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夏油杰?”
“不管是不是,他是咒灵,就应该被清除。”
“强大的咒术师死后成为咒灵并非没有先例,而且……也有可能是被诅咒了才变成这样。”
“那诅咒他的至少是特级咒术师……”
此起彼伏说话声安静了,纷纷望向中间的男人。
“我可不是忧太,没有诅咒别人的习惯。”
暗室发出一阵冷哼,“你们当年那些事谁不清楚,诅咒也不是没有可能。”
“杀了吧。”
“不,不能杀。”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有清醒意志的咒灵,而且咒力目前看来很弱小,在可控范围内,这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人化作咒灵仍然能保持清醒,模糊生死界限。
“观察观察吧,当然,我记得有个咒具,可以限制他的行动和力量,一切还是要掌控在手中。”
“万一他不是夏油杰怎么办?”
“是不是还重要吗?再不济,如果我们找到控制咒灵的方法,用咒灵去杀咒灵,这是一项多么美妙的事情。”
人工咒灵操术,几位高层开始畅想他们会从中获取多少利益和地位。
“喂——”
男人双手插兜,薄唇微微上扬,“你们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不管他是不是,我找到的,归我管。”
“五条悟!”,一位老人怒骂,“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男人推开门,耀眼的日光透入幽暗的古典房间,他头也不回,“嘁,少拿这种话管我。”
*
池然迷迷糊糊睁眼,
996在一旁嚎了许久,【然子,没事吧】
【没事】
池然抬头,整个房间被贴上密密麻麻的符咒,而自己坐在房间最中间,被一根又一根铁链缠绕,
【现在是什么时候?】
【据你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两天】
池然看向后台,
cos度:7
点赞了,超绝正常人,这种情况cos度还能保持住没下降,
这哪里是罪犯,太正常了,池然甚至觉得这个叫夏油杰犯的罪说不定还没自己多。
典型开局猜人设,反正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池然:【能和那个羽毛球男成为朋友……唔……傲慢不着调加活泼?】
996一想,傲慢……好像有吧,毕竟夏油也是天才来的,不着调……27夏油好像有一点,活泼划掉,这个绝对没有。
【三进二】
【哦,傲慢和不着调啊】
996震惊:【你怎么知道进这两个?】
【猜的】
【不是吧,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你还忽悠我呢】,996哼了一声。
【真猜的,万一猜错了看你态度不就知道了?】,池然心累,想着自己是不是日常迫害996太多,导致他把自己神化了。
但改是不可能改的,嘿嘿嘿嘿嘿嘿嘿。
996:【有一个最最重要的特质,我感觉你只要把握这个就拿捏了】
特质?
还未等池然继续聊下去,
吱呀——
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个恐怖的白毛从门后探出脑袋,“状态还不错嘛。”
“如果能把这烦人的铁链去掉,我的状态会更不错。”
池然开始恬不知耻提条件,顺着梯子往上爬,似乎忘记自己只是一介阶下囚。
“可以哦。”
男人勾起唇角,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池然对面,胳膊搭在大腿上,整个人跟人形自走灯泡一样,白的晃眼。
“不过铁链,手链,或者脚链……‘夏油君’总得选一个。”
池然曾经想对太宰实施的囚禁play在另一个世界实施到了自己身上。
“毕竟是咒杀了上百人的极恶诅咒师。”
池然:“夺少?!”
五条悟:“上百。”
池然:“这是‘我’一个月杀的量?!”
五条悟:“十年。”
【我是不是被文野荼毒了,上百个不蚊子腿吗?】
还十年,一年直接加间接上百个都算池然业绩差。
这还是高能世界,难道不应该随便放一个大招就死一大片吗?
996:【……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池然沉默了,黑色身影低头,肩膀微微颤抖,锁链带起一阵清脆的摩擦声,
憋笑ing。
五条悟一愣,“诶?听到这个数字这反应这么大吗?”
“不会哭了吧。”
噗——
怎么回事啊,如果在上一个世界一定有人看出来池然在偷笑,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聪明人了?
池然绷住表情,脑袋靠在椅子后背,“没有,人命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会当回事。”
“我不在乎哦。”
cos度:8
原来如此,确实是个不在乎人命的家伙。
人设get。
“至于选什么。”,池然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从外面看一团黑色在嘴角处多了几点像素点而已。
“我比较喜欢脚链。”
从刚才起就只是沉默着微笑的男人开口道:“真变态。”
“你不喜欢吗?”
“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不过夏油君竟然会喜欢这种东西?”
“我不喜欢,只是觉得会很有趣。”
“哪里有趣?”
池然沉思两秒,“被学生看到他们的老师对一个非人生物玩囚禁很有趣,听起来超级变态。”
“噗——”,五条悟支着膝盖起身,“你就算不是夏油,也挺有意思的嘛。”
“不过,马上就要被处死了哦。”
虽然上面没打算杀死池然,但五条悟拿来吓一吓也没什么吧。
“别这样。”,池然一笑,“没人会和一个死刑犯聊这么久,会这么说,多半是吓我吧。”
五条:“?”
夏油杰有这么聪明吗?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但究竟隔了十年,记忆笼罩轻纱,早已经找不回当时的心情。
因此五条干脆海豹式鼓掌,“猜中啦!”
说着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金属质地折叠项圈。
池然:???
这不是中也必备吗?
等等——
这个剧本不太对,奇怪,为什么画风会跟文野差那么多啊!
沉默两秒,
“但话又说回来了。”,池然沧桑道:“有更体面一点的禁锢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