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妈妈分你一半(求别养肥)
桑宝宝这次没惯着,小嘴叭叭开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答应过我什么?”
面对被抓包的窘状,桑淼试图蒙混过关,扶着额头说:“头好疼,好困啊,我先睡,你们继续啊。”
她作势要躺下被桑宝宝拦住,“妈妈,你是不是忘记你签的保证书了?”
桑淼:“……”
关于保证书的经过是这样的,睡前桑宝宝要季宴白去客卧睡,季宴白找遍了理由就是不去。
桑宝宝说不去可以,但爸爸得签保证书,保证不对妈妈做什么。
在搬出主卧和签保证书,季宴白选择了后者,在保证书上按了手印。
桑宝宝随后也让桑淼按了手印,算是他们都同意了,之后才勉强答应睡一起。
他从枕头下拿出保证书,梗着脖子,说:“违约是要接受处罚的。”
季宴白轻咳一声,解释说:“没违约。”
“不对,你刚刚和妈妈亲亲来,”桑宝宝说,“亲亲就是违约。”
“宝宝看错了,”季宴白说,“是妈妈嘴巴痒,爸爸只是在帮妈妈祛痒。”
哼,大人就喜欢骗小孩,他才不上当。
“不管,反正就是亲了。”桑宝宝指着门说,“爸爸去隔壁睡。”
“隔壁暖气坏了,很冷。”季宴白问,“你忍心让爸爸去受冻吗?”
桑宝宝很用力点头,“忍心。”
季宴白:“……”
季宴白给了桑淼一个眼色,桑淼出声:“爸爸要是去了隔壁会生病,宝宝不是说过吗,生病很辛苦。”
桑宝宝抿抿唇,“那也不能违约。”
“这是第一次,咱们原谅爸爸好不好?”桑淼扯了下宝宝的睡衣袖子,“幼儿园老师都夸宝宝懂事,妈妈觉得也是,宝宝非常棒。”
“肯定不放心爸爸一个人睡。”
桑宝宝轻嗤,“妈妈现在是不是只爱爸爸了?”
“哪有。”桑淼说,“妈妈最爱宝宝。”
“那为什么妈妈一直在为爸爸说话?”桑宝宝有些受伤了,“妈妈肯定更爱爸爸了。”
桑淼见桑宝宝红了眼睛,把他抱怀里哄,“是妈妈的错,妈妈道歉。”
“妈妈以后只跟宝宝牵手,不跟爸爸牵。”
“好,只跟宝宝牵手。”
“也只跟宝宝亲亲?”
“行,只跟宝宝亲亲。”
“妈妈抱着宝宝睡。”
“好,抱着你睡。”
总算把桑宝宝哄好了,桑宝宝躺在中间,不许季宴白靠近桑淼,还搂着桑淼的脖子对季宴白说:“这是我妈妈,只有我能亲亲,爸爸要是想妈妈的话,去抱你自己的妈妈。”
这个有点难了。
季宴白捏捏眉心,“好,你的妈妈,爸爸不碰。”
桑宝宝:“爸爸说的,不许反悔。”
季宴白看了桑淼一眼,回:“不反悔。”
姜怎么也是老的辣,季宴白总有取得主控权的时候,晚上不行,那就白天,等宝宝上学后,他把桑淼叫去了公司。
桑淼以为企划案出了问题,开车赶了过去,迎接她的是男人炙热猛烈的吻。
季宴白捧起她的脸,深情吻着。
桑淼后退时撞翻了垃圾桶,隐约传来清脆的声音,但她无暇顾及。
季宴白不给她看一眼的机会,吻着她去了里间,衣服散落了一地。
桑淼双手抵在两人间,提醒他,“这是公司。”
“放心,没人敢看。”他说。
是没人敢看,但他们可以乱猜呀,桑淼捂住嘴,“不行,我是来谈工作的。”
季宴白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很轻地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把她提起,“边做边谈,效果更好。”
桑淼的声音被他吞没,好久后才发出第二道声音,“季宴白,你别急,你听我说…那个企划案,那个企划案已经改了…你要不要亲自过目…”
“我现在不就是在看吗。”季宴白捧起她的脸,轻咬她唇瓣,“你觉得我看的不够仔细。”
他看的是挺仔细,但他看的不是企划案,而是……
桑淼见他手垂下,知道他要做什么,娇羞的一把握住,“不行。”
“哪不行。”季宴白挠了下她掌心,身体前倾和她贴合的更近,“你上次说很喜欢。”
他上次那样对她,让她欲罢不能,她除了说喜欢还能说什么。
“上次是你使坏。”桑淼喘息说,“这是在办公室,真不能。”
上次那样她叫了好久,在家,隔音效果还可以,听到只有他,叫便叫吧。
这里是公司,她可不敢,万一被听到她的脸还要不要。
“能的。”季宴白啄了下她的唇,动手去解扣子。
桑淼轻颤,“我车里没有备用的,你别乱来。”
“没备用的,穿我的。”季宴白笼着她,恨不得现在把她贯穿,“我的穿在你身上更好看。”
他早就想看看她穿他衣服什么样子。
“季宴白你到底怎么了?”桑淼摸摸他头,“发烧了?”
她又凑近嗅了嗅,“还是喝酒了?”
不然他不会这样不冷静不矜持,疯的让人心悸。
“还不是你害的。”季宴白的脸埋进了她颈窝,“你要补偿我。”
“我怎么——”桑淼想说,关我什么事。
话未讲完,被季宴白扳着肩膀转了过去,他的薄唇落在了她后颈上,细密的吻如降雨般紧随而至。
他不再克制压抑,依着本心去行动,想吻她哪里便吻她哪里,能吻的不能吻的,他都吻了。
桑淼身上衬衣是刚买回家不久的,这是第一次穿,依然没逃过被扯坏的命运。
季宴白见她眼睛红红的,以为她是心疼衣服,抵着她轻哄,“下班我后陪你去逛街。”
给她买好多好多。
可以随意撕随意扯。
桑淼被他箍着腰肢没法动弹,她费力的转了下头,想去看他,也只看到了虚晃的影。
唇动了动,想说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冲击搅合没了。
她只能紧紧抠着他手臂,他闹得多凶,她抠地多用力。
季宴白的绅士外衣彻底没了,剩下的是隐藏在最深处的霸道,他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所要的,一旦确定了目标,他便会锲而不舍。
如同此时,他锲而不舍的索取。
一遍一遍诉说着情话。
“淼淼,我爱你。”
有多爱呢,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最后都化在了行动上。
桑淼身上的吻痕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
桑淼午餐要是和季宴白一起吃的,周温问她为什么去这么久?她踢了季宴白一脚,然后才回:“企划案不满意,改了好久。”
“真的是企划案不满意?”周温嘿笑,“不会是某人借机把你留下吧?”
“不是。”桑淼轻咳一声,“就是企划案有些问题。”
周温笑笑,“行,企划案有问题,懂了。”
“对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忙完我就回去。”
“那你慢慢忙,不急。”
季宴白给桑淼递上水杯,“来,润润喉。”
桑淼接过,轻抿一口,嗲声说:“都是你害的。”
“嗯,我的错。”季宴白拿过纸巾给她擦拭唇角。
“下次记得改。”
“好。”答应的很快,下次依然照旧犯错。
“企划案到底行不行?”桑淼问他。
“确实不太行。”
“嗯?哪里不行?”
“你明天再过来,到时我告诉你。”
“……”
桑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他戏耍了,“季宴白。”
季宴白把她抱怀里,又是亲又是哄,“桑总亲自做的企划案怎么会不行。”
“你真讨厌。”桑淼捶了下他胸口。
季宴白挑起她的下颌,啄了下她的唇,“要不要去婚房看看?”
装修大体已经完成,剩下的都是细节。
“我下午有还要去见客户,下次吧。”桑淼看了眼时间,从他身上下来。
如他所愿,她穿的他的衬衣,衣摆刚刚盖住大腿,若隐若现间还能映出黑色蕾丝边缘。
她弯腰时,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下一秒,把她重新抱怀里,“你穿这样去见客户?”
“哪能呢。”桑淼说,“我想起来后备箱里有备用衣服,你让人帮我取一下。”
别人取季宴白哪愿意,他亲了亲她,“我去拿。”
出去时他还趁机摸了她一把,桑淼抓起他的手臂,掀开袖子咬了一口。
“礼尚往来。”她说。
季宴白还挺喜欢她的礼尚往来,“好,礼尚往来。”
他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
桑淼捂上,“我一会儿要去见客户。”
正是因为见客户他才想留痕迹的,省得那些人觊觎她。
“带着这个见客户,也不错。”
“……”
桑淼不可能带着印记去见客户,她在洗手间里补妆,直到痕迹消失才停下。
季宴白拎着袋子回来,敲敲洗手间的门。
桑淼打开,接过袋子,在他进来前把门重新关上,反锁。
季宴白笑笑,回到里间,地上凌乱一片,什么都有,他一一收起,方才还空空如也的垃圾桶,眨眼间满了。
可想而知,两人有多激烈。
他有些意犹未尽,抬眸又朝紧闭的洗手间门看了眼。
半个小时后桑淼穿戴整齐的走出来,季宴白拍拍腿,“过来。”
桑淼走过去,但没坐他腿上,“干嘛?”
季宴白扣住她的手,把人拉到眼前,“去哪里见客户,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就去行。”桑淼说,“你别忘了接宝宝。”
“晚上呢?在家吃还是外面?”
“有应酬,要晚些才能回去,你带宝宝去吃吧。”
“好。”季宴白提醒她,“不许喝酒。”
桑淼环上他脖子,“知道了。”
“早点回来。”
“嗯。”
走前两人接了个火热缠绵的吻,她故意弄在了季宴白的衬衣衣领上。
整个下午,但凡看到季宴白的人都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老板的洁癖去哪了??!!
季宴白知道衣领上有口红印记,他故意没擦,也是让那些有企图的人知道,他明草有主了,切勿肖想。
明晃晃的撒狗粮真是要命了。
一群单身狗汪汪叫个不停。
齐远来集团找季宴白看到他衣领的口红印记后一阵调侃,后知后觉发现,他是故意的。
齐远酸酸地说:“你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狗的心情。”
季宴白:“不能。”
“你就不怕你的员工议论?”
“我怕他们议论的太少。”
“什么意思?故意的?”
“你说呢?”
“操。”齐远说,“季宴白中毒了。”
他啧啧道:“桑淼到底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夫妻间的事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季宴白怼他。
齐远气呦,当天晚上和周温演习了一晚上夫妻间的活动。周温说他疯了。
齐远掐着她腰肢问:“跟不跟我结婚?”
周温一脚踹翻他,“不结。”
第十次求婚失败。
……
关于季宴白穿着带口红印记的衬衣开会这事,季老爷子知道后特意把人叫回了老宅。
问完工作上的事宜后开始询问这件事。
“当初是你死活要和桑淼领证的。”
“也是你说非她不娶。”
“你们结婚证还没热乎呢,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堂堂总裁穿着带口红印的衬衣上班,像什么样子?”
“你是不是安逸生活过久了,想找点事做?”
“你赶快想好怎么解释。”
“要是桑淼不原谅你,那也是你活该。”
季老爷子骂起人来不带停的,季宴白非常怀疑桑宝宝的口才是遗传的季老爷子。
太能说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季宴白解释,“我跟淼淼很好。”
“很好,怎么宝宝说桑淼这几天都很晚才会回去。”季老爷子冷哼,“少骗我。”
“她在忙公司的事。”季宴白道,“应酬。”
“真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真不是。”
“什么应酬要那么晚?”
“生意不就是这样吗?”
“你养不起老婆了?干嘛让她那么辛苦?”
季宴白淡声道:“这是她的工作,我尊重她。”
“那你就不担心?”季老爷子提醒,“外面好男人多的是,你就不怕桑淼看穿你的本质后,跟别人好。”
季宴白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她不会。”
“会不会现在也说不准。”季老爷子说,“毕竟你也不是那么好。”
在别人眼里季宴白完美无懈可击,但他自己知道不是,缺点很多,优点没几个。
老爷子的话多少砸出了些水花,晚上桑淼回来,季宴白把她带到了楼上,抵着她亲。
“等下,我还没洗澡。”桑淼推他。
季宴白再次亲上来,舌尖探着翻江倒海,直到把她亲软才停下,问她,“怎么又这么晚?”
“不是告诉你了吗,今晚有个同学会。”
“大学的?”
“嗯。”
“人很多?”
“在京北的都去了。”
“里面有喜欢你的吗?”季宴白突然问。
桑淼顿了下,“没有。”
季宴白:“骗人。”
“只有一个。”桑淼捧起他的脸,“你不会吃醋了吧?”
“是,吃醋了。”季宴白大方承认,“除了你以外,我可没喜欢过谁。”
“还能哄好吗?”桑淼抵上他的鼻尖。
“不确定,你先哄哄看。”季宴白让她哄。
“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都一个样。”桑淼吻吻他,“只有你不一样。”
“我和他们只是同学,但你是我老公,是宝宝的爸爸。”
“我也只喜欢你。”
最后这句还算中听,季宴白圈上她的腰肢,“下次同学聚会记得叫上我。”
“干嘛?”
“护花。”
桑淼点头,“行,带上你。”
“说你爱我。”他托起她的臀部。
“我爱你。”桑淼喝了些酒,比平时放开了很多,季宴白要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
“最爱我。”
“最爱你。”
“只爱我。”
“只爱你。”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哄好,两人一起牵着手下楼,桑宝宝端着水果出来,见他们手牵手,眉梢皱起,叫了声:“桑淼。”
下一秒,桑淼松开手,走过去,“我在。”
“我要吃葡萄。”
“好,妈妈给你剥。”
季宴白纯心和宝宝对着干,他也说:“我要吃葡萄。”
桑淼把葡萄递给他,“自己剥。”
“你刚说只爱——”季宴白的嘴被桑淼捂住,她笑笑,“不是要吃葡萄吗,我给你剥。”
季宴白亲了下她掌心,“好。”
桑宝宝眨眨眼,“妈妈,爸爸要说什么?”
“没什么。”桑淼说,“爸爸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不用听。”
桑淼给桑宝宝剥一颗,给季宴白剥一颗,接着又给桑宝宝剥。
小家伙见季宴白一直等着吃,叭叭说:“爸爸你都是大人了,能不能自己剥。”
“你不也是大孩子吗,为什么不自己剥?”
“我喜欢吃妈妈剥的。”
“我喜欢吃老婆剥的。”
桑淼怕他们吵起来,拦住,“好了,谁都不许说话,不然我不剥了。”
两人同时闭嘴。
同时转过身。
大人不像大人,小孩子不像小孩子,桑淼摇摇头。
葡萄吃完,两人还不走,也不许桑淼走,桑宝宝说:“妈妈,你陪我去洗漱吧?”
季宴白:“老婆你陪我去。”
“不行,妈妈要陪我。”桑宝宝把桑淼拉到自己这边,“妈妈是我的。”
桑淼阻止季宴白说话,“闭嘴,不许出声。”
她牵上桑宝宝的手去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做完后又一起回了卧室。
桑宝宝白天在幼儿园玩累了,哄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桑淼又来叫季宴白,把他圈住腰肢困在了沙发上。
“宝宝随时会醒过来。”桑淼说,“放手。”
“不放,”季宴白借着酒意撒娇,“一辈子也不放。”
桑淼无可奈何,只能哄他,“季宴白你到底怎么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
“嗯?干嘛这么问?”
“爷爷说我没有任何优点,你可能会喜欢上比我更好的人,你会吗?”
“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桑淼问。
“以前不会,”季宴白说,“现在是。”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患得患失,还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他也挺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没办法,还是会怕。
就像担心爸爸妈妈不要自己一样。
桑淼会不会也在某一天看穿了他的本质,而不要他?
要真有那一天,他要怎么做?
怎么把人留住?
这是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清楚的事。
“季宴白。”桑淼扶起季宴白,捧着他的脸让他看她,“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所以,不用担心我会离开。”
“真不会离开我?”
