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边留多久,我知道你不是那心大的,没像那些不省心的只盯着老爷,指望能翻身做半个主子。” 红袖说着意有所指。 “绿乔姐,你总是要配人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给自己找个好去处,不管如何,总能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你——” “红袖,你别说了。”绿乔打断她的话。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可却总是抱着那么点希望,不想过早的认命和屈服。 “反正我是觉得马家不错,不光家底厚,婶子看着也不是那种会折腾人的婆婆。” 红袖从茶壶里倒了碗凉茶喝下,一抹嘴后又继续。 “你看紫薰姐和红豆姐,她们俩现在的日子过的可都不错。” “所以你就盯着马寿了?”绿乔瞪眼,没好气的问。 “那是,我眼多尖啊,早下手了,这先跟婶子打好关系,以后成了一家也好相处。”红袖说着满眼得意。 “你也别老欺负人家马寿老实,老是叫他给你买这买那的,这样不好。”绿乔低声劝,她就看过好几回马寿偷偷的来送东西。 “绿乔姐,我晓得,而且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只是些零嘴头花,我这是给他个献殷勤的机会,哪像你,马福哥不管给什么你都不要。”红袖说着撇嘴,觉得她真是笨。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对他又没意思,怎会用他的银子。”绿乔反驳,突然想起那天在角落里看见的情景,她不放心的叮嘱。 “红袖,你和马寿的事还没让婶子知道吧?你们两个最好能早点过了明路,这样才保险,你现在可不能和他太亲近,小心吃亏。” “我哪有?” 红袖扭头不认,脸上的神情有些羞涩和尴尬。 “前天晚上落锁前,就在院子外,我可都看见了。”绿乔点明时间和地点。 “那个啊。”红袖想起那天被猛亲的一口,红着一张脸娇嗔道:“绿乔姐你放心,我那天不过是给他点甜头尝尝,我才没那么傻,不到洞房花烛夜,我是不会让他吃到嘴里的。” “你这张嘴,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绿乔气得伸手在她身上连拍了两下。 红袖怕疼的赶紧起身躲开,随后又笑嘻嘻的说:“唉,绿乔姐,你要是能想通就好了,以后咱们要是真成了妯娌,那关系就更亲近了。” “你还说!”绿乔举手作势威胁:“我看你是皮痒了!” “绿乔姐,你好好想想我的话。”红袖笑着躲出门去,跑开几步后又道:“夫人先前交待我,等你们出来了,让我去叫小姐来,我这就去了。” “你……” 绿乔气恼的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看来马家这事,是应是否,她必须要快点拿定主意了。 汀兰院 钮钴禄芯兰气鼓着脸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看的不是很清楚,却总觉得自己的额头和鼻子比别处红些。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果然有几个疙瘩微微凸起,摸着还痒痒的刺痛,真是越摸越明显,越摸越烦躁。 “小姐,您怎么又上手了?”守在一旁的丫鬟香豆见状,连忙上前阻止道:“陈大夫不是交代了,不许小姐您碰的吗?” 钮钴禄芯兰听了气呼呼的一甩手,没好气的瞪眼抱怨:“那什么烂大夫臭大夫,他说的话根本就没用,这都好几天了,我听他的话戒荤吃素,还喝苦苦的药清肠胃,可你看,你看!” 她激动的把脸凑近一旁的香豆,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示意。 “原来的几个还没消,现在这里又长了一颗大的。你看,长这么大,还长在这里,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香豆看着快要泪奔的小姐,无奈的上前安慰:“小姐,没事的,陈大夫不是说了,您是容易燥热的体质,又喜荤喜辣,所以才这么严重,等吃了药,把火全部发出来就好了。” “全部发出来?”钮钴禄芯兰气得瞪眼跳脚,冲着香豆质问道:“你是说它还会继续长?” 她问完又对着铜镜咬牙切齿,伸手快速扒下浏海,试图挡住额头上的疙瘩。 这上面是遮住了,可鼻子这该怎么办? 香豆无奈的看着铜镜前鼻头红红,长了一个鼓包的小姐继续作死的上手摸啊摸的。 她咬咬牙,又上前阻止:“小姐,陈大夫可是说了,这不能抓,不能摸,要是疙瘩破了可是会留疤的!” 留疤? 听着这话,钮钴禄芯兰的手终于不再抗拒的被香豆拉开,她紧张的盯着铜镜里的自己,靠近仔细的看了又看。 半晌之后,她庆幸的拍拍胸口,还好还好,那些疙瘩还一个都没有破。