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库 > 玄幻小说 > 珍珠蒙尘 > 53. 二皇子替她求的是正妻之位

53. 二皇子替她求的是正妻之位

    “我自己来。”


    闻此,平芜倒没继续僵持,只那后背还有些隐秘地方却不能叫人碰,遂抹了小臂与指尖后攥了手心这会儿不让人去看,不自在地别过了眼“药已送到,殿下请回吧。”


    “好,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见着人乖乖上了药,汤朝心思才安了几分,抬脚出了月轩。


    韶华和豆蔻见二皇子走了,遂才入那殿内服侍,却见平芜独坐在那四方矮几上发呆,眉头轻皱,细指静合在膝上。


    一言不发。


    “侧妃娘娘,奴婢来给你上药吧。”


    韶华说着缓步踱到跟前欲去拿那舒痕膏,可平芜却动了动唇,侧头道了句“不必。”


    “以后也不用叫我侧妃娘娘,叫我的名字吧。”


    她本不欲与汤朝那人行鱼水之欢,至少现下她道此人手段卑劣,将其困做笼中鸟雀,若只将他困在府内还好些,原也能井水不犯河水。


    偏生此人要去逼她,让其做妾,如此非要与其牵扯不清,实是叫人不讨喜,甚至……厌恶得紧。


    别说是一寸寸的竹条痕,若是能不叫她与其成了真夫妻,再下一次上次掉进的冰窟窿也成。


    半阖着眸子,苍白的唇色微颤,平芜站起身来独自依靠那窗边的位置,细听窗外的风声,一坐就是一整天。


    宛若一座无声无息的泥人雕塑,只泥人凭空捏造,无欲无求,可平芜却不见得,反忧心忡忡,多日屏蔽二皇子,这回连送药的由头也打发了。


    看样子是真不叫人来见了。


    汤朝闻此只无法,屡屡在月轩外踱步欲以丫鬟通融,秉足若至,平芜却闻得了声响便叫他请回。


    如此,便是连先前的法子也行不通了,只得回了书房歇息。


    这也是汤徵耳中听到的原话,若依那程安所言,两人成婚多日当如胶似漆,可现下却分榻而眠。


    “城墙那面修建如何?”


    汤徵以手附额,修长白皙的手指自面上微微弯曲着,指甲修饰干净,现显得漂亮的不像话,似是程安回来的时间有些晚了,他已有些困倦。


    一双内褶的桃花眼微垂,眼中血丝又多了些,只身子却半赖在那梨花太师椅上,手间半夹着一封信。


    “城墙那面王三去盯着,那江大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现下天寒地冻的厉害,听人说手脚都生了冻疮,前些日子碰巧生了高热,险些丢了性命。”


    程安俯首,这是他白日里去与那王三的探子接头得来的消息,只除了这些,倒没了其他的。


    “倒是嘴硬,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


    汤徵听了一惯唇角微扬,只此刻发出嗤笑,连着喉结滚动胸腔也跟着震动几分,似有几分被气笑了。


    “他既要护人到底,孤自要成全。”


    说罢,汤徵也不再兜圈子,仅只身自那处坐好了,连着那拇指也在信封面上打着圈儿“那江大人家有老母,年轻丧夫时一手亲自抚养江连亓,直至其官至朝堂,不日是其六十大寿……”


    “殿下是想……”


    程安闻此便知这个改了策略,既是威逼不成,难保是要利诱了。


    “你告诉他,孤允他到家母跟前尽孝,至于旁的什么也别管。”


    说罢,只默了片刻,可汤徵却没催着人走,只程安却道“若以此引蛇出洞确为良策。”


    不过前者太子已然将人贬去做苦力,而今又安生回了府上操办寿宴,难免叫人考量三思而行。


    又真怕人不来了,遂张口“他可会上钩?”


    “会。这信笺是刘覅所写,上述要事还需你亲自去查探。”


    前者道得斩钉截铁,程安望见那信笺现下上方盖着的宣纸落出了半行,内里确有黑色字迹,虽没敢细瞧。


    不过这信笺出自刘覅之手,那厮早被派到北下半月,为的是查探那深藏根究,归根结底,程安倒觉着这信笺必是说了什么大事,饶是揭开了二皇子无故回京的幕后也无不可。


    暗想太子殿下真是运筹帷幄,现也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遂转身去办事去了“诺。”


    约莫过了几天,那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平芜若往日一般于内室枯坐,也不说话,只门外有人却等不及了。


