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他开始怎么样?”,池然沉思道:“虽然事情应该还有幕后黑手,但是那是一介鼠辈,最多只能查到这里,多余的信息应该都被删干净了,就给他一个不怎么样的见面礼好了。”
“但是……”,夏油皱眉,“他蜗居在加茂,而御三家长年开着结界,我们想要悄声无息杀人恐怕做不到。”
“?”
“悄声无息?”,池然注视着他,嘴角露出笑容,“谁说我们要悄声无息了?你是特级啊,夏油,现在数得上来的特级在国外,而五条那边……幕后黑手能在任务中动黑手,我就不行了?
只要将五条悟引走,哪里杀不穿?”
放弃大脑,什么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在未来如果不是夏油杰自己发动百鬼夜行,谁又能杀他?五条十年来一直忙于任务,又存在几分真心想要杀夏油呢?
池然尚不可知,但以其人之道换之以其人之身是他的强项。
夏油眼眸陡然一冷,突然就悟了。
傍晚,两人大摇大摆打碎结界闯进加茂,池然对比了一下照片,在满地残骸中拍了拍老人的干尸脸,“灰原遇害的任务谁让你发布的?”
“是‘窗’,是‘窗’的判断出了问题!跟我无关……跟我无关。”
池然提着他,平静开口,“没事,你不说,我恰好精通一点拷问的手段。”
老人一身二级的实力没用出来,看见池然就吓得往远处跑。
跑出去,跑出去状告高层……让五条悟来杀!对,让五条悟来杀,他会听话的……
噗通——
老人埋头向前跑,猛的撞到一堵墙,连连后退几步,一身老骨头废了一半,“是谁?!哪个不长眼的!”
他抬头一看,皎白的月光刚好打在他的正脸,慈悲的眼神,圆润浑厚的耳朵,衬得他如神如佛。
只见他笑着说出了让老人毛骨悚然的话,“不如就在这里拷问吧,带走太脏了。”
池然摇头,“拷问的时间比较久,我怕五条悟回来,走啦走啦。”
“放过我……放过我。”,老人抱住头,
夏油杰擒住他的脖颈,似乎只要微微用力,就能让他这副丑恶的模样就此消失。
『你是想保护咒术师还是讨厌普通人呢?』
就在此刻,他对于咒术师,对于眼前这个人也生出了浓厚的厌恶,仿佛无穷无尽的蝉鸣中他只能一次次咽下让人反胃的咒灵球。
夏油杰轻声开口,“你不也没放过灰原吗?”
一报还一报。
这只是利息,事情还未了。
第二天,五条悟手机的铃声一直在响,催促他赶快回来。
“加茂一位咒术师在家中失踪,判断已经遇害,现扬全部都是属于夏油的咒力残秽,而且……派他去执行的那个任务也出现了不少受害者,虽然无人死亡,但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绑了两天,有好几位都被抬上担架去病危急救室了……”
夜蛾声音无比沉重,砸在高专的走廊中让五条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夺过报告,只见最下面还有一段文字,夜蛾缓缓将这段文字道出:“当日有知情者看见了池然和夏油杰同行。”
“咒术高层已经发出了通报,咒术师夏油杰已确信和诅咒师池然同流合污,并且杀害高层……极其恶劣,目前当做诅咒师处理,一旦见到,处以死刑。”
五条悟的身上还有做了一晚上任务的朝露,池然为了保证他不回来,狠狠塞了许多远处的任务,
猫猫觉得有古怪,可还是兢兢业业拔除咒灵,可他忙活了一晚上,却听见这样的消息。
“啊?”
他发出一道疑惑的气音。
“啊什么,没听懂吗?”
“我知道啊!”,五条悟声音中压抑着浓厚的不解,“就是因为知道才明白不可能!”
他冲出去,“我要去找加茂那群老头,什么啊,已经造谣到夏油的身上了吗?下一个是不是连我都要成为诅咒师了?”
“悟!”
一道更大的声音压住了五条悟的碎碎念,夜蛾以无比冷静的神情告诉他,“一切证据已明,目击者众多,夏油的咒力残秽现在就摆在那里。”,他颓然道:“这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了。”
五条悟停住脚步,猛的握紧拳头,猩红的血丝从掌心一滴一滴掉落,那双剔透的苍蓝色眼眸藏着沉默,就这样立在原地,另一只手抓紧任务报告,像是要将它撕裂……
另一边,以池然的财力,买下了一栋不错的房子,顺便将周遭一块都买下来了,当做临时据点。
两个小姑娘狼吞虎咽吃饭,池然夺过饭碗,用筷子一人敲了一闷棍,“这样吃会变成傻子,应该要慢一点。”
菜菜子二人捂着脑袋满眼泪汪汪,池然毫无心理负担,反手将她们交给夏油,语重心长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奶爸了!”
同时心中在思考着什么时候将伏黑惠拐过来,伏黑甚尔死的时候他早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自然也就没听见他那番临终遗言。
想着这孩子年纪轻轻没了爹也挺难受,绝对不是想念小屁孩的照顾……
夏油杰眉心跳了一下,“我没照顾孩子的经验。”
“没事,我也没有。”
夏油杰心累,“怎么感觉越来越像忽悠我来的草台班子。”
“把感觉去掉。”
?
可恶的资本家永远只出一张嘴,就让牛马好处奔跑。
池然给他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咒术界那边肯定会追杀,但五条悟不出手问题不大,我还想着能不能把五条悟策反呢。”
“不可能。”,夏油杰斩钉截铁道:“悟……不需要他走上这条路。”
池然盯了他几秒,才移开眼神,“也行,就是有点……”
夏油杰:“有点?”
“弃猫。”
夏油杰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悟……猫?我觉得不像。”
“不像吗?”
池然扒在椅背上,堪堪露出一只脑袋,夏油杰一下子就熄火了,“你更像。”
池然指着自己,“啊?我吗?”
越说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