“嗯,不会。”
“那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亲我。”他说。
桑淼缓缓凑近,吻上了他的唇,又探出舌尖,伸进了他口中,和他肆意的吻不同,她很温柔。
不敢用力吮吸,只是很轻地触了下。
缩回时被季宴白勾缠住,含糊的声音传来,
“傻瓜,这样才叫接吻。”
他吮上,不给她避开的机会,用力咬着,直到她溢出声。
忽的,舌尖传来痛感,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咬破了她。
桑淼泪眼婆娑看他,听到他说:“刚刚是盖章。”
一辈子都不许反悔。
这晚两人闹得有些凶,一直在浴室里,浴缸里的水溢出了一次又一次。
桑淼里里外外都被他闹了一番,他整个人都是她的味道。
唇齿交融时,感触更明显,那是她的气息,被他吞噬其中。
……
第二天,季宴白起的晚,醒来时桑淼和桑宝宝已经醒了,两人在餐厅里忙碌,不知桑淼和桑宝宝说了什么。
小家伙走过来,主动说:“爸爸,我可以把妈妈分你一半。”
第52章 老婆是你的了
桑宝宝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这么做。
吃饭的时候也让出了位置,“爸爸你挨着妈妈坐。”
季宴白挑眉看了眼桑淼一眼,又去看桑宝宝,诧异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桑宝宝爬到椅子上,重新坐好,“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用非要黏着妈妈了。”
昨天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妈妈是他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大大方方把人让出去,季宴白不得不怀疑是发生了什么。
饭后,趁着桑宝宝去拿书包,他问桑淼:“宝宝怎么了?”
“不知道。”桑淼说,“和爷爷通完电话后就这样了。”
“爷爷说了什么?”季宴白又问。
“那你得去问爷爷了。”桑淼看了眼时间,“我要晚了,今天你送他去幼儿园。”
桑宝宝上了车还在和桑淼挥手说再见,“妈妈,慢点开车。”
“下班后早点回来。”
“妈妈,我爱你。”
桑淼挥了挥手,“妈妈也爱你。”
时间来不及了,一脚油门,车子驶离。
桑宝宝轻叹一声,太爷爷说的没错,大人们都好辛苦。
季宴白升上车窗玻璃,问他,“今天早上跟太爷爷聊什么了?”
“秘密,”桑宝宝说,“爸爸你下次不要喝太多酒?”
“吓到你了?”季宴白以为他喝醉的样子吓到他了。
桑宝宝摇头,“不是,没吓到,就是觉得喝醉酒很痛苦,你昨晚一直在哭。”
“哭?”季宴白睨着他,“什么时候?”
“睡觉的时候呀。”桑宝宝都被他的哭声吵醒了,他还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呢?
妈妈说不清楚,得问太爷爷才行,所以一大早他便给太爷爷打了电话。
太爷爷讲了好多爸爸小时候的事,爸爸好可怜,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爸爸妈妈都没陪在他身边。
就因为这样他才决定把妈妈让出去,分爸爸一半,这样晚上爸爸做梦就不会再哭了。
“爸爸,我是男子汉,我说的话是算数的,”桑宝宝奶声奶气道,“说好了把妈妈给你一半就一定给你,所以你下次不许哭了噢。”
“爸爸哭了吗?”
“是呀,”桑宝宝眉飞色舞道,“哭的好伤心了,叫都叫不醒。”
季宴白不记得,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梦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吵架的情景,爸爸也不归宿,妈妈很生气,最后把家都砸了。
爸爸要走,妈妈不让,两人拉扯起来。
他跑过去帮忙拉爸爸,被爸爸一把甩开,地上都是玻璃渣,他没穿拖鞋就那样踩了上去。
可他顾不得疼,爬起来继续去拉。
这次被推倒在地上。
后面爸爸扬长而去,妈妈发疯般责打他,说都是他的原因,爸爸才不回来。
他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就那样任妈妈打着。
“爸爸,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辛苦呀?”桑宝宝问。
“还好。”季宴白说。
“还好就是不太好了。”桑宝宝抬高下巴,“爸爸你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你保护我?”
“对呀,我可是男子汉,能保护你。”
“好,你保护我。”季宴白揉揉他的头,“真要把妈妈分给我?”
“当然了。”桑宝宝俏皮说,“小孩子说话也是算话的。”
季宴白又去揉宝宝的头,被他侧着身子避开,“我发型,爸爸不要乱揉,会弄乱的。”
“哪里乱了?”说着季宴白又揉了下。
桑宝宝跳到车坐上,“哎呀,就是乱了吗。”
季宴白扶着他坐好,含笑说:“好,不揉。”
桑宝宝一边扒拉头发一边戳了下季宴白的脸,“爸爸,你能不能经常笑笑呀?”
“喜欢爸爸笑?”
“是呀。”桑宝宝说,“珠珠的爸爸可爱笑了。”
季宴白试着又笑了笑,面部表情太僵硬,桑宝宝放弃了,“好吧,爸爸你还是别笑了。”好吓人。
季宴白:“放学后爸爸来接你。”
“妈妈呢?妈妈不来吗?”
“妈妈要出差。”
“啊,又要出差呀。”
桑宝宝还是挺喜欢妈妈接的,“那行吧。”
“怎么?不喜欢爸爸接?”
“不是。”桑宝宝说,“小朋友们都是妈妈接,所以我也想妈妈接。”
“好,等妈妈回来后让妈妈接你。”季宴白拉过他的手,“这几天就先爸爸来接。”
其实爸爸接也是有好处的,可以吃到冰激凌和肯德基,要是妈妈接就不行。
桑宝宝想了想,笑眯眯说:“嘿嘿,那就爸爸接吧。”
分开时,桑宝宝说:“爸爸,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什么?”
“要开心。”
“好,开心。”季宴白点点头,“你也是。”
桑宝宝的开心只维持了一上午,下午就不行了,季宴白接到老师电话匆匆赶了过去。
桑宝宝有些害羞地低着头,季宴白来,也没抬起。
老师走上前,含笑说:“宝宝爸爸,非常抱歉把您见过来,宝宝尿裤子了,书包里也没有其他的,所以……”
“没关系。”季宴白牵上桑宝宝的手,“老师,我先带他回去。”
老师:“好。”
……
关于尿裤子这事桑宝宝非常不好意思,一路上也没开口说话,季宴白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一次看他,他才开口,红着脸说:“爸爸你总是看我干嘛?”
“怎么突然尿裤子了?”季宴白问。
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啊,就是睡着睡着然后就……
“不知道。”桑宝宝害羞道,“爸爸你别总是看我嘛。”
“下次上学记得带备用的裤子。”
“知道了。”桑宝宝发誓,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他抿抿唇,“爸爸,你不要告诉太爷爷,也不要告诉忠爷爷,哦,也不要告诉刘奶奶。”
桑宝宝把老宅的人都念叨了一遍,就忘了一个人。
所以当周温知道桑宝宝尿裤子后,打来了慰问电话,笑着说:“宝宝,你在幼儿园尿裤子了?”
桑宝宝:“……”
“没事,干妈小时候也会尿裤子,没关系。”
“有关系,羞人。”桑宝宝说,“干妈不要讲了。”
“好好不讲。”周温嘴里说不讲,还是讲了,“小朋友知道你尿裤子了吗?那个珠珠和乐乐知道吗?”
“……”这个干妈还是扔了吧。
“他们不知道,干妈不要告诉他们。”
“好,不讲。”
桑宝宝不放心,“干妈一定不要讲。”
“是是是,不讲。”周温笑着结束了通话。
桑宝宝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告诉周温的,给桑淼打去电话,撒娇:“妈妈。”
桑淼:“怎么了?”
“你干嘛把我尿裤子的事告诉干妈?”桑宝宝噘嘴。
“是妈妈不小心说漏嘴了,”桑淼道歉,“宝宝,对不起。”
桑宝宝:“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话虽这样讲,其他人还是知道了,季老爷子把桑宝宝叫去老宅,吃饭时提到了这件事。
桑宝宝捂住耳朵,不要听。
季老爷子说:“宝宝,爸爸小时候也尿裤子。”
“嗯?”桑宝宝放下手,“什么时候?”
季老爷子:“上了小学还尿床呢。”
桑宝宝:“……”
桑宝宝一直觉得爸爸很厉害,原来爸爸也尿床,还是上了小学,嘻嘻,爸爸还不如他。
对比下来,桑宝宝就不那么难过了。
别人再讲这件事,他会梗着脖子说:“我爸爸也尿床,还是上了小学呢,我才幼儿园,尿就尿呗。”
某天季宴白正好听到桑宝宝跟小朋友打电话说这事,“我告诉你们哦,我爸爸……”
季宴白抬手扶额,这孩子不能要了。
拆台的事桑宝宝经常做。
桑淼打来电话问季宴白有没有想她,他说没有。
桑宝宝的头挤过来,对着听筒说:“妈妈,爸爸可想你了,一直偷偷看你照片呢,还对着你照片叫老婆。”
季宴白:“……”
还有一次,季宴白挑食不吃胡萝卜,桑宝宝打电话告状,先给季老爷子打的,“爷爷,你快管管爸爸吧,他挑食。”
季老爷子:“太爷爷管不了,还是让你妈妈管吧。”
桑宝宝又给桑淼打去电话,“妈妈,爸爸可坏了。”
“爸爸怎么坏了?”桑淼问。
“爸爸一点都不乖。”桑宝宝说,“他不吃胡萝卜,却非要我吃,你说他是不是不乖?”
桑淼哭笑不得,“嗯,是不乖。”
“妈妈不乖的人要受到惩罚,你说罚什么呢?”
“你说吧?”
“罚爸爸带我去骑马。”自从上次骑马结束后,桑宝宝一直记着这件事,还想骑。
桑淼:“好,让爸爸带你去骑马。”
不是上次的马场了,另一个,季宴白牵着宝宝的手走进去,下一瞬被人团团围住。
“季总,您来了。”
“季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马挑好了。”
“这是马术教练,德国来的。”
季宴白打量一眼,对宝宝说:“你跟教练好好学,爸爸去打个电话,打完找你。”
桑宝宝:“好。”
小家伙没忘记上次骑马的事,很快上手,骑得非常好,正兴奋时看到了季宴白,刚要喊爸爸,突然看到有个女人走了过去。
个子高高的穿着白色骑马装。
桑宝宝顿时有了危机感,爸爸是妈妈的,只有妈妈能靠近,其他人都不行。
他拜托教练把他抱下来,大步朝季宴白跑过去。
在女人投怀送抱之前,扑到了季宴白身上,“爸爸。”
季宴白扶住他,看他额头上都是汗,拿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桑宝宝:“热的。”
他问:“爸爸这个奶奶说谁呀?”
奶奶?
女人脸色当即沉下来,“小朋友加我阿姨。”
“你不是阿姨,你是奶奶。”桑宝宝说。
季宴白忍住笑,淡声道:“叫阿姨。”
桑宝宝才不叫,他牵上季宴白的手,“爸爸,你陪我骑吧?好不好?”
“好。”季宴白对着女人点了下头,牵着桑宝宝朝前走去,女人追上来,“那合作……”
季宴白:“最近没有合适的项目,以后吧。”
“可是……”
“阿姨,你真奇怪,我爸爸都说没合适的了,你干嘛一直缠着他?”桑宝宝问,“难道你喜欢我爸爸呀?”
女人:“……”
桑宝宝成功打跑了狐狸精,晚上和桑淼讲起这件事,“妈妈,我告诉你啊,你老公差点就被狐狸精抢走了。”
“嗯?”桑淼问,“什么狐狸精?”
“就是坏坏的女人呀。”桑宝宝悄声说,“那个女人一直缠着爸爸,要不是我,爸爸就被她拐跑了。”
“宝宝这么厉害?”
“当然。”桑宝宝臭屁,“你老公啊,定力不行。”
桑淼笑的说不出话了,“你还知道什么叫定力?”
“妈妈,你别小瞧人好不好?”
“我可是幼儿园的大朋友了,我当然知道。”
“那爸爸现在做什么?”
“开视频会议。”桑宝宝说,“妈妈,你不能这么轻易原谅爸爸。”
“所以呢?”
“今晚不要理爸爸了。”桑宝宝嘿笑,“我也不理爸爸。”
桑淼:“好。”
两人达成一致后还真都不理季宴白了,桑宝宝心情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理不理都无没关系,但桑淼不理,季宴白有些诧异。
洗完澡后再次给桑淼打去电话,听着里面乱糟糟的声音,问:“干嘛呢?”
桑淼:“喝酒。”
季宴白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去喝酒?”
桑淼:“怎么?不行啊?”
“太晚了,不安全。”季宴白哄她,“早点回去。”
“那不行,刚出来,得等会儿。”桑淼之前都会说好的。
季宴白问:“老婆,你到底怎么了?”
“听说你白天和人骑马去了。桑淼托腮,“骑得好吗?”
“吃醋了?”季宴白问。
“没。”桑淼说,“我要去跳舞了,拜拜。”
季宴白刚要说什么,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他再打过去,没人接。
桑宝宝扒着门框,啧啧道:“季总,你惨喽。”
季宴白惨不惨先不说,反正宝宝是惨了,季宴白站起身去追他。
桑宝宝围着茶几跑起来,“爸爸,你干嘛?”
“打屁股。”季宴白说。
桑宝宝一手握着屁股,一手摁住小耳朵,“老师说的,不能体罚。”
“大人不能打小孩。”
季宴白没停,还在追,桑宝宝气喘吁吁道:“爸爸,停下,停下。”
“你下次还敢乱讲吗?”
“不、不讲了。”桑宝宝见距离拉开,又说,“不讲才怪,我就是要告诉妈妈,爸爸做坏事了。”
“桑宝宝。”季宴白说,“站住。”
桑宝宝:“不站。”
王婶上来放东西,桑宝宝躲她身后,“奶奶救我。”
王婶笑笑,“又惹你爸爸生气了?”
“是爸爸先做错了事。”桑宝宝说。
季宴白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老婆,接通后说男人的声音,季宴白说了句:“好,我马上到。”
去衣帽间换好衣服后走出来,问桑宝宝:“去不去找妈妈?”
桑宝宝:“现在?”
季宴白:“嗯。”
“去去去。”王婶帮着桑宝宝把衣服穿好,两人坐车离开。
邢川已经申请好了航线,随后三人一起左私人飞机去了M市。
桑宝宝第一次夜里坐飞机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兴奋说:“啊啊,有星星。”
“我要抓一颗。”
“又来了,又来了,我还要抓。”
他兴奋的说个不停,季宴白一直盯着手机看,眼神里都是担忧。
见到桑淼后,他一定要罚她。
真见到了,也没舍得罚。
抱起她回了酒店。
桑淼以为自己在做梦,摸着季宴白的脸叫了声:“老公。”
季宴白把人扣怀里,亲了好久。
桑宝宝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爸爸妈妈在亲亲,抬手捂上脸,“好羞。”
第二天,桑淼刚醒来,发现宝宝正在盯着她看,她眨眨眼,“宝宝,怎么是你?”
桑宝宝说:“就是我呀。”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我和爸爸一起坐飞机来的。”
“昨天晚上?”桑淼没什么印象了,“爸爸呢?”
桑宝宝嘘了一声:“妈妈,爸爸生气了?”
“为什么?”
“因为妈妈和其他叔叔喝酒呀?”
他笑笑,“嘻嘻,爸爸肯定是吃醋了。”
桑淼刮了下他鼻尖,“你知道什么叫吃醋?”
“当然知道了。”桑宝宝歪着头说,“我和珠珠玩,不和乐乐玩,乐乐不开心,他就是吃醋了。”
“妈妈和爸爸亲亲,不和宝宝亲亲,宝宝就吃醋了。”
“妈妈和叔叔们喝酒,爸爸就是吃醋了。”
“不是喝酒,是应酬。”桑淼解释,“工作需要。”
“那爸爸也可以工作需要吗?”桑宝宝问。
“嗯?”
“爸爸也可以和其他阿姨喝酒吗?”
“……”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桑宝宝见桑淼这样,噢一声,“我知道了,妈妈可以和叔叔们喝酒,但爸爸不行。”
桑淼更没办法接话了,眼神闪烁着转移话题,“妈妈口渴了,你帮妈妈接水好不好?”
桑宝宝:“好。”
季宴白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醒了?”
桑淼撩起鬓角的发丝,“嗯。”
“头疼吗?”季宴白把水杯递上。
桑淼接过,轻抿一口,“还好。”
突然谁都不说话了,桑宝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季宴白把手机给桑宝宝,“刚刚太爷爷找你来,你去回个电话。”
桑宝宝接过手机走出了房间。
门关上,季宴白弯腰坐在床上,捏住她的下颌挑起,“上次好像有人答应不会喝醉。”
桑淼心虚地抿抿唇,“这次是特殊情况。”
“哪里特殊了?”季宴白问。
“合作方盛情相邀,我不好推辞。”桑淼柔声说,“下次真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没,我说错了,不会有下次。”
“再有下次的话,看我怎么罚你。”季宴白在她唇瓣上揉了下。
……
桑宝宝吃饭时都在讲话,“妈妈,爸爸昨晚可凶了。”
桑淼:“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把妈妈灌醉了呀。”桑宝宝说,“我第一次见爸爸那么凶,很吓人。”
“吓到你了?”
