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歌摊手。
“我一个美术高材生,去赵氏能做什么?反正家里不缺我吃穿用度,我才不要像你们,起早贪黑地做打工一族。”
赵氏是块香饽饽,赵家几乎全体人都在觊觎,企图瓜分。
赵子歌不在乎的态度,让薄郁珩看出,她并不贪念名利。
心一沉,薄郁珩只觉这并非好事。
赵子歌不贪名重利,就会集中精力对付她。
她的孩子……
小双下意识护住肚子,薄郁珩警惕看着赵子歌,已经没法用正常心态正视她。
眼波流转,诡谲在眼底闪过,赵子歌勾唇,表面还端着甜美俏皮的少女模样。
她两手往后,伸个懒腰,边下楼,“哥,我约了朋友做美甲,今晚还有派对,你们不用等我用餐哦。”
“让司机接送你,别喝太多酒,伤身。”赵北渊松开薄郁珩,微笑嘱咐。
赵子歌回头,冲着赵北渊眨眼。
看着两兄妹亲密互动,薄郁珩胸口惴惴不安,愈发没有安全感。
谁也不能相信,在赵家,她只能靠自己。
赵北渊亲自送赵子歌出门,才回屋用餐。
随即,两人如往常去公司。
赵氏大厦停车场。
薄郁珩推门下车,背后突然响起男人冰冷命令,“把你的保温盒给我,中午到我办公室,一起用餐。”
皱眉,薄郁珩迟疑说,“你中午有时要议事,不好吧。”
免得被她听到不该听的机密。
“为了孩子,我会调整时间,给我!”赵北渊坚定,语气加重。
连一顿饭都要管!
薄郁珩气闷,却无法抵抗赵北渊,乖乖将三层饭盒递去。
她转身要走,一件软绵东西忽然塞到自己怀中。
是一件法戎兰保暖毛毯。
一愣,薄郁珩还回去,“我有带足够的衣服。”
赵北渊冷瞟去一眼,声色炎凉,“给你护着肚子,我可不想儿子冻得唇裂口歪。”
又是儿子!
薄郁珩咬牙,嘴角挤出一抹笑,“赵总,请问还有什么为小少爷准备吗?”
一次性问清楚,省得过十几分钟,她还没能下车。
“暂时没有。有一事,你手上的火箭项目与其他小项目将暂时由岳成代为负责,你做好日常秘书的事务性工作即可。有事没事,少来会议室,专心养胎。”赵北渊冷声道。
瞳仁紧晃,薄郁珩焦急扭身。
惊得赵北渊两手扶住她的酥腰,寒声呵斥,“赵太太,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请你在做什么动作前,务必要思量再三!”
小手甩掉男人大手,薄郁珩额际青筋涌动。
她咬牙切齿说,“你说过,不会阻拦我的工作!”
撤走她手上所有项目,那她在公司就是可有可无。
她还不如辞职,回家当豪门太太!
“你确实还在赵氏上班,首席秘书依旧是你。”赵北渊眉色不变,从容说明。
不对。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抿着唇,薄郁珩两手攥紧,指骨发白。
赵北渊眼神幽深,静看着愤懑的妻子。
“赵太太,你当务之重是照顾好我的儿子。等孩子出生,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薄郁珩闭眸,心底满是绝望。
因为赵北渊不懂,工作对她,是一份寄托。
支撑她继续待在赵家。
“我知道了。”薄郁珩机械回应。
看着女人徐徐离开,一抹黯然滑过赵北渊眼底。
随后,两人前后回到各自的办公室。
薄郁珩看着空无一物的办公桌,神情凝重。
赵北渊又在搞什么?
没有引起他人,薄郁珩压着心口的火气,愤怒走向总裁办公室。
里面传出些吵杂声。
薄郁珩不管,径直推开门,便看到赵北渊的办公桌旁侧安置了一张小办公桌。
余光扫过小办公桌上的职务牌。
她的办公桌?
几名员工在整理桌面资料等,看到薄郁珩,恭敬问候,“薄秘书,早上好。”
正巧,赵北渊从休息室走出。
薄郁珩淡看一眼,冲着员工们微笑,“你们好,辛苦你们了,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离开。
手拎着一条蓝色条纹与红色格子领带,赵北渊比较着,问,“赵太太,我待会开国际商业贸易在线会议,哪条更适合?”
手指向蓝色领带,薄郁珩沉声说,“蓝色沉稳。”
赵北渊皱眉,笑问,“那是否代表你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他还知道啊!
薄郁珩狠瞪一眼,本要争论,可一想到不可能说服赵北渊,又放弃。
“我以后都要与你同一个办公室?”薄郁珩蹙眉,面色沉重。
“对,等你生完孩子后,重新回来公司,我会另给你安置新办公室。”赵北渊盯着那张俏脸,眼底音乐有些紧张。
薄郁珩抿着唇,沉默地坐下,开始办公。
既然他不怕泄露私密,她又何惧?
两人在同个办公室,薄郁珩如今工作任务轻,自然承担了赵北渊贴身秘书一职。
开会时,她被要求在旁倾听,做好会议记录,并及时搜索关键信息点,以提醒赵北渊。
本以尴尬的场景,整个上午并没出现。
午间,岳成端着保温饭盒与赵北渊的午饭进来。
他细微地一一摆放在茶几。
薄郁珩看着自己眼前饭菜,忽觉有些不同。
“食谱是我婆婆特意让营养师开的,你不能随意换掉。”她看向岳成,低声说明。
夫人,我怎么敢?
岳成苦笑,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我吩咐的。你饭菜有不熟的豆角与蟹丝,对孕妇不好。”赵北渊言简意赅道。
他坐下,岳成就识趣离开。
一听,薄郁珩不由连接起今早大动静的几件事。
“有人要对付我……不对,是孩子?”她神色紧绷,问。
赵北渊颔首。
看着精致的佳肴,薄郁珩忽觉没有丁点食欲。
赵家内外,诅咒她流产的人,只多不少。
这次究竟是谁?
“吃吧,每一餐前,我都会谨慎检查你的食物。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赵北渊将瓷羹塞到其手上,略显温和声色间,含着一丝铁血。
关系到自身安全,薄郁珩不禁深思。
及其上次绑架,她不由怀疑赵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