨折的李汉载小卡，脸色不由漆黑。
姜太南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他斜眼瞄向另一头的那一骡小卡：“姐姐，元勋的小卡能不能分我一张呢？”
姜妍爱：“不能哦，说好了所有的小卡都是我的！”
她还要拿那些小卡去换别的嘉瑞或者志贤的小卡呢！
姜妍爱打算在社交媒体上面换卡，编辑好图片和内容后，她利落地点击了发送，又非常熟练地在搜索栏里面搜索了成员的名字以及关键词。
很快，别人发的换卡的ins出现在她的手机页面上，除了换卡的人外，姜妍爱还发现了晒卡的。
有两张小卡，她非常非常喜欢的，但是她似乎都没有。
姜妍爱点进别人的帖子，将图片放大来看。
一张小卡是志贤的，似乎是在非常大的阳光下照的，画面里的志贤金发的长度刚刚好，阳光的影子打在脸上都不是黑色，而是呈一种浅灰，棕色的瞳孔因为反光，看起来反而像是金色，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北欧神话里面的天使，优雅又迷人；还有一张小卡是嘉瑞的，似乎是黑发时期拍摄的，背景只是练习室，可能是练习间隙拍的吧，照片里的嘉瑞黑发微湿，眼睛也湿漉漉的，眼尾微微发红，镜头从上往下拍摄，能看到长长的睫毛、汗湿的棕色T恤和因为身体前倾而微微敞开的衣领。
这两张照片里的脸离镜头太近了，也更让人感叹上天赐予的美貌和雕梁画栋一般精绝的骨相。
姜妍爱以前粉YOUMINE的时候一直都是做妈粉的，但是这一次她却不怎么愿意了。
她甚至偶尔会幻想，如果我是他们的邻居，又或者是他们父母认识的朋友的女儿，又或者是他们的妹妹，我们之间会不会发生一些故事。
但是显而易见，并不是她一个人这样想。
在又刷到一条“如此帅气，泪水从我嘴边流下来”的ins后，她退出了社交媒体，点进了组建的粉丝群聊里。
[jiiii：有game姐姐打算换卡吗？我有10张元勋的、12张在佑的、9张靳民的，我想换我没有的嘉瑞的卡和志贤的卡。]
群聊里半天都没有人回她这句话，连着好几条抱怨专辑没到、没抽到心仪小卡的消息刷屏后，才有人回答她。
[Luess：我有2张嘉瑞的、2张志贤的，我和你换靳民的卡怎么样？我们私聊吧。]
第29章 商演舞台《TryTryTry》
Player的五个人并不知道他们第一批专辑已经到达了它们各自的主人手中，也不知道FV由于赠送的东西太少，在粉丝口中已经被骂成了什么样。
窗外天空的颜色并不美丽，轰隆炸响的雷声响彻耳际，一团团或灰或黑的云氤在天边，像是被弄脏的毛球。
他们此刻待在明洞商业街旁边的店铺里，准备着即将开始的三点钟商演，但是显而易见，由于可能随时会到来的雷阵雨，不少客人都打算离开了。
崔仁宇正在和这家新开店铺的老板商议。
“哪首歌比较好呢？感觉这样的天气比较适合唱《Are here》呢？”
“《Are here》？就是你们哪首让人听了想哭的歌吗？”店长的个子不高，但身材却还不错，并没有发胖：“我不要，我还是要《Try Try Try》这首歌，这首歌听着的话是让人觉得很快乐的歌。”
但是《Try Try Try》这首歌是Player这张专辑里面热度最低的歌了，成员们除了在练习室跳过外，好像并没有在公开场合表演过这首歌。
崔仁宇倒不是不舍得这首歌的舞台初亮相，他怕的是在和观众离得这么近的距离下，成员们出错。
那简直会是灾难吧。
“要不——”
“不！我就要《Try Try Try》这首歌，是不是你们那首歌的商演收费更高哦，所以你极力推荐那首歌——”
“不是！”崔仁宇连连摆手，他叹了口气：“不是的，就这首吧。”
老板颇不在意地摇摇头，因为是他的第一家餐厅开业，所以他不仅仅邀请了这个女儿特别喜欢的团体来表演，还有很多本地的比较有名的商演团队。因为女儿三点才从补习班下课，所以他专门把商演开始的时间安排在下午三点，这个男团更是被他安排到了最后一个。
反正能够保证女儿亲眼见到她的idol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向了店铺里面坐在窗边的几个男人，一脸鄙夷地收回了视线。
奇奇怪怪的头发颜色，也不知道为什么辛英那么喜欢。
方嘉瑞如今已经对别人的视线非常敏感了，得益于表演老师对他们镜头敏感度的训练，在老板看过来的瞬间，他便回望了过去，见对方没什么表示地收回视线，他于是也不再看向那个方向。
他们五个人坐在窗边的卡座里，长条形带靠背的椅子一边只能坐两个人，所以又额外找了把椅子放在一旁，让金元勋坐在那。