“那没有,是吓到妈妈了。”
“……”桑淼一脸懵,“吓到我了?”
“对啊,”桑宝宝放下勺子,学着桑淼喝醉酒的声音说,“老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桑淼:“……”
桑淼大窘,季宴白挑眉看过来,“一直聊天还要不要出去玩?”
“要要。”桑宝宝低头吃饭,边吃还不忘打量,耐不住时,他问,“爸爸你一直盯着妈妈看干嘛?”
随后自问自答,“噢,我知道了,你是想妈妈了对不对?”
这次轮到季宴白无语了。
“行了行了,想就想呗,干嘛不好意思承认。”他笑笑,“你看我,就敢承认。”
“妈妈我好想你。”
桑淼被桑宝宝夸张的举动逗笑,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唯一不好的是,太累了。
小家伙精力旺盛,一天下来,桑淼全身都酸胀,尤其是腿。
季宴白见状主动请缨给她按摩,按着按着,方向变了,他把人困在了怀里。
“年后初六是个好日子。”边亲边说。
桑淼嗯了声,喘息道:“……好日子怎么了?”
“适合嫁娶。”他捧起她深吻。
“所以呢?”桑淼被他亲的都湿了。
“咱们的婚礼就那天吧。”多一天他都不想等了。
“好。”
片刻后,桑淼反应过来,推开他,“你说什么?”
季宴白:“年后初六,我们的婚礼。”
第53章 宝宝也要婚礼
这是桑宝宝在京北过的第一个年,原本他应该很开心,可现在!完全不!
究其原因还是婚礼的事,大人们很不可爱,没有一个人询问他的意见,他拿着小本子给他们看,他们也只是敷衍的看一眼,还说,“宝宝别闹。”
他根本没闹好不好,他只是想说点自己的意见,而已。
珠珠看出他不开心,哄他:“没关系,以后你自己的婚礼你自己做主。”
桑宝宝灵机一动,是哦,我自己的婚礼我可以自己做主。
他问珠珠,“你要不要嫁给我?”
珠珠想了想,点点头,“可以。”
“可是——”珠珠说,“那乐乐怎么办呀?”
桑宝宝是最聪明的宝宝,嘿笑说:“这好办,咱们三个结婚不就行了。”
“结婚不都两个人吗?三个人也可以吗?”
“大家都是朋友,两个三个又有什么关系。”
珠珠想了想也对噢,两个三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怎么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要长大以后吗?”她问。
桑宝宝摇头,“长大太久了,咱们现在举行婚礼。”
“现在?”珠珠眨眨眼,“可什么都没有呀。”
桑宝宝想起小书包里有个皮筋,找出来戴珠珠手指上,“这个当戒指。”
粉色的皮筋还挺好看,珠珠笑着说:“好。”
乐乐说:“我没有皮筋诶。”
桑宝宝:“没关系,我送就当做你也送了。”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珠珠眨眨眼。
“我知道。”乐乐说,“要牵着手慢慢走过去。”
桑宝宝好像记得也有这个,伸出手,“来,咱们牵手走到对面去。”
珠珠把手给桑宝宝和乐乐,三个小家伙肩并肩走了过去。
最后还弯腰鞠躬。
珠珠问:“这个就可以了吗?”
桑宝宝也没参加过婚礼,挠挠头,“应该是。”
“没有礼物吗?”
“礼物呀?”桑宝宝眉眼弯弯说,“当然有了,我明天给你拿来。”
珠珠很期待,“是什么礼物呀?”
桑宝宝笑笑,“嘿嘿,秘密。”
……
晚上大人们又围坐在一起商量婚礼细节的事,季老爷子说:“虽然时间有些赶,但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国外的那些亲戚也都通知到。包机准备好,随时出发接人。”
“季家办婚礼是大事,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桑宝宝硬是挤进来,坐到老爷子身侧,抬高头,“太爷爷,什么叫尽善尽美呀?”
季老爷子:“就是完美的意思。”
“婚礼就是要完美吗?”
“当然。”
“那怎么样才算完美呢?”
“什么都要最好的就是。”
桑宝宝抿抿唇,原来婚礼要尽善尽美呀,原来什么都要最好的就是尽善尽美。
那他和珠珠的婚礼好像不太行,因为什么都没有。
“太爷爷,你说过我喜欢什么你都会给我,是这样吗?”
“当然。”季老爷子对阿忠说,“带宝宝去我书房,看他喜欢什么,让他随便挑。”
桑宝宝听后笑的酒窝都出来了,“谢谢太爷爷,太爷爷真好。”
他在季老爷子脸上吧唧了一口,又从沙发上滑下来,跟着阿忠去了书房。
里面都是一些书,没有桑宝宝想要的,他问:“忠爷爷还有其他的吗?”
阿忠带着他去了里间,指着架子上的东西说:“随便选。”
桑宝宝先从能够到的地方选,选了一圈没喜欢的,又去看高处,“那个盒子里装的什么呀?”
阿忠把盒子拿下来,打开,“是首饰。”
桑宝宝低头去看,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哇,有戒指诶。”
阿忠说:“这是你太奶奶留下的。”
“太奶奶……”桑宝宝问,“很贵重吗?”
“嗯。”阿忠说,“非常贵重。”
好,那就要这个了。
“我要这个。”桑宝宝指着戒指道。
“你要戒指做什么?”
“办婚礼呀。”桑宝宝眨眨眼,“送给新娘。”
阿忠以为他说的新娘是桑淼,笑着道:“你这孩子,还挺有孝心。”
桑宝宝问:“能送给我吗?”
“能。”阿忠说,“宝宝真乖。”
桑宝宝不知道他为什么夸他乖,也没深究,幻想着明天把戒指给珠珠时她高兴的样子。
“那这个是我的了。”他把戒指放掌心,紧紧攥着。
阿忠找来盒子给他装上,“回家后记得给少夫人。”
桑宝宝根本没听他讲什么,点头,“哦,好,可以。”
他把盒子放进了小书包里。
这天晚上做梦,他梦到自己穿着帅气的西装拉着珠珠的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大家都在鼓掌。
他把戒指给了珠珠,珠珠开心的笑了。
桑宝宝最后在笑声中醒来,是他自己发出的。
桑淼看着他,“做什么美梦了?”
“结婚的美梦。”桑宝宝说,“好多好多人。”
桑淼:“梦里的妈妈漂亮吗?”
“非常漂亮。”桑宝宝嘴甜地说,“最漂亮。”
“爸爸呢?”
“很帅。”
桑宝宝站起,“宝宝也非常帅。”
“嗯,宝宝最帅。”桑淼把他从床上抱下来,拍拍他小屁屁,“快去洗漱,上学要迟到了。”
桑宝宝小跑着去了卫生间,五分钟后出来,“妈妈,我洗好了。”
他还张开嘴给桑淼看牙齿,“是不是白白的?”
桑淼:“是。”
吃饭的时候也没像往常那样要人喂,低着头三两分钟把粥喝完,季宴白正在接电话,桑宝宝说:“妈妈,今天司机叔叔送我就行。”
“那样可以吗?”桑淼说,“等爸爸忙完,爸爸可以送你。”
她今天有会要开,没办法送桑宝宝,说好的是季宴白送。
“爸爸也挺辛苦了,司机叔叔送我就可以。”
“真的没问题?”
“当然。”
桑宝宝背上小书包上了车,路上都在盯着盒子看,司机问:“宝宝那是什么呀?”
桑宝宝笑笑,“礼物。”
“给同学的?”
“嗯。”
桑宝宝怕搞丢了,再次装进了小书包里,还用手压着。
见到珠珠后才把东西拿出来,“给。”
珠珠:“这是什么?”
“结婚戒指。”桑宝宝说,“很漂亮的戒指噢。”
桑宝宝拿出来给珠珠戴,五根手指都试了,都不行。
“太大了。”珠珠说。
“没关系,你先收着,长大后再戴。”桑宝宝说。
珠珠看着盒子很漂亮,问:“会不会很贵呀?”
“应该不会吧。”小孩子对贵没什么概念,“这是我太爷爷给我的,说是我太奶奶的,太奶奶的东西应该不贵吧。”
“可看着这个红色的珠珠好大好漂亮。”珠珠说,“我妈妈也有个差不多的,说很贵重。”
桑宝宝拿过戒指看了看,还对着光的地方照了照,抿抿唇,“可能你妈妈那个很贵,但这个肯定不贵,不然太爷爷干嘛给我。”
珠珠想了想也对,她妈妈那个平时都不许她碰的,上次她不小心碰了下,妈妈还批评她了。
“嗯,可能你这个就是玩具之类的吧。”
“应该是。”桑宝宝说,“你快收起来,别让其他小朋友看到抢走。”
“嗯嗯。”珠珠把盒子装进了口袋里,后来又放进了书包里。
小孩子记性不太好,之后她便忘了这茬,直到有天,妈妈给她清洗书包,看到了盒子。
问她:“这是什么?”
珠珠:“玩具。”
“谁给你的?”
“宝宝。”
珠珠妈妈盯着戒指看了好久,最后确定是真的,大惊失色,“明天妈妈陪你去找宝宝。”
“为什么要找宝宝?”
“把这个还给他。”-
第二天,桑淼送的桑宝宝,刚要离开被人唤住,“宝宝妈妈。”
桑淼停下,转身,“您是?”
“我是珠珠妈妈。”
“珠珠妈妈您好。”
“是这样的,有件东西想让你帮着看看。”
“什么?”
珠珠妈妈拿出,“这个您见过吗?”
桑淼接过,仔细看了看,“没见过。”
“您确定?”
“是。”
“可珠珠说这是桑宝宝给她的。”
“……”
桑淼:“宝宝给的?”
“嗯。”珠珠妈妈说,“您还是问问宝宝吧。”
办公室里,桑淼问:“这怎么回事?”
“这是我给珠珠的。”桑宝宝说。
“你哪里来的戒指?”桑淼问。
“太爷爷给我的。”桑宝宝眨眨眼,“怎么了?”
“太爷爷给你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当时太爷爷在忙,是阿忠爷爷帮我拿的。”
话到这都明白了,珠珠妈妈把戒指归还,“不好意思。”
桑淼:“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谢谢您。”
“客气了。”珠珠妈妈说,“这个很贵重,还是收好吧。”
到底多贵重呢?
据说是早年间的珍藏品,价值连城,能买当下若干套房。
桑宝宝听后咋舌,原来太爷爷这么有钱啊。
他将来也要像太爷爷一样有钱-
回到家,桑淼问他:“知道哪错了吗?”
桑宝宝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随便把太爷爷的东西送人?”
“那不是太爷爷的,那是我的,我问过你了啊。”桑宝宝歪着头,道,“是妈妈说的,想送什么都可以送。”
“……”她好像还真说过。
“我也问爸爸了。”桑宝宝说,“爸爸也说了,我可以随便送。”
“是可以随便送,但不能送这么贵重的。”桑淼提醒,“下次不许这样了。”
桑宝宝噘嘴,“可爸爸送妈妈的东西都很贵重呀,为什么我就不能送珠珠贵重的?”
“爸爸妈妈结婚了,是夫妻,可以送。”
“那我和珠珠也举行婚礼了呀。”
“……”
桑淼诧异问:“婚礼?什么时候?”
“前两天。”桑宝宝说,“珠珠是我的新娘。”
“……”这孩子不能要了。
“婚礼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行。”桑淼说。
“小孩子为什么不行?”桑宝宝不服气,“什么都是你们大人可以,小孩子不可以,一点都不公平。”
小家伙还闹脾气了,桑淼哄他,“所以呀,你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随便做喜欢的事了。”
桑宝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他距离长大还有好久好久呢。
哎,小孩子真可怜。
桑淼不知道他的想法,抱起他回了卧室,“今晚咱们两个睡。”
“那爸爸呢?”桑宝宝说,“他去哪里睡?”
“让爸爸去客卧。”
“为什么?”
“他太臭了。”
桑宝宝托腮想了想,“还是让爸爸回来吧。”
“为什么?”桑淼说,“你不是不喜欢跟爸爸睡吗?” :
“他自己一个人睡太可怜了。”桑宝宝眨眨眼,“我不想让他可怜。”
刚进门的季宴白听到了宝宝的话,莫名感动了一把。
不过刚感动了一分钟,又被熄灭。
“当然,要是妈妈实在不喜欢爸爸,那就别跟爸爸睡了。”桑宝宝说,“噢,婚礼也不要办了。”
“妈妈你等等我。”
“等我长大后和妈妈结婚,给妈妈最好的婚礼。”
公然被自己的儿子撬墙角什么感觉?
有种哭笑不得和无奈感,这个皮夹克除了漏风外,还是漏风。
“那不行。”季宴白突然出声,“妈妈是爸爸的,宝宝长大后会有自己的新娘子,不能跟爸爸抢。”
“分明是爸爸跟宝宝抢。”桑宝宝噘嘴,“妈妈一直都是我的。”
桑淼被他俩一人拉住一只手,这个扯一下,那个扯一下。
桑淼说:“停。”
两人同时停下。
桑淼:“你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我归谁。”
桑宝宝最喜欢做游戏了,拍手,“好啊好啊,我一定能赢爸爸。”
季宴白:“好。”
桑淼当裁判,“开始。”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三局下来,桑宝宝输了,红着眼睛说:“行吧,妈妈给你。”
季宴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知道了。”桑宝宝眼圈更红了,低喃,“大人都不知道让着小孩,这个爸爸一点都不好。”
季宴白拉过桑淼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下。
桑淼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哄宝宝,“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
“就不能做我的新娘吗?”
“不能。”
“哇——”桑宝宝哭起来,“我没有新娘了。”
……
后来,这段插曲被很多人知道。
周温最喜欢调侃宝宝,“听说某个小朋友哭了好久,说自己没新娘了,这个小朋友是谁呀?”
“宝宝,你认识吗?”
又提让人丢脸的事,桑宝宝不想理了,转过身不说话。
“哦,听说那个小朋友也叫宝宝。”周温挠了下桑宝宝的腰,“你真不认识吗?”
桑宝宝怕痒,躲着说:“干妈,你好坏。”
周温继续挠他,“干妈哪里坏了,说来听听。”
桑宝宝满沙发打滚,“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桑淼正在看文件,抬头,“你们两个打扰我工作了。”
周温抱起宝宝,“走,去干妈的办公室玩。”
桑宝宝止住笑,讨价还价,“我要吃冰激凌,干妈可以请我吃吗?”
“那你得问妈妈同不同意?”周温努努嘴。
桑宝宝:“妈妈,我想吃冰激凌。”
桑淼:“只许吃一点。”
桑宝宝点头,“嗯嗯,只吃一点。”
说好的一点,最后吃了半杯,肚子都撑了。
晚上季宴白问他陪妈妈上班好不好?
桑宝宝回:“好极了。”
“哦,说来听听。”季宴白道。
桑宝宝最开始说的挺正常,后面有些飘了。
“好几个帅气的叔叔来找妈妈。”
“还问妈妈去不去吃饭。”
“他们还给妈妈送了礼物。”
“哦,我也有礼物。”桑宝宝从书包里拿出来给季宴白看,“爸爸,这个飞机模型好看吧?”
季宴白:“好几个叔叔?”
“是呀。”桑宝宝说,“那些叔叔比爸爸看着还年轻还好看,爸爸你可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
“小心妈妈被抢走呀。”
桑宝宝摇摇头,“妈妈这么优秀,有很多人喜欢的,你不要以为生了我就万事大吉了。”
“我先说啊,我是站在妈妈那边的。”
“不管妈妈选爸爸还是选其他叔叔我都没意见。”
“只要他们对妈妈好就行。”
听他这意思,随时做好了不要他这个爸爸的准备了,季宴白低声问:“爸爸对你不好吗?”
“可妈妈对我更好呀。”桑宝宝说,“我当然要向着妈妈了。”
季宴白:“……”
桑宝宝从沙发上站起,拍拍季宴白的肩,“季总,加油。”
因为桑宝宝这番挑拨,成功把季宴白的醋意挑出来,等桑宝宝睡下,季宴白抱着桑淼去了楼上。
桑淼不明所以,“我工作还没做完,上来做什么?”
