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没有办法, 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被装在铁笼子里的姑娘和哥儿们,脸看上去成年了,身体却瘦弱得跟小孩一样。
他挑了一个金色头发, 棕色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灵气的女孩, 将她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女孩刚从笼子里被放出来, 摸不清状态的她,全身瑟缩地抱坐在地上。
“你好?”阿稚跟她打招呼。
女孩吓得整个身体一缩。
“我没有恶意。”阿稚尴尬地向她摆手, 脸上扬起一个看上去十分和善友好的笑容,“我们就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把你们装在笼子里。”
阿稚一边摆手一边问她,想了想还从身上的荷包里取了些果干凑过去,请她吃。
女孩身上的衣物用破布褴褛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蜷缩着抱着自己,一双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说话的阿稚。
她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但她看对方的眼睛里没有贪婪猥琐的意思,还主动给予她食物。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向阿稚探出手, 从他手心里捡了一块果干。
“吃。”阿稚的手心里有好几块果干,他看女孩只拿走了一块, 知道女孩对他还抱有警惕,也不介意, 收回手, 当她面将手里剩余的果干都给吃了,给她表示没毒, 可以放心地吃。
女孩看完阿稚的动作, 这才将果干喂进嘴里咀嚼。
果干甜甜的味道一出来, 女孩的味蕾被甜味儿一刺激, 眼睛都弯了弯。
见她笑了,阿稚也跟着笑了。
好巧不巧,女孩正好抬头,看见了阿稚这个笑容,怔了一下。
阿稚没有发现女孩的这点不对劲,等她吃完果干继续向她问道:“你们,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他指着那个铁笼子,逐字逐句地问。
女孩看他指铁笼子,还以为他又要让自己进去,刚亮起来一点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正要爬回去时,阿稚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先她一步地将铁笼子给提起来,丢到海里去了。
“那是铁!”见铁笼子就这么被阿稚无情地扔到海里去了,没一会儿就沉了,糯糯心痛得无法呼吸,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一个铁笼子的铁都可以打不少箭矢的箭头了。
“对不起,我冲动了。”听到糯糯的话,阿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他也没多少后悔就是,敌人的东西又不是他们的东西,那么在乎干嘛。
但他看糯糯那心痛的表情,在心里嘀咕,不愧是父子,这抠门的劲,跟老师一模一样。
倒是甲板上那女孩看阿稚把束缚她的铁笼子给扔了,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懵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两眼是光地看向阿稚,屈膝对他跪了下去。
整个后背匍匐在甲板上,一副任凭阿稚处置的模样。
像是彻底向阿稚臣服了。
“诶诶诶,你别跪啊!”阿稚被她突然的行动给吓到了,跳到了边上去了,他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
加上先前几次女孩子对他的态度,导致现在阿稚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害怕,更加不敢随意接受女孩子的行为了。
那女孩见阿稚不肯接受她的臣服,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站起来,站起来。”阿稚不敢受她的礼,见她还在地上跪着,把她喊了起来。
女孩看着阿稚的动作,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偏头看着阿稚像是问他,这样对吗?
阿稚给她点头:“对对对,就这样,很好!”
女孩站了起来,大家才发现她有多瘦弱,身上的衣物也衣不蔽体。
孟清欢看不下去了,回身去她们的船舱里找了几件衣服和披风出来,选了件跟她身形差不多大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干净温暖的衣服一上身加上先前阿稚的举动,女孩再傻也知道这群人跟先前那些人的举动不一样。
她向他们开口道:“你们是来解救众人的神明吗?”
她的声音干净清脆,就是吐出来的声音众人都听不懂。
阿稚给她做了个听不懂的手势。
女孩回味过来了,拢紧身上的衣服,也向他们做手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阿稚看不懂,手语十级和微表情专家的陈千帆看懂了,他翻译道:“她问我们是什么人。”
阿稚给她比划:“我们是来自东方国家的商人,你们呢?”