但是他们两点钟到达商演现场，一直等到现在两点半，着实是有些百无聊赖了。
方嘉瑞垂眼玩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为了避免堵车，他们从一个小巷绕路进来时看见的红墙绿瓦。
自从那天在大桥上醒来，他在韩国已经待了九个月了。
那个红墙绿瓦的建筑，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们大概有多久没有回家了？”方嘉瑞忽然问道。
朴志贤想了想：“上个月还回去了，当时妈妈还问我大概多久正式出道呢。”
罗靳民有些夸张地道：“那妈妈现在应该很开心！”
朴志贤：“对的，我们出道预告披露的时候，妈妈就打电话来恭喜我了。”
文在佑：“妈妈是不是还来公司了哦，我好像有看到志贤哥送她出去呢。”
这话一出，另外一个没有加入交谈的人也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过去，结果记忆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练习，甚至没有多少家人的问候。
倒不是金家没有家人之间的温情，而是他的每一个家人都比他自己更忙。比起寻常的问候，有事说事他们会觉得更有意义。
金盛集团自从和利亚电业联姻后，业务直接跨越到了另外一个领域，听说正在搞什么基站的事情。他打电话过去时也多是助理接听，要不然就是会议中的回复，久而久之，就不怎么联络了。
准备出道的这八个月，也就只有恩熙会发消息问一下他和嘉瑞的情况，但是她在美国读初中，时差十四个小时，聊天也是断断续续。
“下次妈妈来的话，我们请她吃饭吧。”金元勋提议。
文在佑猛点头：“可以可以，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很漂亮呢！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志贤哥的姐姐！”
朴志贤忍不住笑：“我妈妈生我比较早，我又是她的第一个孩子，算下来，她现在也才四十岁左右呢。”
文在佑：“四十岁的话，感觉可以做我们所有人的妈妈呢！”
朴志贤摇头，立场坚定：“那可不行，那是我自己的妈妈，不过分给嘉瑞可以。”
“欸，志贤哥，你怎么区别对待哦。”罗靳民忍不住笑，他又看向方嘉瑞：“嘉瑞的妈妈是什么样的呢？”
方嘉瑞倒着实愣了一下。
直觉告诉他，微信群里那个头像就是他的母亲，但是罗靳民这样询问他，又让他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他笑了笑：“因为之前那个意外，所以现在记不清了。”
罗靳民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倒是忘记嘉瑞的记忆问题了。”
五个人你一嘴我一嘴，聊些没有什么用的废话，墙上的指针逐渐指向三点，形成了90度的夹角。音乐声起，外间的场子一下便热了起来，有主持人拿着话筒在说些什么。
足够热烈的音乐声确实吸引了不少人，哪怕天空昏暗，都阻挡不了人群的热情。
方嘉瑞把耳麦和耳返都戴在了身上，准备上台。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室外空气畅通的原因，又或者较为闷热的天气使得人烦躁，更可能是围观的群众们足够亲切热情，比起在高大上装束完备的舞台上面表演，他竟是没有一点上台前的紧张。
更甚至看见人群中有人在偷拍他的时候，他还心情颇好地朝对方招了招手。
不过那个偷拍他的姑娘似乎没有拿稳手机，她的手腕抖了一下，差点就把手机摔到地上。
和她同行的另一个女孩狠狠地骂她：“快拿稳啊！这肯定是哪个男团！”
足够熟悉的语言让他忍不住侧目，这是两个中国人。
队友们也忍不住往这个方向看，文在佑颇为疑惑地问他：“Japanese or Chinese？”
方嘉瑞：“Chinese。”
文在佑点点头：“那应该是嘉瑞哥的故乡朋友欸。”
方嘉瑞笑着朝他点点头。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道：“接下来给我们带来演出的是新出道的男团Player，他们即将为我们表演他们出道专辑中的歌曲《Try Try Try》！敬请期待！”