“做比工作还重要的事。”季宴白把她放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桑淼接着微弱的灯光打量,咽咽口水,“等下,你到底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季宴白解开了上面的扣子,露出了锁骨,胸肌。
“没看出来。”桑淼掌心里都是汗,紧紧抓上被子。
“吃醋了。”季宴白大方承认。
吃醋?吃什么醋?
“我最近没做什么呀。”桑淼话没说完,被季宴白扣住脚踝扯了过来,“是不是宝宝跟你乱讲什么了?”
“你觉得宝宝会跟我讲什么?”
“不管他讲什么,他说的都不要信,唔~”桑淼的唇被堵住。
许久后才能再次发声,“真的,你信我,宝宝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说的没有一件是真的。”
“那你说说什么是真的?”季宴白额头上都是汗,脖颈青筋鼓动,忍得非常辛苦。
“就……”热意袭来,桑淼颤了下。
“礼单已经罗列好了,晚点给你看。”季宴白说着慢慢爬跪过来,舌尖落在她脸上,侧颈上,唇上,“觉得不够可以再添。”
“爷爷的意思,一切按照习俗来,别人有的咱们也必须有。”
“婚房先在郊外的羲和圆,那里风景怡人,住起来舒服。”
“以后咱们还是住在御景园,要是不喜欢,也可以换其他的住处。”
“我在京北有很多房产,看你喜欢,住哪里都好。”
他说着,咬上了她的唇,碾压磨砺,听到她倒抽气的声音后,轻扯了下唇角。
“你们那边想通知谁告诉我,不想也没关系。”季宴白手探到她腰下,助她抬高,“看你高兴。”
“唔~”桑淼的呼吸再次被夺。
“明天婚礼策划团队会过来,到时候你好好跟他们谈谈,什么要求尽管提。”季宴白退开,眸光在她身上兜转,像是在品茗,牙齿落她睡衣扣子上,轻轻咬着,“满意为止。”
桑淼弓起腰,嗯了一声。
季宴白扯开她睡衣腰带,手指把玩着蕾丝,“婚纱照明天开始拍,看你喜欢哪个城市,我们随时去。”
言罢,桑淼一句话未说,便被突如其来的热意灌满。
几近贯穿。
男人声音难捱又压抑。
“别让那些人靠近你。”
“我会吃醋。”
第54章 婚礼
除夕这天是在老宅过得,大人们开不开心不清楚,反正桑宝宝非常开心。
家里有很多烟花,他从上午放到了中午,吃过午饭后,继续放。
拿着仙女棒,问:“忠爷爷,我厉害吗?”
阿忠竖起大拇指,“厉害。”
“爸爸小时候敢放烟花吗?”桑宝宝歪着头问。
“不敢。”阿忠说,“你爸爸从来不碰烟花。”
“为什么?”
“可能是怕。”
“切,爸爸胆子好小。”桑宝宝翘起嘴,“还不如我呢。”
“是,宝宝是胆子最大的。”阿忠说,“比所有人的胆子都大。”
“忠爷爷你敢放吗?”
“我也不敢。”
“没关系,我放给你看。”一根仙女棒燃烧完,桑宝宝又拿起另一根,挥舞着说,“哦,飞喽,飞喽。”
说着还跑起来。
阿忠在后面提醒,“慢点跑,小心摔。”
“我不会摔。”桑宝宝笑着说,“真开心。”
放完仙女棒后面又放了其他的,傍晚才停下,要不是桑淼叫他吃饭,他说想放到晚上的。
桑淼牵着桑宝宝的手去了卫生间,要他自己洗。
桑宝宝搬来小凳子,踩上去,伸手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说:“妈妈,仙女棒可好玩了,吃完晚饭你陪我玩好不好?”
“妈妈还要试穿婚纱,没时间。”桑淼拿着纸巾等着他。
“不是都穿一天了吗?”桑宝宝头一次知道结婚这么麻烦,将来他和珠珠结婚可不能这么麻烦,太无聊了。
“那是拍婚纱照。”桑淼说,“和这个不一样。”
“拍完了吗?”桑宝宝问。
“没,明天要去日本拍。”桑淼问,“你要不要跟爸爸妈妈一起去?”
“不要。”桑宝宝眉眼弯弯道,“我要在家里放烟花。”
桑淼捏住他下颌,给他擦拭脸颊,“玩可以,记得注意安全。”
“嗯嗯,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妈妈也是。”桑宝宝说,“注意安全。”
桑淼:“好。”
可能是玩了一整天,吃饭的时候桑宝宝明显比平时吃的多,边吃边夸,“刘奶奶你做的菜真好吃。”
“不对,是最最最好吃。”
“悄悄告诉你,比我们家王奶奶做的好吃。”
“嘘,你可别告诉她,不然王奶奶会难过的。”
话落,大家齐齐笑出声。
季老爷子说:“宝宝,明天太爷爷给你露一手,做拿手菜给你吃。”
“太爷爷也会做饭吗?”
“当然。”季老爷子说,“季家的男人都会做饭。”
“季家的男人?”桑宝宝不解问,“我算季家的男人吗?”
“算啊。”季老爷子道,“当然算了。”
“可我不会做饭诶。”
“不会可以学。”季老爷子给桑宝宝夹了排骨,“只要你用心,很快就能学会。”
季宴白插话,“你还小,长大后再学。”
“可大人们不是都说,要从小学起吗?”桑宝宝眨眨眼,“不行,我也要学做菜。”
季老爷子问:“你学会了做给谁吃?”
“做给太爷爷吃。”桑宝宝说,“还有妈妈和爸爸。”
季老爷子仰头大笑,“宝宝真乖。”
“阿忠。”他唤了声,“去把东西拿过来。”
阿忠去了书房,没多久走出来,手里拿着红包。
桑宝宝:“爷爷这是什么?”
“压岁钱。”季老爷子说,“给你的。”
信封厚厚的,一看就有很多,桑宝宝眼睛里都放光了,“都是我的吗?”
季老爷子:“当然。”
“这是今天晚上的,明天还有。”
桑宝宝伸手接过,“谢谢太爷爷,太爷爷爱你噢。”
桑宝宝嘴甜,说完又是一阵笑。
他转头问桑淼:“妈妈,你不给我压岁钱吗?”
桑淼:“明天再给。”
“可是太爷爷给我了诶。”桑宝宝说,“妈妈也得给。”
桑淼摸摸他头,“好,一会儿给你。”
“爸爸呢?爸爸不给吗?”
“给。”季宴白说,“饭后给你。”
桑宝宝吃饭都不专心了,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收到。
饭后,他跟着桑淼上了楼,红包厚厚的,桑宝宝笑着接过,“谢谢妈妈。”
他转身去接季宴白的,发现很薄,“爸爸好小气。”
季宴白:“嗯?”
“都没有鼓起来。”桑宝宝指着红包说。
季宴白笑笑,“你自己打开看看。”
桑宝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不是钱,是张卡。
“这是什么?”
“无限额度的卡,以后你买东西可以用这个。”
“无限额度是什么意思?”桑宝宝听不懂,“是很多的意思吗?”
季宴白:“嗯。”
“我买什么都可以吗?”
“对。”
“那我给珠珠买礼物,爸爸也同意了?”
“珠珠是谁?”
“我的新娘子呀。”
桑宝宝说:“妈妈是爸爸的新娘子,珠珠是我的新娘子。”
季宴白:“小朋友不能有新娘子,要大了才能有。”
“为什么?”桑宝宝说,“爸爸有,我也要有。”
季宴白还想说什么,被桑淼拦住,她低语,“宝宝他们就是闹着玩呢。”
桑宝宝正好听到,一本正经解释说:“不是的,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是真结婚。”
“珠珠就是我的新娘。”
季宴白:“……”
季宴白三十岁才有了自己的新娘,桑宝宝三岁便有了,这算不算质的飞跃。
“不行。”他说。
“爸爸真不可爱。”桑宝宝噘嘴,“只许自己有新娘,不许别人有。”
“桑宝宝。”他低声唤他。
桑宝宝捂住小耳朵,“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季宴白:“既然听不到,那一会儿我们放烟花,他就别去了。”
“烟花?”桑宝宝放下手,含笑说,“我要去。”
“你不是听不到吗?”
“那是刚刚听不到,现在又听到了。”
“小朋友不能有新娘。”
“知道了知道了。”桑宝宝敷衍说。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珠珠就是他的新娘,谁说都不管用。
桑宝宝把压岁钱放小书包里,一蹦一跳下了楼,季宴白拦住桑淼,低头亲她,“老婆,今天辛苦你了。”
来来回回试了二十几件婚纱,拍照从上午到傍晚,后面还要出国两天。
事情太赶,肯定会很累。
想到这里,季宴白有些不忍心了,还不如再等等呢。
可这个想法一冒出头立马被否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和她举办婚礼,半点都不想等。
“你也是。”她环上他的脖子,“其实婚礼不用这么复杂的,简单些也没关系。”
“不行。”季宴白鼻尖抵上她鼻尖,“我说过的,要给你最好的。”
“我已经有最好的了。”桑淼勾唇,“你和宝宝就是。”
季宴白抱起她旋转了一圈,随后把她放下,用力抵门上,眼眸里燃着火焰,“真想把你藏起来。”
这样别人看不到,只能他自己看了。
季宴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到不想任何人看她。
“霸道。”桑淼嗲生说。
季宴白捏住她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我这样是不是很讨厌?”
他想改的,可没办法,就是做不到,在意的要死。
“……没有。”桑淼被他捏软了,轻喘,“你这样…我很喜欢…”
她的话取悦了他,“乖,再说一次。”
桑淼:“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他探进了她衣摆。
“喜欢…你。”桑淼脸颊泛红道。
季宴白想做的更多了,“老婆,我……”
桑淼摇头,“不行,爷爷他们还在楼下呢。”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轻哄:“回去后给你。”
季宴白想立马回去了,捏捏她细腰,“现在回去。”
桑淼拦住,“宝宝还要放烟花,走不了。”
季宴白亲她,“那让他留下陪爷爷。”
桑宝宝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季宴白,干脆和阿忠放起来,晚上烟花看着更漂亮,他笑的也更开心。
快放完时,季宴白才姗姗而来,问他:“回家吗?”
桑宝宝:“我今晚想留在这里陪太爷爷。”
正中季宴白下怀,他说:“好,那你留下。”
连叮嘱都没叮嘱,转身便走了。
阿忠问:“为什么不跟爸爸妈妈回去?”
桑宝宝啧啧道:“你看爸爸那个样子,哪里是想我回去,走那么快,分明是怕我回去。”
“大人们呀,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其实都暴露出来了。”
阿忠哭笑不得,“少爷不是这个意思。”
“忠爷爷你别替爸爸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爸爸就是那个意思。”桑宝宝算是明白了,爸爸最爱妈妈,妈妈最爱爸爸,他是多余的那个。
还有,他有太爷爷爱。
阿忠:“可能你真想错了。”
“没关系。”桑宝宝说,“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回去,我想继续放烟花。”
阿忠:“行,忠爷爷陪你放。”
两人放了许久,直到老爷子出来叫人,“宝宝,你来。”
桑宝宝跑过去,“太爷爷怎么了?”
季老爷子说:“明天要不要去游乐园?”
“明天新年,游乐园不是要闭园吗?”桑宝宝问。
“别人家的是闭园,但咱们家的不会。”季老爷子说,“明天太爷爷陪你去游乐园。”
桑宝宝好久后才明白过来,“太爷爷游乐园建成了吗?”
季老爷子说:“是,建成了。”
紧赶慢赶,总算建成了。
这是季老爷子给宝宝的第二个新年礼物,独属于他的游乐园。
桑宝宝欢呼,“哈哈,明天可以去游乐园了,哈哈,明天可以去游乐园了。”
他在院子里跑,不小心摔倒了,随后自己又爬起来,继续跑。
阿忠在后面提醒,“慢点跑,小心别再摔了。”
桑宝宝说:“欧耶,我有自己的游乐园了,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同样开心的还有齐远。
今年的除夕很特别,他终于有人陪了。
周温踢他,“少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齐远一点点靠近,“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害什么羞。”
“滚。”周温踹了他一脚,“少惹我。”
刚那么用力,她腰都要断了。
“是不是不舒服?”齐远问,“哪不舒服,我给你按按。”
她才不要他按,“去去去,别碰我。”
“那不行。”齐远说,“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我碰。”
“美得你。”周温道,“我随时可以换人。”
“周温。”齐远看她,“故意气我是不是?”
“对,就是故意气你。”周温梗着脖子道,“你想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受着呗。
“温温,你能别折磨我了吗?”齐远可怜兮兮道。
周温差点被他叫吐,“滚滚滚,真恶心。”
齐远:“哪里恶心,让我看看。”
他爬过去,盯着周温看,被周温踹开。
“讨厌。”她说。
“嗯,我讨厌,我任罚,”齐远握住周温的脚,“求你罚我。”
……
第二天,桑淼睁开眼,看着不熟悉的四周还以为自己在梦中,直到听到轰鸣声,她才反应过来,她在飞机上。
飞机??!!!
头顶传来季宴白温柔的声音,“醒了?”
桑淼坐起,“我怎么在这?”
“叫了你好几次总是不醒,我只能抱你上来了。”事实是,季宴白根本没舍得叫,直接抱上来的。
机组工作人员见后眼睛都直了,老板这温柔的不值钱的样子真是绝了。
桑淼尴尬地咳了一声,低语,“你可以使劲叫我。”
她睡觉没那么沉,总能叫醒。
季宴白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下,“舍不得。”
“……”真舍不得,昨晚就不会折腾她那么久了,口是心非。
桑淼抽回手,“洗手间在哪?”
不是上次坐的私人飞机,这架第一次坐。
季宴白:“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桑淼刚说完,季宴白打横抱起她,“有我在,哪里需要你走路。”
他就是她的腿,只要她开口,他都抱着她去。
季总服务非常周到,不单抱去洗手间,还帮忙洗手,喂水等等,用餐也在一旁伺候着。
桑淼提醒他,“大家都看着呢。”
季宴白眼神示意他们都出去,整个机舱只有他们两个,“这样可以了吧?”
桑淼:“……”
从来不知道他那么黏人,比桑宝宝还黏,她推了他几次都没推开,后面干脆任他贴着。
这顿迟来的早餐,她吃了一个小时才吃完。
吃完两人又抱着亲了好一会儿。
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后面行程更赶了,先去的日本,随后去的洛杉矶,巴黎等等。
次日拍照结束后匆匆折返。
时间到了大年初二。
距离初六还有四天。
初三是送聘礼的日子。
一大早所有人都盛装出席,桑宝宝也穿上了西装白衬衣,像是小绅士。
时不时有人同他说两句,“宝宝开心吗?”
桑宝宝:“开心。”
转头他便想,大人们都好无聊呀,干嘛问小孩子这种问题。
摸摸小耳朵还在,他放心地去和其他小朋友玩了。
王婶全程跟着他,时不时提醒,别乱跑,小心。
楼下热闹,楼上更热闹,周温以一己之力让笑声不断。难题出了一个又一个。
有人打趣,“新娘子漂亮,伴娘也不差,要不要交个朋友呀?”
周温笑笑,“行啊,两百个俯卧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两百个?”男人说,“那不行,一百个还差不多。”
“就两百个,行的来。”周温噙笑道。
还真有人来了,是齐远。
“两百个是吗?好,我来。”他脱下西装递给一旁的人,又解开衬衣袖口,趴地上快速做起来。
“一、二、三…五十,八十,一百,一百三十…二两。”
规定的时间内完美做够两百个。
起哄声传来,“伴郎伴娘亲一个。”
齐远捏住周温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笑声更大了。
闹完伴郎伴娘闹准新人,虽说送聘礼环节不需要这个,但年轻人们都不在意,反正气氛对了,就是闹。
吵着要季宴白亲桑淼。
季宴白问她,“可以吗?”
桑淼羞红脸嗯了一声。
季宴白吻上她。
高潮在后面,两人手牵手下楼,见长辈。
礼单畅读环节,半个小时还没结束,有人低语说:“这是给了多少呀?”
旁边人回:“数不清。”
房产、田地,股份、现金、首饰…几十种。
周温低喃,“季宴白这是把季家都搬来了吗?”
季家的财力可不止这些,充其量搬来了十分之一。
桑淼不知道会有这么多彩礼,一时思绪纷涌,感动的热泪盈眶。
季宴白握住她的手,低语,“你值得。”
……
送完聘礼,后面便是婚礼。
初六,所有人早早到场,顶级豪车依次排列开,灯光映衬下,黑的发亮。
管事的点齐东西后,带着众人出发。
周温全程和齐远联系,“到哪了?什么?马上到,行,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她对着其他伴娘说:“姐妹们,把门挡好了,不完成任务不给进。”
上次送聘礼只是小闹,今天才算是大闹。
任务五花八门,想都想不到。
俯卧撑做完,是仰卧起坐,还得用英文表白。
还要回答十个问题。
例如新娘最喜欢什么?
