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感觉啊。
池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确实看着很让人安心。”
996,中也:“……”
完全相反,池然一看就是很不靠谱的人,无论交给他什么事情大概都会一脸笑嘻嘻搞砸的无用人士。
当然,这家伙不笑的时候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从没听你提起过。”,几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中也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到擂钵街这种地方来的?”
几人视线聚焦中也,
后者立马就炸毛了,“干,干嘛!我就是问问,如果和家人失散我可以勉强帮你找。”
空气安静几秒,
“你们倒是给我说点什么啊!”
“中也。”,池然语重心长,“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
“什么是傲娇?”
哦,池然忘记了,这种限定词汇这个世界未必明白意思。
他很高兴的为二人科普这句话,“就是指明明很关心,但会用‘勉强’‘刚好没事做’这种看起来很不情愿的话包装自己的人。”
中·傲娇·也感觉浑身被插满箭头。
他一脚踢飞池然,
冬伸出尔康手,中也两手插兜,不自然别过脸,“放心吧,那家伙最抗揍,我踢了他几十次都没事。”
果然没两秒被踢飞的某人屁颠屁颠满地扭曲爬行过来。
“啊……中也,疼死了,干脆欠你的钱就变成医药费吧。”
“谁管你?全都是怪你太欠揍。”
眼看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冬一手拉一个,“两位,我们是要去巡逻,不是去花市卖菜的。”
“正经人谁去花市卖菜?”,池然突然开口。
几人又停住了,
纷纷望向池然,而被盯着的家伙挠了挠头,“难道不是吗?”
中也:“花市是什么?”
“哈哈。”×2
池然和冬同时尬笑两声,“就是卖花的地方啦。”
“是吗?”,中也一脸狐疑,“总感觉被你们骗了。”
话题从正常到逐渐离谱又恢复正常,冬踢飞脚下的小石头。
在寂静无声的道路发出空荡的碰撞声。
“我不是走丢的。”
中也一愣,但池然却一副早已经料到的神情。
这种事情随便想想就能明白,能沦落到这种境地,父母真的在意也不会在擂钵街讨生活。
也就中也这个二愣子不懂,不过也正常,他毕竟才十一。
“我母亲是外国人,我从没见过她,父亲很喜欢我。”
“尤其喜欢我的头发和眼睛。”
冬望向池然,眼中还带着一些孩子的单纯,“一开始他很好。”
好到待在他身边就是全世界,没有母亲也没关系。
中也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有前车之鉴,他闭嘴了,安静听冬说话。
“后来呢?”,池然一只手插兜,淡淡问道。
“后来太好了,好到连我也很困扰。”
作为男孩子,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给他剪过头发,总是含情脉脉盯着他这双眼睛,每次生日的礼物都是一些口红饰品。
但都无所谓吧,
那个时候冬如此想道,他最喜欢父亲,父亲也最喜欢他,所以为了能够继续待在他身边,这些都无所谓。
偶尔喝醉绑住自己也无所谓,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亲吻自己也无所谓,贪婪抚摸他的长发自己无所谓。
直到某一天,
他解开了裤子的皮带。
那一天,冬割断了长发,满地鲜血淋漓。
他的,父亲的。
“我喜欢他,但讨厌他那么喜欢我。”
这段故事不明不白,只言片语令人难以理解。
中也“啊?”了一声,池然摸了摸中也的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猛的丢出去。
“中也,帮我捡回来!”
这是支开中也了,无论中也再怎么没眼色都能看出来,但是这种方式让他根本就不想离开!
离开不就相当于池然的狗,替他巴巴捡树枝吗?
可恶啊!池然这个畜生!
“中也?中也!中也——”
池然花式喊中也。
中也懒得理他,扭头看向冬,他看不出什么异常。
中也“嘁”了一声,“我去上个厕所。”
“中也帮我捡树枝就不用傲娇了。”
“噗——”
池然受到肘击,直接被重创,身体弯成‘く’的形状。
痛,太痛了。
尸体没感觉都能感受到的肘击痛。
中也随意找了个方向哒哒跑去,这时池然才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看起来和善但拒人之外,“其实只想说一句话来着。”
他笑了笑,“不过看中也破防有种逗狗的感觉,才这么骗他。”
cos度:35
?
cos度在奇怪的地方上涨了,池然的确会偶尔恶作剧骗小孩,但涨在这个地方……
他也把中也当小狗逗?
『中也小矮子是我的狗哦,我让他往东就要往东,竭尽全力伺候我,然后每天要感恩戴德像侍奉主人一样侍奉我』
池然脑补了一下太宰说出这句话,结果发现丝毫不违和。
我嘞个豆。
他抽了抽嘴角,为中也默哀半秒,小时候被他折磨,长大了遇见太宰被太宰折磨。
池然晃了晃脑袋,把奇奇怪怪又洗脑的宰言宰语请出脑海。
才慢悠悠开口道:
“别将多余的情绪投注到我身上。”,池然居高临下,笑的浅淡,“我不喜欢,甚至不会在意。”
“奉劝你一句。”
“如果学不会走出过去,你现在就已经相当于死在从前了。”
996:【那是四句话……】
【我那是比喻啦】,池然一脸看智障的眼神,【就和三人行一样,不是三个人,是一群人。】
【那三个臭皮匠呢?】
【哦,那个意思是一堆996在一起,都只能被池然耍】
。。。
996礼貌微笑,【你以后如果当老师,祖国的花朵完蛋了】
【如果祖国的花朵指的是你,那祖国更是完蛋了】
这一局,996再次完败。
它愤恨去系统空间寻找词汇代码,下一次,它一定要夺回属于它的一切!
冬不说话,只是看着池然,灰色瞳孔雾蒙蒙,不像个孩子,如果忽略身高,这种压迫足以让一个成年人认真对待。
原因很简单,
杀过人,动过刀,又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擂钵街生存。
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如果到这里,都会被他压住而毛骨悚然,跟互助会那一帮逐渐变得依赖中也的蠢货不同。
“走了。”,池然转身往中也离去的方向追。
过了两秒,冬才追了上去,“等等我,池然君,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