《Try Try Try》这首歌的舞蹈难度是三首舞曲中最低的，它的队形变换最少，高难度动作也很少，由于歌曲中有一个超高洗脑度的曲段不停循环，以至于有将近40秒的时间都在重复一段相同的连环动作。
这是最被乐评人诟病的口水歌，但是往往又能够在大众眼里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崔仁宇之所以将这首土嗨歌放入出道专辑中，就是试图以洗脑的方式增加传唱度，从而增加Player的知名度，但是显然，他的计划失败了，Player出道后的每一步都不在他的预计上，以至于他对组合未来的规划都做了无数次调整，到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Try Try Try》这首歌的歌词也非常直白简单，没有什么意象象征，也没有什么隐喻，就是直白的好奇心和对于成功的渴望。
遇到了困难没关系，我们再尝试；遇见了爱人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尝试；走在人生道路的玩家们啊，闯过一个个关卡，最终迎接你们的就是胜利啊！
Try——Try——Try——
最洗脑的那段歌词出现的时候，台上的五人同时弯下腰，左手手部动作从左往**斜着向上，做了一个蜿蜒地摘星星的动作，又紧接着往右倒，右手手部动作镜面完成，当他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明显发现围在舞台边缘的观众更多了一些。
之前还只有四层，现在一眼望去，竟是有七层了。
方嘉瑞明显还看见，在他们唱副歌部分的时候，有人用口型跟着他们在唱。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涌出一股像是看见春苗萌发一样的喜悦，这种感觉让人难以形容，如同春雨在胸间落下，酥酥麻麻，心心痒痒。
舞台这种东西，无论是在华丽优雅的剧场，还是在露天宽敞的路边，只要有演出者，只要有观众，只要他们同时沉浸在音乐中，那么这就是一个足够优秀的舞台。
但其实真正算起来，观众是被足够倾情的演出吸引而来。那么这样的话，舞台的必要要素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演出者，还有一个则是崔仁宇曾经反复强调过的，足够热烈足够有魅力的演出。
方嘉瑞把因为动作过大而歪到脖子上的话筒往上拨弄，听着耳返里传过来的音量正好、踩着节奏的自己的声音，笑着唱出了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As long as you try more，even if only a chance，you will be the last king！”
只要你尝试足够多次，哪怕只有万一概率，你也会是最后的王！
第30章 努力成长的站姐
《Try Try Try》的演出结束，音乐声落幕的那一刻，掌声哗啦啦地响起。
Player的五个人在队长的带领下动作一致地向观众们鞠躬。
站起身的时候，方嘉瑞摸到脸上有一滴雨水，下一刻，更多的雨水落下来，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人群中嗡嗡的，隐隐有“下雨了”“回家了”“回酒店”的声音出现，不过三分钟，原本聚集在舞台前的观众们要么跑到了店铺躲雨，要么冲进了地铁站。
他被队友们拉扯着躲到了老板的店里，心情却还是很好，来不及回忆先前看见的台下乌压压的场景，老板黑漆漆的脸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在他身旁还有个矮个子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麻花小辫，差不多刚刚到他腰的高度。
方嘉瑞看见老板往后退了一步，那个矮个子小女孩抬着头，非常惊喜地盯着金元勋：“元勋欧巴，能在我的国语书上面签名吗？”
老板忍不住小声道：“那是教材！”
小女孩猛地一跺脚，踩在她父亲昂贵的皮鞋上。
方嘉瑞没忍住，侧头偷着笑，和同时也偷着笑的另外三个队友对视一眼，四个人一致地咧了嘴。
金元勋当没看见旁边作怪的四个人，他接过女孩递过来的国语书，一边在书的扉页签字，一边努力做出笑容，温和地问她：“为什么会想要在国语书上面签字呢？”