这些都过关,后面是跳舞。
新郎和伴郎团一起跳。
季宴白问:“能不能不跳?”
周温问:“那能不能不娶?”
后面伴郎团齐齐回答,“不能。”
伴娘:“跳。”
没办法了,跳吧。
一个个硬着头皮上,季宴白在跳舞上造诣还算不错,配合的相当完美。
一曲后,他说:“可以了吧?”
周温走上前,“行,算你们过关,下面是找鞋子、首饰,找到才能把新娘带走。”
东西是她们自己藏的,别人根本找不到。
桑淼有意帮忙,奈何周温一直盯着她,她不好开口。
好在这里面还有一个能通风报信的,就是桑宝宝。
他混在人群中,扯了扯季宴白的裤子,低声说:“爸爸,那。”
季宴白成功从衣柜里找到了鞋子。
桑宝宝:“戒指在妈妈裙子下面。”
季宴白再次找到。
桑宝宝:“项链在周温阿姨包包里。”
这个不好拿,季宴白把任务给了齐远,要他务必拿到。
齐远拍胸脯保证没问题,他把周温拉到没人的地方,抵着亲起来。
手趁机摸进她包里,拿走了项链。
剩下的也陆续找出。
季宴白成功抱上了桑淼,周温:“这么走可不行,得亲一个。”
季宴白啄了下桑淼的唇。
“太敷衍了,不行,再来。”周温还不放行。
齐远一把抱起她,给季宴白使了个眼色,季宴白抱着桑淼出了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了楼,敬茶,叩拜,随后上了车。
桑淼看着虚晃的树,想起了逝去的爸爸和奶奶,她请他们放心,她一定会幸福。
季宴白扳过她的肩膀,轻轻拭她眼角的泪,“大喜的日子不能哭。”
桑淼弯唇笑起,“嗯,不哭。”
“笑一个。”他轻哄。
桑淼甜甜笑了笑。
……
酒店门口。
桑宝宝早早在停车场等着,桑淼下来,欢快地跑过来,第十次夸她,“妈妈你真漂亮。”
桑淼:“宝宝也很漂亮。”
小手牵大手,三个人一起朝前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镁光灯闪烁不停,呼唤声和惊叹声也齐齐响起。
桑淼缓步朝前走去,每走一步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昔日的场景。
她和季宴白的初遇,他们的初夜。
她怀上了宝宝,生下宝宝,难捱的日子里,小家伙鼓励着她。
他们回到了京北,她和季宴白重遇。
四年的离去,本以为是彻底的分别,谁知是缘分的延续。
她回来了,宝宝找到了自己的爸爸。
他们…在一起了。
第55章 宝宝:我爱你噢
桑宝宝第一次见这样盛大的婚礼,人好多,灯光也好多,他穿梭在人群中,刘婶要他别跑,可他哪里能停住。
这看看,那看看,前面有好几个小朋友,他跑了过去。
大家问他是谁,他告诉他们,他叫桑宝宝,举行婚礼的是他的爸爸妈妈。
那边有他的太爷爷,还有其他亲戚。
他们似乎不太信,还问他,为什么他姓桑,他爸爸姓季。
这个问题桑宝宝会,他挺起胸脯回答,“因为我跟妈妈姓。”
“那为什么你要跟妈妈姓呢?”
“因为我爱妈妈呀。”桑宝宝说,“我非常非常爱妈妈。”
小朋友们还是不太懂,“你以后会跟爸爸姓吗?”
桑宝宝摇头,“不会,我会一直跟妈妈姓。”
这是爸爸告诉他的,爸爸说过,他永远都姓桑。
有个小朋友捂住嘴笑他,“为什么跟妈妈姓,是不是爸爸不爱你?”
“当然不是。”桑宝宝说,“我爸爸很爱我。”
正巧季宴白看过来,桑宝宝挥了挥手。
小朋友们见桑宝宝有人护着,再也不敢说什么,主动问他要不要玩?
桑宝宝挺想去的,可他更想参加爸爸妈妈的婚礼,“你们去吧。”
他跑了回去。
妈妈已经不哭了,她缓缓走上台。
桑宝宝跟在后面,像个守护神一样,掌声传来,是大家对爸爸妈妈的祝福。
他还看到干妈哭了,他知道,干妈这是在为妈妈高兴。
太爷爷在笑,其他人也在笑,桑宝宝也跟着笑起。
不记得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爸爸面前,爸爸伸出了手,妈妈高兴地把手伸过去。
桑宝宝知道,虽然妈妈也在哭,但妈妈心里是开心的,就像他一样。
欢呼声传来,他把戒指给了爸爸,亲眼看着爸爸给妈妈戴上,他还听到爸爸说,会永远对妈妈好。
别人又在鼓掌,他也鼓起掌。
主持人问他开心吗?
他对着话筒大声说:“开心。”
“那宝宝有什么话对爸爸妈妈讲?”
宝宝有很多话想对爸爸妈妈讲,最后只说了一句,“爸爸妈妈祝你们幸福,我爱你们。”
掌声更热烈了。
桑宝宝被他们紧紧抱住。
“宝宝,谢谢你,爸爸妈妈也爱你。”妈妈亲吻他脸颊,痒痒的,但他没躲。
“妈妈你今天真漂亮。”
“宝宝今天也漂亮。”
他还听到太爷爷说:“宝宝,你真棒。”
他跑到太爷爷面前,“太爷爷也棒。”
笑声此起彼伏传来,婚礼到了高潮阶段。
他们让爸爸亲吻妈妈,桑宝宝也叫起,“亲一个,亲一个。”
刘婶要捂他的眼睛,被他扒开,“我要看。”
嘻嘻,他们不知道,他见过许多次爸爸亲妈妈呢。
妈妈脸颊红红的,肯定是害羞了。
但害羞的妈妈更美丽。
他的妈妈是最美的新娘。
……
今天兴奋的不止桑宝宝,还有季宴白,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天。
酒席结束后,他们没回老宅,而是驾车去了海边。
游轮靠在岸边,随时等候着主人的临幸,桑淼问:“干嘛?”
季宴白:“出海。”
“现在?”
“嗯。”
“可是晚上诶。”桑淼说。
“晚上怎么了。”季宴白挑起她下颌,“晚上才更好玩。”
桑淼不知道他说的好玩和她理解的是不是一个意思,但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被他拐上了游轮,用他的话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海风很大,吹的她发丝乱飞,她踮脚亲上去,“季先生,新婚快乐。”
季宴白抱起她,加深了吻,“季太太,新婚快乐。”
他们从甲板亲到了船舱里,海浪纷涌袭来,可房间里的浪头比外面还猛。
桑淼有种要被吞噬掉的感觉,她抖着声音说:“季宴白…你别这么坏。”
“我坏吗?”季宴白说,“好吧,我确实坏。”
一步步把人勾到手,又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老婆,”季宴白吻上她的唇,“我爱你。”
桑淼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声音被吞噬掉,身上的旗袍也在纠缠中褪了下来。
“蜜月旅行想去哪里?”他克制着问。
桑淼没想过,吃力说:“哪里都好,听你的。”
“要不要去曼谷?”
“……好。”
她轻喘了一下,换来他更猛烈的对待,“还有呢?”
“想想不起来,”桑淼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声音是颤的,人都是颤的,“你说了算。”
“去看极光吗?”
“……可以。”
“乖,你太紧张了,放松。”季宴白轻哄她。
这哪里怪她,是他太闹了。
“去北海道看雪?”
“嗯,好。”
“洛杉矶有我的朋友,也去那里转转。”
“行。”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说好。
“老婆,你似乎不太高兴。”季宴白在使坏,桑淼感觉到自己要炸了。
她摁住他的手,“是你太闹。”
“我闹吗?”季宴白明知故问,“我哪里闹。”
“我这是在好好爱你。”
他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桑淼到抽一口气,抓上他细碎的短发,“不行。”
“行的。”季宴白扣住了她的腰肢。
随后他问她,“喝红酒吗?”
上次满满一瓶红酒,都没好好的被喝下,他花样多,其他地方喝了不少。
太刺激,桑淼拒绝,“不喝。”
“那甜品呢?”季宴白想吃甜品了,尤其是她喂他吃。
“喂我。”他说。
桑淼站都站不起,怎么喂他,“头晕。”
“那好,我喂你。”季宴白真的喂她吃起来,不过最后甜点还是到了他口中。
桑淼似乎什么也没吃,又似乎吃了很多。
最后她撑撑的。
季宴白也撑,攫住她下颌深吻,两人的气息交融到一起,他动情唤着,“老婆……”
桑淼一声一声回应,最后那声没喊出来,他堵住了她的唇。
把她的战栗全部吞掉。
……
桑宝宝是后面才知道爸爸妈妈去游轮过夜的事,小嘴巴噘起,委屈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带我?”
季老爷子道:“他们去打怪兽了。”
“骗人。”桑宝宝抱胸,“这里根本没有怪兽。”
“那宝宝还想不想要弟弟妹妹呀?”季老爷子问。
“想。”桑宝宝说。
“想的话就别打扰爸爸妈妈。”季老爷子轻哄,“这样弟弟妹妹才能很快到来。”
“我去了弟弟妹妹就不会来吗?”
“是呀。”
“那行吧,那我不去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桑宝宝洗完澡没事可干,要季老爷子陪他下棋,这次是五子棋,“太爷爷你会玩吗?”
季老爷子:“当然会了。”
“那好。”桑宝宝搓搓手,“来,一起玩。”
桑宝宝的聪明劲随季宴白了,玩什么都会很容易上手,三局里面他胜了两局,“太爷爷我厉害吗?”
季老爷子:“厉害。”
又来了第四局,还是宝宝胜,他臭屁,“嘿嘿,太爷爷好笨呦。”
季老爷子腮帮子鼓起,“哼,不玩了。”
见季老爷子难过,桑宝宝说:“好好,我让着你还不行吗?”
这局季老爷子胜了。
睡前都是爸爸妈妈给他讲睡前故事,今晚他给季老爷子讲,声情并茂的,讲的非常好。
“爷爷好听吗?”
“好听。”
“你还要听吗?”
“要。”
桑宝宝又讲完一个,“太爷爷我困了,明天再讲好不好?”
季老爷子:“那行吧,明天再讲。”
明明桑宝宝是小朋友可每次和季老爷子在一起,季老爷子像是小孩子,桑宝宝像是大人。
他得哄着季老爷子,吃饭的时候还得给他递筷子,递纸巾,告诉他,别急,慢慢吃。
季老爷子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以至于他离开时,季老爷子还有些舍不得。
“宝宝你多住几天呗?”
“不了,我要回家陪妈妈和爸爸。”
“你不陪太爷爷了吗?”
“下次吧,下次来了我陪太爷爷荡秋千。”
……
原本蜜月旅行只有桑淼和季宴白,临行前桑淼改变了主意,把桑宝宝也带上了。
小家伙对什么都感兴趣,叽叽喳喳了一路。
玩的时候他跑的最快,“妈妈,爸爸,快来。”
“妈妈这里有好多小鸟。”
“我能喂他们吗?”
桑淼:“可以。”
“欧耶,我去喂鸟了。”桑宝宝牵上季宴白的手,“爸爸陪我一起。”
小鸟们争先恐后抢着,桑宝宝开心地拍起手。
下一站去日本,桑宝宝手舞足蹈,“我最喜欢雪了。”
“在家里没看够吗?”
“没啊。”桑宝宝说,“我要一直看。”
他最大的乐趣不止是看雪,还有丢雪人,打雪仗。
“妈妈闪开。”桑宝宝朝季宴白投过来。
桑淼先一步避开,雪球落到了季宴白身上,桑宝宝笑个不停,“哈哈,爸爸好丑。”
季宴白也把雪球扔到了宝宝身上,桑宝宝脖子凉凉的,他缩了缩,继续扔。
父子两个玩得非常开心。
结束后回到酒店,桑宝宝和季宴白一起洗澡,他叉腰说:“爸爸,不许偷看。”
季宴白把他放进浴缸里,“放心,没人看你。”
桑宝宝才不放心,小手挡着,“爸爸刚刚就在偷看。”
季宴白说:“爸爸也有,比你的还大,不用看你的。”
桑宝宝偷瞄了一眼,果然,他张嘴,“哇。”
季宴白扳过他的头,“快洗,不许偷看。”
桑宝宝慢慢把头转了过来,对着季宴白屁股拍了下,“嘻嘻。”
季宴白拉过他,他挣扎,“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打你了。”
声音太大,桑淼走过来,贴着门问:“怎么了?”
桑宝宝说:“妈妈,爸爸欺负我。”
从浴室里出来,桑淼问桑宝宝,“爸爸怎么欺负你了?”
“他挠我。”桑宝宝说,“妈妈,你去教训爸爸。”
桑淼:“打不过他。”
“那今晚妈妈不要和爸爸睡。”桑宝宝扑进桑淼怀里,“妈妈跟我睡。”
行吧,夺妻大战又来了。
季宴白本来以为桑宝宝只是作一晚,谁知他每晚都如此,他忍不住了,问他:“自己睡还是咱们三个一起睡?”
桑宝宝:“我跟妈妈睡。”
好吧,这晚他自己睡的,某个坏爸爸趁他睡着了把他抱出了卧室。
哼,好坏啊。
桑宝宝有个小本子,专门记录爸爸欺负他的事,不会写的字,他就画。
某天桑淼看到指着上面的东西问:“这什么?”
桑宝宝:“怪兽。”
“怪兽为什么戴眼镜?”
“因为这是爸爸变成的怪兽。”
“……”
蜜月旅行第三战,巴黎。
桑宝宝不会游泳,但很喜欢,闹着爸爸妈妈带他玩,一不小喝了好几口水,那以后再也不玩了。
大人们在水里玩,他在岸边玩。
用沙土把自己埋起来,“妈妈你还能看到我吗?”
桑淼:“看不到了。”
桑宝宝继续埋,“这样呢?”
桑淼:“看不到。”
桑宝宝得意极了,“嘿嘿,我厉害吧。”
桑淼:“厉害。”
他把这个叫做隐身,打算回去后告诉珠珠和乐乐,他会隐身了。
后面他们又去了意大利,还去洛杉矶见了爸爸的朋友。
那些叔叔们非常热情,争着要做他干爸爸,桑宝宝说:“你们想当我干爸爸也可以,但是得问我干妈同不同意。”
当天,周温接到了桑宝宝的越洋电话,“喂。”
桑宝宝:“干妈我给你找到老公了。”
周温:“嗯?”
桑宝宝:“就是我的干爸爸。”
桑宝宝找爸爸上瘾了。
话刚说完,听筒里的声音变成了男人的,“宝宝,你的干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桑宝宝:“你是齐叔叔?”
齐远:“对。”
“你跟我干妈在一起了?”
“就是……”
后面又是周**你听错了,刚谁也没有,时间不早了,晚安。”
电话挂断,桑宝宝说:“为什么要晚安?我们这里是白天呢。”
小朋友不知道有时差这一说。
他有些不开心,噘嘴,“妈妈,干妈自己找到老公了。”
桑淼:“嗯?”
“就是齐远叔叔。”桑宝宝说,“齐远叔叔是我的干爸。”
桑淼:“你怎么知道?”
“齐远叔叔自己讲的。”桑宝宝问,“咱们能换个干爸爸吗?”
一旁的季宴白听到了桑宝宝的话,给齐远发去微信。
【我儿子说要换了你这个干爸,你好自为之吧。】
齐远:【换我?不可能。】
齐远为了取得宝宝的认同,买了很多礼物,他们回京北第二天,他带着礼物登门了。
桑宝宝看着成堆的礼物,扑到了齐远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了声:“干爸。”
其他三个人:“……”
“我爱你噢。”
第56章 爸爸是吸血鬼
惊喜来的太大,齐远也有些懵,干笑两声回:“干爸也爱你。”
桑宝宝还捏着手指比划了个小心心。
看得齐远心肝都颤了,妈呀,这孩子成精了。
他竖起太拇指。
桑宝宝眯眼笑起,后面是拆礼物环节,桑宝宝每打开一只盒子便会夸齐远一句。
“干爸你好帅。”
“干爸你真棒。”
“干爸你好聪明。”
“干爸,我好爱你。”
“……”
听得齐远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给他摘下来,他问宝宝还要什么,他去买。
桑宝宝贝齿咬咬唇,为难说:“会不会不好呀?”
