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宿傩打眯眯眼,怎么想到的。
“首先,你们怎么确信宿傩会帮忙。”
菜菜子咬牙道:“我们可是救出了他,他就应该帮我们完成这件事。”
池然默默点了根烟,“要不,你们先去上个学?我想办法把你们安排到早间那个学校。”
“不要,在没救出来夏油大人之前,我们是不会认输的!”
池然突然就理解了夏油杰为何会有抢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诅咒女王就能圆梦的荒谬想法。
一脉相传,没毛病。
现在他也要遵循人设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了,池然看着后台面板挂着高达13的cos度脑壳疼,
【要不找个催眠医生算了,要让我接盘做这种傻事好难啊】
996:【装傻还不容易,这不就是你的舒适区吗?】
一开始就是装傻发家的。
【……996,看着她们,突然就不想说你什么了,不管怎么说,你好歹听话啊】
996:【……你已经什么都说了】
从夏油杰这种阴暗批切换五条那种快乐批一定会精分,池然还是没放弃先将五条刷满的想法。
但问题是他回到过去的时间未来万一有什么变故不好把控。
池然叹了口气,望向两个小姑娘,声音放轻了,“这些事情交给大人想好吗?我既然答应了你们救出眯眯眼君,就不会食言,给我一点时间,别去做其他的事情,那样会给我造成负担。”
池然就是有那样的能力,眼眸垂下的时候,讲生道死,说神念鬼都叫人相信。
两个小姑娘立在原地,从夏油死后,没人再对她们说这种话了,作为诅咒师,本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那个将她们当做小孩的人不在,就只能成为大人。
沉默许久。
其中一个突然道:“我想吃新开的那家可丽饼,可以吗?”
池然起身,“那我想喝隔壁的咖啡。”
池然究竟是不是夏油杰咒灵其实并不重要,他本身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进来的时候是一个大人,出去的时候是三个小孩。
池然端着咖啡直呼好耶。
但东方有句古话,叫乐极生悲。
池然看着眼前的大长腿白毛,亚麻呆住。
这是真巧合,一点都没想到。
冷静冷静,他不一定看见自己。
池然嘴角一抽,无法掩耳盗铃,自己是咒灵就是最大的问题啊!
“菜菜子美美子,你们等会跑去大商扬逛逛,我等会去找你们。”
如果不重开的话。
池然:╥﹏╥
自己的术式需要积累咒力,刚刚为了吓唬羂索咒力爆发,式神也还在光明会,可以是可以召唤过来打架,但是毕竟他才刚获得术式不久,敌人是五条悟就太勉强了,这比羂索可怕多了啊啊啊啊。
池然绷住表情,猫着腰混入人群,幸好这里人多,诅咒的气息混杂,六眼要处理的信息也多……总之,苟命没问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着吧五条悟!
脖子被提起,“今天看见了很有意思的咒灵诶!”
池然: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他摩挲下巴,“你和我十年前一位熟人长得一模一样啊。”
池然:(?_?)
继夏油的替身之后,他又成为了自己的替身吗?
等等——
这也验证了一个猜想,未来是随着自己回到过去不断变化的。
五条悟这种大街上提空气的反常行为让不少路人纷纷远离。
有几个女生咬耳朵道:“虽然带着眼罩,但也能看出来是帅哥,怎么是个神经病?”
“是啊,好可惜。”
五条充耳不闻,“真有意思,前段时间有个自称好友的咒灵,现在又有个和熟人一模一样的咒灵,你叫什么。”
“……”
“呀呀呀——不说话?”,他兴奋的勾起唇角,“你也要戴颈环吗?”
池然:“……”
996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它从来没想到,五条悟竟然会天克池然。
【我在买咖啡之前还特地黑进五条悟手机查看他的任务表来着】
虽然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池然也不觉得那么巧会遇见,可人算不如天算。
996:【不愧是你】
池然露出笑容,“那个……你先放我下来。”
五条悟就用一个我就静静听你狡辩的神色,池然就继续往下编,“我失忆了。”
996在空间一口水喷出来,【不是吧老哥,你还要玩第二回】
【他想看我装我就装给他看嘛】
“我只记得一个名字。”,池然保持着被提起的姿势,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我叫……五条悟。”
五条悟:“……”
太有乐子了,前提是自己不是五条悟。
五条悟拎起池然抖了两抖,“十年前我那个熟人叫池然,而你的失忆前辈也用这个名字呢。”
“嗯嗯,然后呢?”,池然厚脸皮点头。
“然后?”,五条悟另一只手扯下眼罩,“有什么然后?”
“池然这个名字已经戏耍了我两次诶。”
十年前莫名其妙就失踪了,十年后说是夏油杰骗他,还从人类变成了咒灵。
池然不是不想两个时间点用不同的名字,但怎么说呢,名字这东西池然说到底有些执念,麻烦就麻烦一点,因此还是保留下来了。
“等等——”,池然伸手接近他,却被无下限弹开了,“开一下哥们,我保证今天不伤害你,可以立束缚。”
“好啊。”
五条悟很是轻松的答应了,藏在语气中的杀意只有彼此清楚。
比起十年前,现在的五条悟成熟了太多。
池然穿透了无下限,手指轻轻捏住眼罩边缘,将那双苍蓝色瞳孔遮上,“别掏出这个,跟加特林一样,我害怕。”
五条悟捏紧池然脖颈,“咒灵也会害怕吗?”
“会啊会啊,咒灵不仅会害怕,还会说相声。”
“说一个给我听听?”
“说得好能放过我吗?”
“不太行呢。”
池然想了两秒,“你知道有多少种甜点吗?”
五条悟自愿当他的捧哏,“多少种呢?”
两个人若无其事在人潮汹涌的大街对话,自在无视所有人的异样眼光,三三两两说着蹩脚的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