小女孩非常认真地道：“因为我的国语成绩很差，所以希望元勋欧巴能给我力量呢！感觉元勋欧巴是非常坚强而有力量的人。”
方嘉瑞有些惊讶，文在佑“哇”地一声，把周围因为这句话而震惊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他也不害怕吓到小朋友，主动凑到小女孩身边，夹着嗓子道：“那你需不需要在佑欧巴的签名呢？”
小女孩霎时变了脸，她想了想，有些委屈地道：“其实你想签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老板完全就是个女儿奴，他几乎是立刻就道：“那就不签，不签，不签哈。”
文在佑撅着嘴，有些悲伤地回到了原位，又有些嫉妒地连着看了金元勋好几眼。
眼见着再发展下去就可能破坏团体友谊，崔仁宇几乎是立刻就出来打圆场了：“好了，好了，我们晚上还有商演，要出发去下一个地点了！不就是签名吗？要不你给俊轩签一百个！”
文在佑瞪大了眼睛：“仁宇哥，你甚至都不愿意要我的签名？”
崔仁宇：“哎呀，这个嘛，我那里签名太多了，放不下了。”
文在佑扯着离他最近的方嘉瑞：“嘉瑞哥，你看他！”
方嘉瑞：“哎呀，在佑啊，你给我签呗，回去我们就签。”
正好他缺钱，以后等他们火了，留一个然后把剩下的全卖了。
文在佑很满意：“这才是安慰人的正常做法嘛，哪有像仁宇哥说的那样的啊。”
他们你打一把伞，我打一把伞，拉拉扯扯地上了车。
任俊轩开车往金熙商贸大厦走，又经过了红墙绿瓦的建筑，方嘉瑞拍照识图，最后看见谷歌浏览器出来的那几个字眼——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韩国大使馆，他明显愣了一下，情绪有些低沉。车内的另外四个人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和激烈的演出，也有些困乏。
雨水劈里啪啦地打在车顶，昏沉的天空使得视野亮度很低，和雨水的乐曲双向作用，简直就是一出大型的催眠演出。
正当成员们各自神思不属的时候，崔仁宇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只听他哦哦了两声，然后转头对大家道：“晚上的演出因为下雨推迟了，换到明天上午九点了。”
……
#lover最新回归的这首歌有点难听啊，而且造型也很灾难，让人怀疑公司要破产了的程度#
#第三次尝试发帖，如果被删了，就先暂缓一段时间再发#
#QQstar的忙内和FAVAR的尚晖之间的事情是真的吗？他们真的恋爱了？#
#最新的恋综好无聊啊，感觉男嘉宾的质量更不好了#
#惊！这个男团是谁！#
李美雅又点进了第五个帖子，这是她自己发的帖子。为了能够建好嘉瑞的个站，她专门追了Player今天商演的行程，但是由于挤在舞台边的观众太多，她又拿着摄像机，所以没有挤到最前排，只在外围的地方进行了抓拍。
可是由于她的技术不太好，摄像机也不是最高级的，导致拍摄出来的照片有好几张是糊的，糊到她甚至不愿意放上自己的个站，于是只有运用这种震惊体开了个帖子，以求吸引到更多的粉丝。
然而她这个帖子发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回复她，这使得向来自信的她不由有点沮丧。
眼见着帖子快要沉底，她进去发了评论，顶了一下。
这次终于有人看见她的帖子了，一个id叫“锡勋的眼珠子”的网友评论了一句话。
1L：是这个团体吗？【截图】，在tiktok有刷到他们演出的视频欸，你可以去看看哦。
李美雅愣了一下，顺着截图上面发视频那个人的id摸过去，果然在tiktok上面找到了完整的《Try Try Try》视频，一看点赞，居然已经有七千多，而那个发视频的人的文案也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在问这是哪个男团。
或许这个人和她的目的一样。
她私信过去。
[User1837292：您好，请问您也是Player的粉丝吗？]
[kkk＿ileu：Player？是谁？]
[User1837292：是您视频里面那个团体呢。]
[kkk＿ileu：我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歌曲很吵很喜欢。]
[User1837292：好的。]
