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说有人全都惊呆了。 </p> 李大忠更是被吓得汗毛直竖。 </p> “真有这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太危险了？” </p> 沈炼淡然道：“军队之中可不比别处，那些人根本不会和你们讲道理，要是光明正大的带着圣旨前去，他们或许还会忌惮几分。” </p> “但是向我们之中暗访的，他们就是剁碎了喂狗，也不会有人在意。” </p> “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出现纰漏，无功而返都是小事，要是将性命丢在辽东，那才是真的祸事呢！” </p> 一众锦衣卫闻言是连连点头。 </p> 说起来在沈炼的印象中，这锦衣卫应该是神出鬼没、不苟言笑、武功高强并且业务能力十分强悍的存在。 </p> 然而，当真正接触过这些人之后，沈炼才发现，这些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p> 他们也会说也会闹，平日里喝酒吃肉，打牌吹牛哪一样也不少。 </p> 至于武功高强，倒不是吹牛，包括沈炼在内，三四米的高墙一个箭步便能窜上去，打架的话，一个人打四五个不成问题。 </p> 至于业务能力。 </p> 那就更没谱了，有的部门固然是十分强悍，但是有的部门就是以摸鱼混日子为主。 </p> 再加上地位不如东厂，还经常被文官集团弹劾，所以现在整个锦衣卫的摸鱼情况十分严重。 </p> 没办法，今时不同往日，要是朱元璋时代，那可真是昼伏夜出，搜集情报。 </p> 吓唬警告了这些人之后，沈炼摆摆手道：“都散去都散去，懒散一些，别一个个身子骨挺的板正的，明眼人一看你们就是一群练家子。” </p> “到时候去了直接暴露身份，看你们怎么办？” </p>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散开。 </p> 沈炼也对在他身边的于成和李大忠说道：“这次去了之后，一定要听我指挥，不然的话，我们必死无疑，知道吗？” </p> 二人点头：“知道，我们一定听您的，绝对不会暴露。” </p> 沈炼闻言摇了摇头：“不是暴露，而是查什么案子，怎么查，查出来结果后怎么上报，都要听我的。” </p> “现在九千岁和东林党的斗争已经僵持住了，他们都急于从对方身上找出缺口，然后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p> “而现在他们交手的主战场就是辽东，这一点，你二人可明白？” </p> 尽管二人岁数不沈炼大很多，但是政治嗅觉来说，十个他们绑起来，也比不上一个沈炼。 </p> 二人听完沈炼说的，也明白过来，他们同时点头道：“知道了大人。” </p> …… </p> 出了山海关，沈炼便一刻不停的看着周围的景色。 </p> 和想象中的一片荒芜不同，山海关城外可谓是相当繁华。 </p> 到处都是方方正正的农田，四处还有建好的村落。 </p> 此时正是饭点，村落中炊烟袅袅，要不是这满地的大雪，以及西北方向连绵不绝的山峰，沈炼还以为他是来到华北平原了呢。 </p> 唯一让人感觉到肃杀气氛的就是每个村子之中，都有岗哨，只要他们一经过，马上就会看过来。 </p> 他们手上拿的有火铳有长枪，都是真家伙，而且眼神犀利，显然都是见过血的。 </p> 经历过战争的军队和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军队，完全就是两码事。 </p> 而沈炼如今仅仅是见到那些经历过战争的老百姓之后，便觉得压力颇大。 </p> 可以想象，这些人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究竟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和决心。 </p> “停下，去村子里看看，然后推销推销这些东西。” </p> 于成闻言说道：“还是走远点吧，这才刚过山海关。” </p>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你要是一路干到锦州再推销这玩意，那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是在刺探情报的吗？”沈炼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一句。 </p> 于成老脸一红，随后便下车带着人来到了村子之中。 </p> 锦衣卫因为时长要扮演各种角色，所有演技方面还是能够过关的。 </p> 一番推销下来，于成也获得了自己的情报。 </p> 回到车队中后，于成说道：“这里叫十八里铺，三年前建立的村落，这里的人一半是兵，一半是民。” </p> “平时种地，要是战时就是民兵，家家都有兵器，长枪盔甲都有，要是一般的小毛贼来了，直接就能干掉。” </p> 听到这话，沈炼脸色一阵变化。 </p> 都说辽东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这样，平常时候，有人私藏兵器，那都是杀头的罪过，而在这里确是家常便饭，甚至是本地官员鼓励的。 </p> 而这些，不管是锦</p>衣卫还是兵部户部都没有相关备案。 </p> 显然，孙承宗当年就是为了避免和朝廷扯皮，才没有上报，直接下的命令。 </p> 不过，这件事终究是小事，就算上报了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p> “卖了多少肥皂?”沈炼又问道。 </p> “嗨，别提了，我一说五两银子一块，人差点没把我们打出来，我还是给村长送了几块才套出的这些情报。” </p> 显然，这些高级奢侈品在辽东是没有市场的。 </p> 沈炼点了点头道：“村子里让借宿吗？” </p> 于成摇头：“别了吧，还是老规矩支帐篷吧，咱们十几人十几匹马，我怕进了村子之后，这村子中的人，再把咱们抢劫了，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p> 看着于成的样子，沈炼一脸无奈：“就你这还锦衣卫呢？丢人不丢人？” </p> 于成也是十分无奈，他说道：“你是没看到，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要不是看我们人多，他们估计都想将咱们这一车货给抢了。” </p> “这辽东人实在是太过彪悍了。” </p> 沈炼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他说道：“你家要是别建奴烧了，你也肯定这么彪悍。” </p> “算了，往前走吧，老规矩找个破庙什么的住下吧。” </p> 就这样，继续前行。 </p> 沈炼走的很慢，这会的他真就像是一个推销肥皂的商人一般，一路每个村子都转一圈。 </p> 而肥皂的价格，也从最初的五两银子，变成了三两、二两、一两。 </p> 当然这价格还是没有人买，毕竟在这里活着都已经拼尽全力了，哪还有闲钱买这个东西。 </p> 然而在这辽东终究还是有大买家的。 </p> 就在沈炼带人来到宁远城下的时候，有人拦住了他们的车子。 </p> “你们这是送的什么货啊！可有通关凭证？” </p> 沈炼将货物的凭证，以及他们的路引全都交了上去。</p> 此话一出，在场的说有人全都惊呆了。 </p> 李大忠更是被吓得汗毛直竖。 </p> “真有这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太危险了？” </p> 沈炼淡然道：“军队之中可不比别处，那些人根本不会和你们讲道理，要是光明正大的带着圣旨前去，他们或许还会忌惮几分。” </p> “但是向我们之中暗访的，他们就是剁碎了喂狗，也不会有人在意。” </p> “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出现纰漏，无功而返都是小事，要是将性命丢在辽东，那才是真的祸事呢！” </p> 一众锦衣卫闻言是连连点头。 </p> 说起来在沈炼的印象中，这锦衣卫应该是神出鬼没、不苟言笑、武功高强并且业务能力十分强悍的存在。 </p> 然而，当真正接触过这些人之后，沈炼才发现，这些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p> 他们也会说也会闹，平日里喝酒吃肉，打牌吹牛哪一样也不少。 </p> 至于武功高强，倒不是吹牛，包括沈炼在内，三四米的高墙一个箭步便能窜上去，打架的话，一个人打四五个不成问题。 </p> 至于业务能力。 </p> 那就更没谱了，有的部门固然是十分强悍，但是有的部门就是以摸鱼混日子为主。 </p> 再加上地位不如东厂，还经常被文官集团弹劾，所以现在整个锦衣卫的摸鱼情况十分严重。 </p> 没办法，今时不同往日，要是朱元璋时代，那可真是昼伏夜出，搜集情报。 </p> 吓唬警告了这些人之后，沈炼摆摆手道：“都散去都散去，懒散一些，别一个个身子骨挺的板正的，明眼人一看你们就是一群练家子。” </p> “到时候去了直接暴露身份，看你们怎么办？” </p> 此话一出，众人连忙散开。 </p> 沈炼也对在他身边的于成和李大忠说道：“这次去了之后，一定要听我指挥，不然的话，我们必死无疑，知道吗？” </p> 二人点头：“知道，我们一定听您的，绝对不会暴露。” </p> 沈炼闻言摇了摇头：“不是暴露，而是查什么案子，怎么查，查出来结果后怎么上报，都要听我的。” </p> “现在九千岁和东林党的斗争已经僵持住了，他们都急于从对方身上找出缺口，然后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p> “而现在他们交手的主战场就是辽东，这一点，你二人可明白？” </p> 尽管二人岁数不沈炼大很多，但是政治嗅觉来说，十个他们绑起来，也比不上一个沈炼。 </p> 二人听完沈炼说的，也明白过来，他们同时点头道：“知道了大人。” </p> …… </p> 出了山海关，沈炼便一刻不停的看着周围的景色。 </p> 和想象中的一片荒芜不同，山海关城外可谓是相当繁华。 </p> 到处都是方方正正的农田，四处还有建好的村落。 </p> 此时正是饭点，村落中炊烟袅袅，要不是这满地的大雪，以及西北方向连绵不绝的山峰，沈炼还以为他是来到华北平原了呢。 </p> 唯一让人感觉到肃杀气氛的就是每个村子之中，都有岗哨，只要他们一经过，马上就会看过来。 </p> 他们手上拿的有火铳有长枪，都是真家伙，而且眼神犀利，显然都是见过血的。 </p> 经历过战争的军队和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军队，完全就是两码事。 </p> 而沈炼如今仅仅是见到那些经历过战争的老百姓之后，便觉得压力颇大。 </p> 可以想象，这些人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究竟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和决心。 </p> “停下，去村子里看看，然后推销推销这些东西。” </p> 于成闻言说道：“还是走远点吧，这才刚过山海关。” </p>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你要是一路干到锦州再推销这玩意，那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是在刺探情报的吗？”沈炼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一句。 </p> 于成老脸一红，随后便下车带着人来到了村子之中。 </p> 锦衣卫因为时长要扮演各种角色，所有演技方面还是能够过关的。 </p> 一番推销下来，于成也获得了自己的情报。 </p> 回到车队中后，于成说道：“这里叫十八里铺，三年前建立的村落，这里的人一半是兵，一半是民。” </p> “平时种地，要是战时就是民兵，家家都有兵器，长枪盔甲都有，要是一般的小毛贼来了，直接就能干掉。” </p> 听到这话，沈炼脸色一阵变化。 </p> 都说辽东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这样，平常时候，有人私藏兵器，那都是杀头的罪过，而在这里确是家常便饭，甚至是本地官员鼓励的。 </p> 而这些，不管是锦</p>衣卫还是兵部户部都没有相关备案。 </p> 显然，孙承宗当年就是为了避免和朝廷扯皮，才没有上报，直接下的命令。 </p> 不过，这件事终究是小事，就算上报了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p> “卖了多少肥皂?”沈炼又问道。 </p> “嗨，别提了，我一说五两银子一块，人差点没把我们打出来，我还是给村长送了几块才套出的这些情报。” </p> 显然，这些高级奢侈品在辽东是没有市场的。 </p> 沈炼点了点头道：“村子里让借宿吗？” </p> 于成摇头：“别了吧，还是老规矩支帐篷吧，咱们十几人十几匹马，我怕进了村子之后，这村子中的人，再把咱们抢劫了，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p> 看着于成的样子，沈炼一脸无奈：“就你这还锦衣卫呢？丢人不丢人？” </p> 于成也是十分无奈，他说道：“你是没看到，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要不是看我们人多，他们估计都想将咱们这一车货给抢了。” </p> “这辽东人实在是太过彪悍了。” </p> 沈炼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他说道：“你家要是别建奴烧了，你也肯定这么彪悍。” </p> “算了，往前走吧，老规矩找个破庙什么的住下吧。” </p> 就这样，继续前行。 </p> 沈炼走的很慢，这会的他真就像是一个推销肥皂的商人一般，一路每个村子都转一圈。 </p> 而肥皂的价格，也从最初的五两银子，变成了三两、二两、一两。 </p> 当然这价格还是没有人买，毕竟在这里活着都已经拼尽全力了，哪还有闲钱买这个东西。 </p> 然而在这辽东终究还是有大买家的。 </p> 就在沈炼带人来到宁远城下的时候，有人拦住了他们的车子。 </p> “你们这是送的什么货啊！可有通关凭证？” </p> 沈炼将货物的凭证，以及他们的路引全都交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