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衍言毕,拍了拍她的手背。


    “臣妾凡事都听陛下的!”


    萧婉儿看小皇帝满脸温和之色,神情安定下来。


    “婉儿姐姐,你饿么?”


    “陛下讨厌,怎么可以叫姐姐……”


    萧婉儿这次算是听明白真切了。


    眼前这个小男人真的是在叫自己姐姐。


    嫁给一个小五六岁的小男人,本就觉得羞人了。


    可他竟然还当面叫出来。


    萧婉儿娇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朕比你小,叫姐姐有什么不对,有的地方还流行姐弟恋呢!”


    “女大三,抱金砖,朕这是抱了两块金砖……”


    小皇帝坏笑。


    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喜欢看这个比自己大的女人这副娇滴滴的模样。


    和木兰的新婚之夜一样。


    小皇帝吩咐侍女传来一些烧烤,一壶药酒。


    一对新人。


    烛下对饮,喝酒撸串。


    两人一问一答,慢慢熟络起来。


    淑妃的寝宫传出欢声笑语。


    其中,笑得“肆意妄为”的是三做新郎官的宇文衍。


    而咯咯轻笑的,就是娇羞柔美的萧淑妃了。


    萧婉儿吃相斯文,却没少吃。


    显然,烧烤吃法甚合她的口味。


    小两口边吃边聊,一顿烧烤吃了足足一个时辰。


    吃饱喝足,略作休息。


    由近侍宫女伺候沐浴更衣。


    红色的帷帐、被褥,彰显新婚的喜庆。


    两人躺在床榻上,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媳妇……”


    “嗯~”


    “朕给你讲故事吧!”


    “嗯。”


    惟帐内,透进来微弱烛光。


    宇文衍侧目,隐约看到萧婉儿长长的睫毛在闪动。


    思虑片刻,小皇帝缓缓道:


    “朕讲的这个故事,名字叫“极品校花和她的金主爸爸们”……”


    “某地,有一个天下闻名的顶级书院,招收各州学业最好的学子……”


    “陛下,什么是极品校花?”


    “金主爸爸又是什么?”


    宇文衍刚刚开了个头,萧婉儿就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皇帝只好绞尽脑汁,给她做出一个还算恰当的解释。


    “陛下,女子也能光明正大的去书院读书,那真是太好了……”


    “媳妇,朕讲的是故事。”


    “故事就是虚构的,不存在的,知道么?”


    小皇帝说完,继续故事的内容。


    萧婉儿认真地听着,直到宇文衍把故事讲完。


    “陛下,她们学成要离开书院时,为什么还要舞上一曲?”


    “金主爸爸真有那么好么,不远万里也要跪到他们面前去……”


    萧婉儿觉得这样的故事甚是新奇。


    同时。


    也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这个故事给世人留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臣妾觉得,这些校花要么是贪图荣华富贵,要么就是跪习惯了,起不来……”


    话音刚落,就被小皇帝偷袭得手。


    “媳妇,你说得太好了,朕深以为然!”


    萧婉儿玉手捂着被宇文衍吧唧过的脸颊,昏暗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婉儿姐姐,朕再给你讲个“指鼠为鸭”的故事……”


    “陛下讨厌,臣妾只听说过指鹿为马,哪来的指鼠为鸭!”


    “嘿嘿,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媳妇,你就好生听着吧……”


    宇文衍一个接一个的小故事,听得萧婉儿拍手叫好。


    一直到子夜时分。


    小皇帝没再听到追问的声音。


    萧婉儿在故事声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宇文衍安然一笑,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烛光摇曳,万籁俱寂。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却是错付了良人。


    奈何良人太小,只能待其龙精虎猛时!


    ……


    翌日。


    准时醒来的宇文衍望着一副慵懒表情萧婉儿,不由地笑了。


    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小心翼翼地下了凤榻。


    出了寝宫,由侍女服侍穿戴整齐,洗漱。


    景仁宫外。


    王鹰,小李靖,墨言,来护儿已经候着了。


    昨晚,元氏兄弟二人亲自值夜,确保皇宫安全。


    “崇善,说好了,谁输就谁请全猪宴酒楼!”


    “没问题!”


    几人言毕,没多大会功夫。


    便看到殿门开启,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哈哈,崇善兄,以前我也怀疑过,可是却大错特错。”


    “陛下根本就不留恋温柔乡……”


    “愿赌服输,这顿酒饭有着落喽!”


    小李靖拍了拍来护儿的肩膀。


    王鹰和墨言在一旁干笑。


    “赌什么啊,老远就听到了……”


    “臣等参见陛下!”


    众人上前行礼。


    “陛下,新婚燕尔,您也不多睡会?”


    来护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崇善啊,跟药师学枪法行,千万别学坏……”


    宇文衍看到小李靖见礼后就扯长了脖子往殿内瞅。


    抬脚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而后对着来护儿说道。


    “陛下冤枉啊,臣可是正经人,连小娘子的手都没摸过,何坏之有?”


    李药师嘿嘿一笑,跟在众人后面,向演武殿走去。


    “药师啊,那让陛下赏你一个番邦小娘子好了……”


    王鹰打趣地说道。


    “不,不,不……”


    “陛下,您不用赏,等臣需要了,亲自去番国抢来便是……”


    小李靖一听,马上拒绝了王鹰的提议。


    “行,有志气!”


    宇文衍也是哈哈一笑。


    他如今也才十三岁,女人的事大可不必着急。


    何况。


    他和小皇帝一样,正在练道门童子功呢!


    来到校场,从演武殿取出沥泉枪。


    和往常一样,小皇帝先打拳,再做力量训练。


    半年来。


    来护儿已经把岳王枪三十六式全部学完。


    他的习枪天赋虽然比不上小皇帝和李药师,却比王鹰要强上些许。


    他们除了练枪,也跟着宇文衍学了一些拳脚搏击之术。


    星辰步和灵猴百变两种轻功身法也有练习。


    宇文衍所授的功夫,都是经过数千年沉淀,吸取精华形成的系统性武术套路。


    每一种都是实战性的功夫。


    至于小皇帝为什么会得那么多?


    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周围的人早已麻木了,想不通那就干脆不去想。


    把其归结为生而知之这一类的天纵之才。


    来护儿也是武痴一个,对于各种功夫都迷得不行。


    只要小皇帝传授,他就能学得有模有样。


    宇文衍见此,也乐于多教一些套路给他。


    王鹰和小李靖最上心的还是岳王枪法。


    经过四五年的练习,已经小有所成。


    “小言子,注意中路……”


    宇文衍放下手中的石锁,取了块锦帕擦汗。


    坐一旁稍作歇息,一边看墨言和来护儿对练。


    看到精彩处,不由出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