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恬就没有推辞了,这样自己能够省事,又能安对方的心,好像是一举两得的样子……


    不过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今天她更累了,脚温暖的泡着,困的手里的书都拿不住了。


    索性她直接仰躺在了炕上眯一会。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楚恬反应了下,才发现有人正在给自己洗脚。


    她懵了一下,然后呛咳了一声,感觉那双带有剥茧的手,在自己的脚上停留了几秒,才又柔柔的搓洗起来。


    接着,她听到萧凌强作镇定的声音响起,“恬恬,水冷了。


    我怕你这泡着明天感冒,所以……


    那什么,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别耽误今天早起……”


    说着萧凌将楚恬的脚擦干净,又将对方因为洗脚挽上去的裤腿放了下来。


    然后端着洗脚盆落荒而逃。


    楚恬撑起身子,看着匆忙带上的房门,不自觉的闷笑出声。


    萧凌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人狠话不多。


    现在就像话痨一样,反差还挺大的。


    都说处对象的时候,住在一起,才能知道对方的毛病不足在哪里。


    而萧凌跟她一家人住一起,氛围是越来越和谐,仿佛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楚爸爸、楚妈妈就不说了,楚大哥虽然平时沉默,但对萧凌的工作竖起大拇指。


    楚寒就更不用说了,好像现在都要变成了对方的迷弟了。


    楚阳也总是萧大哥长萧大哥短的,从小就得到了他很多爱护。


    楚恬想到自从这次在省城与萧凌相处,对方就一直粘着自己。


    她就是再吃顿,也感受到了对方释放的信号。


    她不仅不反感对方,心里是有丝喜欢的。


    只是萧凌一直不捅破窗户纸……


    改天,她要不要轻轻追下?


    被女同志表白,不知道萧凌是个什么呆滞表情,想想一定很好笑……


    楚恬心情很好的进入空间学习,累了巡视了下空间,发现空间似乎又变大了些许。


    灵泉更加像是仙境,泉眼上方氤氲着白气。


    就连葫芦藤上的叶子都是娇艳欲滴。


    第三个葫芦竟然开花结果了,小葫芦呈现黄色。


    楚恬顿时激动了起来,她走上前轻轻的握住黄葫芦。


    黄色葫芦瞬间瓜熟蒂落,消失在了她的手心里,手腕处葫芦上多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她想到黄葫芦的功能是铜头铁臂。


    立刻走到一个衣柜前,手臂重重一击,柜子门立刻被敲的四分五裂,而她却没有任何疼痛感。


    这跟大力还是不一样的,神力用起来的话,她的手还是会发麻发疼,如果有木刺,还会受伤。


    现在有了这个铜头铁臂,再结合大力一起,真是打起架来无往不利!


    人身安全更有保障,将来在外行走,更多了一层安全保障。


    八九十年代还是很乱的。


    如果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入梦乡。


    她梦见自己考上大学后,因为在北方改进农作物、推广农具,破例可以在港城学习。


    利用铜墙铁壁在港城古惑仔圈子大杀四方……


    早上起来,楚恬感觉有点累,估计晚上兴奋过头了,睡着了又是做梦连连。


    早上看到萧凌的时候,他正在给楚寒烧火,看到楚恬从房间里出来。


    眼睛不自觉的别开,因为坐在小板凳上,视线一低就看到了楚恬的一双秀气的脚。


    昨天的一幕幕立刻浮上眼前,他的耳根子瞬间红了。


    昨晚上他也没有睡好……


    楚恬跟他道早安,才回过神来……


    饭桌上,楚寒发现萧大哥一向很殷勤,今天却不同,他还有些纳闷。


    不过想到两个人都给姐姐准备了生日礼物。


    也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他觉得对方心不在焉也算正常。


    他现在完全是兴奋的过了头,希望见到姐姐收到礼物后的喜悦神情。


    场景已经想象过无数回了。


    楚恬起的有点晚,匆匆洗漱好吃了早饭,就去上工了,也就没太注意两个人与以往的不同。


    一路走来,碰到的社员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仿佛又恢复到了以往,而不是几个人在一起偷瞄着她窃窃私语。


    可能是昨天那个叫什么王兰花和她婆婆都被带到所里的事儿。


    牵连出来了很多人,什么苗翠娥、李百灵等人也都被带走询问。


    大伙的风向就完全变了,早上跟她问好的时候,都是笑脸盈盈的。


    就连路过知青点的时候,碰见的何婉婉都是用复杂的神情看着自己。


    楚恬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就打算离开。


    却被何婉婉叫住了,“楚知青,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村子里的女人们就是这样。


    一天天没什么事儿,就知道东家长李家短的,你别往心里去。


    等有一天咱们立刻这里,她们想说啥根本伤不到咱们分毫……


    还有……你也别这么对他们的事儿上心,他们不一定记得你的好,有事儿只会拉出你来顶缸。


    我看在咱们是同期的知青这一点上奉告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楚恬笑眯眯的听着,结合她的处境,很快知道她为什么跑来和自己说这一番话了。


    不就是怕自己将知青的名声搞臭了。


    何婉婉想要嫁给姓顾的就有点难了吗?


    这个年代还是很注重女子名声的。


    要不怎么会有搞破鞋被贴大字报,拉去游街呢?


    可能何婉婉还不清楚,所里的同志已经介入了,要不也不会多此一举的跑来废话了。


    楚恬点点头,“我知道了。”


    何婉婉瞪大眼睛,她说了那么多,对方不感谢就算了,竟然就一句“我知道了”就打发了自己?


    楚恬看她欲言又止,遂又说了两句,“何知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既然你给了我忠告,我不妨也劝你一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到头来还的靠自己。”


    就差说一句心疼男人,对得起自己重生吗?


    楚恬见她莫名起来的神情,知道对方根本听不进去,索性转身离开。


    又过了几天,社员们都能够上手缝制打褶绣了。


    楚恬将人分成几组,不太擅长打褶绣的社员,踩缝纫机做大身儿,缝纫机没上手的来做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