“干爸给你买礼物有什么不好的,你尽管提。”齐远挑眉说,“多少都可以。”
桑宝宝扭头去看桑淼,见她没说什么,支支吾吾问:“真可以?”
“当然可以。”齐远拍着胸脯道。
“好。”桑宝宝说,“我想要乐高,想要篮球,想要艾特慢,还想要最新的飞机模型,对了,要是有游轮模型也给我来一个,噢噢,还有还有……”
他一口气说出了十来个,听到齐远呆愣住,他问:“这些都是你想要的?”
“嗯嗯,”桑宝宝咬咬手指,“其实还有很多呢,但我怕都说出来会吓坏干爸。”
“……”现在已经被吓坏了。
齐远干笑两声:“没、没关系,你继续说。”
“真要我说?”桑宝宝忽闪着长睫问。
齐远轻咳一声:“嗯,说吧。”
后面十分钟桑宝宝又说了好多,齐远一脸震惊的神情,怪不得周温说小家伙是个人精,还真是。
齐远记不住,只能录音,随后带着宝宝去买,一样一样,买了三个小时才买完。
最后,桑宝宝见他累得走不动,善解人意道:“干爸,你这么累了,咱们要不要吃个汉堡休息下?”
齐远点点头,“可以。”
“只吃汉堡会口干,再买些饮品吧?”
“可以。”
“干爸喝果汁还是奶茶?”
“可乐。”
“那行,要大杯的吧,小杯会不够喝。”桑宝宝说,“我是小孩子我要小杯的就好。”
齐远:“你也要大杯的。”
“嗯嗯,听干爸的。”桑宝宝笑笑,“干爸我乖吗?”
齐远:“……乖。”
等吃完东西喝完饮品,齐远才想起周温的叮咛,不许给宝宝吃汉堡,不许给他喝饮品。
齐远:“……”他这是被小家伙算计了吗?
桑宝宝的聪明程度远不是他能预料的,他每次要东西都是反话来,齐远次次告诉自己别上当,次次都会上当。
最后的最后,不单买了玩具还买了一堆垃圾食品,最气人的是,这些都是他主动买的。
周温质问的时候,他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而一旁的桑宝宝一脸无辜的神情,忽闪着纤长的眼睫善解人意道:“干妈你别骂干爸了,下次他会注意的。东西既然买了就得吃光光。”
“来,咱们一起吃。”
等周温也加入到吃的行列后,她才发现,她也被桑宝宝带进了沟里。
成了办坏事的一份子。
现在连骂的立场都没了。
……
齐远以为经过上次事情后他会学乖,可再次遇到桑宝宝他还是没守住防线,在他马屁炮轰下,丢盔弃甲。
又给他买了很多垃圾食品,还陪着他一起吃完,更甚至答应他不告诉其他人。
桑宝宝竖起大拇指,“干爸,你真好。”
齐远飘啊飘,“我跟你爸爸比谁更好?”
“当然是干爸你了。”桑宝宝一脸诚恳道,“我爸爸跟你没法比。”
齐远乐呵:“真的?”
“必须真的。”桑宝宝语重心长道,“我爸爸哪里都不如干爸。”
就在昨晚,桑宝宝为了能在主卧睡,对着季宴白吹了五分钟的彩虹屁。
“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比任何人都好。”
“比干爸好一千倍。”
“干爸做朋友可以,做爸爸一点都不合格。”
“爸爸,我超爱超爱你噢。”
齐远不知道桑宝宝昨晚说的话,知道的话会把他扔出去。
他笑着说:“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爸爸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
“和别人比有,和你比真没有。”桑宝宝笑眯眯,“干爸,我超喜欢你。”
桑宝宝的喜欢真的很不值钱。
他对着狗狗也经常说这句,但齐远不知道,被桑宝宝哄飘了,提议,“要不要去看电影?”
桑宝宝:“可以吗?”
齐远:“可以呀。”
就这样,他们又去看了电影,齐远还给季宴白发微信。
【你儿子说我比你厉害。】
彼时季宴白在开会,没看手机,至于桑淼,也在忙着见客户。
周温正在接桑宝宝的路上,她给齐远打去电话,“不是说买个吃的就回来吗,怎么还去看电影了?”
齐远没说他是被桑宝宝哄飘了,低声说:“凑巧路过。”
周温含笑说:“宝宝又给你灌什么迷汤了?”
齐远:“你看我是那么意志不坚定的人吗?”
周温轻哼:“是,非常是。”
齐远:“……”-
桑宝宝的迷汤不止灌给了齐远,还灌给了季老爷子,卖乖给季老爷子捶腿,“太爷爷,舒服吗?”
季老爷子:“舒服。”
“这样呢?”他又给季老爷子捶肩。
“也舒服。”季老爷子说。
“太爷爷我还会其他的呦。”桑宝宝踢掉鞋子站到沙发上,给季老爷子捏头,“这样呢?”
季老爷子:“好好。”
五分钟后,桑宝宝偏着头说:“太爷爷你自己在家里闷吗?”
季老爷子:“有点。”
“那要不要宝宝来陪陪你呀?”桑宝宝眨眨眼,“宝宝会乖乖的。”
季老爷子:“当然可以。”
当天晚上桑宝宝住在了老宅,第二天依然住在老宅,第三天第四天还是。
季老爷子问:“你不想爸爸妈妈吗?”
“妈妈出差了,家里只有爸爸。”桑宝宝说。
“那你不想爸爸吗?”
“不想,爸爸太凶了。”桑宝宝抬高下巴,“妈妈不回来,我也不回去。”
当天晚上季宴白来接桑宝宝,季老爷子把人叫到了书房里好一通训斥。
“说吧,你对宝宝做什么了?”
季宴白:“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会不想回家?”季老爷子轻嗤,“骗谁呢。”
“哦,他要吃汉堡,我没同意。”
“他想吃就给他吃,干嘛不同意。”
“垃圾食品不能吃太多。”
“你小的时候就是吃垃圾食品长大的,不也没事吗。”
“……”
季老爷子护犊子道:“我不管啊,你不许欺负宝宝。”
季宴白解释,“那不是欺负,是讲道理。”
“对小孩子讲什么道理,”季老爷子皱眉,“要讲爱。”
“爷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讲的。”
“别跟我提以前的事,咱们说的是现在。”
“您不能这样宠他,会宠坏。”
“我的曾孙我当然宠了,少废话,以后宝宝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
季宴白:“那他要天上的星星呢?”
季老爷子:“那也给。”
争论没有结果,季宴白出来,抱起桑宝宝离开了老宅,桑宝宝是个很懂眼色的小孩子,知道季宴白心情不好,便一句话也没讲。
回到御景园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自己睡觉。
他还做梦了,梦里妈妈回来了,还亲了他额头,他感动地都哭了,一直叫妈妈,妈妈。
睁开眼,妈妈真回来了。
他扑进桑淼的怀里大声哭起来,“妈妈,宝宝好想你。”
桑淼:“妈妈也想你。”
桑宝宝哭了好久才停下,吸吸鼻子,“妈妈,你以后不要出差了好不好?”
桑淼:“好。”
见季宴白不在,桑宝宝开始告状了,“爸爸好坏,他欺负我。”
“爸爸做什么了?”
“他不许我吃汉堡,也不许我吃冰激凌。”
“还有吗?”
“他还不帮我洗澡。”桑宝宝红着眼睛说,“妈妈,咱们把爸爸扔垃圾桶里好不好?”
后方突然现身的季宴白,嘴角抽了抽。
桑淼:“垃圾桶装不下呀。”
“那就搅碎了再扔吧。”
“……”
都说童言无忌,桑宝宝就是随口一讲,讲完发现季宴白也在,他急忙躲进桑淼怀里,“妈妈,救我。”
桑淼:“好,妈妈救你。”
……
晚上讨论起带孩子的问题,桑淼:“你别对宝宝太凶。”
季宴白:“没对他凶。”
“他说你欺负他。”
“是他一直欺负我。”
桑淼哭笑不得,“你是大人。”
“大人不讨喜,现在大家都喜欢小孩子。”季宴白把桑淼抱怀里,低头亲了亲,“你不也是吗。”
“我哪有。”
“你回来后一直和宝宝玩,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这是吃醋了?”桑淼笑笑,“吃宝宝的醋?”
季宴白还真是吃醋了,他翻身上来,攫住桑淼的下颌,“你哄我。”
桑淼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去亲他,“可以了吗?”
季宴白喉结慢滚,“不够。”
他想要更多更多,手缓缓探进去……
“妈妈,我睡不着。”桑宝宝抱着小枕头推开门。
所有的迤逦瞬间没了,季宴白闷哼一声。
桑淼整理好睡衣,坐起,“过来,跟妈妈睡。”
桑宝宝欢快地爬上床。
一天两天三天,第四天,季宴白忍不住了,等桑宝宝睡着后把他抱回儿童房。
终于吃了一次饱饭,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干什么都充满了力量。
季老爷子打电话要他们回去吃晚饭,下班后三个人一起回去。
饭桌上随意聊着,桑宝宝突然开口:“太爷爷我告诉你个秘密。”
季老爷子:“什么秘密?”
桑宝宝:“爸爸一直在欺负妈妈。”
他指着桑淼脖子上的吻痕说:“那个就是爸爸咬的。”
“爸爸好坏。”
第57章 这个爸爸不能要了
此话一出,大家齐刷刷看过去,眼皮撩着似乎想看到什么。
幸亏桑淼穿的高领毛衣,也幸亏她提前做了准备,把吻痕遮了又遮,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轻咳两声,“宝宝又乱讲。”
“我才没有乱讲。”桑宝宝眨眨眼,“明明就有嘛,就是爸爸——”
桑淼给他夹了鸡腿,塞他嘴里,“食不言寝不语,忘了吗?”
桑宝宝最喜欢吃鸡腿了,不管是煎的还是炸的亦或是煮的,反正只要是鸡腿他便喜欢吃。
拿着咬了一口,不急不慢道:“太爷爷,你信我,我真没撒谎,爸爸可爱欺负人了。”
他放下鸡腿叭叭告状,“不止欺负妈妈,还欺负我。”
夫妻间的欺负那不叫欺负,那就情趣,季老爷子比较好奇季宴白怎么欺负桑宝宝。
“爸爸对你对什么了?”
“爸爸做的可多了。”桑宝宝掰着手指说,“爸爸要我自己一个人洗澡,还不许妈妈帮我,爸爸还要我看好多好多的书,我喜欢听睡前故意,爸爸也不要妈妈给我讲。”
“还有还有,爸爸说我笨,夸电视上的阿姨漂亮。”
其他都能忍,最后这个不行,桑宝宝梗着脖子道:“爸爸竟然夸别的阿姨漂亮,太爷爷你说,爸爸是不是做错了?”
“那爸爸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夸妈妈了。”桑宝宝奶声奶气道,“爸爸眼睛里应该只有妈妈没有别人。”
“要是有别人,说明爸爸不爱妈妈。”
这问题有些严重了,季宴白解释:“爸爸是夸她们的衣服好看。”
“那也得人好看衣服才能好看。”桑宝宝说,“不管,爸爸就是夸她们了。”
“太爷爷,你要批评爸爸。”
小家伙一副就想搅动风云的样子,指着书房门说:“太爷爷你去里面骂爸爸吧,我们不会拦着。”
“你使劲骂,没关系,我们都不怕。”
季宴白睨着他,半晌后,问:“你今晚还回去吗?”
桑宝宝:“不回啊,我要住太爷爷这。”
“行,以后也不要回。”
“不回就不回,妈妈也留下。”桑宝宝说,“妈妈,咱们一起住太爷爷这,太爷爷这晚上可漂亮了。”
小家伙又在撬墙角,季宴白出声阻止,“妈妈不能留下。”
“为什么?”
“这里离妈妈上班的地方太远。”季宴白一副为了桑淼好的样子,“会很辛苦。”
“没关系,”桑宝宝笑眯眯道,“妈妈说过我是妈妈的充电桩,只要抱抱我就能元气满满。”
“我每天都给妈妈抱,这样妈妈就不会累了。”
季宴白:“……”
阿忠闻言笑出声:“小少爷好聪明。”
桑宝宝臭屁道:“忠爷爷还是你有眼光。”
他看了季宴白一眼,似乎在说,爸爸一点眼光都没有。
桑淼听不下去了,提醒他,“鸡腿要凉了,快吃。”
“哦,好。”桑宝宝拿过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后才开始吃鸡腿。
果然是季宴白的孩子,洁癖这方面很像。
季老爷子还等着抱曾孙呢,没想把桑淼留下,轻哄宝宝:“这里离妈妈上班的地方确实太远了,不如让妈妈回去,你留下陪太爷爷怎么样?”
桑宝宝噘嘴,“可我想让妈妈也留下。”
“下次吧,下次妈妈再留下。”季老爷子说。
最后,桑宝宝也没留下,和桑淼季宴白一起回了御景园。
他问都没问他们,直接去主卧睡的,还在中间的位置,睡前警告季宴白,“爸爸,不许把我抱走噢。”
怕季宴白不听,他又对桑淼说:“妈妈,宝宝可爱可爱你了,求你别让爸爸抱我抱走,我会害怕。”
说完,还亲了桑淼脸颊一下。
没人能拒绝桑宝宝这样的孩子,桑淼说:“好,不抱你走,你快睡。”
有了桑淼的保证,桑宝宝很快睡过去,人是睡着了,胳膊还搭在桑淼身上,小手碰触着她的胸口,摸着什么。
季宴白洗完澡进来,一眼看到某小孩正在欺负他老婆,顿时不乐意了。
低声道:“那里只有我能碰。”
说着,把桑宝宝的手挪开。
下一秒,桑宝宝再次搭上来,他继续挪。
桑淼笑笑,“他是小孩子。”
季宴白:“小孩子也不行。”
那是他的,只有他能行。
桑淼抿抿唇,提议,“要不你去隔壁睡?”
季宴白躺到她那边,从身后揽着她,轻吻她耳后,“我就在这,哪里也不去。”
太挤,桑淼动了动,他一把按住她的腰,“别动。”
桑淼感觉到了什么,咽咽口水,不动了。
两个人就那么贴着,似乎什么也没做,又似乎什么也做了。
桑淼:“别抱这么紧,热。”
季宴白压低声音说:“我也热。”
非常非常热。
房间里没办法降火,他们去的浴室,一个小时后才出来。
桑淼脸颊红红的,缩季宴白怀里,季宴白走得很慢,边走边亲她,到最后,他们又在客厅里闹腾了一次。
桑淼轻喘,问:“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这么折腾能行吗?”
“你不相信你老公的实力?”季宴白咬住她唇瓣,“就是今晚不睡,明天也能出差。”
桑淼哪里敢怀疑他的实力,求饶,“不行,不能再来了。”
“那你叫老公。”季宴白总喜欢听她叫老公。
“老公~”桑淼乖乖叫了。
上次叫得晚了些,差点被他拆了,这次她学乖了。
“这么听话,奖励一下。”他攫住她下颌,堵住她的唇。
这个奖励持续了十分钟才结束。
桑淼气喘吁吁,依偎在他怀里,问:“这次出差谁跟你去?”
“邢川。”季宴白说,“还有企划部的人。”
“去几天?”
“一周。”
还没走季宴白便又舍不得了,亲亲桑淼的发顶,“真想把你带走。”
“怎么带?”桑淼笑着说,“装行李箱吗?”
季宴白:“也不是不行。”
他是行,但桑淼不行,她还要工作。
“你好好工作,工作完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季宴白又给了她个火热缠绵的吻。
……
次日,桑宝宝醒来后发现季宴白走了,不高兴道:“爸爸为什么没叫醒我?”
桑淼:“叫醒你做什么?”
“说再见呀。”桑宝宝噘嘴,“爸爸都没跟我说再见。”
“你是不是想爸爸了?”桑淼问。
“才不是。”桑宝宝不承认想季宴白了,“爸爸总是欺负我,我才不会想他。”
他嘴硬和桑淼说不想,但是和珠珠乐乐不是这样讲的。
托腮说:“我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好想他。”
珠珠问:“你不是不喜欢你爸爸吗?”
桑宝宝:“谁说的?我非常喜欢爸爸。”
“你喜欢爸爸干嘛还总是惹你爸爸生气?”