李美雅又回到视频的页面，点开评论，又开启翻译，一段段看下去。出乎意料的是，这段视频下面的韩国人并不是特别多，倒是有很多东南亚人。
想起选修课人工智能伦理的老师上课时偶尔提起的tiktok的算法，估计这k开头id的人应该是东南亚国家的人。
它来明洞，估计也是为了旅游的。
[感觉很适合用来跳舞呢！]
[我的孩子很喜欢，我的丈夫也很喜欢，这个舞蹈在什么地方可以学习吗？]
[看起来很简单的舞蹈，但是我的舞蹈老师说只是看起来，请问各位这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视频有些摇晃，但是歌曲和舞蹈都还是很不错呢。]
[Player今天居然有商演吗？啊，错过了，好可惜。]
[K-pop新出的团体吗？之前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呢，以后说不定会大火？]
[感觉舞蹈很适合在年会上跳呢，有更清晰一点的教导视频吗？]
李美雅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思索了一下，Player迷你一辑《Hello world》的四首歌里面，三首都是舞曲，其中《Try Try Try》这首歌没有舞台也没有MV，只有练习室版本的舞蹈视频。
她在下方评论道：[可以去Playerofficial的YOUTUBE频道看看哦，那里有这首歌的练习室版本舞蹈视频哦，是五个大帅哥一起跳的呢。]
李美雅退出评论，往下一刷，竟然又是一个《Try Try Try》的舞台视频，只不过是另一个角度，好像是商演舞台上面的咖啡厅里面拍摄，视频里面是嘈杂的人声和五个卖力跃动的小人头。
这条tiktok的点赞是刚刚看过的那一条的1.5倍，点赞数量已经破万，她忽然想起她还没有给刚刚那条tiktok点赞，便又点完这条后又刷了回去。
李美雅把整个软件上有关于《Try Try Try》舞台的所有视频全部点赞了，点完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里面居然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姜妍爱打过来的，时间是下午她去追player商演的时候，那时候太专注，所以没有注意到，现在是晚上八点的话，妍爱应该还没有睡觉吧。
李美雅没想到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那边传来的姜妍爱的尖叫声。
她愣了一秒，猛地把手机拉远，等另一边的声音停下，她才拿回来，也没有说话，只以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
“美雅啊，我跟你说，嘉瑞有一张小卡，我搜遍全网平台，只出现了一次！FV究竟放了几张啊，居然那么多人都只抽出了一张。”姜妍爱的状态简直比她期末周的时候还要疯狂：“而且我听一个人说，最开始公司只打算放一张小卡在专辑里面的，他们是真的抠啊！好像后来是哪个人说不好，说好多大团的迷你专辑都是两张小卡起步，他们才改成两张的！但是哪怕是有两张，我20张专辑都抽不出那张卡！”
李美雅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姜妍爱的语气忽然变得非常温柔：“亲爱的，你的专辑拆了吗？”
因为在买摄影器材方面花了很多钱，李美雅已经没有多少钱去买专辑了，准确说她父母限制了她玩乐方面的花费，这使得她只买了一张专辑。
李美雅也不打算欺骗自己的朋友：“还没有拆开。”
妈妈帮她把快递拿回来了，就放在书桌上，但是她下午去追商演了。
李美雅将快递盒拆开，她的这版专辑是黑底的，沿着塑封的塑料膜一点点拆开，斜着的边沿角打开后，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黑底白字的歌词本，打开翻了两眼，歌词本后面是两张小卡，一张是方嘉瑞在练习室的照片，另一张则是文在佑的卖萌照。
她带着有些疑惑的语气回答姜妍爱：“一张是嘉瑞的，一张是在佑的。”
“嘉瑞的是哪一张？”
“好像是——练习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卖给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