“……嗯。”女孩想了想,苦涩地指着船上被绑起来的一船人道,“被他们绑来卖的商品。”
女孩出生在一个很贫瘠的地方,家中时常吃不饱穿不暖,但好在日子还过得去。
但有一天,有一伙强盗入侵了她的家园,对她们那地进行了烧杀抢掠,她的父母死在了这群强盗手中,她也被抓起来关在了铁笼子里。
为什么要被关在铁笼子里呢。
因为如果她们的手脚不被束缚的话,她们可以跳海来解脱,只有把她们关在铁笼子里,像养动物一样兽化,她们才会听话。
等到她们彻底被驯化后,这群人就会根据她们的容貌,听话程度,将她们运去买卖。
他们称呼这种交易叫——米货。意思是吃米长大的货物。
而作为米货的作用也多种多样,有卖给人供人玩乐的,也有卖去给人繁衍的,最残忍的一种就是喂肥卖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吃。
吃米货在很多海盗船和海盗岛屿很受欢迎的,米货的价格居高不下。
总之,当了米货的下场惨不忍睹,她们都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类像动物一样处理她们。
“畜生!”长乐听完陈千帆的翻译后,一拍桌子恼怒得不行。
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在听到他们居然把人当肥猪交易给别人吃时,她心里那股恶心劲怎么也掩饰不住。
恨不得把船上这一船的罪魁祸首都给杀了。
“气大伤身,消消气,消消气。”陈千帆给长乐倒了一杯热水,劝说她道,“别侮辱了畜生,畜生可跟他们不一样。”
长乐原本很生气的,被陈千帆这样一说,不禁被逗笑了。
可不是,这群人连畜生都不如,好歹畜生没不把人当人看。
“我去把笼子里的姑娘、哥儿们都给放出来。”知道这群姑娘、哥儿们的来历如此悲惨后,糯糯片刻也不再等待和垚垚一块过去,将所有铁笼子里的人都给放了出来。
一共有二十个铁笼子,其中有十来个铁笼子里的姑娘、哥儿们都已经彻底被驯化了,完全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给他们吃食,她们也只会像动物一样,用手抓,用舌头舔,除了模样像人,行为上一点人的迹象都没有。
剩下的几个可能因为被抓的时日还短,还没有忘记人的本性,但也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比如吃饭只敢吃放在他们碗中的食物,会下意识地找铁笼子睡觉,找不到铁笼子也只敢在放铁笼子的地方蹲着。
看得糯糯一行人咬牙切齿,他们想不通,究竟有多残忍的人才能把人驯化成这样。
“慢慢来吧。”太上皇见多识广也不禁叹了口气,“这些人的习惯一时半会的怕是不容易改掉了。”
他问这些孩子道:“现在的问题是,这些被你们绑住的人该怎么解决?”
“杀了!”长乐道。
她觉得这些不配为人的人,最好是死了才好,多活一天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侮辱。
“轻了。”盛闻灿摇头道,“对于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人,死是对他们最好的解脱。”
“那该怎么办?”孟清欢问,她可不想浪费粮食养着这么一群人。
“送给我当药人吧。”盛闻灿道,“正好我最近正愁新做的几味药没有死囚犯给我实验,这批人可不就凑巧了么。”
“这个可以。”长乐是见过死囚犯试药的,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那个也要时常忍受病痛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该让这些人也尝试尝试这种痛苦。
“可船上的人这么多,也不能每个都用来试药吧。”陈千帆统计了一下,这条船上不下于两百人,加上其他帆船上的人,零零散散下来至少都有五六百人。
什么药用得上这么多人?
“那就拿给我当奴隶使。”阿稚气愤道,“他们把我的稻子砸坏了!”
他好不容易在甲板上培育成功的稻子,眼看长势良好,气候也能适应海上的气候,这要是长成了,以后他们的船不管走到哪儿都不用害怕没饭吃了。
这些稻子他都舍不得别人碰,都是要用来留种的,就这么被他们给弄坏了,他们得赔给他。
“那也用不到这么多人吧?”长乐道。
他们甲板上的空间就那么大点,种了水稻,再装几百号人,如何装得下。
“谁说用不到的。”糯糯都把他们船上的铁笼子当成自己的私有产物了,他为什么不可以。
“这么几艘大船在这儿,总不能扔了吧。”阿稚想好了,“我要把他们的船只腾空,全用来种菜!”
