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库 > 玄幻小说 > 珍珠蒙尘 > 57. [锁] [此章节已锁]
    回到梨园的时候平芜近乎冷得发抖,也就入室的一瞬间还是叫芳草搀扶着,那人早在屋内备了热水,现下只管绕过屏风后便可直接沐浴。


    脱下身上长衫,平芜着着贴身小衣入那浴桶,那方汤浴上飘散着落花,似有几分美人沐浴的既视感。


    “姑娘,还冷吗?”


    芳草说着,一面以手护热水,灌溉平芜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玉的肩胛骨若未丰满的蝶翅,近乎咯着芳草的手心。


    姑娘几乎瘦得吓人。


    芳草念着,遂望向平芜紧闭的眼,那唇色苍白,面部青紫,饶是冻得狠了才会如此,芳草急了,怕其就此昏死了过去,遂总在耳边一声声唤着。


    其实芳草早就试过水温的,那温度对于寻常沐浴的温度来说有些发烫,可现下平芜刚受冻,是也便不觉着了。


    反似平芜感觉不到水温似的,后才过了半会儿,直到那浑身的僵麻感消失,才道身下的热水叫人重新活了过来。


    红绡自也在此,偏只此时面上挂着两行雨露,后似跌撞着跪倒在浴桶盘,一双手指扒拉着桶衔“阿芜,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此大辱。”


    红绡此话一听,倒似有些亏欠,其实亏欠是有些的。


    毕竟她虽不省的平芜近日消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因着原先阿芜已然侍过寝,昨儿个更是第二次。


    如此圣眷,阖宫上下虽知晓阿芜面上是个奴婢可谁心里不知道其地位比得一般婢子高贵,那仰春儿如此刻意找茬,分是其心里看不惯了,遂才使了绊子。


    可恨阿芜才刚回到太子身边,她却被人当做把柄,真就让阿芜受苦,是她之过。


    “哭什么?”


    平芜动了睫毛,后才睁开一双眼,那眼若迷离,只恍惚间望到那一丝模糊的人影,后又伸指去触,却摸到了满手泪痕。


    以及,近乎滚烫的肌肤。


    平芜本意是想替红绡拭泪的,可不省的碰着的那面上的伤口,由是方才她又哭过,那面部肿胀不堪,如此倒似伤口撒盐,痛上加痛了。


    “你受了伤,就不要哭了。”


    收回了手指,平芜别过了脑袋,细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有关太子,可眼下她却只能承太子之喜,哪怕是恶,一切也都用不了她做主了。


    垂下眼眸,平芜命芳草去屋内找那上号好的金疮药来给红绡涂“日后见到仰良娣不要硬碰硬,不说暂且我保不住你,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保得住你,你也不要再为我出头。”


    手帕之交是平芜内心一开始就奢求的,可如今有了却成了软肋,她见不得有人为自己去送死,饶是伤了分毫也不行。


    她从不问红绡到底犯了何事,可仅凭那面上清晰可怖的巴掌印便可叫人知晓,这丫头必是中了那仰春儿的套。


    “阿芜,往日你被昌仪郡主欺负我没能站出来,从前我也只听太子的话,可现下我能伺候你,怎么还能叫别人欺负你?”


    抹了把泪水,红绡哽咽着,其实她是心底有些过意不去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总觉的阿芜这般的女子是极好的,哪怕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会对人好十分。


    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那仰春儿的婢女在跟前随意编排她几句,就冲上去去和人理论。


    “傻丫头。”


    闻此,平芜叹了口气,只却没再说些什么生怕再叫人去哭了,遂让芳草替其上好了药便叫人打发了下去歇息。


    自那日平芜同仰春儿闹了别扭,太子照例将其关在梨园内接着闭门思过,只平芜打那日一跪,于风雪中总是染了风寒。


    所幸有芳草作陪,作为从前太子身边的近侍,她的话大抵比平芜还管用些,于是乎也自外间差人买了些药,整日三餐地喂着,好歹在第五日起了些成效。


    平芜这下可能下得了床了,虽然腿上的淤青还剩些,但是现下走路倒是不再碍着。


    于是,太子倒得知人有闲,倒是差程安往月轩走了一趟,彼时平芜还正在屋内踱步,见着来人还不省的是谁,还是芳草近耳提醒了一句,平芜才知晓这是太子有话了。


    “程大人。”


