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库 > 玄幻小说 > 登徒子 > 23. 花船
    “姑娘说的是花院?”


    随琅:“原来那地方叫花院。我上次出门的时候经过了那,见那些姑娘都很漂亮,那像她们这般漂亮的姑娘想必很多人求娶吧。”


    安寿摇头:“她们的身契在老鸨那,若有人想求娶,就得去老鸨那赎身契。而且赎身的价钱还不菲。”


    随琅夹菜送入嘴里:“那是要多少银子?”


    说完,眉微微皱了下,端起旁边的水喝了口,嘴里的辣味才稍稍淡点。


    “奴婢听说一般漂亮的姑娘赎身大概要二百两银子,而很漂亮的大概要四百两银子。”


    随琅回想之前听到的如黄鹂般的女声,手无意识的戳着米饭,瑕娘一定很漂亮。


    她现在只有二十两,那就是说她还要存四年的钱,才能存到四百两。


    随琅吃好饭放下碗筷,去妆奁边。


    安寿端着碗筷要离开,听随琅说道:“安寿,你收拾好后来我房间一趟。”


    “是姑娘。”


    妆盒里的首饰被随琅一股脑的倒在床上,发簪、发饰、手镯之类的被她一一归类好。


    随琅的爹随益是恭县的知县,一年的俸禄五十两,每年的养廉银是两千五百两银子,总共两千五百五十两银子,而随琅的娘杜敏是她爹娘唯一的女儿,所以杜敏的嫁妆也不少。


    这么些年来随益和杜敏就没在钱财上短过随琅,穿的、吃的、用的都是尽量给女儿挑的最好的。


    随琅挑出一半的首饰,另一半首饰装回妆盒。


    见安寿进来,随琅把首饰拿给她:“这些首饰我不要了,你拿去丢了吧。”


    安寿睁大了眼:“姑娘,真要丢了?”


    随琅点头:“嗯。算了,丢了怪可惜的,你帮我拿去外面卖了,卖了的钱我拿了重新买新的。”


    安寿:“......是姑娘。”


    随琅的那些首饰品相都是极好的,不愁卖不出去。


    没过几天,安寿把卖到的钱拿给随琅。


    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两。


    随琅收好五百两,把自己原先的二十两递给安寿:“这两天辛苦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点好吃的。”


    安寿推拒着不敢要,随琅强塞给她:“我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你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我,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见安寿没再拒绝,随琅弯了眉眼。


    等安寿离开,随琅不经意的道:“安寿,我卖首饰的事你不要跟娘提,我怕娘唠叨我。”


    “是姑娘,奴婢明白。”


    郭乾前段时间在一个赌徒那得了一个簪子,他留着也没啥用,就打算给尤泾。


    尤泾看都没看一眼:“给我这个干嘛?”


    郭乾挤眉弄眼:“不是给你的,是让你给瑕娘的。”


    尤泾皱了下眉:“你自己给她。”


    郭乾发现尤泾最近有些不对劲,姑娘家的东西不买了,花院也不去了。


    “泾哥,你不会是跟瑕娘吵架了吧?”


    郭乾觉得自己猜中了:“泾哥,你是男的,大度点,”把手里的簪子递给尤泾,“泾哥,你拿着这支簪子去哄哄瑕娘,瑕娘看到这簪子,保定心软,就不跟你置气了。”


    尤泾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人情还完了,用不上。”


    郭乾还想再劝,但尤泾已经走到对面的角落,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人注意赌徒中那个还未赌就一脸兴奋、喜意的男人,可能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他们赌坊也不干净,但来他们赌坊的赌徒必须是手脚干净的。


    果不其然,那绿衣男子想在赌坊的眼皮底下做鬼,刚好尤泾这几天心里不得劲,绿衣男被逮住后,尤泾亲自将人带去了后巷。


    尤泾从后巷出来的时候,右手指骨和尺骨处多了抹青红之色。


    尤泾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隔壁昏黄的亮光还没暗,他进屋关上门的那刻,隔壁的昏黄才熄下去。


    尤泾头枕着双手静静躺在床上,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转过头,吹熄蜡烛。


    随琅早上起来时,望着隔墙边发了会儿呆,安寿急急进来,伺候随琅穿衣洗漱:“姑娘,府里来客人了,夫人叫您过去见见。”


    随琅问:“谁来了?”


    安寿摇摇头:“奴婢也不认识,只知道是一位夫人和一位年轻公子。”


    随琅一顿:“娘叫我过去做什么?”


