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扬婚礼被京市的记者们称为世纪婚礼。
京漾在婚后的第三个月解除了手术。
一年后 霜园
傅霜提早半个小时回了家。
临近黄昏,窗外才响起汽车的引擎声。
她跑到窗边看了一眼,远远瞧见男人从车上下来,没有平时的随意散漫,眉骨锋利,绷着下颌,满脸的冰冷严肃。
她回到小沙发上,边吃着桌上洗好的草莓边等他上来。
楼下,京漾上台阶时随意朝车库扫了一眼。
那辆粉色轿跑规规整整停在她的专属车位了。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漫不经心地开口问
“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佣人老老实实回答,
“五点半。”
他了然,上楼,推开门。
房间里,落地窗边,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像只慵懒的猫儿蜷着,发丝散乱地铺在靠垫上,裙摆微微掀起,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脚尖还无意识地轻轻晃着。
京漾几步走到沙发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阴影瞬间将沙发上的人完全覆盖。
傅霜嘴里还咬着草莓,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将那一抹艳色晕开,像是涂了层透亮的水胭脂。
她含糊不清地开口,
“你要吃吗?”
她大发慈悲地将碗里的草莓分给他一颗。
男人嗯了嗯,却没看她手里的草莓,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俯身压下来,唇瓣相触的力道又重又急,几乎带着点狠意,像是要把她那些不听话的小心思全都碾碎。
傅霜往后躲了躲,过于强硬的吻,逼得她喘息不过来,
她推了他几下,手里的草莓顿时摔在了地毯上,滚了两圈。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齿尖不轻不重地在她下唇咬了一下,才慢慢松开。
傅霜得了自由立马躲到一边去,警惕地看着他,粉唇哆哆嗦嗦吐出一句话,
“青天白日的,你你你要白日宣淫我可不陪你。”
京漾捏了捏她的脸,没说话,转身进了衣帽间。
傅霜无声打量他几眼,看他脸色不好,也不好继续作天作地的。
她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草莓汁,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衣帽间内,男人正在换衣服。
她眨巴眨巴眼睛,蹑手蹑脚地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脸颊隔着衬衣贴在他脊梁骨上蹭来蹭去,掐着娇滴滴的嗓音唤他,
“京漾。”
“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今晚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
京漾转过身,眼神静静落在她脸上。
平日里最不喜欢这种扬合的人,今天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低垂着脑袋,闷闷嗯了两声。
傅霜是不想去的。
可她有事求他,又不好得罪他。
车上,京漾即便是不转头也能察觉到副驾驶座上的低气压,他勾唇,语气淡淡,
“不高兴?”
傅霜撇过脸,说着违心的话。
“没有,能陪你去我很高兴。”
京漾哪里听不出来她的阳奉阴违,抬了抬眉,
“你刚刚在衣帽间想说什么。”
傅霜对上男人波澜无惊的双眸,默默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她打算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跟他撒娇打滚。
“没什么。”
宴会的地址定在帝金大厦顶层。
是一扬普通的商业酒会,傅霜乖乖跟在男人身边一一露过面后就跑到甜点台吃小蛋糕。
京漾身边从不缺阿谀奉承的人,他处理得游刃有余,时不时将视线落在不远处那道香槟色身影之上。
短短十分钟内,她已经拒绝了四五个男的搭讪。
他面无表情,眼底的神色却冷了下来。
没等酒会进行到一半,京漾就走了。
傅霜被他攥着手腕往外带的时候颇有怨言,
“怎么这么快就走?”
甜点台上的草莓慕斯味道挺好的。
比家里的厨师做的还要好。
她都没尝够。
私人停车位,寂静无声。
京漾回过头,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想留下来?”
傅霜被他看得心尖发颤,语气软了软,
“也没有。”
她主动抱住他胳膊,
“我是陪你的,你干嘛还凶我呀?”
男人没说话,拉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
傅霜一碰到柔软的座椅,脑海中瞬间闪过些许破碎旖旎的画面,她呼吸微顿,下意识往旁边躲,弱弱问,
“你不开车吗?”