    平芜微微俯身,倒似念了一句。


    “羌姑娘,这是殿下命属下送来的书册,本是要姑娘熟读成诵,现下念及姑娘眼疾遂改成抄撰百遍。”


    程安递过手中的册子,那大约是厚厚的一沓竹册子,平芜攥在手心后用手仔细摩擦了封面篆刻的位置,猜想是一本貌似东宫女箴之类规范府内人员言行举止一类的。


    后才抖了眉睫,缓缓手下放在一旁芳草的手上,低首言“谢程大人跑一趟。”


    遂才将人送了出去。


    红绡见此,倒是跟着平芜去一旁案牍上准备纸笔,只一面磨着墨,见平芜竟要以手揣度字形,真是恨自个儿没习得几个字,遂咬牙心底连太子也骂了一顿。


    “姑娘,不妨我念给你听吧。”


    芳草倒是识得些字,如此倒也算帮得了忙,只是她所学不多,遇到些字体繁杂的倒也不会念,如此只得平芜自己去辨。


    平芜就如此在屋内抄了抄了几日的书,只每日醒的早些便提笔来写,有时候甚至忘了时辰,直到攥着笔杆子的手变得僵硬。


    芳草和红绡也会在夜间替其按摩筋骨,亦或是用为其熏香助眠,如此倒也不算难熬。


    待到第八日,平芜的病好了,那册子便遂芳草的手亲呈到太子跟前,那人正坐在屋内饮茶,似是心情尚可。


    此时汤徵一面翻了那册子,后了了扫了数眼,确信所抄无误了便叫人将此物送了一本给揽芳阁里的仰春儿。


    见此芳草只低首不语,反是太子掀开书册熏了一手墨香,此刻以指腹摩擦,倒似生了些热“今夜孤会去梨园,叫人早做准备。”


    “诺。”


    芳草走了,连带着消息一同回了平芜那儿。


    那消息虽不大露骨,可其意显是不言而喻。


    其实平芜不是没做过准备的,饶是被此人带回东宫关着的第一日就早该省的此人该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了才对。


    只如今她与阿娘好不容易重逢,却没能说上一句话,她本意是想问太子有关阿娘的下落的,尤是二皇子当日那句叛贼所为何故?


    却被人当日压在榻上,心中顿生了怯,后又被仰春儿责罚,如此就耽搁了几日。


    而今,却似不能再等了。


    打定主意,平芜放下手边的帕子,只闻声叫人去取出衣柜里的衣衫来,那是一早就放在这间屋子里的,不知是否是太子叫人这般弄得,平芜伸手选了件素白衣裙。


    后就命芳草备水,似要将上下洗个干净。


    接近戌时,晚膳将过,汤徵迈着步伐自那廊檐下踏步而过,后停顿在一木质门扉前,由着门外的人叫了一声太子。


    后又叫人都退了下去,包括屋内的红绡和芳草。


    入室,屋内大抵是不大明亮的,连着汤徵进门都微微蹙起了眉,只愈发饶过珠帘,那人床榻边却燃了一盏灯。


    那烛火微微弱弱的,只照着那榻上一人自那帘内坐着,一袭白色连芙裙,腰间仅用一根系带,半头青丝拢拉下来,掩盖了那人一侧眉眼。


    此刻透过清冷的月光去看,那剩余半张轮廓竟出奇的柔和,饶是无官像一块朴实无华的璞玉般,玉暖生烟。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平芜闻见那人脚步声靠近,原先拢在袖内的手微微一紧,过了片刻还是起身到人跟前来迎。


    其低首,动作行云流水,只发髻上簪的一朵梅花颤巍巍的,似要泼洒了花露,连着其微俯下身子肩头那白色大氅微落,显出里面白色的衣襟。


    汤徵垂眉望了一会儿,后淡淡收回了眼自内室去坐着。


    他本是来幸她的,可见着人难得识了趣倒似叫人觉着她又有所求,分明前些日子那人还似不愿的。


    饶是隔着衣衫碰着一下,便要红透了眼,上手去推搡来着。


    “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见着人靠近,汤徵一手攥着了她的脖颈,那处倒还跟以前一般脆弱不堪,只稍稍用力便能显出一个红印来。


    当真是柔弱极了。


    “太子殿下,奴婢愿服侍殿下,惟愿为殿下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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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被人掐住了脖子,那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饶是现下平芜望不见那人神色,却觉着那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是不嗬人的。


    遂这下倒没挣扎,还是一句一句道了出来。


    只她到底低估了太子的戒备,依着此人而言其骗人三次,又怎会再度上当?


