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北渊接完慕木安的电话,他起身停止了会议。
股东会议还在举行,整个会议室除了自己之外就是合作的新公司的股东,这一次的合作对赵北渊,对赵氏企业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他亲自参加的合作会议能有多重要他自己心底里最清楚。
有人帮了他搭了线,剩下的路,他要自己走。而对方是跨国的大集团,即使对他已经有很大的兴趣了,可是如果这个时候离开的话。
赵北渊不确定还能不能合作下去。
他抬头沉默地看了一圈正在为了这次的合作不断地给出各种意见讨论的人,思考片刻,站起身,拿过主持手中的话筒,用标准的英文对着在场的人道歉道。
“很抱歉接下来的会议我不能继续参加了,我有急事必须要离开。抱歉各位。”
此时他正身处远在国外的公司准备跟爷爷介绍的公司谈新合作,而无论这一次合作有多重要,对于赵北渊而言,都不及薄郁珩的一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他起身离开,都安静了下来,全部人的视线都跟着他离开了整个会议室。
他听到身后岳成急匆匆跟上来的脚步,脸色严峻地吩咐道:“订马上回国的机票,立刻。”
机场。
女人刚刚下了飞机,一开手机就接到了公司总部的来电,她接起电话。“我到了。”
不一会,一辆十分奢华的车停在了机场入口处,车上下来一个混身西装革履的男人,他面色严峻,步伐紧凑,直接朝着机场快速走了进去。他的出现引来不少人侧目,像是这样帅气的亚洲男人,简直就是许多国外男人的噩梦。
不少金发碧眼的女人视线都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来自于亚洲的哪个大明星。男人对这些女人的视线一点也没在意,过了安检后,朝着登机口而去,整个过程快而迅速,一看就是在赶路。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擦肩而过了一个他熟悉的女人,他没发现那个女人,而那女人的视线掠过他之后,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笑容。
可她也没有因此停留任何一秒中,她一样也在赶路,赶着去把所有事情做好后,再回头找寻他的踪迹。
楚玉出了机场一眼就看到了公司给自己安排的车,戴上墨镜急匆匆朝着车那边走去。
公司总部。
楚玉直接上了董事长办公室。人刚出现,董事长便直接问问题。“还没跟薄氏企业联系上?”
楚玉露出一脸忧伤的表情,摇了摇头。用英文回答道:“没有。”接着把一份合约放到桌面上,道:“薄氏企业那边不仅拒绝提供材料,甚至还要求要取消合作。”
“为何取消合作?”董事长皱紧眉头:“我们和薄氏这么多年来都保持着愉快合作,并且现在是交货期,突然之间取消合作不知道要赔付双倍违约金吗?”
“薄氏企业老板说他清楚,但仍旧是拒绝提供材料。”楚玉露出有些生气的表情,“我跟他们已经好好说了,但他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确定你好好说了?”董事长一脸质疑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太相信楚玉的话,他见楚玉点了点头,董事长举起手来打了个响指,秘书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在董事长的眼神示意下把信交到了楚玉手中,他示意楚玉看。
楚玉疑惑地打开了信,见到上方大大的三个字。
举报信。
楚玉往下看去,这封信里居然列举了她利用自己的代表身份提出要跟赵北渊结婚的话,那天跟赵北渊的所有对话都清清楚楚印在了举报理由上。
董事长见她脸色大变,接着抬手把一叠照片扔到了她脸上,十分愤怒地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交谈?恐怕你的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了如何利用公司给你的职权去威胁别人吧?居然还有空参加别人的家宴?”
证据确凿确实有些无力辩解,不过那是别人的反应,对于楚玉而言即使证据摆在眼前,她一样有推翻它的能力,爬到这里不是三天两头的事情了,只是她没想到赵北渊会把事情做得如此狠绝!
居然把举报信送到了公司总部?眼下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对此楚玉极力争辩:“不是这样的董事长!我在公司里做了这么久您也知道我的忠心!我来告诉您实情吧!其实薄氏企业已经破产了,他们根本无力继续制作材料跟公司合作,抱歉!我确实骗了你,我是看在薄氏企业老板的女儿是我的朋友的份上,我才没把他们破产的事请告知你。”
“薄氏企业破产?”董事长觉得奇怪不已。“那这跟你滥用职权跟别人提结婚这事,有什么联系?”
楚玉当然想好了解释。她一点也不觉得慌张,要骗过别人势必先骗过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为了自己而过的人才是愚蠢的,她把那份合约打开,跟董事长分析道:“赵氏企业在国内是大公司而且信誉一向很好,不像是薄氏企业那种小公司,说倒闭就倒闭了,之前金融风暴不是一瞬之间吞噬了许多公司吗?国内现在这么多同等行业激烈竞争,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楚玉见董事长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自己的说法,心里大喜。但还是保持着一脸淡然地接着道:“我已经算过了,跟赵氏企业合作的话,我们不仅仅有保障,保证再也不会出现任何突然停止供货的事情出现之外,跟赵氏企业合作,所需付出的资金也比起薄氏企业的要节省许多。”楚玉快速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分析报告,董事长接过去看了很久。
国内。
薄郁珩坐在电视机前,等候着急救。
医生说的没错,父亲的状态确实一天比起一天的差,从昨天晚上开始进去急救室已经有五次了,好不容易凌晨的那一次之后终于宣布了暂时安全,薄郁珩这才松了口气,母亲被她安排着送回家去休息,还没多久呢,午饭时间父亲又一次病危。
薄郁珩手中捏着病危通知书,她的心情很是沉重。上天总是这样,不管好事坏事都喜欢成双成对的来,不知道是哪个病人叫着说到了午间新闻的时候了,电视被调到了新闻频道。
薄郁珩失神地看着电视屏幕,现在中央的记者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分裂成了许多个,薄郁珩都快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模样了。
她太疲惫了,累的几乎要虚脱,可是想到还在急救室里的父亲,她又怎么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