    那人穿了一袭白衣,黑色靴子上缎面湿润着,连着衣裳也落了不少飞雪,不似从前一般在门口徘徊,今日倒直接推门而入了。


    只他来得似乎有些突然,入门一瞬夹杂了不少冷风,冻得平芜打了个寒颤,如此遂也转头,往那处拧眉望了一眼。


    汤朝却没顾着平芜暗皱起的柳眉,仿是他心下有事也顾不得这些,便命人掩门靠近来了“阿芜,明日你随我一同去江大人家贺寿。”


    平芜闻此是有些疑虑的,可一想到这是此人第二次邀她,便没来由地想起了那次院外赏梅,遂只将一双柳眉蹙得更紧了些。


    现下是半分也不信了“不去。”


    可汤朝却干笑了几声遂继续去说道“阿芜可还记得当日你说父皇不会同意我两的婚事一说?那江大人是五品官员江逾,你我婚事他明面上算是我的岳丈。”


    听着话风,平芜心下一愣,却细细想着昔日他确有提及,却不料他使的是这个法子,这江逾江大人是岳丈,那自己岂非……


    “你简直大胆。”


    那五品官员的女儿岂敢随意任人顶替,来日若被汤帝发现饶是他为皇子无事,平芜自是要被身首异处,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不可。


    念此,平芜也现下一嗬,连着面上一双眼睛也睁大了些许,此刻只心底念着此人当真害人害己。


    便又闭上眼睛不肯理人了。


    如此,汤朝哪肯罢休?只明白她是气他,到底如今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遂又说“你且同我一起去,权当是散散心,你戴个帷帽,别说是个义女,旁人怎会知晓?”


    “义女?”


    平芜听了一耳朵却找住了重点,合着是个义女,如此倒比顶替贵女的罪名小些。


    只此人分明还是要将人拉下水,自也不肯给了好脸,看样子还在为之前逼亲一事恼火“二皇子好计策,既已决定了何须又同我来说?”


    侧妃不孝,连着二皇子都被世人责怪,闹得凶了怕是有人起疑这义女身份有假,如此那欺君的帽子也就扣上了。


    如此这忙她非帮不可,否则两人便要一同去死了呗?


    平芜念此,嘴上忍不住酸了一口,看样子是势必要将心中的恶气出了。


    “阿芜,这些日子你只待在屋内,这回当做是我求你。”


    汤朝继续说着,可平芜照旧没理只留个侧颜给他,见此其也不欲做留,反转身落下一句“明日我亲自来接你。”


    便走了。


    汤朝出了门,只一路拐到廊下,快步往前迈了几下,遂转身入了书房,期间暗一跟随“此行可否不妥?”


    这是担心有人故意下套等着人来了,可汤朝却似并不担心,只入了书房后踱步坐在那檀木椅子上,阖目将自己淹没在阴影里“他此行探的是什么你自当清楚。”


    “殿下是在说,羌姑娘,不,是侧妃娘娘。”


    闻此,汤朝心下默了一寸。


    其实比起旁人眼中风光霁月,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他倒了解此人更多。


    “他惯来将阿芜视为囊中之物,现下却叫我纳入房中,如何他能抢人不可?”


    “可若是其发现侧妃为羌姑娘是否会泄露……”


    “你是说他会告密?”


    汤朝自也想过,毕竟汤徵此人犹如疯狗,咬住人了便绝计不会松口,譬如他亦或者是阿芜。


    可殊不知他等的就是这一招,毕竟先欲使其败,必要其狂,想必以阿芜的事情激怒了他倒能狠狠卸下他的威风。


    其二,这也好叫某人长了记性,知晓太子此人不会顾念着她的死活,叫其不再拒人千里之外才好。


    思此,汤朝掩下眸子,继而吩咐道“你明日差人跟在暗处即可。”


    “诺。”


    歇息了一夜,平芜只急着今日二皇子要带人亲自去江大人府上贺寿,遂随意坐在铜镜前,任韶华自鬓上插了几根成色尚好的簪子。


    “姑娘如今是殿下侧妃,梳妆打扮自不能同那未出阁的女子一般,这下面的头发是不能留了,梳上去挽起来只唯恐看起来更端庄持重些。”


    勋贵宗妇尚要体面,更遑论平芜如今面上还是二皇子新娶的侧妃,如此穿着更得注意,不能叫人轻易小瞧了去。


    遂豆蔻也持螺子黛往平芜眉间勾勒,两人有条不紊地,动作竟比大婚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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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小心谨慎。


    “可以了。”