    遂,当脖颈的力道再收紧的时候,平芜知晓太子是会再信她了,只面上淌过一行泪,那泪水大抵是寒彻的,连着汤徵也将人甩在一旁。


    后又起身似要朝那屋外走去,如此这是要离去的意思了。


    “阿徵……”


    平芜伸出一小截手指后又继续攥住了那人衣角,这下饶是汤徵扯了几下,那人却不松手。


    带着脖颈那处红色痕迹一起,眼尾微垂,连着那处泪珠滚落,状似哭红了眼似的,半哑着嗓子,唤的不可谓不寒蝉鸣泣。


    闻此汤徵倒是止了步。


    暗想其实她不说他也是知晓其所求的,可偏是她这样子做的好似引诱,真就给人盖上一个喜好美色一般的帽子来。


    遂汤徵这回倒撩起一侧唇角笑了,只是有些阴测测的意味。


    他一惯拉着那人手臂将人按在榻上,后伸出一只手慢斯条理地去解身上的衣衫,也就衣衫窸窸窣窣落地的片刻,那人却不叫人去躲“这可是你求的。”


    平芜动不了了,方才还有些不自在尚能动动身子或抽出手指,现下一双手指被人攥着,由是那人骨节粗细有度,此刻按捺着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像是某处暗自使了力气。


    平芜有丝不一样的感觉,原先未经人事之前她道是疼一会儿就行,可现下却觉着真是遭人骗了。


    这疼不似一般的刀伤剑伤,平芜耳畔有人呼吸滚烫,将要烧灼人似的。


    平芜难受得紧,连着鼻尖也冒出了细汗,偏生要忍着痛,只一度咬牙叫人咽在喉咙里。


    一双桃花眼望着那晃动的床顶,眼前黑白交替,好似有一瞬,她又能看见了,只不待她去细瞧那丝光亮又不见了。


    太子似得了乐趣,只一度押着人好几遍,后又暗自使了力气叫人险些压不住嗓子要叫出声来,平芜无奈只攥紧了一侧被褥后泪也断断续续流了几滴,像是不由自主地般,不可遏制。


    那人才歇下动作,自一侧平躺着阖目平息。


    平芜因此也得了自在,只念着合身上下暂无衣物遮挡遂伸手拉过一旁被褥盖个严实。


    平芜是有些困的,一旁女子初为人妇都会腰酸背痛,平芜也不例外只想阖目休息,身侧太子却从被褥底下一手抓住了她的臂弯。


    那处黏腻的,还沾着些许密汗。


    男子与女子一事讲究水到渠成,曲通意款,平芜念着太子府内仅有一位仰良娣,怕其早在这事上食髓知味,遂只欲开口今日不能再行此事,却被人抢了先“去沐浴。”


    是命令的语气。


    平芜这才安了心神,只阖目后背身去穿那榻上的小衣来。


    太子是不背着人的,他方才没怎么卸下衣衫,只褪了内底的垫裤,一通情事下来也只是鬓角微湿,连着衣袖的褶子都捋平了。


    望着还是太子的模样。


    “诺,奴婢先去沐浴。”


    平芜穿就好内里衣衫,后抬腿从太子所在外侧跨了过去,只落地瞬间有一刻是有些疼的,可平芜还是站稳了。


    待到稍微缓和了些才扭头去看床上的太子“奴婢可以知道我娘的下落吗?”


    这是要问二皇子的事情了。


    在汤徵眼里,那叛贼乃为二皇子所捉,如今可不就在那人手里,他道其今日如此乖顺,果真如料想一般,又有所图。


    只凭着此人先前嫁给二皇子,汤徵自是不想告知,遂勾唇道“你不过区区婢子,孤不过幸你一回,倒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儿?”


    笑意在耳边萦绕,平芜兀地抓住了身上的衣衫,只面上血色全失,站在原地默然无声。


    半晌,平芜才微微抬起了眼,知晓太子是故意为之,他分明是知晓她是曲意逢迎要来求他的,遂张口“太子果真,不如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