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娄振华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
“不过,小沈,你帮我揪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蛀虫,我老娄可不能没有表示。”
他顿了顿,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吃顿便饭。关于这个账目的后续处理,还有一些细节,我想再跟你好好聊聊。”
“这账,毕竟是你先看出的问题,后续怎么查,怎么堵上这个窟窿,还得你多出出主意。”
姜还是老的辣。
娄振华这一招,进退自如。
挖人不成,那就改成请教。
既给了沈方家面子,也为后续的接触留下了余地。
沈方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爽快答应:“娄董事盛情邀请,晚辈岂敢推辞。晚上一定准时到。”
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能通过这件事,搭上娄家这条线,对他而言,也是大有裨益的。
“好好好!”娄振华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对沈方家的识趣非常满意。
他起身,对杨厂长拱了拱手:“杨厂长,那我就先走一步,晚上等小沈过来。”
“娄董事慢走。”杨厂长也客气地起身相送。
等娄振华和娄晓娥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杨厂长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他“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沈方家肩膀上,力道不轻。
“好小子!有你的!”杨厂长眉飞色舞,“刚才我还真捏了一把汗,生怕你小子被娄振华那老狐狸给忽悠走了!”
沈方家揉了揉肩膀,嘿嘿一笑:“杨厂长,瞧您说的,我沈方家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再说了,轧钢厂也是咱自己的家,我还能胳膊肘往外拐?”
“哈哈哈!说得好!”杨厂长越看沈方家越顺眼,“从今天起,你沈方家,就是我们轧钢厂采购科的正式采购员了!”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崭新的票证,递给沈方家。
“这是……手表票?”沈方家眼睛一亮。
这年头,手表可是稀罕玩意儿,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结婚三大件之一。
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还得凭票!
“没错!”杨厂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是厂里给你的奖励!小子,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厂长!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厂领导的期望!”沈方家表态。
……
四合院里。
几个人为了促成傻柱和秦京茹,逼着何雨水让房子。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何雨水双手叉腰,像一只护崽的小母鸡,死死地堵在自家小屋的门口。
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满是倔强。
“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的!谁也别想进来住!”
在她面前,站着一脸无奈的何雨柱,还有铁青着脸的易中海、刘海中两位大爷。
旁边,一大妈急得直搓手,二大妈则抱着胳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雨水!你胡闹什么!”何雨柱又气又急。
“不就是让你把屋子腾出来几天,给京茹妹妹吗,等她找到了房子,立马就搬走!”
“几天?”何雨水冷笑一声,“哥,你这话骗鬼呢?她要是住进来了,还能搬走?”
“再说了,凭什么让我腾地方?这是我的屋子!”
“嘿!你这死丫头,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刘海中在一旁煽风点火,官瘾又上来了。
“你哥为了给你找个嫂子,容易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易中海也沉着脸,开始打感情牌了。
“雨水啊,你得懂事。”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哥从小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你这个当妹妹的,理应支持才对。”
“他拉扯我?”何雨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一大爷,您这话亏心不亏心啊!”
“从小到大,我吃他几顿饭?穿他几件衣裳?”
“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妈留下来的旧衣服改的!他何雨柱呢?三天两头往秦淮茹家送吃的送喝的,他管过我死活吗?”
何雨水越说越激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但她的腰杆,却挺得笔直。
“以前,我让着他,那是因为我没依靠,我没办法!”
“现在不一样了!”何雨水抹了一把眼泪,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我现在是沈方家的人!我要留在这院里,等方家哥回来!”
“我要分家!跟他何雨柱分家!各过各的!”
这话一出,在扬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何雨柱和易中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水的鼻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我要分家!”何雨水毫不退让,“这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占!”
她猛地转向易中海,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子。
“一大爷!您不是最讲究公平公正吗?”
“您不是最疼我哥吗?”
“您家那么大两间房,怎么不腾一间出来啊?”
“凭什么就盯着我这巴掌大点儿的小破屋子不放!”
这番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也把何雨柱给问傻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何雨柱终于回过神来,怒火攻心,扬起拳头就要往何雨水脸上招呼。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妹妹!”
易中海站在一旁,眼神阴沉,竟然没有出声阻止。
在他看来,何雨水这丫头,今天确实是太放肆了!
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怎么管束?
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柱子!你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一大妈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你疯了!她是你亲妹妹啊!”一大妈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没她这个妹妹!”何雨柱气红了眼,甩开一大妈的手。
眼看一扬兄妹相残的闹剧就要上演。
“都给我住手!”
易中海终于开口了。
他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何雨柱,又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何雨水,心里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