“我要他们每个人都看着一株菜或者一束稻子,死一棵菜,掉一片叶子,少一颗麦子,我就打他们!”
阿稚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不错,这些人可以把姑娘、哥儿们驯化为米货,他也可以把他们驯化为菜奴——专门种菜看菜的奴隶。
长乐看了眼她这个弟弟,她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弟弟小时候的暴戾性子已经改了,没想到他骨子里的暴戾性子还在,只是另外改变了一个方向罢了。
“你喜欢就好。”虽然阿稚的这个方法并不是很人道,但长乐并不讨厌。
世上最爽的故事,莫过于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现在看这群作恶多端的人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孟清欢还给阿稚出主意道:“最好让这群被他们驯化了的姑娘们监工他们,让他们也尝尝自己的报应。”
“这主意不错。”阿稚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建议。
他正愁找谁当监工呢,他可没时间监督他们,而船上的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孟清欢算是给他解了燃眉之急。
“刚那姑娘说,这群人都是烧杀抢掠的强盗。”他们在那儿兴致勃勃地讨论如何将海船种植发扬光大,糯糯却在想,“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有栖息的岛屿。”
“肯定有。”陈雪花道,“要是没有栖息地,他们这些船只怎么弄?总不能坏了就去抢,然后就把坏船给扔掉吧。”
帆船,还是能在海上航行的船,那做工和工艺都要比河船之类的船精细很多。
就算是坏掉的船只,上面的木板零件拆卸下来都是可以二次利用的。
陈雪花觉得这群海盗没有那么傻,只会抢劫过活。
况且海面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海风、飓风等危险来临的时候,总不能指望帆船能够成功度过这些危险吧?
“我也觉得有。”糯糯点头,他把他在船上搜刮到的东西拿出来,“你们看他们的铁质玩意儿不少呢。”
用铁做的笼子,还有铁做的铁链子,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用铁做的东西。
“我觉得他们手上肯定有铁矿!”糯糯说出自己的猜测,“就算没有铁矿,他们也有办法在那里交易到不少铁。”
不然他们不会有这么多铁玩意儿。
糯糯眼睛发光道:“我们去他们的栖息地看看吧。”
他总觉得那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哥哥要去剿匪?”垚垚看着他哥道。
“诶,这怎么能叫剿匪呢?”裴泫珠眼睛亮了亮,“我们这叫替天行道。”
这群海盗的存在都不能叫做匪了,有些匪类还是很讲究重情重义的。
这群海盗可当不起匪这个字。
“说的不错。”陈千帆也道,“船上都有不少他们抓来的米货,估计他们的栖息地还有不少。”
“不把他们彻底捣毁,我们捉住了这群海盗也没有意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把他们彻底捣毁了,也省得这群人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裴泫珠搓手道:“那我去审问他们的栖息地在哪儿。”
她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
长乐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别把自己给吓到就行了。”
缙朝拷问人的手法很多都很残忍,她怕裴泫珠一个十三岁的姑娘看了做噩梦。
“不会的。”裴泫珠摇头,“我高兴还来不及。”
又不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看这姑娘风风火火地跑走了,糯糯摇摇头,吩咐人将海盗船上的铁具全部收集起来,他要全融了用来打造武器。
即将去海盗的老巢,必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吧,多做一点准备准没错。
船上的人各司其职。