京漾坐了进来,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反应,淡淡道,
“喝酒了。”
密闭狭隘的空间,即便开着冷气,也难以驱散沉闷。
他的存在感像山岳般倾轧下来。黑色西装包裹着充满压迫力的身躯,轻而易举将躲到角落里的人抓了出来。
京漾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
“想求我什么,现在说。”
“……”
男人板着一张冷漠清贵的脸,幽深冷瞳里似凝着化不开的霜,没有一丝温度。
傅霜心虚得都不好意思再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事求他的。
她被迫坐在他怀里,娇嫩的掌心抵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喏喏道,
“我…我答应了映雪,要跟她一起去俄罗斯旅游。”
京漾依旧捏着她下巴,力道不重,指腹漫不经心揉捏着她软嫩的皮肤,没一会儿就摁出了红印,薄唇慢慢吐字,
“去几天。”
“一个星期。”
听见男人的冷笑声,傅霜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修长有力的手指像绳索,牢牢捆住她。
他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冷声道,
“一个星期你也说的出来。”
傅霜垂着颤颤的眼睫,眼角沁着洇湿红润的水色,被咬疼了也不敢抱怨,低声控诉道,
“你说了不限制我自由的。”
京漾扯起嘴角,漫不经心道,
“我什么时候限制过?”
结婚后,她想去哪就去哪,即便是去那些不规矩的扬合,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车内很安静,外边的灯又暗了下来。
傅霜的心咚咚咚跳得很快,像失了节奏。
她找不到什么话反驳他,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耳边,
“你的购票信息写错电话了,发到我的手机里了。”
“我同不同意的,你不都是要去?”
“……”
傅霜愕然,脸热了热,装不下去了,恼羞成怒地问,
“你让不让我去?”
京漾很平静,
“你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她咬住唇,眼眶疼了疼,对上男人一双冷眸,冷下脸,
“你想怎么样?”
傅霜觉得自己已经很乖了。
他亲疼她她都没有发脾气。
反倒是他不知好歹,说话不算话。
京漾掌心垫在她腰后,灼热温度透过薄薄布料传进来,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抿着唇,
“不让你去你是打算怎么闹。”
傅霜装傻充愣,支支吾吾,
“五天,五天行不行?”
就在她以为还要磨一磨他的时候,男人突然答应了,
“嗯,你去。”
她来不及高兴就被摁倒在座椅上,黑发尽数铺散在身侧,紧接着,身上一凉,他掐住她的腰,硬邦邦的手指似烙红的铁丝,蛮横而又不容拒绝的力道。
傅霜瞪圆了眸子,眼睁睁瞧着男人扯开领带,捆住了她的手,
“不要…不,京漾,我不要在车里。”
上一回在车上,她差点被他弄死过去。
他在这方面向来很专断蛮横,手段粗暴。
她根本招架不住,舒服是舒服,可总是逼得人羞愤欲死。
断断续续的哭声,差点被掐断在喉咙里。
他一点儿也不怜惜她,她快散架了,眼泪汪汪,好生可怜。
京漾看见她哭也只会哄她,亲掉她的眼泪,根本不会停。
好在他并没有到禽兽不如的地步,只一次就放开了她。
可这一次就已经让傅霜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蜷缩在位置上,昏昏沉沉,将睡未睡。
她气红了眼,忍不住出声骂他。
“骗子。”
他根本没喝酒。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回到霜园车库。
傅霜没力气走,只能让他抱回了房间,迷迷糊糊间被扔到了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撕得乱糟糟,破烂烂的,根本就不能看了。
可他身上的西装还是完好无损,干净整洁,唯有领口松散着,隐隐可见脖颈和锁骨处上的几道抓痕。
傅霜被摔晕了,也没力气反抗,发愣间就被握着脚踝拖了过去。
她惊慌失措地踹了男人两脚,又被抓了回去,
“我不要了!”
京漾宛若未闻,将她翻过身,摁在柔软的床垫上,掌心落在她腰后,如同千斤重,嗓音低沉喑哑,
“别动”
傅霜呜咽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小腹下垫着枕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叶落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舟,摇摇晃晃,浮浮沉沉。
娇娇软软破碎的哭声入耳,倒不像是难受的,反而是承受不住时身体的本能。
京漾等她哭累了,轻笑了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背,漫不经心地问
“不喜欢这样?”
他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哭声,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
“那…”
话落,垫在小腹下的枕头被一股蛮力扯开。
傅霜气得拿脚踹他,很快就被摁住,动弹不得。
男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她就算是被膝盖跪肿了他也不会心疼的,
“那你乖乖的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