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张府后院,张德中与西门庆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温热的酒。
两人举杯对饮,却都心不在焉。
"大官人,今日你也看了,那武大郎是何等猖狂,不把你放眼中,且当众羞辱于我,你说他该不该死......"
张德中一口饮了杯中酒,脸色铁青。
西门庆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当然罪该万死。不过是一个小人暂时得势罢了,张兄你难道就这么认栽了?"
"我不认能怎?."张德中面露不甘,"他如今有杨溥撑腰,你别看县令就是流官,但杨溥,他出身杨家啊。这武大郎深得杨溥看中,虽然我请族长挡了一道杨溥举荐武大郎给蔡太师的举荐信,但他还会再写。"
"太师?"西门庆眼中精光一闪,"张兄,说到太师,我倒是有个主意。"
张德中凑近了些:"西门兄请说。"
"您家族在朝中,不是有张商英大人为右相吗?"西门庆压低声音道。
张德中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族兄要是斗得过蔡京,能是右相?再说族长已经下令,此事不许再生事端......"
"张兄误会了。"西门庆笑道,"我的意思是,蔡太师贪得无厌。举荐人给蔡太师,只要有官身,几乎谁都行。左右我们差的不过是个掮客,您现在贵为张家核心,找个掮客还不容易。左右不过是花些银两的事儿。只要您把我举荐上去,我去与那武大斗。"
"这......"张德中迟疑道。
西门庆见他犹豫,继续道:"张兄想想,太师他老人家每日见的官员不计其数,谁又能察觉到我们的举动?"
张德中若有所思:"不知需要多少银两?"
"蔡太师官职放在那里,我估计至少五千两。"西门庆直言道,"你我一人出一半。"
"这......"张德中倒吸一口凉气。
"张兄想想,若是能在太师面前说上话,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西门庆循循善诱,"更何况,武大与您可是夺妻之恨,他那两位娘子......"
话未说完,张德中便是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办!"
西门庆暗自冷笑。
他深知蔡京为人,只要银子到位,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
以自己的本事,岂能斗不过一个武大?
至于武大两位娘子,自己得了官身,还能给张德中?
当然,自己尝了鲜,送给他也不是不行......
"张兄。"西门庆忽道,"此事还需隐秘行事。莫要走漏风声。"
"那是自然。"张德中点头,"不过,银两筹集需要些时日......"
"无妨。"西门庆笑道,"倒是张兄,可要想个法子遮掩这笔银两的去向。"
张德中想了想:"我手上有几处铺面要盘出去,就说是亏了本,银子打了水漂。"
"如此甚好。"西门庆满意点头,"待我准备妥当,便动身去汴京。"
暗夜之中,两人杯酒交错,定下了如何对付张晓忠。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看似完美的计谋,一丝不漏的被人听了去。
月上中天,张晓忠府中后院。
"哥!"武松快步走进院子,脸上带着几分怒气,"我方才在张府外听到些事,西门庆那厮......"
张晓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廊下的石凳:"二弟且坐下说。"
待武松坐定,张晓忠轻声问道:"说说看,你听到了什么?"
武松压低声音,将西门庆与张德中的密谋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到最后,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哥,你看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我去......"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糊涂!"张晓忠轻斥道,"杀人是最无可奈何的手段。若是连西门庆这样的人都斗不过,我还去投什么高俅?"
"可是......"武松皱眉道,"那厮要拿五千两银子去买官......"
张晓忠轻笑一声:"你可知道,现在咱们的产业,一月能进账多少?"
武松摇头。
"光是香皂生意,一月便有近千两进项。再加上其他铺面,每月净赚两千两不成问题。"
张晓忠淡然道,"你说,西门庆拿五千两去找蔡京,能换来个什么官职?"
武松恍然:"所以哥的意思是......"
"西门庆说得没错,蔡京确实贪得无厌。"张晓忠意味深长地道,"不过五千两,钱能到太师府,但人绝对没资格进。他们能谋到的,不过是个芝麻小官罢了。"
"那咱们......"
"我手上如今有十万两活钱。"张晓忠笑道,"你说,若是投在高俅手上,能换来个什么官职?"
武松倒吸一口凉气:"十万两......"
"是啊。"张晓忠拍了拍武松的肩膀,"所以与其去杀西门庆,不如让他在那芝麻小官的位子上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权势。"
武松听得连连点头,却又想到什么:"可是哥,那西门庆对嫂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妨。"张晓忠冷笑道,"他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管住自己的眼睛。若是不识抬举......"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武松一眼:"到那时,二弟想怎么收拾他,为兄绝不拦着。"
武松眼前一亮:"如此最好!"
"不过眼下......"张晓忠沉吟道,"二弟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忙。"
"大哥但说无妨!"
"你暗中查查,西门庆除了跟张德中,还和谁走的近。"张晓忠笑道,"既然他要玩,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武松会意而笑:"我这就去办!"
武松走后,张晓忠独自在庭院中踱步,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大郎,夜深了。"潘金莲端着一盏清茶走来,"你怎么还不歇息?"
张晓忠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娘子,你说西门庆为何非要跟咱们过不去?"
潘金莲脸色微红:"想必是觊觎我。这等人,贪财好色,最是贪得无厌。"
"说得对。"张晓忠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方才这句''贪得无厌''倒是提醒了我。"
他放下茶盏,轻声道:"娘子可知道,西门庆在阳谷县开的是什么铺子?"
"听说是药铺。"潘金莲答道,"怎么了?"
张晓忠冷笑一声:"一个开药铺的,突然拿得出两千五百两银子去买官,你说蹊跷不蹊跷?"
潘金莲闻言一惊:"大郎的意思是......"
"咱们县里的济世堂、回春堂都是正经药铺,一年下来,也不过挣个二三百两。"张晓忠缓缓道,"他那药铺,怕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可是......"潘金莲有些担忧,"若是查不出什么......"
"放心。"张晓忠微微一笑,"为夫已有计较。明日一早,我便去寻陈三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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