裴泫珠和船上的其他海军将士们共同对海盗船上的海盗们进行了严刑拷打。
虽然言语不通,但这么多人总会有画画的吧,他们逼迫他们强行画出他们栖息地的航线图来。
刚开始还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仗着他们言语不通,什么都不懂,想要糊弄他们。
但裴泫珠和海军将士们也不傻,防着他们这一手,对海盗们进行的都是分批次的拷问。
只要有一个画的航线图不一样,他们就知道谁在浑水摸鱼了。
拿到航线图,众人就着手准备去海盗老巢的事情了。
“看他们画的图,他们的老巢还不小。”长乐把裴泫珠他们拷问来的图像摊在桌子上,看着海盗们画的他们的老巢图,犯愁。
太大了。
估计得有一个暹罗国那么大,暹罗国有很多城市的,海盗们也有。
他们只有这么些人,夺下了一城,海盗们还能栖居另外一城。
而且这群海盗还挺会选地方的。他们的栖息地,三面靠海,他们又是靠着在海上劫掠发家,海船不少,届时他们夺下了一城,他们也能驾驶着船只去往其他地方,生根再行海盗之事。
“要想打他们其实也容易。”陈千帆指着地图上的三面海道,“只需要兵分三路,将他们的路彻底堵死,他们就哪儿也去不了。”
他们的船是蒸汽船,行船速度上就比海盗们的帆船快了十倍,他们要是把他们全都堵住,陈千帆有信心,这些船只一个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奈何他们现在人手不够。他们只有八艘船,兵分三路,一路也只能分到两到三艘船。
这点船只要把那么多海盗给堵住谈何容易?
别他们没堵到人,反倒被人给堵住了。
“借兵呢?”长乐想了想道,“这里离着暹罗国虽说还挺远的,但我们去跟暹罗国借兵应该借得下来的吧。”
而且暹罗国应该也不介意多一些国土之类的吧。
“不妥。”糯糯摇头,“太远了,我们的蒸汽船在海上漂了两三个月之久才抵达这里,一来一回就要大半年,暹罗国的船都是些帆船,我们打个海盗,准备要打很多年吗?”
他们是出来巡游的,不是出来打仗的。
“那怎么办?”长乐发愁,没有兵,这仗怎么打啊。
垚垚看着海盗们画的航线图,抿了抿唇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以商止战的故事。”
众人点头,当然听过了,他们小时候就学过的嘛。
“……嗯。”垚垚道,“既然可以以商止战,为什么不可以以商开战?”
“我们有水稻,有麻线,有照相机,有电灯,还有各式各样的农用机械,甚至还有治病救人的良药,以及最近哥哥新研究出来的燧发式箭.弩,你们说,附近周围的国家有没有感兴趣的?”
长乐眉心微动:“——你是说以交易的形式,让别人把这座海盗岛屿给打了?”
“对。”垚垚点头,他指着海盗们画出来的航线图道,“你们看,这些海盗经常在这几个周边岛屿劫掠财货,相信这几个岛屿的国王如果不是太昏庸的话,一定对这些海盗们恨之入骨。”
“他们以前是拿这些打一枪换一地的海盗没有办法,而且因为长期遭受海盗的劫掠,他们恐怕也没有多少人力物力和精力来对抗这些海盗,如果我们能够卖给他们精良的武器以及丰富的粮食,还有在战场上能够治病救人的药物,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对这些海盗进行打击报复?”
那肯定会的。
没有人不讨厌祸害自己国家百姓和民生的人。
海盗对周边岛屿的国王来说,那就是一群随时可以从他的口袋里面拿东西的强盗,不把他们的手脚砍断,难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糯糯道:“那我们现在先不去这些海盗的老巢,先去周边国家看看有没有生意可以做?”
“对的,哥哥。”垚垚点头,“我们人数太少了,即使去了海盗岛屿,也没有把握把这些海盗给一网打尽,一旦我们打草惊蛇了,让这些海盗逃脱了出去,他们为了东山再起,肯定会对周边国家的岛屿进行疯狂的劫掠,到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垚垚说的不错。”陈千帆点头,事情的确是这样,他们要把事情想得更周全一点才能行动,不然就好心办坏事了。
“我没什么意见。”不管是打海盗也好,还是做生意也好,糯糯没有什么太高明的主意,他听垚垚说得不错,且陈千帆都点头了,便不再有异议。
其他人想了想,也觉得垚垚这个办法不错,兵不刃血就有人替他们把事给办好了。
都不由得看向垚垚,脑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惑:“你娘和你阿爹平日里都教你什么了?”
