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试探
沈浪那边积极筹备着西进的计划与路线,这一边靳貉也见到了李好义。李好义,人如其名,长相粗狂,生性豪爽,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哈哈大笑,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极为亲近的感觉。
“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啊!”李好义对着靳貉抱了抱拳。
“在下风过亭,这位是我的小徒弟,不足挂齿!”靳貉没有任何犹豫的报上了一个假名字。
李好义的眼睛眯了起来:“风过亭?可是踏雪无痕风过亭?”
“正是在下!”靳貉的笑容有些凄苦:“不过现在是不行了!这条腿啊,废了!”
“哦?”李好义毕竟是江湖人士,所以对那些有名有姓的人都有些了解,虽然他没有见过风过亭,但对他的本事还是有所耳闻。
人如其名,风过亭身手矫健,登堂入室就如同过堂风一般,不但速度快,手脚更快!
据说这个风过亭甚至进去过金国的皇宫,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大悍匪了。
而李好义也似乎听闻风过亭有一次栽了,被人打断了一条腿,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再无任何人见到过他,今日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岂能不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在下可是听说风前辈乐善好施,颇有侠义之风,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李好义想了一下对着靳貉拱了拱手。
“咳咳!”靳貉咳嗽了一下:“我也是没了办法,自从这条腿被人废了以后啊!这日子也愈发艰难了,再加上染上了一点风寒,身体状况愈发严重,不得已就想着在兴元府养老。”
“但没成想老夫当年手顺摸过的方时赫竟然出现了,老夫自然不敢多留,这才从兴元府逃了出来,原本向着回到临安附近隐姓埋名,但没成想外面那个什么吴曦又称帝了?”靳貉摇了摇头:“这不是不得已么!只能返了回来,就这么被李二带到了这里!倒是给李兄添麻烦了!”
李好义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靳貉的诉说,不过他虽然看似豪爽,但心思缜密,见到靳貉的话说完他也顺嘴接过来:“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您老也可以考虑一下帮帮忙!”
“李将军!”靳貉的眼睛眯了起来:“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就是帮着吴曦做事!我风过亭虽然就是个有名气的小毛贼,但我还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想要让我帮助那个劳什子吴曦,嘿嘿,爷爷我可没这个道理!”
“呦呵?想不到你还是个倔脾气!”一直在门外的李二忽然走了进来,瞪着靳貉:“你说谁没有忠义都行!但我大哥绝对不是!这一段时间我大哥为什么招揽你们这种人,那是因为.”
“嗯哼!”李好义不满的冷哼一声,随后笑着站起身:“无论怎么说,你老还是先养好伤再说!无论你愿不愿意帮忙,咱们毕竟都是江湖好汉,别的我李好义做不到,但是让你有个饱饭吃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他站起身,笑呵呵的说道:“您老先歇着!我还有些事,告辞!”
靳貉适时的皱起了没有,仿佛经过一番内心的争斗,又回头看着赵询的脸庞有些心软,而后才叹了一口气:“好吧!”
靳貉既然敢拿出风过亭的身份那自然是有些把握的。
这风过亭的案子当年就是靳貉办的,的确是个身手矫捷的毛贼,但在金蔷薇的攻势之下也几乎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就被彻底消灭了。
但当时的靳貉却没有对外宣称这个消息,这也是金蔷薇的一贯作风,如果现在有金蔷薇的人背叛,那定然可以认出靳貉的身份。
不过可惜的是,金蔷薇在兴元府的人要么被杀了,要么潜伏起来对方也根本找不到,所以暂时来说靳貉还是比较安全的,最主要的是这个李好义也对吴曦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这一点从刚才靳貉对吴曦的称呼中也能看出来,哪怕是他用了大不敬的词汇,李好义竟然没有出言反驳,再加上李二的话,倒是让靳貉担忧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出了门之后,李二挠了挠脑袋:“大哥,我似乎又说错话了!”
“没事!”李好义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弟弟哪哪都好,就这个嘴不好!天生就是一副大嗓门大嘴巴,有什么事根本就藏不住!
“这么说那两个没问题?”李二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
李好义摇了摇头:“不!他们的问题很大!”
“那你还说没问题?”李二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脸上闪过一抹杀机,手也摁在了刀柄之上:“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等等!”李好义伸出手阻止了他:“这两个人虽然有问题,但和吴曦一定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听说金蔷薇的人现在被通缉的很厉害,他们两个可能就是金蔷薇的人!”
有些时候太过完美的掩饰反而漏洞百出,不过靳貉的表演是相当到位的,真正让他露出马脚的恰恰是他那个所谓的徒弟!
李好义也是江湖中人,那些毛贼是什么德行他还能不清楚么?如果靳貉真的是风过亭,现在的他哪还敢信任一个徒弟?估计都日防夜防,生怕他的徒弟拿了他的首级祭天吧!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从他的观察来看,这个所谓的风过亭对自己的徒弟照顾可不是一般的好!
这说明两个人之间很有问题,甚至于那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家伙可能是金蔷薇组织中的重要成员!
当然,任凭李好义这么能联想也绝对不会联想到他刚才见到的是堂堂大宋的太子殿下!
“算了,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外面的事情你一定要看守好!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们需要认真对待!”李好义眯着眼睛交代一句,随后起身离开。
李二答应一声,同样急匆匆的离去。
这一幕都被悄然跟上的靳貉看在了眼中,随后他眼睛一眯,心中已然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