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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人形兵器vs人格障碍者(06)

    沈握瑜站在控制中心的核心区域,看着放在能源储备室中央的小块奇异物质,它被研究人员称为“M”能源。


    魂体状态下,她能更敏锐地捕捉到那股力量的脉动,一种源自灵魂的羁绊,“这东西是属于我的。”


    她能感受到这股力量和她同根同源。


    系统没法得知M能源的来由,对她说:“好好好,是你的,那我们先想办法强取豪夺徐望宇,然后再强取豪夺这块能源。”


    她纠正道:“你这蠢货乱用词语 ,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好吧,你说得都对”,它还牵挂着任务进度,生怕这祖宗撂挑子不干了。


    上一个世界结束时,她心口多了一块东西,正和M能源遥相呼应,让她觉得整个人不再是空荡荡的。


    心口的东西,让她陷入空茫状态的时间变短了,她想要拿回M能源。


    沈握瑜阒静的时候,像抚仙湖。那湖只有近处是蓝色的,再往前走几米,水色转为黑。水深则蓝,水渊则黑,湖底是断崖,深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


    她说话时倒还好,接近于正常人,因此系统总想着逗她说几句话,“杭渝已经把前尘往事告诉徐望宇了,快到终章了”。


    她被系统传送到徐望宇的别墅中,这是一处中式园林风格的建筑,推窗可观月、闻蝉,看到雅致池塘。


    徐望宇并不喜欢这别墅,装修风格是徐父偏爱的。


    徐父被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杀了。这处别墅还有几家公司,就是他继承的遗产,他只能勉为其难住住。


    他原本还有点想和他哥争遗产,想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但在得知第二世界即将毁灭之后,他有了更好的想法。


    他只需推波助澜,厌恶的人与事,都会湮灭。


    到这个时候了,他了无牵挂,只有快意。


    徐望宇不像他哥哥,背负着血海深仇,要像俄狄浦斯一样弑父。毕竟徐望宇的母亲是病死的,不是被徐父折磨到抑郁跳楼。


    那个女人死死盯着他的母亲,也扫过年幼的他,嘶吼着留下诅咒:“臭婊子,还有你生的野种,是你们害死了我!你们早晚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死得凄惨。”然后纵身一跃,从别墅的顶楼跳了下去,重重砸在楼下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后来偷偷跑到窗边往下望,破碎的头颅,白花花的脑浆混着暗红的血,像被踩烂的豆腐,黏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那时还不懂,这个女人为何要迁怒他和母亲。


    冤有头债有主。徐父的私生子又不止他一个。他那哥哥,还算明理,将报复的矛头指向了徐父。


    他对徐父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他从来没被寄予过厚望,是亚于哥哥的瑕疵品。


    徐家多少肮脏的事,将来也会随着这个世界湮灭。这样一想,还挺畅快。


    看这世界多荒谬,丈夫逼死自己的原配妻子,父亲把儿子当工具,儿子杀自己的亲生夫父亲,哥哥想把弟弟扫地出门。


    全都死绝了才好。


    然而徐望宇如鲠在喉的是:李薇也加入了“未来计划”,她选择救李东蔚,而不是救他。


    他不喜欢有人为他牺牲、为他奉献。他不需要被拯救。


    他对李薇的好感荡然无存,她太愚蠢了,太盲视了,竟然会喜欢李东蔚这种货色。


    这份“不选择”,还是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恶心的寒意。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轻声说:“她也该死。”


    他坐在露台上喝酒,赏景,窗外的树叶深红夹杂着浅黄,山明水净之秋,让这北国也有了些江南意味。


    接到高中时的狗腿子打来的电话,那人在絮絮叨叨讲杭渝的过去。


    “杭渝,在我们班有个外号,叫''偷油婆'',一个四川同学给她起的,四川话里蟑螂的意思。因为她校服都舍不得买两件,老是那一件穿来穿去,脏死了,一股臭味。还有就是杯子里爬进了蟑螂,她倒了直接用,总之不爱干净……”说话的语气很是鄙夷,仿佛是捏着鼻子在讲。


    徐望宇想起今天杭渝的穿着打扮,杏黄色毛衣搭配水洗蓝牛仔裤,虽然朴素但干净。身上有洗衣液淡淡的香味,高高扎起的马尾也很蓬松清爽。


    倒不像是这人描述的那样,于是他问道:“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跟她关系不错吗?”


    徐望宇将手机斜放在露台的茶几上,戴着耳机,漫不经心地喝酒,听电话那头接着说:


    “徐哥,我跟杭渝就普通同学,但您交代的事,我能不上心吗?问了我们班长赵悦琦她们,这才搜集得全面嘛。大家都讨厌她,她那些事也是挺恶心人的,所以都还记得一些。”


    “就因为她不爱干净吗?”