他们心里这样想的,嘴上也是这样问的。
“……就做生意啊。”垚垚被大家看得脸红,“只要是做生意的事,他们都教给我了。”
“怎么感觉你这个生意做的比打仗还要恐怕。”
“……也没有。”垚垚摇头,“要是没有大家支持,我就算有想法这生意也做不起来啊。”
正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他们是因为自身硬了,这生意怎么着都好做。
“垚垚嘴真甜。”孟清欢夸了夸垚垚,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得心花怒放的,这嘴甜的功力没谁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做生意的人,嘴巴不甜,这生意怎么做得起来。
商议好怎么对付海盗后,大家又在商讨先去哪个国家做生意最好。
“先去小的国家。”垚垚又道。
按照常规来说应该先去大国家才是,但是对付这群海盗,垚垚觉得光有一个大国家肯定不行,得把周边国家都给组合起来才行。
他们先去了大国家,大国家拿到他们的东西后,肯定看不上小国家,不愿意与小国家共分一杯羹,他们的计划很难实施。
先去小国家就不一样,小国家不像大国家那般雄赳赳气昂昂,有胆魄有实力,他们深刻明白什么叫怀璧其罪的道理。
所以他们有了好东西,他们也会向大一些的国家进贡,不求能够搭上车,只求大国不对他们发起攻击。
小国尚且如此,他们这群只有八艘船的人对大国来说是不是也是怀璧其罪呢?
他们与小国合作,不仅仅是在保小国也是在保自己,还能更进一步地将他们的计划实施,一箭三雕。
“绝了绝了。”垚垚这么一分析,大家都给他竖大拇指,觉得他这小脑瓜子,聪明得不要不要的。
“也只是会一点经商之道罢了。”垚垚不好意思地笑笑。
反正他阿爹是这样教他的,以小见大。
“那我就先去,这个叫什么?”长乐看了眼航海图,因为语言不通,所以航海图上是用缙朝话记录的国家名字,“拉夫国?”
从海盗们画的地图上来看,他们这个国家最小。
“可以。”垚垚点头,他们先去拉夫国跟拉夫国的国王谈妥,再让国王去找别的大国合作,他们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决定好了,太上皇让船夫朝着海盗们画的航线图,向拉夫国行驶而去。
海盗们货或许会在他们的老巢航线图在做假,但绝对不会在别的国家的航线图上做假。
因此糯糯他们的蒸汽船一路畅通无阻地去到了拉夫国。
他们的船只刚一进入拉夫国的海域内,立马就引起了拉夫国的注意。
因为附近海盗猖獗,拉夫国的国王时常派人巡逻这海域。
糯糯一行人,八艘船还拉着几艘海盗船。
虽然糯糯他们已经把海盗船上的海盗标志给去掉了,但是常年跟海盗打交道的拉夫国海军们如何认不出海盗船的模样。
因此糯糯他们刚一进入拉夫国的海域,就被拉夫国的海军们给堵住了。
“我们不是海盗。”被堵住了,一行人也不慌,把他们这些日子在船上跟俘虏们学的一些周边国家生涩的语言说给他们听,“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前来拉夫国做生意的。”
“骗人!”拉夫国海军将领指着他们身后的海盗船只说道,“这些船只分明就是海盗的,你们海盗冒充商人进入我拉夫国,究竟是想做什么!”
陈千帆说道:“这些海盗船是我们在海上剿获的。”
说着他命人将海上被铁链子束缚着,现在每天除了种地就是看菜的海盗们,拉出来给拉夫国的海军将领看。
“他们想劫掠我们,现如今被我们抓起来当俘虏了。”陈千帆道,“我们真的是商人。”
说完他还让船夫给他们展示了一下,他们的船速。
“如果我们真的是海盗的话,就凭我们船只的速度,你们现在都应该被我们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