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果断推开他要往外走去,可奈何赵北渊的力气比她大,直接挤着进了座位里。
薄郁珩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赵北渊锁了两边的门,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她,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薄郁珩气急,她拉扯着赵北渊的手,抓起他的衣袖打算再咬一口的时候,发现方才她留下来的牙印上出了血。
赵北渊见到她犹豫的样子,低头看去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逗了她一句:“我需要去打疫苗吗?”
“你放我下车。”薄郁珩答非所问,但是说的是事情关键。
赵北渊不理她。
薄郁珩喊前面的岳成:“岳成!停车!”
岳成哪里敢服从她的话,赵北渊才是他的老板。
薄郁珩知道岳成是不会帮自己的了,而她不可能真的跟着赵北渊去把孩子打掉,这是她最后的尊严,薄郁珩见左右夹击赵北渊是铁定了心不让自己走,她咬咬牙,趁着赵北渊不注意,伸出手去按下了窗子。
岳成听到后座传来的风声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看去,薄郁珩居然打开了车窗!她要做什么?
见到她的手放在车窗上,岳成根本没办法把窗子关闭!
风声呼呼作响,车速被岳成提了上来,按照跑车的车速,薄郁珩想跳窗的话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赵北渊的发被级强烈的风吹的凌乱,他的表情很严峻,一点也不容的被拒绝的样子。
他一向都是这样,不过以前都只是在外人面前如此而已,传闻赵北渊无法无天,但是却从未在薄郁珩面前露出过太多霸道。
甚至于不对她温柔,他都觉得是一种错。
可如今,他宠爱的她居然想要带着他的孩子去嫁给别人?这怎么容忍?
赵北渊一直盯着她,他不会让她逃得,如果薄郁珩非要惹怒自己的话,他不会给她多少得意的机会了。
“赵北渊,我难受。”薄郁珩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苍白,她捂着嘴巴,好像一副要吐的样子。
赵北渊看向她,果然她的脸色极差,好像状态十分不好,想起之前她坏玥儿的时候孕吐反应极其过分,赵北渊不得不担忧起她的身体情况。但转念想到她给的检查书上显示她不过才怀孕一个多月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有云吞反应?上一次怀玥儿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两个半月才有反应,赵北渊上次有了经验,他不禁怀疑这个女人在演戏。
“戏演得不错。”赵北渊语气很冷淡,仿佛是在嘲讽。
薄郁珩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吗?呕!”刚说完,薄郁珩居然真的弯下腰去就开始干呕,那个样子几乎要把她的整个胃都给吐出来。
岳成听到声响,不免的减缓了车速,正好恰逢是红灯停了,他回头看着赵北渊,又看看薄郁珩。
Boss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啊……
见到薄郁珩吐得腰身整个曲在一起,那蜷缩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赵北渊有些动容,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她的耳朵都开始发红,似乎真的很是难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再怎么都是吐出来一些东西,而现在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但是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难受。
“你没事吧?”赵北渊见她干呕过后无力地靠在了靠背上,她的脸色苍白的让他看着很是担忧。
薄郁珩张着嘴,嘴唇可怜的在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抱着自己像个可怜兮兮的动物,整个人的模样像极了某种瘾犯了之后的样子。
“郁珩。”
薄郁珩没有理他。
“珩珩。”赵北渊伸出手去想碰碰她,可是被她躲开了,见到她绝望地看着自己,他收回了手,看着她。
“赵北渊,如果你认为。”薄郁珩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继续道:“世界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你所想的去进行着一切的话,那你就错了,真的。”
“……”赵北渊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小到大一切伸手即来,他从未为任何人考虑过,因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需要他去承担后果,他是赵家唯一继承人,更是赵家整个大家族都宠爱极致的大少爷,如果不是见到了薄郁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居然会为了另外一个人如此劳神动肺。
薄郁珩就是他的一切,即使到现在薄郁珩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而且还频频怀疑自己的真心,多少次赵北渊想把爱说出口,可即使说出口了,薄郁珩也不会相信了,而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完完整整地送回到她的人生中去,送回到没有了他,她会更加幸福的人生里。
只有赵北渊自己心里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是求别人去相信自己真心的事,他不会去学习的。
如果信,那就信,不信的话,能让她感到幸福,那他无悔拱手相让。
只是,不要带着关于他的回忆去过她的生活,如果非要说自私,赵北渊就自私在这里。
“薄郁珩,我没有刻意要求你去做什么,只是这个孩子是赵家的直系血统,身为赵家的一员,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叫别人爸爸。”
薄郁珩扯起一个冷漠地笑容,原来如此吗?“因为流着你们赵家人的血,所以不能以其他身份活着?我说了孩子生下来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甚至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赵家的任何事,更别说是到时候会回去跟玥儿争夺任何了,这个孩子,从怀的那一刻开始,就跟你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薄郁珩的笑容更加薄凉,“你看,这样可以吗?”
赵北渊的眉头蹙起。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他身上流着赵家的血液这是一个事实。”
薄郁珩见到他如此固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非要坚持自己的意思吗?她不免提高了声音,反问道。
“难道你非要我做一个证明和保证,在他出生之后我会换了他身上所有的血,这样你才会相信这个孩子跟你赵北渊,跟你赵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来?”
“薄郁珩,你非要这样?”
连岳成都听出来了赵北渊语气中的无可奈何,偏偏薄郁珩听不出来。
“你还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