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走下楼,简单的用了一些早餐,去陪了一会玥儿。
自从怀孕之后与厉灏的妈妈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
赵北渊也终止了与厉氏的合作。
说起来薄郁珩也好久没有去医院看过厉灏了。
打电话去询问厉灏的父母那也是自讨没趣,还不如自己直接去医院问医生来的方便。
薄郁珩没有从家里叫司机,而是选择走了一段路,自己叫出租车过去。
这里是富人区,很少有出租车会经过这里。
薄郁珩也并不着急,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
她走的漫不经心,直到一辆车子停在她的面前,薄郁珩才抬头去看。
车子的主人放下车窗,薄郁珩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好久都没有见过的牧少卿。
停下车,走到薄郁珩身边。
“赵太太,竟然真的是你!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牧少卿问的一脸认真。
薄郁珩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随着牧少卿一起上了车。
“那就谢谢你了,我要出市一医院!”薄郁珩冲牧少卿一笑。
“那真是太巧了,最近胃总觉得不舒服,也要去一趟医院,我们正好顺路。”牧少卿答的自然。
今天他穿了一件烟灰色的风衣,比以往穿西装的时候多了不一样的感觉,牧少卿本就是那种比较温润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和袁婉儿发展的怎么样了。
“牧先生,你介意我问一些你的私人问题吗?”薄郁珩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要问出来,毕竟这关系到袁婉儿。
“赵太太,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可是我觉得目前我觉得我一个人很好,也不想改变,可能那个能让我改变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现在我还是愿意靠着我和我妻子的回忆度过余生。”
虽然,他没有和她结婚,但是现在他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现在他们早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她也不会最后绝望的爱上了别人,还为此付出了生命。
终究是他错过了,不过他会让那个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牧少卿一脸的伤感,握着方向盘的手暗自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
薄郁珩很快就懂了,她很明白这种感觉,她自己不是一样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走出了与厉灏的感情。
看来对于袁婉儿她有时间还要好好开解才对,鸳鸯谱不可以再乱点了。
再想到还躺在医院的厉灏,薄郁珩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她无权替谁做出决定,自己的生活都还是一团糟,又有什么资格去开解别人呢。
每个人都只有自愿走出自己为自己施加的牢笼,外力不可破。
车内陷入一阵平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牧少卿专心的开着车,薄郁珩想着自己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医院,牧少卿自己先下了车,走到薄郁珩的一侧为她打开车门。
“牧先生,谢谢你载我过来,对了,你身体没问题吧,需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吗?”
薄郁珩礼貌的询问,别人好心载她来,而牧少卿身体不好,那么这样问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用了,你先去忙,我都是些老毛病了,这样一会我拿完药在医院门口等你。”
牧少卿用手摸了一下腕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最后目光定在薄郁珩的身上。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已经很麻烦你了,那就这样牧先生我先进去了。再见!”
“再见!”
直到薄郁珩的身影转进来病房楼。
牧少卿这才掏出了手机,“市一医院,多拍一些!”
走进病房的大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充斥在薄郁珩的整个呼吸系统。
她很不喜欢医院的这种味道,很快就来到厉灏所在病房的楼层,电梯门开了又关上,薄郁珩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其实她有些害怕见到厉灏,以前她总是想方设法的见到她,现在的她有些迟疑。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样面对他。
最后下定决心按开了电梯,走了出去,偷偷的看了一眼厉灏病房的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厉灏的妈妈从病房走了出来,好像是正在打电话。
看着她走远,薄郁珩才快速走到厉灏病房的门口。
透过玻璃只能看到厉灏还是像以前一样安静的躺在病**。
薄郁珩并没有推门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她就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眼泪很快充斥在眼眶。
手扶在玻璃门上,最后还是没有推开门。
薄郁珩只好离开,前去厉灏的主治医生那里。
“厉灏他、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薄郁珩很紧张生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赵太太,医学上本来就存在无限的可能,我也不知道厉少能不能醒过来,但是就目前来看,机会还是很大的,他的身体机能没有退化,这都代表着他是有可能醒来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满脸都是学术的严谨。
“谢谢你医生,如果厉灏醒过来请你通知我,我先回去。”说完很认真的将她的手机号写在一张空白的纸上,递给了医生。
“好,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医生冲薄郁珩点了点头。
薄郁珩知道,即使厉灏醒来,厉灏的父母也不会让她知道,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是薄郁珩造成的这一切。
他们认为是薄郁珩抛弃了厉灏,如果没有薄郁珩,厉灏就不会出车祸,厉氏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处境艰难。
可是他们都忘了,当初他们是如何逼薄郁珩与厉灏分手。
当初为了解救薄氏与厉氏的危机,赵家以薄郁珩嫁给赵北渊为条件为两家注资。
薄郁珩走出医院,眼睛红红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摄影机对她的偷拍。
打车回家,她要赶在赵北渊之前回家。
赵北渊还在处理文件,突然邮箱里邮件的提示音响起。
点开之后,发现竟然是薄郁珩站在医院红着眼睛的照片,不用想也知道是哪里。
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个小女人这是在挑衅他呀!
无心再处理文件,拿起衣服匆匆下楼,让司机在楼下候着。
等赵北渊回到家,薄郁珩已经在家里了。
“赵太太,今天去了哪里?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赵北渊站在薄郁珩面前,貌似随意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