    “这只是表面原因,她这人就一学婊、死装姐,自私得很,喜欢在老师面前表现,对同学又是另一副面孔,我们班的人都讨厌她。”


    徐望宇喝了一口酒,继续问他:“我帮过她一次,那次她被欺负得很惨,你们班同学是为什么针对她?”


    那人“如数家珍”,从看电影事件说起,或添盐加醋,或颠倒黑白,似乎杭渝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他倒挺有耐心,听杭渝的“罪状”,在这些变形的描述中,还是想不起那个蓬头垢面的少女。


    他维持以往的客套,“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电话那天头,继续聒噪,“徐哥,您这么说就客气了,还想知道啥消息,尽管联系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杭渝今天还说过,他曾经救助过困在废墟中的她。


    徐望宇让助手去查证。当年发生地震,他为了李薇,在官方救援未抵达之前,的确组织了救援队赶赴灾区。


    助手回复说,“徐总,当时总公司捐赠了一千万用于灾后医疗,杭小姐是受助者之一”。捐助了几百人,至于名单,他并未过目,徐父当时还管着公司,只是让助理去核对了。


    但在这些二手描述中,他可以确定自己是出现在了她的至暗时刻。就如同杭渝自己说的:“那束光或许不是为我而来,但的确照亮了我”。


    光?这些慈善项目,不过是徐父洗黑钱的作秀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继续去“未来计划”控制中心接杭渝,无一例外,在家属等待区会见到了李东蔚,手捧一束洋桔梗,自然是来等李薇的。


    李薇起初见到徐望宇过来,有些意外。


    徐望宇此时会有一种扭曲的快意。


    李薇在高强度的训练中逐渐变得憔悴,消瘦了几分,美人尖更突出了些。但她仍然是爱笑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像是没有任何的阴霾。


    她惊讶之后,用最明媚的笑容向徐望宇打招呼,“望宇,你认识杭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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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望宇的目光曾为李薇停留,不管他愿意与否。


    他喜欢她的笑容,明亮又温暖,好像废墟上开出来的花,美丽之外,有一种风雨不能摧残的坚韧与顽强。


    他也想象过和李薇结婚,每天早晨起床看到她的笑容,好像就不会觉得时光难捱。


    但现在,他觉得所有人都很恶心。


    “刚认识,但是一见如故。”他保持着风度,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杭渝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呆滞,反复咀嚼着“一见如故”四个字,怔怔地看着徐望宇。


    她想自己和李薇是如此迥异的两个人,她是春花烂漫,她是枯木逢春。


    李薇的目光带些探寻意味,但仍然对杭渝表达了友好,“以我们目前的处境,不适合做朋友,但我很希望能成为你可敬的对手”。


    杭渝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轻:“你很厉害,我会竭尽全力。”


    她们五个人已经训练几周了,暂时还分不出高下,但李薇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对手很有韧性。


    在模拟得极为逼真的杀戮场,要保持理性战斗下去。她们在被培养成人形武器,是斗兽场的困兽,为了一点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某一次训练结束,李薇主动和李薇说话:“我想赢你,也必须赢你。”


    李薇喜欢这个世界,喜欢家人、朋友、老师、同学,她从小被爱包围。即便跟杭渝一样,父母在地震中亡故,但在记忆中,她始终是被他们呵护着的。


    她想拯救的人很多,但名额只有一个。


    ——


    这次见面之后,徐望宇的情绪变得很差。


    系统不懂他为何愤怒,于是便问沈握瑜。


    “越上赶着,他越看不上。”


    他内心积攒的恶意,有时会不经意倾洒出来。


    过了几日,徐望宇带杭渝去了他平素爱去的私房菜馆,中式园林建筑,仿制虎丘的假山,枫叶如血。


    他预约了池边的位置,能看到水中的游弋的锦鲤。


    鸡头米、大闸蟹、鲈鱼、莼菜……食材本身不名贵,但从苏州转无锡空运过来,还保持着鲜美。


    这家店主打在北方也能吃到地道江南风味。徐望宇口味清淡,不怎么吃辣,故而偏爱。


    杭渝自小在西南山区长大,嗜辣。


    徐望宇用公筷夹了一块鲈鱼给她,“尝尝,这家店的松鼠桂鱼太腻,鲈鱼煨干鲍,清炖倒还好。”


    店内的加湿器中放了桂花,空气中氤氲着清幽沁人的香味,地暖将北国秋日的寒意隔绝在外。


    杭渝许久没有觉得这样放松,“很好吃,汤里是不是加了豆浆?”仿佛她是个富贵闲人,不必为了生存挣扎,生来就是可以坐在这种雅致的环境中,同喜欢的人谈天说地。


    可徐望宇偏生见不得她这副餍足的模样——这只蟑螂,不该忘了自己从哪里来。


    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却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往她心上划:“昨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有人提起你,我就问了几句。”


    这话一落,杭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唇瓣都变得惨白。她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又慌乱地松开。


    她抬眼看向徐望宇,像只突然被强光照到的小兽,瞳孔里满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