    安寿实话实说:“夫人叫您带那位公子在府里逛逛。”


    这时,隔壁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声音大的吓了正在说话的两人一跳。


    安寿:“隔壁的也太粗鲁了。”


    随琅没说话。


    尤泾晚上回来的时候,隔壁院昏暗一片,一点亮光也没有,他也没回屋,径直躺到躺椅上。


    随琅回院子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隔壁院,她软软开口:“安寿,把屋里的蜡烛点着。”


    “是。”


    等房间亮起来,安寿伺候随琅洗漱:“姑娘,明日陪周公子游湖您可要多穿些,免得着凉。”


    “嗯。”


    “砰”隔壁院突然传来很响的关门声。


    安寿皱眉:“姑娘,要不奴婢去跟隔壁的人说说,隔壁院的开、关门声这么大会影响姑娘您休息的。”


    随琅摇头:“不用了,他、隔壁院的也不是天天这样,你先下去吧。”


    “是姑娘。”


    尤泾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赌坊。


    郭乾一进赌坊,就发觉尤泾脸色不好,眼底青黑,眉头微微皱着,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郭乾拿出怀中的簪子递过去:“泾哥,你要不还是拿这支簪子去哄哄瑕娘吧。”


    郭乾以为尤泾还是不会要,打算收回簪子。


    没想到尤泾竟接过了他的簪子:“谢了。”


    尤泾站起身,声音虽朗朗,但微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就像你说的,我许久没去花院了,是该去一下了。”


    尤泾带着郭乾去了花院。


    尤泾花了大笔银子包了瑕娘和另一位花娘去湖上游船,花船行驶在湖中央,红绸绿带,异常的扎眼。


    瑕娘看了眼旁边作乐饮酒的香娘和郭乾,转回头看向心不在焉的尤泾,端起酒壶给他斟酒:“您是还邀了什么朋友吗?”


    这时,尤泾目光一凝,瑕娘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远处只有一艘普通的船只,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瑕娘还欲再看,尤泾却收回了视线,将她搂入怀中,低低问:“瑕娘刚刚说了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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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娘没了旁的心思,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尤泾嘴边,尤泾笑着饮尽。


    随琅坐在周时对面,心不在焉的吃着糕点。


    周时是隔壁县昌县知县的儿子,昌县距恭县不算远,一百里的路程,所以随益跟昌县的知县周升平时也有来往。


    这次周升的夫人带着儿子来恭县游玩,就是随益夫妇接待的他们。


    周时看了眼随琅:“要不要喝点水?”


    随琅目光从湖上收回:“谢谢,我还不渴。”


    两人都不是闹腾的性子,这一问一答后双方便再次安静了下来。


    船晃动了一下,随琅在发呆没注意,人一下就要往湖里栽去,周时及时拉住她,等随琅身体稳住后,立马松开手。


    周时皱着眉头:“小心些。”


    随琅知道若自己走神不小心掉到湖里不止她自己不好受,说不好连和她一起出来的周时都会受到连累,所以对上他不愉的视线,她羞愧的埋下了头。


    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可她这话刚说完,船身就剧烈晃动了一下,周时一把拉过要倒下去的随琅,扶站着等船身变稳。


    周时开口问船家:“出什么事了?船为何这般晃动?”


    船家的声音有些急:“公子你们没事吧?刚刚有一艘大船直直朝我们的船撞了过来,所以船才会这般晃动。”


    周时走出去,随琅被迫跟着一道走了出去。


    随琅往对面看去,目光一顿。


    尤泾亲昵的搂着一个姑娘站在船头。


    尤泾的目光随意的扫了眼对面相邻而站的两人。


    周时侧头望了随琅一眼,随后,往她身前一站,挡住她的视线。


    尤泾笑起来,语含歉意,但面上并无半点歉疚的样子:“实在抱歉,我们船上的船夫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公子你们的船。”


    说着,尤泾从腰上解下钱袋,丢到随琅他们船上:“这钱是我对二位的赔礼。”


    周时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船家惊呼了一声:“周公子,我们这船漏水了!”


    尤泾搂着瑕娘离开的步子一停,转身对周时道:“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可上我的船。”


    望了眼不断渗水的船只,周时朝尤泾抱拳恭身:“叨扰了。”


    周时上到尤泾船上,转身去拉身后的随琅,而旁边有一只手比他还要快一步。


    随琅看见尤泾伸手过来,递出去的手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但尤泾却快她一步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上了船。


    上到船后,不等随琅挣开手腕上的手,尤泾就先松开了她的手。


    尤泾看都没看随琅一眼,径直对周时道:“船上简陋,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两个貌美的姑娘,船身被红绸绿带点缀,桌上琳琅满目,担不上简陋二字。


    周时客气笑道:“是我们叨扰公子了。”


    尤泾:“既撞上了,就是缘,公子也不用公子公子的称呼我,公子唤我尤泾就行。”


    周时亦回:“在下周时。”


    尤泾看向随琅:“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随琅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认真道:“我叫随琅。”


    尤泾点头:“是那个随便的随和琳琅满目的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