    平芜摆了摆手,她一向不喜戴这些珠玉首饰,光是大婚那日那顶厚重的翟冠还叫人累着慌,连着脖子也酸痛了一整天,现下否说是要带着帽围,便更不要多此一举了。


    “阿芜不想戴这些便算了,只这根玉兰簪子乃是我昔日所送,今日回府你我本该夫妻一体,伉俪情深才是。”


    身后传来一声响儿,汤朝不知何时入了内室,其说着便不顾平芜的反对,将那角落里快要落灰的簪子簪在了平芜发顶。


    平芜本欲拒绝可不及他手快,遂只好在那簪子上摸了一瞬,脑中暗想今日事系她的性命,遂矢手放了下来。


    “阿芜且放宽心,入了江府。你自与我一处就可。”


    汤朝贴近,那眼前一圆镜上遂就显现出了两张人面,一张秀色桃夭,一面丰神俊朗,望着倒似天生一对儿。


    可平芜却微微别过了头,以防有人贴地再近些“殿下费心,不过就此一次,殿下下次勿要再错上加错。”


    “阿芜放心。”


    淡淡应了声,汤朝伸手欲去搀扶,不料平芜却起身自身旁接过丫鬟韶华手中那面帷帽,便抬脚去外间走去了。


    冬日雪大风吹,实是不兴戴此物的,只现下她不能露面,唯恐落人把柄,遂只好小心护着了,只一路恨不得时刻将其烙在面上。


    抬脚入那轿辇,待到汤朝也上了马车,那马夫遂才扬鞭。


    二皇子府在朱雀街,此处皇帝亲信大都在此,遂两地相距不远,倒是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吁~”


    车轱辘不再转动,那汤朝先起身出了轿外,见此平芜赶紧将那帷帽修整了,才准备抬脚迈下去,那帘外却伸进一双细细长长的手指。


    五指并曲着,袖摆沾了些许熏香的味道,是汤朝,他此刻掀了轿帘露出那张清澈的脸,只自雪中候着,直到那面青丝也染了些许的白,遂还温温柔柔地唤上一声“阿芜。”


    平芜闻此微不可查地蹙了眉头,但今日是家宴,一排排马车自江府外面并排而立,如此实乃风口浪尖。


    顾忌外人面前两人当为夫妻,遂默了片刻还是耐着性子将手搭了上去。


    那面汤朝的手触着暖和,似如暖玉,只在平芜的手指放上去一瞬,某人却将力道骤然收紧,其紧攥着,像是生怕人跑了。


    平芜见此确实想跑,只是那人终究是男子,如此暗地里挣扎了一番无果后,遂也不再反抗了。


    如此,汤朝似知晓平芜不会再躲,才安心后又收了力道,才两人一路跨过门槛,走过庭院入了江府家宴。


    江府契阔,虽不如那些五品以上官员府邸豪奢,但到底是天子脚下叫的上姓名的大臣,何况是府上老夫人大寿,如此也难得折了一回文人风骨,办的格外风光体面。


    遂平芜入了席内片刻,那周围的宾客都齐刷刷一双双眼睛放目望了过来。


    可不就好奇嘛?


    先不说这江大人前些日子收了义女,素问此女孤苦如此可谓乃贫贱之躯,无端攀得江逾这五品文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后又紧跟着被二皇子瞧上,便更随着他水涨船高,瞧今日做派,两人举止相依,真是应了那外言二皇子与其心心相印。


    便更叫人想一睹芳容,探的是哪方神圣了。


    有人喟叹,就有人嫉恨,就是左面第一位坐着的,便是太子。


    汤徵听这些话的时候尚不入心,只他见着两人同步入席,一桃粉靛蓝色衣袖交界处,伴随迈步幅度缓缓显出,两人交缠指尖,白的那处宛若空中飞雪,红的那处若寒梅待开。


    倒是一副你侬我侬的场面来。


    汤徵眸光愈发深邃。


    方才还喝酒的王三和刘覅此刻也静了下来,瞧着那堂中一对儿,只一味咂嘴来了“这二皇子与那义女还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看这样子可比京中那些个怨偶痴缠好上千倍万倍呢!”


    “可不是,你不知道,二皇子为娶此女不惜去求皇后,皇后觉着两人身份天壤之别犹如天堑,像是不太看好,只是后来二皇子坚持才打动了皇后。”


    这时一旁不知是哪家公子,其一身圆领袍衫,发上尚未别冠,如此年纪不过二十,看起来是少年心性,遂分外口无遮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