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辞职。”
这次的打击，让金灿疯狂想要故意颓废。人不会因为失去一个人而活不下去，但却因为总是失去同一个人丧失了斗志。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耍脾气的资格。
曾经因为他离开所产生的心痛，在他离开很长的时间后，似乎消失了。可见面之后，这种心痛时常出现，如今每天都觉得痛彻心扉。
“辞职？”上官严无奈，“我知道金家的丫头不缺钱，但应该也不缺责任心吧？”
“责任心能当饭吃啊？”
“怎么？被那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再次拒绝了？”
“你TM说话能别这么刻薄吗？”
妈妈在一旁听女儿说了这话，一个拖鞋丢过来，砸中了金灿的脚。
金灿非常不满看着妈妈，砸拖鞋比飙脏话严重多了好吗，这么骂脏话至少不会触犯法律，但丢人拖鞋很有可能判刑的。
“照你这节奏，那我是不是也该躲起来不见人啊？”
他不也被她拒绝了吗？
金灿哑口无言好一阵说道：“你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电话。”
“要不，干脆同病相怜的我俩惺惺相惜？”
“……别闹。”可是，难道苏慕不接受她，她一辈子也不能喜欢上别人了吗？老天爷，你非要把我安排成这么死心眼的人吗？“老板，我再跟你请两天假吧……”
上官严移步走到窗前，高楼大厦，纵横马路，来往车流，一切尽收眼底。他上官严想要的似乎都唾手可得，可他想要个金灿，怎么就这么难？
“跟你说一件事。”
“……说呗。”
还不乐意听呢？上官严深呼吸：“那天苏慕来了。”
金灿心一紧：“哪天？”
“你说也许我更适合你的那会儿，苏慕就站在门外。”他看到了，只是没说。
金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忽然想到苏慕那天问她，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没话说所以无聊。正好那天她说跟上官严在一起有很多话说不会无聊。
所以，苏慕那天很早就过来找她了，但因为误会了所以离开？
“啊？啊！你怎么不早说？”
“你说为什么？”显然他不希望她跟苏慕在一起。
“诶……诶算了，那先这样，我挂电话了！”
金灿按了电话就想给苏慕拨过去，但这是座机，老妈又在……她立刻蹦跶着回房间。
妈妈问道：“谁打的电话啊，跟给你打了鸡血似的。”不过也放心了，看这丫头无精打采的，她也烦着呢。
金灿回房间立刻把爸爸送的手机用上。
然后又想，这不行，不能又是这样毫无准备的给他打电话。
苏慕，这次我要逮你个措手不及，杀你个片甲不留。
苏慕扶着母亲回房休息，三天之前母亲下楼走神摔了一跤，今天刚从医院回来。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脚是崴得走不动了。妈妈说是不留神，苏慕都能想到她是为什么没留神。
“苏慕，你回去上班吧，这里有你大妈照顾就行了。”
“没事儿，我留下照顾你。”
苏慕心思重，虽然话不多，但比较敏感，知道他心里承受着比他们都大的压力，只是他藏着不愿意跟人说。
“你留下来也不能帮什么忙，你大妈在呢，去忙你的吧。”
在大妈与母亲的劝说下，苏慕拿了车钥匙出门。
没有直接去工作室而是回了公寓，金武一直关机，妈妈又出事，苏慕感觉有些疲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头来会不会把身边的人都伤害了。
苏慕颓然靠坐在了沙发上。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没动。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坐起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小武”二字，几乎是立即将电话抓起来，手按到接听键时却又犹豫了。
可犹豫着又怕对方挂断电话……
越抗拒，越在意，越在意，越沉沦，金武，你就是一块沼泽，我苏慕算是陷进去了。
将电话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的声音：“苏小四儿，你真打算不理我了是吗？”
苏慕手抹了一把脸，他倒真想那么做来着，要是他做得到的话。
“小四儿……”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喘息。
苏慕忽而坐直了：“声音怎么这么低？”刚才还以为他情绪低落，现在听着不对劲。“哪儿不舒服？”电话那头没声了，苏慕心悬起来，抓着电话催促道，“小武你别闹，赶紧出声听见没有？”
“……”
那人该不会真出事儿了吧？几天都没打电话的人，苏慕捡起桌上的钥匙，一边出门一边说：“金武，金武你赶紧出声，告诉我你在哪儿？”
砰一声关上门，苏慕急着往电梯走。
嘿，苏小四，我听到你的关门声了……
金武在电话那头又传来虚弱的一声：“金盛酒店2520号房。”
……
苏慕去了金盛饭店，在金灿一句“不喜欢我，你也敢？”的话语之下，走出金盛酒店。到了门口停了下来，还有些分辨不出，这是梦还是现实，砰然跳动的心脏，仍旧不能平复。
二师兄，就你这一出，让我苦苦挣扎了八年。
苏慕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其实这怪他，如果早能接受身为男孩的金灿，或许他们不用错过那么多年。
……“苏小四，你是不是想交女朋友了？”
……“不想，嫌烦。”
……“等武馆大比赛之后，我给你介绍个大美妞，肯定比童晓佳或别的跟你表白的丫头更漂亮。”
……“我不交女朋友，你介绍的也不交。”
……“不交？等长大了你也不交？”
……“嗯。”
……“苏慕，你该不会不喜欢女生吧？绝对不行，知道吧！”
……“怎么就不行？”
……“当然不行！你要是喜欢男生，我……我就不能跟你好了！”
……“谁说我喜欢男生？”
……“我想也是。你怎么可能喜欢男生？你明明喜欢的就是我嘛！”
……………………
……“我从来就不想要那什么童晓佳！”
……“那你想要……谁？”
……“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我是男的呀。我不喜欢男人。”
……“那如果我是女孩儿子你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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