“我没有惹爸爸生气,我们那叫玩。”
珠珠:“你们男生真奇怪,口是心非,总把喜欢说成讨厌,我爸爸也这样,每次妈妈问他喜不喜欢,他都说不喜欢,可妈妈真生气了,他又忙着去哄。”
“搞不懂。”
桑宝宝:“这叫生活。”
乐乐点点头:“对,这叫生活。”
珠珠轻哼,“这叫有病。”
桑宝宝一脸无语,“跟你说不通。”
乐乐:“对,说不通。”
珠珠:“说不通就别说了,我去跟其他小朋友玩。”
友谊的小船翻了,桑宝宝最开始觉得没什么,可一天下来,心情也不太好,回到家饭都没好好吃。
桑淼问:“怎么了?”
桑宝宝惆怅道:“我惹珠珠生气,她现在不跟我玩了。”
“那好办,明天哄哄她。”桑淼说,“送她礼物。”
桑宝宝轻叹,“你们女生好奇怪啊。”
嘴里说着奇怪,还是乖乖准备了礼物,不是一个,是很多个。
第二天去了幼儿园,他把礼物给了珠珠,珠珠轻咳一声:“行吧,我原谅你了。”
三个人又叽叽喳喳玩起来。
……
季宴白原定一周后回来,四天便谈成了合作,回到了京北,桑淼和桑宝宝去接的机。
桑宝宝扑进季宴白怀里,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季宴白也亲了他一口。
上了车,桑宝宝第一句话是:“爸爸,你给我和妈妈带礼物了吗?”
季宴白:“带了。”
“什么礼物?我要看。”
“在行李箱里,回家后给你看。”
“好玩的礼物吗?”
“嗯。”
一路上桑宝宝都在猜是什么好玩的礼物?
飞机?
机器人?
遥控车?
他满含期待的等季宴白给他礼物,可看到礼物的瞬间,他小脸垮了,皱眉说:“哪有人送礼物送书的。”
他的飞机呢,他的小汽车呢,他的机器人呢。
呜呜,爸爸真坏。
桑淼看到书后也笑了,“你怎么想起送他这个?”
“看到就买下来了。”季宴白说,“送这个不行?”
“哪个小孩子喜欢收到这样的礼物?”
“我小时候就很喜欢收到书。”
“……”
“但宝宝不喜欢,”桑淼说,“你下次出差买些他喜欢的。”
季宴白:“好。”
桑宝宝小嘴巴噘了一路,吃饭的时候都没挨着季宴白,王婶不明所以,问:“宝宝怎么了?”
桑宝宝很委屈地说:“爸爸没给我买礼物。”
季宴白:“买了。”
“哪里有人送书的,我不喜欢。”还是厚厚的一本,他根本读不完。
王婶笑出声:“你爸爸小时候收到的礼物就是书,每次你太爷爷都给他买书。”
“啊?真这样吗?”桑宝宝突然觉得爸爸还挺可怜的。
“是呀。”王婶淡笑,“都是这样。”
那行吧,他决定原谅爸爸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送我书,我不喜欢。”
“好,不送书,”季宴白问,“那你喜欢什么?”
桑宝宝翻翻白眼,低喃,“自己的孩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爸爸不能要了。”
第58章 爸爸分你们一半,但妈妈不行噢
季宴白还算懂事,隔天亲自给桑宝宝买了他喜欢的玩具,还带他去看了动漫。
桑宝宝小嘴巴甜甜的夸了许久,不单跟小朋友们夸,电话里跟季老爷子也夸。
“太爷爷,爸爸对我可好了。”
“他给我买玩具,还带我看动漫。”
“噢,爸爸说下次出差也带着我。”
季老爷子问:“这下开心了吧?”
“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桑宝宝笑着说,“我一直都很开心啊。”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看到礼物是书后小嘴巴噘到了天上。
“好好好,你一直都很开心。”季老爷子问,“今天来找太爷爷吗?”
“不了,今天珠珠过生日。”桑宝宝说,“我要去。”
“记得带礼物。”
“嗯,已经买好了。”
桑宝宝没想到珠珠的生日宴那么隆重,好多小朋友,好多灯,他们还唱歌来。
回到家他对桑淼说起这事,“妈妈,我生日的时候可不可以把小朋友都请来?”
“可以。”桑淼说。
“我要吃好大好大的蛋糕。”
“嗯,行。”
“我也要请小朋友唱歌。”
“好。”
“我们还要一起看电影。”
“没问题。”
桑宝宝在沙发上蹦来蹦去,“妈妈真好,爱死妈妈了。”
抱着桑淼一通亲,亲完,问:“那我什么时候过生日呢?”
“还有几个月。”桑淼说,“要等等。”
“要那么久吗?”桑宝宝歪头说,“生日不能提前吗?”
“不能。”桑淼揉揉他头,“要等到那天才可以。”
“好吧。”桑宝宝噘嘴,看上去不太开心。
桑淼把他抱腿上,“宝宝想请朋友来家里,不用非要生日,现在也可以呀,周末就行。”
“真的吗?”
“真的。”
“欧耶,那我周末请他们。”
桑宝宝从桑淼腿上下来,小跑着进卧室,随后拿出本子,桑淼问:“你在干嘛?”
“我要给小朋友们打电话。”他兴奋道,“告诉他们周末来咱们家玩。”
“现在很晚了。”桑淼提议,“你可以明天去了幼儿园当面问他们。”
“也对。”桑宝宝嘿笑一声,“妈妈好聪明。”
他扑进桑淼怀里,捧着她脸亲,“妈妈是最最最最聪明的妈妈,宝宝超爱妈妈。”
“只爱妈妈吗?”季宴白端着水杯走过来,“爸爸呢?”
桑宝宝想起了季宴白给他买的礼物,嘴甜道:“宝宝也爱爸爸。”
“有多爱?”
“超爱超爱。”说完,他问,“爸爸,我都这么爱你了,周末那天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电影院啊。”
“你们?”季宴白挑眉,“你跟谁?”
“小朋友们呀。”桑宝宝掰着手指念叨,“珠珠,乐乐,欢欢,可可……”
人太多,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反正就是很多很多。”他问,“行不行啊?”
“我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
“好,带你们去。”
桑宝宝再次蹦起,“啊,爸爸你好棒。”
他拉低季宴白让他蹲下,在他脸上连亲两下,“这是奖励。”
在桑宝宝眼里,做对了事情就得奖励,奖励就是亲亲。
桑宝宝说:“亲爸爸妈妈可以,不许亲其他小朋友。”
“嗯嗯,我不亲其他小朋友。”桑宝宝神秘笑笑,“我就只亲了珠珠。”
“妈妈,珠珠的脸好软呀,跟宝宝的一样软。”
“……”
“亲珠珠也不可以。”桑淼说,“小孩子不能乱亲。”
“好吧。”桑宝宝点点头,“我下次不亲就是了。”
随后他又问:“那要是珠珠想亲我呢?”
“那也不可以。”桑淼说,“都不行。”
桑宝宝嘟囔,“亲爸爸妈妈可以,亲太爷爷也可以,亲干妈也可以,但就是不能亲珠珠。”
“到底为什么呢?”
桑淼:“……”
桑宝宝在这方面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反正妈妈说不可以亲,那他不亲就好了-
第二天去了幼儿园,桑宝宝挨个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轮到珠珠时,珠珠开心的转起圈圈,“真可以吗?”
桑宝宝:“嗯嗯。”
“宝宝你家大不大呀?”
“还…行吧。”桑宝宝不知道什么叫大,反正他们家比以前的出租房大好多好多好多,卫生间就顶之前两个卧室。
应该很大吧。
“可以在院子里玩吗?”
“嗯嗯,可以。”桑宝宝说,“我之前还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有钢琴吗?”珠珠家有。
“有,”桑宝宝说,“我爸爸弹的可好了。”
“哇,你爸爸好厉害。”珠珠一脸崇拜,“我爸爸就不行,一个都不会弹。”
“回头让我爸爸弹给你们听。”
“嗯嗯,好。”
珠珠挺喜欢宝宝家的,点头,“我肯定去。”
桑宝宝:“好,到时候我去门口接你。”
两人说着说着,珠珠凑了过来,要亲宝宝,宝宝一把捂住脸和嘴,“妈妈说了,不能亲亲。”
珠珠眨眨眼,“喜欢不就是可以亲亲吗?大人不都是这样吗?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说的还挺有道理,桑宝宝先是点了下头,然后又摇头,“妈妈说不可以噢。”
“我们要听妈妈的话。”
珠珠噘嘴,“我都好几天没见过我妈妈了。”
“你妈妈去哪了?”
“回外婆家了。”
“不会是吵架了吧?”
“不知道。”
珠珠托腮说:“可能是。”
“哎,大人们好烦呀,动不动就超架,”桑宝宝轻叹,“还是小孩子更好。”
乐乐表示赞同,“我爸爸妈妈昨晚也吵架了,吵得可凶了。”
“你害怕了吗?”珠珠问。
“嗯,有点。”乐乐说。
桑宝宝拍拍乐乐的肩膀,“别害怕,我们会陪着你。”
乐乐:“好。”
“实在不行,我可以把爸爸分给你们一半。”桑宝宝眉眼弯弯说,“我爸爸很好,不会跟妈妈吵架。”
珠珠:“算了,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爸爸。”
乐乐:“我也是。”
桑宝宝送爸爸没成功,心情倒是没不好,笑着说:“那等你们想的时候我再分你们一半。”
分爸爸没人愿意,分妈妈倒是还可以。
乐乐问:“你妈妈好温柔,可以分我一半吗?”
“那不行,妈妈不能分。”桑宝宝一本正经说,“爸爸总是跟我抢妈妈,要是再分给你们,我就没妈妈了。”
他摇头,“妈妈不能分。”
乐乐:“可我还是想要你的妈妈。”
“……”桑宝宝突然有了危机感,他要把妈妈保护好,不能被分走。
“那是我的妈妈,谁都不能分。”桑宝宝认真说。
珠珠倒是没想分妈妈,她比较想看大鹅,学校里运来了好几只,白白的,非常好看。
“你们去看大鹅吗?”
“不去。”桑宝宝曾经被大鹅咬过手指,每次见到大鹅都会害怕。
“为什么呀?”珠珠问。
桑宝宝不能承认自己胆子小,说:“大鹅太脏了,不喜欢。”
“不脏啊。”珠珠说,“白白的,可漂亮了。”
“那也不去。”桑宝宝义正言辞道,“老师说过了,不能随便靠近。”
这个时候搬出老师最管用,珠珠抿抿唇,“那行吧,我也不去看了。”
三个人没看鹅,看的别的。
总之这天过得非常愉快。
小孩子愉快,大人不那么愉快了。
齐远找季宴白吐糟,说周温又把他赶出来了。
季宴白问:“你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我就是——”齐远停住,“不是,怎么就是我做过分的事了,明明是周温她。”
“行,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背着我去相亲了。”齐远越想越气,“她竟然偷偷去相亲,你说她什么意思?”
“看不上你呗。”季宴白一阵见血道,“觉得你不行。”
“你到底会不会讲话。”齐远气呼呼说,“就不能安慰我两句。”
“安慰不了,”季宴白怼他,“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我就——”
“你什么?”
齐远轻咳,“公司里来了个新员工,小姑娘刚入职场总是被欺负,我就帮着说了几句话。”
“只是这?”
“她挺感激我,要请我吃饭。”
“还有呢?”
“吃饭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喝多了。”
“睡了?”季宴白问。
“怎么可能。”齐远说,“我是那种人吗,就喝多了,正好遇到了周温。”
季宴白:“周温误会了?”
“倒也不全是误会。”齐远刮了下鼻尖,“那个女孩没站稳倒在了我身上。”
话落,季宴白送了他四个字:“咎由自取。”
“……”
齐远解释,“我们真没什么。”
“别跟我解释呀,去跟周温解释。”
“她不听。”
“所以呢?”季宴白问。
“周温最听你老婆的话,你让桑淼帮着劝劝。”齐远递上酒杯,“回头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季宴白从不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帮不了。”
“为什么?”
“忙。”
“忙什么?”
“你说忙什么?”季宴白含笑说,“忙着生孩子。”
齐远:“……”-
另一处,酒吧。
周温说:“别劝我,这次必须跟他分。”
桑淼:“行,我支持你,跟他分,马上分。”
周温轻哼,“你什么意思呀?”
“我这不是站你这边吗,”桑淼给她递上纸巾,“齐远根本配不上你,分,立马分。”
周温就是这样,反着她的话说,她会更来劲,但顺着的话,她还会反思。
“你说这事是不是他做错了?”
“对,就是他的错。”桑淼道,“像这种没有边界感的男人就该和他分。”
她把手机递上,“来,现在打电话,告诉齐远,你不要他了。”
周温看着手机发呆,“现在打?”
桑淼:“嗯,现在就打,晚一分钟都不行。”
“可是——”她还没想好。
“别可是了。”桑淼把手机塞周温手中,“现在打,说清楚咱们好找下一个。”
周温犹豫,“算了,今晚不合适,以后再说吧。”
桑淼给了她个莫名的笑,她就知道周温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的不只大人,小孩也是。
晚上临睡前,桑宝宝装大度,“要不今晚我去儿童房睡吧?”
他是希望爸爸妈妈能挽留他,可他说了后,他们都表示同意。
桑淼竖起大拇指:“宝宝真棒。”
季宴白:“好,爸爸抱你过去。”
“……”不是,他就是随口说的,没想真过去呀。
第59章 爸爸偷吃
桑宝宝唉声叹气了一上午,听得珠珠都烦了,“你到底怎么了?”
桑宝宝趴桌子上,“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
“桑宝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怎么了?”珠珠叉腰问。
桑宝宝坐直,叭叭道:“我又被爸爸妈妈赶出卧室了。”
他噘嘴,“我又是一只可怜虫了。”
“你都多大了,还不自己睡。”珠珠戳戳他脑门,“别忘了,你是男子汉。”
“可我也是宝宝呀。”桑宝宝噘嘴,“人家还是小孩子呢。”
“你昨天不还说你长大了吗?”
“那是昨天,今天又变小了。”
“……”
珠珠就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小朋友,她问:“难道你上小学了也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他们不反对的话,我没意见。”桑宝宝还真这么想的。
“羞羞。”珠珠拉上乐乐的手,“不跟宝宝玩了,咱俩去玩。”
桑宝宝更苦恼了,怎么就没人理解他呢,他找老师去诉说,老师劝他,“宝宝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睡了。”
放学回到家后他给季老爷子打去电话,想听他的安慰,季老爷子说:“这好办,爸爸妈妈不跟你睡,你过来,太爷爷跟你睡。”
“可是太爷爷打呼好响。”桑宝宝抿抿唇,“好吵。”
“这样啊,那你跟忠爷爷睡。”
“我为什么就不能跟爸爸妈妈睡呢?”
“因为他们要生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呀,有你在还怎么生?”
“我在就不能生吗?”桑宝宝更搞不懂了。
“对,不方便。”季老爷子说,“所以啊,宝宝先忍忍,过段时间就好了。”
桑宝宝嗯了一声,“好吧,那我先忍忍。”
直到桑淼出差,桑宝宝还是一个人睡,他掰着手指数了数,他自己睡一周了,这晚说什么也不自己睡,早早把枕头搬了过去。
谄媚笑笑,“爸爸你是不是很累呀?”
季宴白摘下眼镜,捏捏眉心,“有点。”
“那宝宝给你按摩好不好?”桑宝宝爬过去,站在季宴白身侧,胖嘟嘟的小手在他肩上又是揉又是捏,偏着头问,“舒服吗?”
季宴白头后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嗯,舒服。”
“我是不是很棒呀?”
“是。”
“我这么棒,爸爸一定想奖励我是不是?”桑宝宝说,“我不需要爸爸给我买礼物,让我陪你睡就行。”
“可以吗?”
季宴白睁开眼,“你要跟我一起睡?”
桑宝宝:“嗯嗯。”
季宴白:“保证不捣乱?”
“保证不捣乱。”桑宝宝定定说。
季宴白:“行吧,今晚一起睡。”
桑宝宝在季宴白脸上亲了口,躺下自己去睡了,睡前躺的规规矩矩,睡着后就不行了。
像是脱缰的野马四处滚,季宴白好几次被他的脚踹醒。
他无奈摇摇头,掀开被子下了床,随后去了客卧,在客卧讲究了一晚。
桑宝宝醒来后发现季宴白不在,光着脚走出了卧室,“爸爸,爸爸。”
看到季宴白从客卧出来,他歪着头问:“爸爸,你怎么从客卧出来的?”
