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库 > 都市小说 > 嘹亮 > 第260章
    (接丘文生回忆)


    "你的心里住着一匹纯洁美丽的独角马,和一副品德高尚,向往自由的高洁灵魂。独角马是时空的王者,祂不应该被束缚在狭窄的笼子里,祂应该穿越时空,去往过去未来,去往不同的世界,守护每一个拥有纯洁之心的孩子。我可以把住在你心里的独角马释放出来,但是你也将像童话里,男性的独角马勇者一样,只能拥有短暂的生命,你其余的生命都必须奉献给祂,你死后也将成为祂的一部分。你愿意吗?”


    拉纽曼的话,对于当时的丘文生来说,根本听不懂。其实到了现在,他也不是很了解。


    但是……


    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他知道与其碌碌无为的长寿,倒不如像那些为了守护世界,以生命为代价,召唤独角马,与恶魔战斗的勇者一样,活出短暂,却又灿烂的一生。


    他视长号为他的生命,他的梦想,他的一切。


    ----


    直到眼前的少女,犹像当初点亮他一生的启蒙老师一样,如今也点亮了他。


    对了,如果我活超过了二十岁,


    我该拥有一个怎样的人生呢?


    也许,我也可以活得比现在不一样,


    也许,会更多更多奇妙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更多神奇的世界,等着我去冒险!


    丘文生看见了不同的自己,不一样的自己,周游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论高山,平原,还是深海,甚至太空,他都在用音乐和舞蹈把快乐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守护每一个孩子的梦想,


    就像……


    就像是……


    就像独角马一样。


    ---


    听着李晓静那看似不经意的话,丘文生却愣住了好一会。


    “学长!学长!”李晓静见丘文生的眼皮渐合,便担心地摇醒了他。


    “啊!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文生也像李晓静那样,伸伸舌头,调皮地说。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学长还有嗜睡症呀?”高文健惊讶道。


    “也不是,可能这几天忙着练习,没睡好吧!”丘文生笑道。


    高文健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是李晓静,可比谁都清楚。


    丘文生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为了止住癌症带给他的痛苦,他用上了不同程度的止痛药,甚至有些药里,还有医疗级“海因因”的成分。


    纵然,致幻和上瘾性已经几乎被抹除掉,但是,吃了,却会很容易睡着,像患上嗜睡症一样。


    他看似很精神,但他无时无刻,都在跟病魔,和药物给他的嗜睡症,艰难地战斗着。


    “对了,别只说我,说说晓静吧,她该怎么办?”高文健好奇地问。


    “她只需要在平时锻炼一下舌头就好了。”


    丘文生说着,给了李晓静一根咖啡味的棒棒糖,这糖里含有高浓度的咖啡因,是他平时用来提神用的。


    “棒棒糖?”李晓静惊讶道。


    “嗯。舔完一根棒棒糖,大概需要舔一千次才可以。一般人二十分钟内可以舔完,但是专业的铜管乐手,要是较劲起来,三分钟内就可以把它舔完。”


    说着,就撕下包装,硬是塞到李晓静的嘴里,然后看看手表。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8分钟。晓静,你得尽快舔,要不然就浪费了!”丘文生笑着说:“这棒棒糖叫‘deathtonguekiss’,‘与死亡女神舌吻’,传说是西伯利亚里,恋人间用来锻炼舌吻技巧的。”


    “舌吻还要锻炼?说不就扯淡吗?”高文健惊讶地大喊道。


    “你难道不知道,在北极圈里跟恋人亲吻,可是要命的!”丘文生笑道。


    “真的假的?”李晓静一边疯狂地舔着,一边哇呀哇呀哇地说。


    “在零下二十七度,亲吻的话,两人的嘴,会因为温度太低,而被粘起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疯狂的舌吻。互相舔对方的唇。要不然,真会死人的。”丘文生说。


    “那跟它的名字,‘与死亡女神舌吻’有什么关系。”高文健问。


    “一般的棒棒糖,舔一千次就好了。但是,它不一样,它需要舔三万次!它是传奇的音乐家,‘祖科夫’在制作乐器时候,顺便制作的甜点,跟他制作的,传说级别的巧克力,‘chocolatekiss’,是同一级别的。但是,这东西,我师父,拉纽曼也会做。”


    说罢,高文健和李晓静都点了点头,对于丘文生送出的两份厚礼,两人也非常的感谢与兴奋。


    “我可不会输给你的,李晓静!”高文健得瑟道。


    “我也是,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李晓静口中含着棒棒糖说。


    此时预备钟响起,3人便从干部室里出来。


    正好跟从乐器房出来的叶思仁和伦菁菁碰个正着。


    “丘学长,你师父,佛学大师,拉纽曼老师,没教过你,临急抱佛可是没用的吗?怎么,练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比我还行。”叶思仁冷啧道。


    “你们基督徒说话,就不懂得怎么叫谦卑的吗?”丘文生回道。


    伦菁菁,高文健。


    ...


    “叶思仁,小伙都很担心你和晓静。我们也不希望学姐和舒伯特在一起。”


    “谢谢,但是。。。”


    “拯救学姐吧,求求你拯救学姐吧,把她带回来大家的身边,好吗?”


    “菁菁。。。”


    “我知道学姐对你也是有点意思的,只是你的性格太懦弱了。你应该,把你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都告诉她打动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万一失败了,我每天都跟你约会。”


    “不要!”


    “甚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你觉得我对你很认真吗?你白痴呀,都不照照镜子。”


    “这也是。。。”思仁有点惊讶。


    “要是你真失败了,你就要做晓静男朋友。给我把她从同性恋扭正过来!”菁菁笑道。


    想起晓静那”致命重击”,如男生般高大的身躯和强壮的四肢,思仁心里慌了起来:”不要!会死人的!”


