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理子的老妈也被绑到冲绳了?”
“那不是理子的老妈,是她的女仆。”,五条悟纠正道。
“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都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池然舔了舔唇角的奶油,腻人的甜味在到嘴的那一刻化为虚无,
“为什么是冲绳有想过吗?如果要方便狙击的话应当选择离学校远且没有交通工具的野外,可以大大拖延你们的时间,可冲绳回到东京的交通工具很多呢。”
“那群诅咒师使的小把戏而已啦。”,五条悟拿出另一个袋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软白的甜点,嗷呜一下塞进嘴里。
“三岁的小屁孩都比你的想法来的深奥。”,池然毫不犹豫。
得到的是更不犹豫的一脚。
暴力,太暴力了!
池然深深唾骂这种行为,并且决定在未来对五条悟更暴力,谁还没有个咒力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池然愤愤咬了一口甜品,“说到底,这里比荒郊野外多的无非是人。”
五条悟掐住池然脸的动作一顿,被池然无情拍开,“源源不断的普通人和诅咒师,你就不得不全天开着这宝宝护盾保护他们,等到处于极限之时,一击必杀。”
“等等——”,五条悟摘下墨镜,“你的意思是,这些诅咒师是被人有预谋派过来消耗的?”
池然却没再说话了,而是打开手机,屏幕的光影照亮了深夜中的少年脸颊,这时他才冷下来,和刚刚愤愤不平的姿态判若两人。
五条悟也安静下来了,直到池然将手机一翻,递给五条悟,“前一段时间外界举办了一个拍卖会,其中有一个咒具被卖出天价的五亿。”
“——天逆鉾,能力是中断术式,针对谁的呢,好难猜哦。”
五条悟:“……”
“稍微也关心一下外部消息吧,只当乖宝宝会被人判处死刑。”
池然毫不留情嘲讽他,
五条悟只是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就从胸膛处挤出闷笑,“也算是有用的消息吧。”
“不过……听着啊。”,他用着确信的语气道:“能杀死老子的家伙根本不存在。”
但下一秒,他就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喜久福,塞进池然的口中,摆了摆手,“不过……你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嘛。”
池然将一颗大喜久福移动到腮帮子。
“(嚼嚼嚼)那你也听我说(嚼嚼嚼),就算不会死,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五条悟盯着池然,见他咽下去才说完后续的话,“能够让我失算的东西这个世界目前还不存在。”
除非太宰他们也穿过来了,那就当池然没说,反正flag破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诶——?”
五条悟猛的凑近,很没分寸用那双苍蓝色眼珠子看人。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你会听吗?”
“说出来说不定会采取,我也不是那种完全不懂变通的人。”
他大大咧咧占据了床的正中间位置,鞋子不知道被踢在哪个角落,但无论什么动作,在五条悟身上有种放肆的美感。
这种东西放在如今的池然身上,那是早已经被遗忘了多年的角落,他的放肆和五条的放肆截然不同了。
就像孩童时代的快乐是挤在一起看蜡笔小新,被里面的段子逗得嘎嘎乐,到了成年,快乐就是在酒馆干了一杯又一杯,又或者儿时在鎏金沙滩奔跑,到了未来就是摩托车的轰鸣声。
要池然捡起这些东西是无法做到了,因为长大了就是长大了,时间带来烈焰般的试炼早已不可逆转,就算未来的五条悟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从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神子变成承担学生责任的老师。
池然觉得,他cos的应当是未来的五条悟,无关其他,只有那个初始值高达19的数字。
他们都变成了酒馆的大人,仅此而已。
“我的建议是……如果你希望她被同化,就现在带她离开,如果不希望,让人隐姓埋名带她走。”
“这是任务。”,五条无处安放的大腿盘坐,“她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久,如果要放弃也只有当事人放弃才行。”
但当事人很难放弃,要一个人放弃她从前十几年为此准备的东西……需要莫大的决心,可能直到最后一刻这个决心才缓缓降落。
可一般到那时,也就晚了。
不会有机会一直等待你。
池然摸着下巴,“这样吗?那算了,按照你的想法做吧。”
他伸了个懒腰,“毕竟年轻人总要什么都试一下嘛。”
五条悟从床上轻盈跳下来,找到了鞋子,“你看上去也就十几岁,装什么成熟。”
池然一算,文野待了接近六年,三年港黑,三年侦探社。
加起来也有23岁了。
“我可比你大多了。”,池然露出不屑的傲娇眼神,“等着喝奶吧你,我看你就算长大也是被人抱着喝奶的类型。”
“你也不想今晚没有地方住吧。”,五条悟伸出手,中指缓缓搭在食指上,
池然有种超级不祥的预感,
“苍——”
无事发生,五条调皮一笑,“骗你的,笨——蛋——”
池然摊手,“早就猜到了,你怎么可能吵醒正在睡觉的大家,真无聊。”
嘁。
五条不爽地撇了撇嘴角,像这样根本吓不动的人一点都不好玩,歌姬那种欺负起来就很有意思。
正要走出门,五条突然发现了华点,“你不是个普通人吗?怎么知道天逆鉾还有拍卖的事情?”
“我黑进了网站查看记录知道的啊,这不是学生必备技能吗?你不会?”
五条悟一败。
“行不行啊,你们学校不会天天做这种狗屁任务吧,没有长达两个月的学生假期?”
五条悟二败。
“行不行啊,按道理来说——”
一发苍结束了一切,
池然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