“你说呢?”季宴白捏捏眉心,拉上他的手一起去了卫生间。
“我不知道呀。”桑宝宝边洗漱边道,“我不记得。”
季宴白给他递上纸巾,“自己擦脸。”
桑宝宝接过,乖乖擦脸,“爸爸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去客卧睡呢?”
“因为你一直踹我。”季宴白先一步出了卫生间。
桑宝宝跟过去,“不可能,我睡觉很老实的。”
季宴白拿出手机给他看,桑宝宝看完小脸红红的,低声说:“只是偶尔会运动式的睡觉。”
季宴白给了他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桑宝宝噘嘴,“爸爸不要告诉妈妈。”
季宴白没说话,桑宝宝哄他,“我答应你以后都乖乖的。”
季宴白摸摸他头,“你说的会乖乖的。”
“嗯嗯,我说的。”桑宝宝保证,“一定乖。”
“去了公司也要乖。”
“嗯嗯,好。”
今天周六桑宝宝不用上学,季宴白要去公司加班只能带着他一起。
路上都在叮嘱,“我上午有三个会要开,你去了跟邢川叔叔玩,想要什么告诉邢川叔叔,不能乱跑。”
“知道知道,我绝不乱跑。”
“也不许逗弄那些阿姨们。”
“好,不逗弄。”
桑宝宝答应的很好,到了公司后完全忘了,和邢川玩没意思,他去了助理办公室,找漂亮的姐姐们去玩了。
小嘴巴甜甜的,一口一个姐姐叫着,没多久,他收获了一大袋子零食。
巧克力,酸奶,棒棒糖,薯片等等,应有尽有。
桑宝宝笑着说:“谢谢姐姐们。”
“不用谢,吃完还有噢。”
“嗯嗯,好。”
桑宝宝空着手去,满载而归,一个人窝在办公室吃零食,邢川进来,提醒他,“季总马上回来,快把这些都藏起来。”
两个人找了好多地方,最后藏在了柜子里。
刚藏好,季宴白推门进来,桑宝宝笑着打招呼,“嗨,爸爸。”
季宴白走过来,打量他,“干嘛呢?”
桑宝宝摇摇头,“没事啊。”
“过来。”季宴白招手。
“我腿麻了,走不动。”桑宝宝身后的柜门总是关不上,他要是离开,零食会掉出来,绝不能离开。
“桑宝宝。”季宴白睨着他,“过来。”
没有桑淼,桑宝宝还是有些怕季宴白的,他贝齿咬咬唇,朝前迈了一步。
“哗啦”一声,东西都掉了出来。
季宴白偏头去看,眉梢皱起,“零食哪来的?”
那群姐姐都非常好,桑宝宝不想她们挨骂,胡乱说:“邢川叔叔给我买的?”
一旁的邢川:“……”
“我都说不吃了,可邢川叔叔还是要给我买。”桑宝宝轻叹,“邢川叔叔肯定是非常非常喜欢我。”
“……”
邢川就说眼皮为什么一直跳,原来是搁这等着他呢,他尴尬笑笑,“是,是我给宝宝买的。”
“季总我错了。”
桑宝宝走过去,扒着办公桌说:“爸爸,你别凶邢川叔叔,他就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的。”
“真是邢川叔叔给你买的?”
“是呀。”桑宝宝眉头都没皱一下。
“妈妈说过的,小朋友不能撒谎。”季宴白问,“到底谁给你的?”
桑宝宝抿抿唇,“好啦,告诉你吧,是漂亮姐姐们给我的,但你不能凶她们,不然我告诉妈妈,说你刚刚和一个狐狸精阿姨约好见面了。”
“狐狸精阿姨?”
“就那个穿白色裙子的,一扭一扭的。”桑宝宝学着女人的样子,叉腰扭臀。
“噗”,邢川笑出声。
季宴白看过去,邢川停住,先一步解释,“宝宝,那个阿姨是合作方,不是狐狸精,季总见他是去谈工作的。”
“不信。”桑宝宝抬高下颌,“她看爸爸的眼神也不对。”
“桑宝宝你要是敢和妈妈乱讲,爸爸会生气。”
“那你别凶助理室的几个姐姐,我就不跟妈妈讲。”
“好,不凶。”
“拉钩。”
桑宝宝走过去,伸出胖小手和季宴白拉钩。
季宴白把手伸过来,当着邢川的面和他拉钩。
最后季宴白做到了,桑宝宝却食言了。
晚上,桑淼和他视频,他趁季宴白不在,把白天的事都讲了一遍,“妈妈,那个狐狸精阿姨长得一点都不漂亮,跟妈妈没法比。”
“对了,爸爸还对那个阿姨笑了,你要批评爸爸。”
“要是你不想原谅爸爸也没关系,我站在妈妈这边。”
“离婚的话把我带上就行。”
“哦,我的小狗狗也要带上。”
小狗狗是桑宝宝收到的礼物,一只毛绒玩具。
桑淼哭笑不得,“好,把你带上也把你的小狗狗带上。”
季宴白人还没到,桑宝宝已经听到声音了,他悄咪咪说了句“再见”,便把视频挂断了。
季宴白进来,叫他去洗漱,他麻溜去了卫生间,边洗漱边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季宴白也给桑淼打去了视频通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好久后才接通。
入耳的是男人的声音,他蹙眉问:“你在哪?”
桑淼:“外面走走。”
“就你自己?”
“还有同事。”
“男的?”
“嗯。”
季宴白危机感来了,“周温呢?怎么她没在?”
“她肚子不舒服,在酒店。”就是周温求桑淼出来的,要桑淼给她带夜宵回去。
遇到同事纯属偶然。
“想我了没?”季宴白突然问。
“嗯,想了。”桑淼回。
“那你亲我一下。”季宴白提出无理要求。
“在这?”桑淼说,“不行,有人看着呢。”
“不亲我就是不想我。”季宴白也学会桑宝宝那套了,“亲不亲?”
桑淼笑笑,问他:“你今天去见谁了?”
“一直忙工作,谁都没见。”
“真的?”
“嗯。”季宴白想起什么,“是不是宝宝乱讲了。”
“你要是没做,宝宝也不会乱讲,说到底是你做了什么。”
“老婆,我什么都没做,那个女人只是客户。”
“然后呢?”
“开完会后她就离开了。”
“没邀请你共进晚餐?”
季宴白坦白说:“邀请了,但我没去。”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问邢川。”
“邢川是你的人,不会说实话。”
“那你问其他人。”季宴白说,“想问谁都可以。”
桑淼憋不住再次笑出声,“好了,逗你玩呢。”
“淘气。”季宴白长吁一口气,“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机。”
桑淼:“明天下午。”
两人又聊了会儿,桑淼那端有事,先结束了通话。
季宴白:“桑宝宝出来。”
桑宝宝慢吞吞走出来,站定在季宴白面前,还没等他说什么,他先开口。
“你和妈妈离婚的话,那些玩具我能不能带走呀?”
第60章 哈哈,宝宝是不是很聪明
桑宝宝被罚了,靠墙站,不许动,他委屈地噘着小嘴,眼泪噙在眼底,要落不落。
看季宴白一眼,然后低下头,吸吸鼻子,没多久又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季宴白问:“知道错了吗?”
桑宝宝带着哭音说:“知道了。”
“以后还乱讲吗?”
“不乱讲。”
“道歉。”
“爸爸,对不起。”
桑宝宝委屈极了,说完,眼泪挂不住流淌了下来,他就那么看着季宴白,等着他来哄他。
季宴白直勾勾睨着他,动也没动。
桑宝宝不确定他还生不生气,也没敢动。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直到他传来尿意,曲着腿说:“我要尿尿。”
季宴白:“去吧。”
桑宝宝小跑着去了卫生间,边尿尿边抽噎,等妈妈回来他要告诉妈妈,爸爸欺负他。
从厕所出来,季宴白问:“洗手了吗?”
桑宝宝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低头说:“洗了。”
“我看看。”
“给。”
桑宝宝乖乖把小胖手递上。
季宴白:“脸脏脏的,再去洗洗。”
桑宝宝没了靠山,只能听话,噘嘴去了卫生间,不止把脸洗了一遍,还又刷了一次牙。
看到季宴白,先说:“我洗脸了,也刷牙了。”
“自己去睡觉。”季宴白轻抬下颌,“今晚没有睡前故事。”
桑宝宝又想哭了,呜呜,爸爸好坏。
他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拉过小被子胡乱盖上,见季宴白就在门口,忙闭上眼假装睡觉。
睡着睡着,还真睡着了。
季宴白给他盖好被子后,走出卧室,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桑淼发来微信,行程又变要大后天才能回来。
季宴白叮嘱她要好好吃饭,别熬夜。
桑淼应完,问:“宝宝呢?”
季宴白:“在卫生间洗漱。”
“你们还好吧?”
“挺好的。”
“你别欺负他。”
“怎么会。”季宴白温声说,“放心,我会好好对他的。”
桑宝宝出来后就听到了这句,心说,爸爸才没有好好爱他,他一直在欺负他。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委屈藏在心里。
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没再像之前那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季宴白给他夹了萝卜,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吃,但还是忍着吃了下去。
王婶见状夸奖道:“宝宝真棒。”
桑宝宝笑笑。
“宝宝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呀?不舒服吗?”
桑宝宝看了季宴白一眼,摇头,“没有。”
“那就是奶奶做的饭不合胃口了,你说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没什么想吃的。”他就想妈妈快点回来。
王婶:“宝宝喜欢吃甜品,晚上奶奶给你做。”
说完,她又问季宴白,“太太今天回来吗?”
季宴白:“后天。”
“啪嗒”,宝宝手中的勺子掉了,“妈妈今天不回来吗?”
“嗯。”
“……”桑宝宝又伤心了。呜呜,他想要妈妈。
桑宝宝是个小机灵,知道桑淼不能按时回来后,给季老爷子打去了电话,“太爷爷,我想你了,我今晚想去陪你。”
季老爷子乐呵说:“好啊,来吧。”
桑宝宝的腰杆顿时硬了起来,“爸爸要是不让我去怎么办啊?”
“他敢。”季老爷子道,“太爷爷让司机去幼儿园接你。”
桑宝宝笑眯眯,“嗯嗯,好。”
今晚终于不用跟爸爸一起睡了,好幸福。
当然,他去老宅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要给爸爸告状!
下午放学后见了季老爷子零食都不吃,叭叭说起来,“……太爷爷,爸爸对我可坏了,他还罚我站,还一直要我洗手,总是欺负我,太爷爷,你要批评爸爸。”
“好,太爷爷给你出气。”季老爷子给季宴白打去电话,“你欺负宝宝了?”
季宴白:“没有。”
“少不承认。”季老爷子说,“记住,以后不许欺负宝宝,一次都不行。”
季老爷子说话向来简单,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桑宝宝扑季老爷子怀里,“爷爷,我爱死你了。”
季老爷子摸摸宝宝的头,“爷爷也爱你。”
看着上面的小耳朵,季老爷子让阿忠把宝宝带出去玩,随后再次给季宴白打了电话,开门见山道:“实验室那边最近进展怎么样了?”
季宴白:“有了初步的成果。”
“只是初步?”
“是。”季宴白说,“您也知道,疑难杂症向来不好攻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需要资金的话,告诉我。”季老爷子道,“我给。”
“资金方面我可以。”季宴白道,“不用您的钱。”
“我的就是宝宝的。”季老爷子沉声道,“只要能治好宝宝,多少钱都没关系。”
季宴白明白季老爷子的心情,“我跟您一样,不过暂时只能是等待。”
他也期待着成功那天的到来。
“美国那边没有相关的数据吗?”
“暂时没有。”季宴白已经通过关系把能搜集到的数据都找到了,但要想做到更好,确实需要漫长的时间。
“宴白,你记住,我要宝宝跟其他孩子一样。”
“嗯,我明白。”
季老爷子知道难为季宴白也没用,交代完后挂了电话,他抬眸去看,庭院里,桑宝宝正在荡秋千,笑声传了好远。
他也跟着笑起。
桑宝宝爷看到了季老爷子,挥挥手,“太爷爷,一起玩啊。”
季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去,“太爷爷不玩,太爷爷看你玩。”
“那我也不玩了。”桑宝宝从秋千上下来,牵着季老爷子的手去了花圃,“太爷爷,我能修剪修剪吗?”
季老爷子问:“你会?”
“不会啊。”桑宝宝眯眼笑笑,“可老师说过了,不会更应该学。”
都是季老爷子心爱的花花草草,他可舍不得让桑宝宝练手,“等你大了再学吧。”
“太爷爷不相信我能做好吗?”
“相信。”
“那好,那我现在就要做。”
“……”
季老爷子妥协了,叮嘱他,“不能乱剪。”
桑宝宝点点头,“放心,我不会乱剪的。”
话是那么讲,但剪刀到了他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看着掉到地上的花朵说:“太爷爷,是剪刀不听话,不是宝宝的错。”
季老爷子拿过他手中的剪刀,牵着他走出花圃,“以后没有太爷爷允许,不能进花圃。”
“为什么?”
“里面太热,会感冒。”实际上,是怕他把花给剪没。
不能去花圃,那只能去别处了,桑宝宝想起来,后院养了很多小动物,他抬头问:“我能去后院看看吗?”
季老爷:“可以看,但不能乱跑。”
桑宝宝点点头,“嗯嗯,好。”
嘴上说的好,去了哪里后完全忘了,跑过不停,最后还被大鹅咬上了手背。
他克制着没流出泪,季老爷子问:“疼吗?”
桑宝宝摇摇头,“不疼。”
其实疼死了。
季老爷子不放心,找来家庭医生,检查后,又打了针,提着的心才放下,叮嘱桑宝宝:“以后不许再去后院。”
桑宝宝也没胆量再去了,带着哭音说:“我以后再也不去。”
被咬的事后来被桑淼知道了,桑淼问他还疼不疼?
桑宝宝隔着屏幕说:“妈妈吹吹就不疼了。”
桑淼吹了吹,“还疼吗?”
“不疼了。”桑宝宝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按照之前的安排,桑淼现在应该已经到京北了,可是项目一再有变动,让她的行程拖了又拖。
她抱歉道:“最晚后天一定能回去。”
桑宝宝:“好,那我等妈妈回来。”
“你要听太爷爷的话,不许捣乱。”桑淼叮嘱。
“嗯嗯,宝宝一定听太爷爷的话。”桑宝宝嘴甜道,“妈妈,爱你噢。”
……
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桑宝宝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更是,一刻都闲不住。
阿忠在后院种菜,他跑着过去,问:“忠爷爷你在干嘛?”
阿忠:“种菜。”
“种菜是什么意思?”
“把菜籽放进去,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来。”
“哇,这么神奇吗?”
“是呀。”
“什么都可以种吗?”
“对,什么都可以种。”
“种了就一定能长出来吗?”
“当然,都能长出来。”
桑宝宝笑着说:“那我也种。”
“宝宝要种什么?”阿忠随意问。
种什么都能长出来,嘿嘿,他知道种什么了。
“我可以种小鸡吗?”
“嗯?小鸡?”
“对呀,把小鸡种下去,以后就能有很多很多小鸡了。”
“那个不能。”阿忠笑着回。
“为什么呀?”
“因为小鸡种不活。”
桑宝宝撇撇嘴,菜籽都能种活,小鸡一定也能种活,忠爷爷肯定是骗他。
他想好了,他要自己偷偷种。
桑宝宝的胆子也是真的大,自己抓了小鸡去菜园种,一手摁着它,一手拿着小小锄头刨坑。
把坑刨好后,把小鸡放了进去。
边放边振振有词,“小鸡宝宝你要听话,乖乖躺下睡觉,等你明天醒来,就会有很多很多朋友了。”
“有小小鸡,小小小鸡,它们都是你的好朋友。”
“它们会陪着你玩。”
“别动噢。”
小鸡哪里肯听,他刚放下,小鸡挣扎着站起来,桑宝宝扔下锄头去抓它,“你好淘气噢,比宝宝还淘气,是想被罚站吗?”
小鸡哪里听得懂他的碎碎念,挣扎着再次从他手中跳出来,桑宝宝起身去追。
刚刚种好的菜籽都被他踩坏了。
“小鸡你别跑呀,你停下。”
“你乖一点好不好?”
“诶,你快停下。”
他跑着没太注意,撞到了一个人的腿上,抬头去看,“爸爸。”
季宴白问:“你在做什么?”
桑宝宝:“我在抓小鸡。”
“为什么抓小鸡?”
“因为我要它种下去。”桑宝宝一本正经道,“忠爷爷说了,种下去就会长出很多小鸡,这样小鸡就会有很多朋友了。”
他笑着问:“爸爸,我是不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