    思仁跟随菁菁,回到走廊练习。那清脆而柔美的号声响彻了学校,正如学姐那天一样。


    “不错,不错。跟学姐的有一拼。”菁菁说着,把另一份乐谱给他。


    “来,你再试试这首<>这可是学姐今年的专属独奏。按照你的音色,说不定别人听不出来是你演奏的。


    思仁跟着菁菁,吟唱这歌的音符,才发现。这首歌,正正是小行生日的那天,与学姐邂逅时,她演奏的歌。回忆着那天,第一眼看见学姐的时候,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她犹如童话中,美丽而纯洁的少女。


    “原来这首歌是<>,不就是『触目而至』的意思吗?”思仁心道。


    而在学校另一角的雪柔,正准备离开,此时,却听到彷如洗涤心灵的号声。。。


    而思仁因为吹奏,一直忍受着嘴巴与牙齿间的疼痛。可当他看见学姐时,就坐不住了。


    “学姐!”


    菁菁见她来了,识趣地走开:”你们慢!慢!聊。”


    思仁放下了号角,用纸巾,擦拭着自己满嘴的牙血。


    “刚开始压气做得很好,后来又怎么拉了?”


    “牙龈炎有点痛而已。”思仁笑笑说,满口的牙血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想起星期六晚,思仁与爸爸拼飞标,输得嚼了一晚冰的情形,雪柔心里有点不忍。


    “痛吗?”


    “还好吧。”


    “我是说这里。”雪柔轻抚思仁的左脸,想起当晚他为妈妈挨了舒伯特的一拳。


    “我。。。”


    这时候,思仁忽然抓住了雪柔的手。


    “你摸着的时候,就不痛了。”


    “放手。”


    “我不放。我怕,万一放手,就抓不住了。”


    雪柔狠狠地甩开,斥道:”胡说,你喜欢的人明明是我妈妈,要不是为了她,你会被打吗?”


    说罢,雪柔就转身离开,可这时候,思仁却拉住她的手。


    “你妈妈从来也不需要我保护,我要保护的人,是你。”


    “你。。。在说甚么?”


    “学姐,你对舒伯特那种爱,是不对的!”


    “你有甚么资格!”


    “我知道的!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除了很像童话里的少女外,你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就好像黑洞一样深不见底。以致你,很渴望被填满,当有一个爱你的人出现时,你就迷失在情感之中。我明白那种孤独,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雪柔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份叫>的乐谱,上面有舒伯特的署名,且写着:可以让人愿望成真的乐章。尛說Φ紋網


    “真的假的?”雪柔好奇地吹了一个小章。正想要甚么愿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那句话:”触目而至,倾已至终。”


    “我不想听你再你胡说八道了!”


    “你和舒伯特不要再继续走下去了,太危险了!我会填满你的,我会像独角马的勇者一样在你身边守护你的。请你不要再走下去了!”


    “你根本就不懂!”雪柔挣开了他,斥道:”你有了解过舒伯特吗?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他只想要一颗心,而我就把自己的心给了他。”


    “男女和父女关系,根本是两码子的事!听我说,盲目的情感,会让人发狂,我以前也是这样!现在身陷其中的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


    “虽然我们不是真的父女,但我们体内,流着同样的血,同样的泪,同样的爱。”


    “那你是把他当父亲了,还是把他当成恋人?你们的关系太复杂了!”


    “我们的关系很单纯!我和他既如血亲,也是恋人。我们跟别人是不一样的,需要的都不一样!”


    “错了,错了!完全错了!你这傻瓜!”思仁说着,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这样下去,你的一生都会完蛋的!这种所谓的纯洁,独角马,是不会认可的。”


    “我认可就够了。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说罢,她再次转身离开。


    “我可以!”思仁冲上前,用力地抱着她,强吻着她的头发,耳朵。


    “为什么你跟晓静都一样,总是都喜欢把自己认为对的概念,强加在我的身上。看着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理解我。你又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苦吗?”


    雪柔挣开了他,狠狠地与他对峙,用嘴唇作武器,反抗思仁的无礼。他却懵而不知,投入在嘴唇间较劲之中。


    “说这么多废话,你不就是想要我吗?”雪柔用极妩媚的目光,轻轻在思仁的脸上吹了一口凉气:”来呀!完事后,像晓静一样,从我的世界里,撤底消失吧!”


    “对不起。。。”思仁放开了手,低着头说道:”是我误会了,是我自以为,你是那个与我『触目而至,倾而至终』的人。”


    忽然,雪柔痛苦地呕吐了起来。


    “学姐,你怎么啦?”


    “不用你理!”


    思仁把她送到洗水间里。虽然非常担心她的情况,可看见雪柔对他的态度。他又觉得不能再打搅她了。于是拿了地拖,水桶,回去清理她的呕吐物。


    “学姐吐得很厉害。是的


    “为什么他说出那句话?为什么。。。”


    呕吐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又倒影出身穿婚纱的美嘉儿。她抚摸自己的肚子,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跟雪柔凝望。


    “原来你跟我一样呀。可是我跟你状况并不一样。你是被强逼的,而我是我和爸爸的爱情结晶。他会负责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所以,我更不能让这孩子像我一样没有爸爸,你懂吗?”雪柔斥骂镜中的美嘉。


    “我已经做了一个悔恨终身的选择。我希望你可以认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不要像我一样。抱憾终生。”


    进到音乐室,但见两人已经十指紧扣,双目对峙,狠狠地较劲起来。


    丘文生有1米8高,看上去比174的叶思仁高了整整一个额头,但是丘文生的肤色,很白皙透红,像粉嫩的小姑娘一般,看上去就病秧秧的,反观叶思仁,他今天的肤色,整体来说,比日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